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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狂掳傲气庄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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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埋在你上次去过的那间小屋附近,只要你愿意来,我都欢迎你!」
「我不会去的,我恨你,我会用你的血来洗清你对我的污辱,你知道我会这幺做的不是吗?」
独孤风清也随之起身,但他的语气却是空茫而寂寥的。「是的,我知道,因为你有你的自尊,而一个剑客的自尊是不容践踏的!」
那一日会面后,水寒山庄就常传来短笛的乐声,声音很近,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听起来是十分的哀伤。乐声飘进连绵无尽的云山深处,响彻整个水寒山庄,回荡在水自寒的心底。
他在笛声的陪伴下,不停的练剑,他的剑术在一次次的练习中更加的精进,而笛声传来的声音则越来越凄恻。
他不知道独孤风清在哪里吹笛,但是他知道独孤风清就在水寒山庄附近,也许就在那间荒原小屋也不一定。
到了第七日,水自寒从练剑的竹林里出来,他浴了身,洗了脸,带着自己的剑,唤老总管准备素果与他一同出去。老总管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但是主人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他最好不要问任何问题。
荒原小屋简朴而粗陋,但是独孤风清就在这里过了三年的时间。他隐居在这里,除了练剑,就是到耆老人的墓上去走一走,这里人烟罕至,几乎无人居住,所以没有人会看见他,他也不曾遇见任何人,而且荒原小屋非常的隐秘,正适合一个想要隐姓埋名的人。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这样的生活让他不必耽心有人会认出他是独孤风清,水自寒也就找不着他,他自然犯不着与他比剑。
而在距离荒原小屋三里的地方,就是他当初下了迷香迷倒水自寒的地方。那地方称为风坡,因为风能传递声音,所以他喜欢到那里去吹笛,让风声把自己的笛声传到水寒山庄的水自寒耳里。
他一如往常地吹着短笛,短笛声悠远绵长,也相当凄凉。他是吹给水自寒听的,他希望就算他死了,水自寒也还能记得这个曲调,自己还能有某些东西留在水自寒的记忆里。
合该是他死期已至,可能因为他太专心于吹笛,也可能是他早就有了求死之心,于是他见到自己的胸中有剑插进并未感到讶异。
总之,当突袭来到时,他甚至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被一剑刺入胸前。
不过他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他会死在一些卑鄙无耻的剑客手里,会死在这些下三滥的技法中;因为他的剑技对付这些人向来是绰绰有余,但是在乐音中,他忘了一切,忘了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好藉以提高自己的声名。
剑锋刺中心口的那一刹那,竹苗滚下落地,并不是死亡的恐惧压迫他的心脏,死亡对他而言,从不造成阴影。
身在江湖,尤其是在剑途,生跟死当是一线之隔。剑者的生命轻贱无比,今日至高的荣耀,也许明日只剩一杯黄土的荒凉,死亡对剑客而言,永远都是避也避不了的,只不过是迟或早而已。能死得像自己的师父耆老人这样的痛快开怀是非常幸福的,但是那并不是大部分的剑客能享有的殊荣。
这样的想法消极吗?
或者该说,他只不过是厌倦了如此空乏的自己,所以也就不躲避那凌厉剑锋刺进心口的剧痛。
痛的感受令他不由自主的仰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温柔的圆月,它亮得那幺清雅、那幺美丽,也亮得那幺和穆,那几乎像他在荒原小屋每夜看到的月色。
只不过荒原小屋的风更凉、更冷。那里的月总是那幺的凄凉,凄凉得让他万般的思绪如巨涛狂流般席卷而来,激起一波波血液里的狂潮。
踏入荒原小屋,是个消逝于武林,却可以跟水自寒并存世上的唯一方法;踏出荒凉小屋,是他重现江湖,却也是两人必须决一生死的时候。
剑上荣辱,这是创者执着的骄傲,也是剑客赌注的生命,他知道水自寒一定会来找他——只为剑上荣辱。
但他终究选择踏出荒原小屋,远离那冰冷凄寂的所在,竟只为一个无谓可笑的迷恋。他设下迷香,报复水自寒,并竭尽所能的狂肆猎取他身上的一切。
他是该恨水自寒的!
若不是水自寒,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空虚贫乏;若不是水自寒,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血液里竟有令他惊慌失措的热烈狂潮;若不是水自寒,他在荒原小屋的每一夜,便不会如此苦痛的想着不该想的人,那种碎裂心肺的痛苦心念,比一切肉体折磨更加的令人痛楚。
但是那一夜水自寒疼痛的表情,让他把动作放轻了,他希望能看到他渴求的表情,而不是满眼欲置他于死地的恨意。他激起他的欲念,也成功的让水自寒不能自己的抱着他,渴求自己带给他的肉体欢乐,但是水自寒眼光里的恨从来都不曾消逝,他一直看得到他眼神流转间的火热恨意。
他知道自己是该恨水自寒的,但是恨恨本还不足以说明他封冰自寒纷乱的感觉。
剑插入得更深,他的心跳动得更厉害,不是恐惧死亡的来临,不是轻蔑这小人的下流,心脏开合间挤出的,竟是令他心悸的空虚。
为什幺不是死在水自寒的剑下?他踏出荒原小屋,就是为了要死在水自寒充满恨意的剑下。至少如此一来,死前还能看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至少还能对他说出他想说的话,说那些他从来没有对他或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苦涩的甜血涌出嘴角,心口的痛楚加深,他苦笑了起来,见到了又能如何,说了又能怎样?水自寒心里的恨意不会改变,与其见到那样的恨意,他宁可不见不看。
也许,也许这样结束也好,至少死亡可以消减他血脉里狂乱的热潮,但是为何心底深处竟有股轻若缕烟的遗憾?
这遗憾是如此的痛楚,痛得他几乎闭上眼睛……
第八章
    黑色发丝、清雅俊美的面容,在他即将要合眼的刹那竟清晰了起来,就似在荒原小屋的每一个梦境的重现,真实得让他的心绞扭起来。
「独孤风情!」
水自寒的声音透着凄厉,简直就似要割裂空气、摧毁山岳般,他没有办法相信一个人竟可以有这幺凄厉的声音。
水自寒还是决定要祭拜耆老人,来到荒原小屋附近要寻找耆老人的墓地在哪里,没想到才走到风坡,就看到他这一辈子最不敢想象的画面。
独孤风清被一群人围攻,而他的剑落在身边,剑并未出鞘,代表他连出鞘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偷袭了。一把剑正插在他的胸前,这代表独孤风清若不是死了,就是离死亡非常非常近了。
「主人,是独孤风清!」老总管多此一举的道。
就在老总管开口的同时,水自寒的剑早已飞出,凄美如虹。
剑光如电,疾射而出,穿过一个靠独孤风清最近的人心口。水自寒御动着剑,剑又飞了出去,那剑光星点洒落一地的血光,死亡的哀鸣不绝于耳,尖锐得足可刺穿人的耳膜。
水自寒却像完全没有听到这些刺耳的哀鸣般,他杀得眼红,杀得失去了理智,一个个围攻独孤风清的剑客逃不出他的剑光,只见手起剑落,血红像泼墨一般的挥洒,一路渲染了去。
渲染了一地的血,令黄土变成一片的焦红,而那血腥味如此的浓重恶心,这是以前风雅至极的水自寒绝对没有办法忍受的画面。
因为水自寒的剑是最雅、最美的,也是最清丽的,所以他的剑被称为清灵之剑,因为他杀人不喜欢看到血腥的画面。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令老总管愕然。只见既狠且准的凌厉杀气夹带剑光而出,那不只是杀气而已,而是狂热暴动的杀气,一滴喷出的鲜血溅上水自寒清秀绝伦的脸蛋,竟让他添加了几分疯狂、血腥,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老总管胆战心惊,这不是他一向温和内敛的主人。在水自寒身边随侍多年,他从来没看到主人如此失控的蛮杀,因为那根本不符主人优闲任真的本性。
况且主人的剑法一向都是艺术的极致,是美到极点的化身,而不是残酷死神的再生,但是现今……眼前这一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地惊悸。
汗水染上那滴血滴,沿着水自寒的颊侧滑下。
似泪,血艳而摧心。
「不准死,听到了没有?独孤风清……独孤风清……」
人杀盖了,每一个几乎都死无全尸的躺在地上。水自寒气喘吁吁的用力摇晃着独孤风清几近奄奄一息的身躯,他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
独孤风清没有言语,也几近没有呼吸!
水自寒脸上一阵扭曲,连带着他的心脏也同样的绞扭起来,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当机立断的抱起独孤风清逐渐冰冷的身体,记起当初到小屋的方向,他想也没想便直奔附近破旧的小屋。
老总管则还未从刚才的惊悸中回神,而水自寒抱起独孤风清后,一瞬间身影就消逝不见,让他根本追赶不及,只能惊慌大呼。
「主人……主人……」
却听不见任何的回音。
鲜血沿着袖口蔓延,如血花怒放,染红了水自寒的白色袖子,连他袖子里的肌肤都能感到血的湿黏。
水自寒发狂似的飞奔,心脏因感应到他超乎寻常的出力,而发出抗议的剧烈跳动,那声音大得几乎可以震聋听力,但是他根本就不在平。
怀中的重量似乎随着独孤风清血液的流逝而减轻,他脚下的速度更快,根本就不顾自己是不是快要喘不过气来。
小木屋近在眼前,无暇细想,他一脚踹开半合的门,屋子里面仍然是和当初一般的简陋摆设,一张布满灰尘的木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证明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
解下自己的外衣,将之垫在木床上,让那些脏污的灰尘不至于碰到独孤风清,然后他才放下气息微弱的独孤风清。
「不准死,听到了没有?独孤风清。」
水自寒愤怒的大叫着,那样凄厉的叫吼声,听起来有如对生命将逝却无以回天的凄厉狂吼。
拔出独孤风清心口的长剑,胸口的血狂涌出来,水自寒立刻撕开独孤风清胸前沾满鲜血的衣服,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涂抹在独孤风清的胸口上、希望能够止血,好来得及救回独孤风清。
而一扯开独孤风清胸口的衣服,他就见到自己当初所遗留下的齿痕,竟是那样的清楚。
「是……你,水……自……寒……」
独孤风清在剧痛之中,睁开无神的眼眸,看到了在他眼前帮他擦抹伤口的水自寒。
他原本无神的目光突地发出璀璨亮光,像是看到什幺他以真心企求之物般,他举起手,攀住水自寒的手臂,「你听……到了吗?我为你吹的……笛音……」
「我不希罕你为我吹的笛音。」
独孤风清的目光因见到水自寒的亮光一下于黯淡下来,随即隐隐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十分凄苦:「是啊,你恨我……」呆茫一怔后,独孤风清轻道:「就像我恨你一样的深。」他闭起眼睛,再度睁开时,目光投注在遥远不知名之处,脸上表情也已恢复成一贯的漠然,无悲无愁、无欢无喜,更无一丝一毫的求生意志。
水自寒闻言呆立,小屋里的耻辱历历在目,池边的软弱犹然可寻,竹林小亭里的缠绵饮酒,那些拥抱、欢爱、调笑,难道都只是独孤风清泄恨的行为?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恨吗?」水自寒的声音倾得几不可闻,像是茫然的低语,更像是无意识中的呢喃。
独孤风清没有回答。
「回答我!」
水自寒大吼得令剑锋出鞘,电光画出白芒,火热杀气凝注在剑尖,插进独孤风清颊侧的木板上。
独孤风清颊上血痕立现,血滴轻落。
水自寒原本暴烈的怨声喝叫,却成了不成声的颤抖:「你设计抱我……对我调笑,下那些迷香,那些……那些……都是恨吗?」
独孤风清仍是没有回答,愁欢悲苦似乎都不再为人所见,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杀了我吧,不必等到黄沙坪了!」
「我杀了你——」
水自寒呐喊出声,剑气刮过独孤风清的喉头。
独孤风清合上眼,凄冷的脸上却隐约露出难能可贵的安详欢靥。
下一刻,剑铿然落地,撞击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泪水落在独孤风清的面颊上,微湿的触感宛若最强烈的控诉,令独孤风清吃惊的抬眼。
水自寒的脸近在眼前,他苦恼的目光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感情,原本拿剑的手已空,剑早已坠在地上,而一个剑客的剑是绝不会离身落地的。
水自寒现在故而撕扯着曾让他爱恋不已、亲吻再三的乌黑发丝,幽深的眸子里盛着狂涛般的水色,激烈的嘶吼:「你是故意的,你总是百般试探于我,想看看我对你是什幺感情;你总是要把我逼到崩溃的地步,你才甘心欣喜。告诉你,我不爱你,不爱你,你再试探我也没用。」
他一扬头,颊面发丝轻飘,垂落下的每一丝则盖住了水自寒的清雅面容,眸里水色像瀑布般狂泻,他重重的搥打独孤风清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胸膛,言语紊乱,思绪更是混乱,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该死的你,活过来,你如果死了,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绝不会!」
清泪一点一滴扑面而来,独孤风清全身不能动弹的看着水自寒,滴落的泪灼烫了他的肌肤。只是看到他快要死而已,水自寒竟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了起来。
那个高傲的清灵之剑水自寒,那个总是不断说恨他的水自寒,竟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的落泪,独孤风清无法移动目光的看着眼前涕泪纵横的水自寒。
这些泪是为他流的吗?
「不准看我。」
水自寒的手遮住了独孤风清的眼,哽咽的话语模糊不清:「你听着,我不是为你而哭,我只是……只是……」
他身子一颤,伏倒在独孤风清的身上,彷佛再也承受不了无形的压力,嘤咛低泣。
「为什幺要对我做这些事?该死的你,到底是为什幺?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再恨你了吗?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独孤风清本想抬起抚触他的手,垂软了下来。
水自寒起身,眼眸因回忆往事而目光迷离。
「你为什幺还要出现,为什幺不抱了我后就消失武林?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欺骗自己,在这个小屋里所发生的事是因为受了你所吹了催情迷香的缘故,我恨你是理所当然的。」
独孤风清微怔,对水自寒所有的爱恨矛盾、千言万语全便在喉中,自己是该恨他而不恨,应杀他而未杀,这错纵复杂的情爱又哪里理得清?
「但是在水池边放荡无耻的自己,我却要活生生去面对,而与你喝酒时那种缠绵也同样扰乱着我的思绪。」
水自寒的眼光逼视独孤风清的脸,似乎有什幺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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