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蝴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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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理会我,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似乎并不仅仅是爱恋的关系,而是一种超越了生命界限的东西,不是谁或谁的离开就可以割断的。
当然,我仍旧不得不承认,这和我对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同,我自己亦说不清楚,也许只是需要你的缘故。这两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哪怕你能和我说一句话,我肯定能高兴的像飞上了天空。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把我归入陌生人的名单里,或者恨不得把我从这个世界上赶出去,让我再也不会出现你的面前。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接受的,是我没有把握住你这么好的女孩。但是我想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像这样永无止境的沉默下去对谁都算不上是个好的结局。
期待你的回音。
写完后,我躺在床上,这天夜里我梦见了蓝。
起初我被脚步声惊醒,抑或说在半睡半醒之间,我也不清楚那是否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在睡梦里才有可能出现的人。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我屋中走出去,踩着响亮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击鼓般的震动着我的耳膜。然而那女子是不是蓝我无法确定,所见到的惟有背影而已。我想叫住她,可声音像是被吸走了,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我可以肯定我见到了蓝。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趴在我床边哭泣,我伸手去抚摩她的头发,她才发觉我已经醒来。她抬头看着我,从她那充满泪水的双眼里,我似乎看到了漫无边际的草原。
她起身要离开,我急忙说:“不要走好吗?”
她眼里含泪的说:“那么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只要你能留下来,我怎么都可以。”
蓝仍旧像以前那个女孩子,毫不客气的坐到我床上来,我们像上次在她房间里一样,背靠墙坐在床上用棉被裹在身上。不同的是,我不能再说话,而她也像是并不想和我说什么,只是哭泣。尽管如此,我能和蓝在这种境况下在一起,还是很高兴。
我试着用手绕过她的身子,搂住她的肩,她很顺从的倚靠在我怀里,我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夜是如此的安静,她的抽泣声伴随着不稳定的呼吸像往平静的湖面投石子般,在屋子里泛起波浪,我则站在浪头上四处游荡,不知所措。
“你让我怎么办?”蓝开口说,“难道就让我这样接受你以及你所做的事情吗?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那都是不可容忍的。那象征了背叛,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背叛我的。”
我不住的摇头。
“你把我对你的信任一丝不留的全部推翻了。”她接着说,“本以为你对感情是专一的,所以我从没打算去替代谁,或者说希望有一天可以让你爱上我。我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份稳定的爱情,难道你连我这尽有的愿望都要让它破灭,或者你以为你是在表明爱我吗?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只有你自己才清楚,而我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那肯定和是与我毫不相关的理由,否则你是不会那样对我的。”
“其实我也未必就比你好过到哪里去。我也想和你说话,也想和你共同在月光下漫步,也想能时刻看到你,甚至想有你陪伴着我入睡。然而,或去或留我无法确定,我怕有一天会失去我自己。话说回来,我又能去哪里呢?回到我那个家蛰居起来吗?我不想就那样生活下去,还不如死掉来得痛快呢!又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蓝愈加痛苦的哭起来,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真想可以永远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但是此时此刻她的痛苦就是我所带来的,所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翌日清晨发生的事情令我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蓝仍旧不理我,仿佛昨天夜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而我写的那封信不见了。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一天我都浑浑噩噩度过,做平常的事情,吃很普通的饭菜,甚至连味道也没有,时间就这样流逝过去,一点特别的记忆也没有。
天黑之后我一个人去了酒吧,喝了绝不在少数的酒,却也没到醉的程度,然后用身上最后的几块钱买了包烟,独自坐在角落里吸烟,此时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至于接下来要怎么样我自己都不清楚,亦没有想过。
吸到第四支烟,一个小女孩拿着两瓶啤酒向我走来,而后在我身边坐下来并给我一瓶。我心想全反了,这种事情大都是男人做的,然而此时我却有太多的无奈,身上除了张空了的银行卡之外别无他物,或许还有几只烟,于是抽出一只给她。
她摇摇头说不要。
“那我就什么也没有了,请你喝酒怕是不可能了。”我说。
“我已经喝的足够多了。”
“那我要谢谢你的酒了。”
“这种小事情就像吃饭一样,有什么还谢的。”她不以为然的说。
“谢谢就是谢谢,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连谢谢都有强制的吗?”她喝口啤酒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和你没有关系吧!”
“我就那么讨厌?”
“不是。”我说,“是我讨厌自己罢了。”
“我有必要离开?”
“随便。”
“那我就是可以坐在这里了。”她笑着说。
“如果没有人说你必须离开的话,尽管坐就是了。”
“当然,作为一瓶酒的交换,你也有必要陪我聊一会的。”
“这是否显得太过于昂贵了呢?”我说。
“要知道我可是不会轻易送别人东西的。”
“那是你的事。”
“管他是谁的事,”女子说,“现在你有地方去吗?”
“没有。”
她浮起一丝像掠过春日里大地的风一般的笑容说:“你知道现在的你给人的感觉是什么?”
我摇头。
“你像是寄居在女人家里的男人被赶出来后的样子。”
我拿起啤酒喝进一大口,然后点点头。
“而我就像是迷失家园的兔子。”她自言自语说,“你不觉得这样是很有趣的事情?”
“男人?兔子?”我不知所云的说。
“男人和兔子,完美无缺的组合。”她说,“忧愁的男人遇上了一只不了解世界的兔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当然是烤熟兔子作美酒的下酒菜了。”
“不可以的,要有出乎常理的事情。”
我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被赶出来的男人,你也不是真的无家可归,难道要你的父母把你接回去才完美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她不无傲慢的说。
“一看你就不到18岁,如此说来,你家不会离这里很远。”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我的脸上写着不成?”
我把啤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光后说:“的确是从你脸上看出来的。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有多么的糟糕,只是你这种无谓的化妆似乎是在极力试图掩饰你的年龄,却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不过有些地方看起来明显与你的年龄是那么的不相符合。惟其如此,我猜想你未必到18岁,因为你们这种年龄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魅力。”
她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说:“看来我没有看错,你是我要找的人。”
“我?”
“很奇怪吧!因为我们并不相识。”
我点头。
“其实我也并不认识你,就像你不认识我一样,以前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你,或许在哪里有遇到过,但也和很多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一样互不相识,更没有从谁的口中听到过你,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和你身边的什么人联系到一起。”她说,“也许是因为某种存在于我们身上的相同点才让我们能这样坐在一起。你,以及我,现在都不知道那种神秘的力量是什么,不过我相信总有办法找到的,而且那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全然不知道所以然。”我如实回答。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她问,“再来瓶啤酒怎么样?”
“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喝,谢谢!”
“那好,等我一下。”
说完,她去前面吧台向服务员要了瓶啤酒后走回来,在我身边坐下,兀自喝起酒来。我点燃一支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颇为滑稽的喝酒姿势,仿佛是在观看动物园里大熊猫吃竹子。
“我有那么好看么?”她放下了空了的啤酒瓶子说。
“只是好奇而已。”
“有什么可好奇的。”
“还没有看出来。”我说。
她抬起头,望着灰暗的天花板说:“不告诉我就算了,肯定不是好事情。”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继续吸烟。
“为什么不说话?”她问我。
“像你这么喝酒会醉的。”
“像你这么吸烟会中毒的。”她毫不示弱的说。
“少活几天罢了,无所谓的。”
“那我是否喝醉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本来就不安全,何况天已经黑了。”我说。
“你陪着我不就可以了吗?”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那种人吗?”她仰倒在沙发里说。
“得得。”我说,“我现在送你回家好了,至少我还能够保证在这之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谁用你来送呀,我又不是不认识自己的家。”她略加思索后转变话语,用柔情的眼神看着我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一直陪着我吗?今天不想回家。”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我也很烦的,你最好给我回家去,免得你父母担心。”
“他们哪里有时间关心我。”
“你最好听我的话,那里终归是你的家,而且我也要回去了。”
“那我跟你回去。”
“喂,你没有搞错吧!”我惊愕的说。
“对呀。”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还是放弃这个打算比较好,虽然这么说有点难为情,但是我的身上现在已经连一分钱都没有了,走回去要一个多小时,像外面那样寒冷的天气,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找个地方住下?”
“我对那种事情没有兴趣。”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女孩了。”她不高兴的说,“我只是想找个人可以抱着我睡觉而已。就算你想,我也未必愿意呢!”
“随你怎么做好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该走了。”
“你别走好吗?”她央求的说,“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抱着我,我身上还有钱的。”
“别再开玩笑了。”我不快的说。
“谁和你开玩笑了,难道你想让我随便找个人,然后任其怎么样都可以吗?”
“认真的?”我问。
“当然。”
“好像我没有必须答应你的理由。”
“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她说。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她,来到这个旅店里的房间是因为她的话吗?抑或是因为她的执着。眼前的女子是任谁都会动心的女孩,尤其是在她卸下脸部的浓妆之后,返回其年少的那张自然且优美的笑脸,简直如同画中人一样的梦境。
然而此时此刻我在心里愈加想念蓝,以及蓝的那种和自身融为一体的微笑。与其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过夜,还不如自己喝得大醉不醒人事为好,可是现在我却有太多的无奈。至于她是否如她所言需要一个人,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确实很想能够拥抱蓝,只是我已经很难触及到她,恐怕这也是我会在这里的原因。
“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她依偎在我怀里说。
我无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明亮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痛,遂闭合双眼。
“比如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或者你是多么不想来到这里之类的话。”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到这里来了,再说也只能是作为掩饰,不见得有一句是真的。”
“掩饰也好,谎言也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场骗局,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善于欺骗人的家伙。”
“也包括我在内?”我睁开眼睛说。
“难道你不是吗?”她毫无质疑的问。
“以前是,恐怕以后依然如此。”我说,“但是现在我不想骗你,我正在想着另外一个女孩,所能告诉你的亦只有这么多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多了,虽然具体的把握出了点问题,但是大体的方向,或者说是感觉亦无不可,在这方面我还是没有错的。”
我全然不知所云。
“你在思念着谁。”她说,“凭女人的直觉我可以看得出来。”
“得了吧!你只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哼!好像你有多老似的,也没有比我大到哪里去。”
“算我怕了你。”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说,“现在的我好看吗?”
我仔细审视着她,漂亮的脸蛋,风华正茂的年龄,不禁使我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她。突然间,我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思念着谁,一会是蓝,转眼间又不是,我连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明明是不可能得到的却愈加思念,而眼前能得到的从未加以珍惜过,惟其如此,我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都搞不懂在想些什么。
当我把视线再次放到她的脸上时,那闪过的一丝忧郁确实触动了我,在这里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这个女孩。
“比先前好看多了。”我说。
“我那时真的那么难看?”她坐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
“也不是了。”我慌忙答道,“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美丽女孩,而且绝非骗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况且这种事情我又是无法解释清楚,既然说与不说你都会以为那是假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笑了,苦涩的笑,带有嘲讽意味的笑,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对她自己。我不明白何以至此,然后她趴在我的身上哭了,歇斯底里的哭。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哪里说错了吗?我已经竭力不触及到她伤心的话语,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有女朋友吗?”她止住哭声问我。
“不知道。”
“那你在想念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知道。”
“你这算什么回答,在耍我吗?”她生气的说。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她是我女朋友。也许有些不可思议,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爱她,甚至为她做过一件事,然而她还是默默的守护在我的身边。直到有一天,这种关系改变了,她依然是原来那个她,我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改变,她因此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