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飞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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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一直特别谦虚的从那应承着钱学明，他越这样钱学明越长脸，真跟个领导似的，说的越来越来劲，最后卫松直接想站起来聆听钱学明的“教导”，让我跟黄宾一直狠摁着他没站起来，我没注意黄宾是什么样子，反正我是一边摁着卫松，一边摆出了我自认为最为傲慢的姿势，拿一种极不友善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钱学明，过了一会钱学明也看出我恼来了，匆匆交代了几句就下去了，他刚下去，路遥拉了我一把跟我说：“哎呀，我说你就别这么老实的站着了，坐下吧。”
“可不行，老班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别在火上浇油了。”我说：“还是老实点好，别我们一坐下，她老人家一杀回来，再一上头，又把我们赶出去站着，那不哭了。”
“我让你坐下你坐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啊。”路遥说：“我刚才问王丽了，老班去开会去了，来不了了。”
“哎呦我操，姐姐你早说啊！”还没等我这反应过来呢，黄宾就一屁股坐下了，我一看这架势，得，也别傻站着了，于是我也坐下了，屁股一着凳子我利马就垮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脸冲着路遥，盯着她看。其实我没想看她，不过脸已经冲那边了，看别人还不如看她比较养眼。
三十九
就这么趴着，我居然就给睡着了，后来是让卫松给叫醒的，卫松叫醒我以后问我：“齐天，下课了，你不走？”
“嗯？第几节课了？”我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问。
“这第四节课下了，就要上晚自习了，你不走了啊。”卫松说。
“嗯！走。”说着我就开始收拾书包，刚睡醒手有点软，不怎么利索，鼓捣了半天才收拾好，临走之前我嘱咐卫松，让他回家以后把这事先给家里打个招呼，但别说的太严重，轻描淡写的带过去，让家里知道有这么个事，有个心理准备，保不齐老班得请他家长。
卫松答应着，问我具体该怎么说，我教了卫松一遍，看着大差不差了，才放心的走了，没走几步卫松从后面追上我，说要送送我，送我到车站。走在路上，我跟卫松聊了起来，我问他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卫松琢磨了琢磨说：“我这样考大学也没戏了，我想毕业以后去云南，我特别喜欢云南，去西双版纳，原始森林，荒山老岭里去闯闯。”
“真的假的啊。”我说：“那你吃什么啊？怎么生活啊，你这理想也沾诡异点了吧。”
“打工呗。”卫松说：“打点零工，我要求也不高，能喂饱肚子就行，主要是我特别向往云南那种原始的地方，大不了死在那里我认了。”
“不是我说你，有点太不实际了。”我说，这时候我跟卫松已经走到了车站，我们站了下来，我点着了一只烟。
“我也知道有点不实际，再说吧这个事，我也没怎么真的想好，我家里，我妈还成天逼着我考大学呢，我妈也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材料啊，我跟你说齐天，你是不知道，我妈那次还给我报了个提高班，我你妈直接哭了，就我现在这样，高中三年什么没学着还提高呢，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老觉得我成绩和挺好似的，总琢磨着让我上山大，最次也得上个济南大学，我操。”
“我觉得吧，这可能跟你妈是个当老师的有关。”我帮卫松分析道：“当老师的都这样，尤其你妈还是一政治老师，特别会玩虚的，你得跟你妈沟通才行，让她知道你到底一什么水平，别成天想那些不实际的，早点计划好毕业以后该怎么办，别成天光想着让你上大学，真上不了都傻眼了。”
“我也知道，要能沟通我你妈不早沟通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妈，成天就会打着官腔教育人，我算是没辙了。”卫松说着摇了摇头。“算了别说我了，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现在怎么说呢，毕业以后啊，我家里可能给我安排去让我当兵去，不过我现在毕业证拿不下来，没毕业证当不了兵，不过我听他们跟我说，当年拿不下毕业证来，缓上一年，等第二年给老师送送礼什么的问题就不大了，所以我就多出这么一年的空闲时间来。”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跟卫松说：“这一年我打算学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弄弄英语，这玩意你要不会干什么都不行，再学点别的，顺便打点小工什么的，养活养活自己，从外面闯闯，我要真能闯好了的话，说不定我就不用去当兵了。”
“哎呦我操，你说这人活着有什么鸡吧刁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卫松说：“你说这帮兄弟们，眼瞅着这就一块混了三年了，还半年时间就要各奔东西了，到时候谁怎么着还说顶，真他妈球蛋，有时候晚上我自己琢磨着这些事呀，哎呦，都特伤感。”
“唉，别说了，其实这帮兄弟们真是，唉。”让卫松说的我也有点伤感，叹了几口气说：“要不我说，这帮兄弟们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断了联系，能凑在一块就是缘分，不容易啊，远了不说，你就说咱学校三千多口子人，能把咱几个分到一块，这就是缘分，有朝一日，等咱们都老了的时候，这就是份回忆。”
“嗯！缘分，真是缘分，你说的对齐天，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事，咱这帮兄弟们都不能断了联系。”卫松神色十分坚定的跟说，他这一严肃弄的我有点想笑，不过最后还是憋住了，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笑的时候。
“诶，给我根烟。”卫松突然跟我伸手要烟，我没给他，说：“行了啊，你他妈又不会抽，净抽跑烟浪费我烟了。”
“不会抽这不学吗，现在哥哥也不是光抽跑烟了，时不常的也来口实烟，抓紧给我一根。”卫松说着又跟我伸手要，我拗不过他，给了他一根，看他从那点烟，我突发奇想的跟卫松说：“诶卫松，要不这样，你他妈也先别往云南跑了，毕业以后，咱兄弟俩一块从外面租个房子，一块打工挣钱，一块闯，等闯出点底来了咱一块去云南，怎么样？”
“好主意，行，这想法好。”卫松说着，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毕业，咱一块过日子，兄弟们这辈子就不分开了。”我说。
“行！”卫松说：“就这么定了，我操，这种日子想起来就鸡吧上感觉，我操。”
“诶对了，卫松。”我说道：“你给周晓清到底怎么个意思啊？什么情况啊，那天圣诞节的时候，你那话什么意思啊？吹了？”
“唉！”卫松叹了口气说：“别提了，人家姑娘根本就不理拉我，而且总故意躲我，我要故意接近她吧，她就疵我，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了，总之我是没戏了。”
“咳，别灰心。”我安慰道：“无鸡吧刁所的事，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在班里找，她不理你，是她的损失，大不了咱换人啊，不就一女的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改天哥们给你介绍一个。”
“你不知道齐天，说的容易啊，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现在身边有一路遥，英国那还有一唐聪，你是没法理解我的心情啊！你知道我多喜欢周晓清吗？这么多年兄弟们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真心喜欢过女生啊，这次我是真喜欢她，真的，可是啊，唉！”说着，卫松又叹了口气，表情特别沮丧，看的我都有点不忍心了，正想安慰他几句，这时候看见31路哞哧哞哧的开了过来，于是我草草的跟卫松说：“行了，别为这些事烦了，会过去了，有这帮兄弟们在你还有什么可烦的啊，不多说了，我车来了先走了啊。”
“哎，你走吧，慢点啊，我也回去了，光顾聊了，这眼看就上课了。”
“再见啊！”
“再见，慢点啊。”卫松说完就跑去上课了，我也过去挤车，每次我挤公交车的时候都会感叹一下中国的人口问题，中国这人怎么这么多啊，这公交车挤的我，哪次从车上下来我腿都软。
四十
到家以后玩了会电脑，等我爸妈回来以后，我一边吃饭一边把今天的事详细的跟他们说了一遍，我爸妈听完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再的嘱咐我，让我坚持自己，大不了就闹，我也闹不起来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找人帮我闹，我爸说，是咱的错，咱就承认，她老师怎么处罚都不要紧，要不是咱的错，她找咱事的话，就凭你爸的关系，还治不死她一小老师。
我听了我爸的话以后变的特有信心，有我家里给我做后盾我还害怕什么啊，不过说实话真要让我跟我们班主任闹我还真不敢，因为我把喝酒那事又跟家里隐瞒了，所以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多大事，估计也就这么着了，不会出太大乱子，而且现在的主要矛盾都集中在卫松身上了，其实这里面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第二天到学校以后，看见张平正在问黄宾昨天下午的事，张平听完以后也数落卫松太过卤莽，说卫松净装那头大的，最后还得让兄弟们给他擦屁股。卫松现在已经没什么脾气了，也不顶嘴了，老么实的听着张平数落他，一边做着自我检讨，张平一直说卫松说到打上课铃，才住了嘴，第一节早自习上语文，我们仨很自觉的站在座位上，卫松又想跟我们一块站，我们没让，站了有十多分钟，班主任还没来，于是我们三个商量着，要不轮流站吧，都站着怪累的，也浪费资源，因为我坐最外面，所以由我先开始站，张平跟黄宾坐了下来。
这时候王丽跟钱学明又跑了趟办公室，回来以后王丽跟我说，老班没来，说让我坐下吧。我坐下以后跟路遥聊了一会天，我才知道为了要批会考的卷子，我们今天上午的课都是自习，本来有一节不是自习的语文，现在老班没来，估计也得自习了。
早自习下了以后，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师，把王丽跟钱学明叫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上课以后，他们两个跑到后面来，把卫松叫到一边去开始嘀咕。我一直都留心听他们俩跟卫松说些什么，可是钱学明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我听不太清楚，不过还是听到一些，钱学明那意思，让卫松给班主任打电话道歉，然后在买点东西上门亲自给班主任赔罪，那意思是班主任让卫松气的给上医院了。
这时候我戳了戳正在看报纸的黄宾，跟他说：“看见没，那俩正跟那操弄卫松呢。”
“说的什么？”黄宾看了他们一眼，收起报纸跟我说。
我把我听见的跟黄宾转述了一遍，黄宾一听有点火，说这不是欺负卫松老实吗，然后搬着凳子凑到了卫松旁边，我一看黄宾过去了，我也过去了，钱学明一看我们都过来来，有点不自然，给卫松说话的口气客气很多，不再跟个领导似的了，但大体意思还是没变，让卫松给老班打电话，然后上门赔罪。
“凭什么让卫松给她道歉啊！”黄宾终于忍不住了，跟钱学明说：“卫松做错什么了啊，那用道歉啊？要该道歉，昨天下午卫松也给全班道歉了，还得怎么着啊。”
“不是啊，宾哥你看吧。”钱学明说：“张老师也挺不容易的，怀着个孕，跟卫松一吵，气的上医院了，别在流了产，我们让卫松道歉，也是为了他好，最起码到时候真计较起来，咱占理啊。”
“哎，我说钱学明，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一看黄宾这都开火了，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啊，于是我也帮起了腔：“昨天下午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卫松一直软声软语的跟班主任说话，他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吧，再说卫松也没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啊，就是让班主任给全班同学道个歉，这要求很合理啊，作错了事，冤枉了人，道个歉，说句对不起，这没什么吧，为人师表的，更应该做出知错就改的表率才对啊，班主任自己拉不下脸来给上火了，这也不能赖卫松啊，你要说她气的上医院了，她昨天让我们出去站着，还把我们冻感冒了呢，要道歉也应该她先给我们道歉吧。”
“不是天哥，我那意思是说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老师，咱们得给人家留点面子，打个电话让她消消气，给她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就算了。”钱学明嬉皮笑脸的跟我们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怕我们怕到这个程度。
“那也用不着再买东西上门赔罪吧，这谱摆的沾大点了吧。欺负卫松老实啊。”黄宾一看钱学明那德行，也有点长脸，阴阳怪气的说。
“误会误会，宾哥误会了啊。”钱学明用近乎讨好的口吻说：“我也就这么一说，没那意思，哪能让卫松真上门赔罪啊，要真去咱也不认识地方不是。我也就是让他打个电话，没别的事。”
“哎，我说。”卫松扒拉了我们俩一把，说道：“你们俩被跟这瞎搀和了，甭管了，这事我自己处理，你们别难为钱学明。”
“什么叫我们别瞎搀和啊。”我说：“这事本来一上来找的就是我们仨啊，搀和的是你啊，要不是你当初不听劝，也没这一出啊，你甭管了才是真的。”
“要我说吧，打电话也免了吧。”张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我背后了，突然一说话还真吓了我一跳。“你说老班现在正生着卫松的气呢，卫松再他妈打个电话，再把老班的火给燎起来，那不更坏事了，真要道歉还是等老班来了再说吧。”
“平哥说的也对。”钱学明说：“那要不就算了吧。”钱学明说完，就回前面去了，样子有点狼狈，跟逃跑似的，这时候王丽也想走，我把她拦住了，问她：“刚才那老师干什么的？都跟你们说的什么啊？”
“那是语文组的一个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