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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难道,青春是用来浪费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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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都弄不清楚我为什么喜欢你,而且还要面对我最好的朋友。在此之前,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天荒地老什么的,太可笑。但是,我没想到能这么快。散就散吧,至少,算我拥有过吧。曾经,你把我荒芜的记忆开垦,不用让我再虚幻地想象。受伤,也是一种财富。” 
“云作。可能,是我年龄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但是,一个年龄有一个年龄的感情。我不可能像成人那样考虑得很多。物以类聚,我所能接受的,也许只是和我一样幼稚的人。这样我们发现不了彼此的缺点,我们才能不别扭。你对我好,我会永远记着。” 
“永远就不必了。赶快忘了好。”我看着她不说话,又接着说,“我以前从没有这样地爱过一个人。这让我知道了等待自己爱的人需要多长时间。也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爱未必明智,未必会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未必能好好面对。唉,好聚好散,我不会为难你的,最后让我喊你一声老婆吧,我也没当着你的面这么叫过。老婆,祝你幸福。” 
扶蓉哭了,手捂着嘴,说,云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上面的女主角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很伤心的。我止住了眼泪,摸着她的头发,勉强笑笑,说:“只当是我年少轻狂的一场漫长的游戏。游戏失手,弄成悲剧了。” 
我叫了辆计程车看着扶蓉上车:“扶蓉,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黄昏中,暮霭迎接着我的忧伤。我懂事以来最爱的女孩在我记忆里迅速消失了。有些不甘心,但却无能为力。也许再大,我也是个孩子。孩子有孩子的想象,跟肥皂剧不一样。 
梦里,扶蓉依偎在一个男孩的怀抱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瞳仁,安静得像个布娃娃。可惜男孩的面孔不叫云作。 
我和扶蓉的初次见面;背着她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她冲我撒娇时迷人的笑脸;在上海时的朝夕相处;还有去爬山,在水坛边,扶蓉轻声问我,你爱我么……一切都连同泪水和回忆一晃而过。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留在家里的衣服,有空再来拿回去。不去想爱都结了果,舍不得拼命找借口。不勉强你再为了我,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我可以抱你吗宝贝,容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也不得已,我会笑笑得离去…… 
──迪克牛仔《我可以抱你么》   
青春·再为爱情燃烧一次火焰(12)   
好像在梦里我还哭了一场,稀里哗啦的。 
如果感情可以分胜负的话,我不知道她是否会赢,但是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妈妈突然问我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因为她同事看见我和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在路上手拉着手。我当时正趴在床上睡觉,听到我妈问我,我回答,嗯,以前的事了。妈妈半晌没说话。我迷糊着眼接着说,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我都快十八了,快成人了,这些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给我操心了。你就是操心也无济于事,因为我是当事人。   
青春·挥霍之后(1)   
1 
一个月的暑假结束,我就上高二了。 
我潇洒地走进了文科三班。在四班隔壁。班主任姓赵,教语文的,很器重我,算是对我惨淡人生的一点安慰。 
听说虞头在高二的第一个班会上给四班同学这么说:“大家以后不要跟文科生串门!也不是我歧视文科生,原因是因为我们身为理科第一个班的学生,要为别的班做个榜样。文科就是文科,理科就是理科!毕竟文科生的志向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要被文科生散漫的态度感染!记住!我们是搞科学的!是将来对社会有用的人!” 
四班的几个人跟我说后,我一阵凄凉。 
我似乎觉得时间可以冲散一切,于是开始消沉。 
想起一位傻×前辈写的话:我的爱情犹如一场绚丽的烟火。 
我想,我的爱情是什么呢?顶多是一摔炮。 
我问子言,为什么那些卿卿我我的人们都喜欢到秋水河来? 
子言说,可能是找这条河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 
这条河见证了我的什么?我的爱情又被谁见证了? 
毫不犹豫地离开,让我明白。我不曾拥有过你,你的记忆像是没有泼墨的山水画,渐渐淡去,而我,还刻骨铭心。 
暮霭的黄昏,你留下我单薄的身躯,卸下你的誓言和我们苍白的回忆。 
扶蓉直升一中高中部,我也在校园里见过她,但远远一没有说话,默默离去。 
佐翼报的是文,在一班;隗杰报的是文,在二班;我在三班。三足鼎立。文科班男生稀少,于是我们三个班结秦汉之好,互通有无,成立“文联”。 
学习差的学生基本都是报了文。男生虽少,但痞子不少,战斗力不弱。声名显赫不假,但没多少人能瞧得起。 
霁林也报的文。仿佛天生有社交能力的男孩一瞬间都要为中国文坛做贡献。 
佐翼经常不来上课,能在学校见到他是件很新鲜的事。不过我倒是经常见到史筱静,我问她佐翼去哪儿了。她总是说佐翼出去混了。 
子言说史筱静从来不喜欢佐翼,就是在利用佐翼的势力装牛B,而佐翼还跟个傻B似的。我望了望远方的流岚,那里有谁在相互交织? 
其实自从到了文科班好像一下子没了管制,自由得很。我也经常逃课,有时候逃课和佐翼出去蹦迪,有时候找几个人一起出去玩游戏。有时候干脆就不想在学校待了,直接回家睡觉。 
如今的佐翼早已不是那个初中时不安分的孩子了。皮鞋板裤,一副大哥风范。但对史筱静好得却跟孙子孝敬奶奶,她只要说缺钱了,佐翼就给她弄两张良民证让她先花着。分手后,佐翼说他这几个月在她身上花了四千多块钱。 
分手是史筱静提的,她的理由是佐翼待她没有她的前任男友待她好。弄得佐翼伤痛欲绝,强行让史筱静说出他的好。 
何必?每个人都有一份记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我们总不满足自己的记忆,总是千方百计地去霸占自己喜欢的人的那份记忆。 
蓦然回首,整整一年的高中就让我在幻想的欢乐和现实的痛苦中挥霍掉了。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好歹觉得学习差挺不好意思的,但现在,我决不会再摆出壮志未酬的样子了。 
2 
我在校园里看见墨烨了,我叫住他。 
“墨烨,以前我让你照顾扶蓉,你可真听话。以后,我还是叫你照顾扶蓉。你要是欺负她,我卸了你!” 
“云哥,扶蓉跟谁那是她的事,你搅和什么啊?” 
“墨烨,你小子很牛B呀!” 
“云作,别以为我怕你!上次鸣海的事,要是我叫我大哥出面解决,你们他妈的早死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你大哥谁呀?叫他吧!” 
“我大哥是疤子!你今天扇我的这一巴掌我让我大哥十倍还你!” 
“回来回来!”我又一巴掌扇上去,“去吧,下午放学我在门口等你大哥!” 
疤子我听佐翼说过,是社会上的一个小混混,比我大一岁,初中没上完就到社会上混了。 
“喂,佐翼,我是云作,你现在在哪儿呢?现在有个事,我把疤子的一个小弟给打了,我跟疤子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约了架。” 
“兄弟,没事!疤子这个老鳖我早想弄他了!你再叫霁林,咱仨就行!” 
“成!那就这样了!” 
我跟霁林说我跟疤子约了架,霁林说他下午放学前过来。他问我想怎么办?我说到时候再说,看情况。我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 
我说:“霁林,我……” 
“怎么了?”霁林叹了一口气,“云作,其实好多事情说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低着头,傻B一样。 
3 
下午,我和佐翼、霁林站在一中门口。看着疤子一行人气势磅礴地走来。 
“疤子,好久不见啊!”佐翼说。 
“是啊,佐翼,怎么,我弟弟在一中被人欺负了?”疤子挑衅地说。 
“你也知道这是在一中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位!云作,我拜把子兄弟,在一中代表我!怎么,教育教育弟弟你也有意见?”佐翼横着脖子和疤子脸对脸僵着。有点黑帮的意思。 
佐翼背在后面的手按动着手机。   
青春·挥霍之后(2)   
“佐翼,你他妈太不给面子了!你他妈别忘了,咱都是在外面一块混的!还有你,霁林,别以为自己多牛B了!” 
霁林指着疤子:“我还就牛B了!怎么着啊!” 
此时,从一中里出来了三四十个人,绝对压住了疤子的气势。 
“行!佐翼,你拽!霁林,我疤子记着这事呢!咱走着瞧!”疤子见局势不利,主动撤退。 
之后佐翼遣散了来的兄弟们,霁林回二高上晚自习,我和佐翼逃课去打CS。 
4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冷风,霜雾渐渐霸占了阳光。一晃又过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逃课成了我日常安排的一项,佐翼在失恋后异常沮丧,一直萎靡不振。他对史筱静表面憎恨,但心里始终放不下。我看着他缭绕烟气中落日一样的眼神,感觉格外忧伤。 
5 
仲秋时节,我逃了数学课,坐在学校梧桐林的长椅上独自看广阔的天空。梧桐叶哗啦哗啦地掉,地上也早已积了一层落叶,踩上去绵绵的。我捡起一片叶子对着太阳举起来,看被树叶遮住的阳光的颜色,暖暖的黄。我听见有人踩树叶的声音,于是后头,看见的是扶蓉穿着一身运动装默默站在我后面,我也站起来看着她。大片大片的落叶好像努力要遮住我们彼此视线似的。我没有说话,从她旁边缓缓走过,险些擦到她的胳膊。我暗自对自己说,忘了吧,没有浪漫了。 
如果分手是场游戏,我无疑输得彻底。在那告别后的秋天,我依旧习惯性地驻足,眺望远方。也许,我们注定路过人间…… 
我一直想不明白,人为什么总是无意识地遇上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然后任愁绪反复纠缠。行乐及春,借酒消愁,不过是青春浪费的一种方式,瞒天过海地去逃避自我内心的鄙夷。最后,堂而皇之地说,我颓废,为一个人! 
6 
“云作,你去跟史筱静说,让她再找吧,只要是她看上的男的,谁敢不从,我肯定不会让他再有学上!” 
“佐翼,省省吧,何必呢?你觉得在她和你谈过之后还有人敢要她么?感情这东西必须很纯,没有从不从一说。” 
佐翼对着天花板感叹一句:“在爱情世界里,只有两种人,骗子和被骗的!”他看看我,“真爱在心无需言,为爱沉默一万年。”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佐翼又点上一根烟:“云作,想当年在初中,咱是什么样?你,多好的学生。我也没现在这么垃圾。怎么这两年还不到就改变这么多?” 
“其实我们都是金子,这中国教育就是盆弱酸,金子溶不进去!” 
“那就去当废铁吧!废铁能溶进去!” 
“不过出来可就全是渣了啊!呵呵!”我笑着说,“让我们全面颓废吧……” 
7 
听东韧的媳妇说,她和东韧分了。我问谁提出的,她说是她提出的。我问为什么,她一直在自责,她说她太任性了,觉得东韧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比陪她的时间长。但直到他们分手东韧自己在操场上哭她才知道东韧原来是爱她的。我简单表示惋惜就把手机关了。 
第一次听说东韧哭,为了一个女孩。 
8 
十一月份,当第一股寒流入侵秋水的时候,我又在网上碰到扶蓉。扶蓉问我想她么。我特贱地说,想。扶蓉说你要是有时间再抱抱我吧。我说,再说吧。她说墨烨要转走了,我们还能继续么?我看着显示屏发愣,我说,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让你用我来安慰自己了,祝你幸福。 
扶蓉的QQ资料里写着:如果你和我走散了,你会在原地等我么?我看了一阵辛酸,想起了那年在嘉年华的情景。我落了泪。 
闭上眼,是扶蓉在杨柳岸依偎在我怀里的画面,还有在学校邂逅时扶蓉红着的脸……可惜,这些全是她装出来的,是我自作多情。 
好多天了,每天晚上睡觉我都开着手机,怕有电话打来找不到我。那天,我抠出了电池,怕有人找到我。 
我不能左右宿命,但可以学会宽恕,而且有权选择不要轮回。 
9 
佐翼要去北京上大学预科班了,走之前搞了个聚会,我带上了我在高一认的一个妹妹秋钰。我看见柳芸嫣来了,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对我说,墨烨要转学了,问我还要和扶蓉继续么?我看了看旁边的霁林,轻蔑地笑笑,说,柳芸嫣,你把我当什么了? 
霁林碰碰我,说,扶蓉从来没和墨烨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我喝了口啤酒,咽着嗓子答应了一下,哦。 
吃完饭,佐翼安排我们去KTV唱歌。霁林说他也把他妹妹接过来。 
KTV里,佐翼捧两只话筒嘶吼:“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一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我和秋钰坐在沙发上,我把手搭在她肩上,她把头靠在我胸前,我另一只手在不停一搓着她的小手。 
纯情之后是不是一定色情?我前一段时间和佐翼讨论纯情和色情的先后关系。佐翼现身说法,他说他就是先经历色情后遇上了史筱静,开始变得纯情,但是未遂。 
还记得刚才在饭桌上,霁林开我的玩笑:“云作!多好的一孩子呀!现在还是个纯情的老处男!”惹得在座的哈哈大笑。 
霁林领着他的妹妹进来了。   
青春·挥霍之后(3)   
“这是我妹妹,大家多多关照。这是佐翼,我兄弟。这是云作,我……跟我玩儿了三年的同学……” 
…… 
两年前,在座的都是一张张天真稚气的脸蛋。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玩儿成什么了?都玩儿了些什么? 
轮到我掂起麦克的时候,霁林冲我喊:“云作,唱李圣杰的《痴心绝对》!” 
我很憔悴地看着他,他同样憔悴地吐着烟圈。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曾经我以为我自己会后悔,不想爱的太多痴心绝对,为你落第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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