湖边彷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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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见钟情啊!”
“我怎么会不懂呢?我手握那束鲜花,就感到了它的分量,更感到了你的深情厚意。自从那一刻起,我真正的明白了,你在我内心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我无法自已,就奋不顾身地去找你了。”女孩的眼帘低垂了下来,红色爬遍了脸颊。
两人真情对白,真情流露,让他们无法自控,眼眶湿润了。
“你说过会给我机会,并要多考察我几次。这次的考察,我能得多少分呢?”他两眼有神地望着她,犹如要望到她内心深处去。
“我看一百分太满意了你,零分又太委屈了你,不如这样好了,取中间数,绝对公正、公平,五十分怎么样?”她摊开手,大笑了起来,想把这难得的分数亲自送到他手中。
男孩两眼松懈了,失望地大叫了起来:“老天不会如此眷顾我吧。竟然不及格,九九八十一难,破天荒的第一难都闯不过去,那剩余的八十难还用提吗,还是早退场为上策,省的白费心机。”他哀怨地垂下了头,像受末日审判一样彷徨无助。
看着他沮丧的表情,她乐的笑开了花。
“不过你不用过早就丧失了信心。我的考察是独具一格的,零到五十为通过,你考了个五十,不是最高分吗,怎么不动动脑筋?”她嘲弄地朝他喷了一口咖啡,在咖啡水的冲洗下,他清醒了,刚才的阴影被冲没了。
“原来你故意作弄我?看我不报复你?”说着,就伸手去戳她的腋窝,两人大笑、打闹,乱成了一团,差点把不太稳当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离开咖啡馆。她偎依在他宽大的胸怀中,他揽住她的纤纤细腰,两人踏着月光,慢腾腾地向湖边走去……
“这就是故事的上部,你觉的怎么样?”王雨薇欣喜过望地瞧着他。
“哦。”他被从沉思中惊醒,慌张地说,“不错,不错。”
“你到底听了没有?是不是嫌它太长,而没有听进去。”她担心地询问。
“我全听到了。咖啡的功劳可真不小,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贾剑平极为赞赏地说。
“我可不希望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他惊异地望着她,“又不是由你说了算?”
“怎么不是呢?故事的结局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她信誓旦旦地说。
“难道……它是你写的?”他惊骇地猜测着,“一定是你写的,要不然不会讲那么传神。”
“哈哈。”她大笑了起来,是胜利与喜悦的笑,“就是我写的,跟你复述的很好吧。”
“简直美极了。”他很为赞叹地说,“那你打算怎么样去写结局呢?千万别写的太悲了。”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我会写出我自己的思想。”她极为认真地说。
“哦。”他极为感动地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写小说,写的还是大学生活中的片段,我真佩服。可惜,我连日记都写不进去,写进去的,也没有你写的神采飞扬,语言华丽、漂亮极了。”
“这还是你头一次夸奖我呢?”她喜形于色。
“是吗?”他反问着,又极为可惜地说,“过去,很可惜你并没有把你的才华表现出来啊,以至于我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赞扬你。”
“说的也是啊。”她又回复到咖啡上,“听了我的咖啡坦言,有什么感想吗?”
“你描述的很好啊,想不到一杯咖啡也能喝出那么多的深意,我真佩服你。如若是我,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那你说和我在一起喝咖啡有什么感觉吗?是不是会像我写的一样呢?”她很焦急地问。
贾剑平像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从于回答,也不想去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太让人难以回答。
“你不知怎么回答我?”她失望地看着他,为了掩饰娇羞,特意看了看手机,不禁惊恐地说,“我们出来好长时间了,要不要回去?”
“待会吧,逛会街再走也不迟,回到医院我就会没有一点心情的。”
“好啊,那你愿意去哪里逛逛呢?”
“随便吧。”
两人在大街上漫不经心地走到傍晚时分,才回医院了。
医院里手术还没有动完。
贾剑平和王雨薇手牵着手从电梯口里走出来,他还心存感激地说:“雨薇,我今天很高兴,谢谢你的劝慰,重重地谢谢你。”
“不用客气。”
在这时,“剑平”,一声熟悉、亲热的呼喊,震碎了剑平的心神,他松开她的手,抬起头,悠然望去……
“剑平。”又是一声熟悉至极的喊声散播了过来,剑平又是一个颤抖,向前仔细望去,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又惊又喜,又忧又疼,猛然间奔过去,把她这个小身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剑平,剑平。我可找到你了。”她呜咽着哭出了声。
“雯雯,雯雯。你不知道我多么想你!”
王雨薇傻站在了一边,这一切真让她始料所不及,心里的滋味百般难涌,不禁的痴呆了,竟什么也不知道了。忽然间,有只手碰了下她的手臂,她恍然抬头望去,是贾剑风:“走,我们回避一下。”她立刻会意,便随他离去了。
“雯雯。”他亲切地叫着她。
“唉。”
“来,我们坐下,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分别了十多天,你变了没有?”他语气诚恳。
他们坐在长椅上,雯雯又情不自禁地扑在了他怀里,簌簌晶莹泪珠滚流成了两条明亮的小河,湿润的面颊雾气蒙蒙,她挥起娇嫩的小手捶打着他的胸怀,嘴里还气呼呼地嚷着:“你是个负心汉,负心汉,明明说好了在‘天和亭’里相会,你却一声不吭地来到了北京,你让我好等啊。”
“雯雯。”他亲和地叫着她,抚摸着她的背,“都是我不好,可我是有苦衷的啊。”
“我都知道,可是你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啊?你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了我!”她血气上涌,心里很气,又猛地捶打了他几下。
“哎呀。”他突然变了脸色,全身绞痛起来,“哎呀,我的肚子痛死了。”他快速地把手放在了胸前,轻轻地揉动了起来。
齐雯雯霍地站了起来,惊恐失色地大叫:“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下手那么轻,不会打痛你的。”
看她如此关心自己,如此焦躁不安,一环手,把她圈在了怀里,见他如此逗自己,她又挥起小手打了他两下,只是轻轻地打了他两下,并嚷道:“你最讨厌了,总是戏弄人家。”
“哎呀,我肚子又痛死了。”
“你还骗我?我可不再上你的当了。”
“真的。这几天操心操碎了,都是食不下咽的,可能是把肚子给饿坏了。”
“别骗我了!”她尤自不相信。
“真的,你凑过来听听,肚子里在‘开战’呢?”
“‘开战’?”她将信将疑,瞥了他两眼,“什么在里头‘开战’?”
“空气和饿神在‘开战’。”
“那么神气?”她噗嗤地笑了起来。
“当然,不吃东西,就只能吸空气了。”
“是真的吗?”她语气轻柔地说,“你看你,都瘦了两圈了,我们才分开十天,如果再长点,你就饿的像长颈鹿了。”
“长颈鹿?我怎么会像长颈鹿呢?竟瞎说,如果我是,那你会是什么?”他神气地望着她。
“你又欺负我。”她娇羞地嚷着。
“我哪敢欺负你。”他正色地说,“我是瘦了很多,也难怪王雨薇……”刚说到这个名字,大感不妙,忽有警觉地停下了。
“你和她在一起,刚才还和她牵着手呢。”她生气地大嚷了起来,“我说过不要你再见她,你为何不听我的,还是你已经喜欢上了她?”
“哪里有这回事,她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帮我而已,并且她主要是来游玩北京的,顺便看看我妈妈。”
“不会那么简单吧,你不喜欢人家,或许人家已对你生情了呢?”她嘲讽地说。
“雯雯,我们刚见面,不要总是吵架好不好?呆会,我把她叫上来,当面和她说清楚怎么样?我只爱你一个,今生今世,我的至爱,我的最爱,我的永爱——雯雯。这样可以吗?”
听他说完这几个字,她恍然大悟了,对他日记本上相同的几个字也是置信不疑了,她喜形于色:“我相信你,一切我都相信。你不用问她了,问了也是多此一举。”她又重扑在他胸怀里。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贾剑平郑重其事地说:“你这十几天过的怎么样?天天做什么?”
“我啊。”她甜蜜地笑笑,“天天想你啊,还想好多我们在一起的片段。”
“想我?”他喜悦地说,“说说想我什么了?还有我们的一些片段?”
“想我们的永封湖,想我们的‘天和亭’,想我们的约会,想我们曾经走过的每一步。”她细心备至,如数家珍地说。
“是吗?”他又急切地问,“你还没说想我什么呢?”
“想你啊?”她不徐不慢地说,“想你是否变坏了,想你是否变黑了,想你是否一心想着我。看来,我都没有想对头。”
“为什么?”他紧张地问。
“你看你啊,早把我给忘干净了,心里哪里还有我?”
“不是的,我怎么会把你给忘了呢,就是忘掉全世界的人,忘掉我自己,也不会把你忘掉的。”
“你此话当真?”她严肃地说。
“当然当真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含苞待放地一笑,“其实,你应该记住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他们对你都非常好。”
“只要我的老婆不瞎起疑心,我谁都会记住。”他义正严词地说。
“不行,有一个人,你必须忘记她。”
“谁啊?”他和悦地问。
“王雨薇。”
“她啊?她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不能如此绝情的,她还帮过我们呢。”他很不情愿。
“我叫你忘掉,你就忘掉吗。”她下了死命令,脸圈却变的微红了。
贾剑平看到这,笑了起来:“吃醋了,你吃醋了。”
“你明知道人家担心你,还这样欺负我,我不理你了。”她娇羞地转过了头。
“我答应你,离开北京后,我把她从脑海中驱除掉。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得寸进尺了?”她微笑着说,“什么条件?”
“忘掉她很容易,只要你时刻在我身边,我准办到。”
“你又欺负我。”她别扭地笑着。他呢,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贾剑平闻声立即站了起来,拔腿就向手术室门口冲去,齐雯雯紧紧地跟随着他。迎面出来几个医生。贾剑平脸色似忧不是忧,似喜不是喜,向前抓住最为年老的医生,几乎是用祈求的声调说:“医生,我妈妈还好吧。”
医生勉强笑了笑,但却遮掩不住疲倦的眼角:“不用担心,你妈妈的手术一切顺利,她还没有醒,你再等一段时间吧。”
贾剑平紧紧抓住老医生的手,欣慰的泪水夺眶而出:“谢谢你医生,衷心的谢谢你。”他又朝其他医生鞠了一躬,诚恳地说,“衷心谢谢你们。”
医生随后都离开了,贾剑风和王雨薇才从楼道口匆匆奔过来。
“弟弟,妈妈怎么样了?”剑风焦急地问。
“一切还好。待会妈妈就醒了。”他一顿,忙问大哥,“妈妈吃什么好呢?哥哥,你可知道?”是啊,他也是个医生,应该知道点吧。
“弟弟,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了。”说完,扭身下楼去准备了。
留下三人,却都默然无语。贾剑平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也是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了好几天。身边有两个儿子看守着,又有两个女孩子的细微照顾,剑平妈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他们合起来编故事,讲笑话,逗的老年人整天喜上眉梢。齐雯雯与王雨薇表面上很友好、和善,而内心里都在很很地嫉妒着。现在,摆在她们面前的事不是去争风吃醋,而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长辈,讨她的欢喜。
一天中午,剑风和剑平兄弟俩出去准备饭菜,留下她们三人在病房中说笑。此病房是个单间,布置很优雅,很别具一格,再加上两个女孩子的精心布置,就更显得漂亮了。在这样的单间里,可以避免别的病人的骚扰,也可以把房间打扫的很洁净,可以和亲人们叙谈,不用去考虑时间问题,这些对病人身体的快速恢复是大有好处的。
“伯母,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一起去做地铁好吗?听说很好玩的,在地下窜来窜去。”王雨薇一心想去疯狂地玩它一玩,大饱眼福之后,才不会觉得虚了此行。她坐在床沿很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应。
“伯母身体康复了,也经不起什么大颠大簸的,做地铁就免了吧。”齐雯雯很是不同意,转了个想法说,“不如去街上转转,听说王府井一条街特别漂亮,里面有好多商场,还可以做电梯来回观赏呢。”
剑平妈妈认真地听着,她既不急着赞同她的,也不去急着否定另一个说的。笑着看看她,在笑着看看她。
“去王府井不错。”王雨薇倒同意齐雯雯说的,但又出其不意地来了招新的,“王府井大街东安市场北口东来顺饭庄的涮羊肉是全国最为出名的,去里面吃,那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真是不容错过。”她嘴角一泯,也是谗劲大发。
“不行,不行。”齐雯雯又赶紧去反对,“大热天的,去吃什么火锅,一点趣味也没有。”
“可这不是冬天啊,如果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就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了?”王雨薇既不去否定她,也不去赞同她,只是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回不待齐雯雯答话,剑平妈妈便笑着开了口:“哪里好就去哪里逛,好不容易来到北京,不能很遗憾地回家吧。”
王雨薇和齐雯雯异口同声地说:“就是吗。”三人互相看了一下,都笑了。
“糟糕。”齐雯雯抬头一看,猛地里站了起来,“光说话了,你们看,吊瓶里的液体快滴完了。”她说着,就开始向外走,“我去叫护士了。”急匆匆地开门而去。
过了一会,齐雯雯和护士走了进来,这个护士很利索地把拿来的吊瓶换上,然后微笑地说:“伯母,你的身体状况很好,恢复很快,还有呢,你的儿子和儿媳妇可真孝顺啊。”
此话一出,王雨薇和齐雯雯傻眼了,急着辩解:“我们不是的。”
剑平的妈妈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会是陌生的脸孔?惊骇地说:“不对啊,我的护士不是你啊。”
“对不起,伯母,我还没有说清楚就唐突了起来。先前的护士就做到今天中午为止,以后的日子就是我负责你的一切。交换接替班时,她向我介绍了你的情况,我还是了解了一些。”护士说到这,微笑着,“希望我们会合作的愉快,不耽误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