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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迷途的蝴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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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穿着笔直的西装,打着领带,个子要比我稍高些,然而在我的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印象,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他,否则没可能认不出来的。
我摇摇头。
他叫来侍者要了杯摩卡,说:“没有关系的,想不起来也不奇怪,我也好几年没见到过你,谁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你。怎么就一个人?”
简直是莫名其妙,我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没有好生气的说:“你不是也一个人吗?”
他回头看过去说:“和几个同事过来,因为今天又要加班,所以先出来休息一下,等会还不知道要工作到几点。”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有些话要说。”他不无忧愁的说,“我想你也不认得我了,不过也好,我是你不想见到的那一类人,但是我仍然有些话要告诉你,尽管那会令你我都不愉快。”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说,“既然不是好消息,不听也罢。”
很显然,我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他继续说:“还记得上初中时你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子吗?”
我恍然大悟。他是我初中的同学,而且当初还因为那个女孩子,我们打过架,如此看来,倒是有几分相似。人这东西真是有够奇怪的,明明当年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在许多年后见面也会像老朋友一样谈及旧事,也许是人本身就是孤独的,抑或我们长大之后变的豁达了。
“你变了好多。”我说。
“你可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我开玩笑的说。
“怎么会,只是好久没见到你。”
“刚才你说她怎么了?”
“听说她就要结婚了。”他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是吗?真是快呀,一晃我们也都不小了,竟然有人都要结婚。”
“有很多人我们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还是很怀念上学的时光。”
“其实上学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的事情,年龄一年年增加,等我毕业后,别人早就成家立业了。”
“你还在上学吗?”
“呃。”
他像是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喝口咖啡说:“你见过她吗?”
“没有,就算见到也未必认得出来。”
“我倒是见过一次,只一次,大约在一年以前。”他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语句,“我那时去酒吧喝酒,在那里遇到的她,我想是她没错,不会错的。她当歌手了,在酒吧的舞台上唱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她的歌声最动听。”
“你没有叫她吗?”我问。
“没有,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不好再打去扰她。而且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没有脸见她,所以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酒吧,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都是些陈年旧事,何必耿耿于怀。”
“是呀!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要结婚。”他接着说,“听他们说,她是和一个什么乐队的人,也算是她如愿以偿了吧!”
此时,我终于明白他为何非要向我提及她。因为自己喜爱的女子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又不能顺利地将这份留存以久的情感释怀,需要找个人诉说出来,而此时恰巧遇到了我。虽然我还算不上他的朋友,充其量不过是喜欢过同一个女孩子的同学罢了,但他还是把我当作可以诉说的对象。然而,此刻的我,心里或多或少也有几分的失落。
“大鹏怎么样?”我怕再如此下去,自己也会被他所感染。
“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哪里?”我问。
他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又要了一杯说:“死了。”
我异常惊奇。
“因为人命,我也因此差点进去。”
我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便缄口不语。
曾几何时,我们都是怀有美好向往的人。但是在经历过社会洗礼之后都变得平平无奇,有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却仍然有些人成为了牺牲品。这是残酷的现实,只是人们并没有发现同样作为生命的其他生物正在遭受惨烈的屠杀,也没有人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既然杀人要偿命,那么对于更为无辜的动物呢?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不公平,有人家财百万,有人只能在饥寒交迫中等待,这就不难解释了,因为法律并没有规定不可以这样。
“没事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当然,让我接受着实费了不少的功夫,如果没有那段特殊的经历,我恐怕还是很难接受的,还好我勉强度过,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连争强好胜的心都没有了。”
“你的人生也有够坎坷的。”我感慨道。
“那是,所以我现在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其实这个世界造就的不仅仅是人才,真正造就的是绝大多数的凡才,平凡而又普通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任何地点、任何地方都随处可见。现在我终于能明白这个道理。
“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
他的同事叫他回去,我们就此分别。临走时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却让我忘在了咖啡店里,至今再也没有见过他,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了。
我听到了最不想知道的人的消息,一个早已与我没有关系的人,我不愿在这么多年以后还去思考她的事情,但是头还是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并把蓝的事情彻底抛在脑后。应该使自己赶快入睡,使混乱的大脑得以短暂的休息,亦可缓解药物无法治愈的头痛,遂找出安眠药吃下。
近来感觉到脑子已经不够用,总是忘记事情。蓝慌张的把我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她,心里无比的高兴,这种兴奋却又在瞬间消失殆尽。
“你回来了。”我的话语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由于药物的作用还在,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别管我。”她恶狠狠的说,“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蓝手里摇晃着装有药片的瓶子。我倏地坐立起来,伸手便去抢,被她迅速的躲过去。
“它在我手里面,你就别想再拿回去。”
我挠着头说:“睡不着。”
“你那里弄来的这么多?”
“很久以前的。”我答非所问。
“很久以前?”她深表怀疑的重复说。
我点头。
“既然如此……”
说着,她把瓶盖拧开,全部都给倒在垃圾筒里。我见后无可奈何的又躺回到床上。先前对她的企盼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睛望着天花板说: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搞到的。”
“哼,我才不管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怎么就不想活了?”
“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有害吗?而且如果一不小心搞错,你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当然知道,不过到现在不是都没有出事吗?”
“简直不可理喻,等到出事的时候就晚了。”蓝说,“谁都不可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我们的生命真是记载在生死簿上面的?你这是在那生命开玩笑。”
“哪有你说的这样悬乎,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我是在为你好,这两者可是有着直接的联系。”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重复着“直接的联系”。的确,就像一条直线把生和死紧紧连在一起,我的人生也一样,当我走到另一头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从这里去往那里的时刻,也就以为着生命的结束。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没有认识到,而是面临着如何选择,是生,抑或死。
“嗳,我跟你说话呢,别睡了。”
“我没睡。”我说。
“你以后可不可以再吃了,听到没有?”
“呃。”
她用手掰开我的眼睛,说:“想什么呢?”
“你。”
“我?”她歪着脑袋说,一副可爱的表情。
“你怎么能进到我的房间里来?”我问。
她顿时显出失望,又有些生气的说:“你是猪脑子呀,连我有钥匙都忘记了?”
不知为什么,忘掉的事情总比我想像中的要多的多。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就不会做点不让人担心的事情?”
“对不起。”我说。
“不是跟我说,而是你自己。”她说。
“知道了,找我可有什么事?”
“想你了,不可以?”
“哦,那你就随便吧,我还是很困,先睡了。”我说。
“喂,你这个人这么这样。”她摇晃着我说,“我睡不着。”
“这我也没有办法,药已经给你丢掉了,你自己解决吧!”
“你是不是有病呀,给我起来。”蓝瞪着我说。
我不得不起来,晃晃沉重的脑袋,像是被扎进个楔子似的痛。等我再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微微泛红的眼睛。
“随你好了。”我妥协说。
她甜美的一笑,说:“去我屋里吧,这里我真的有些待不下去了,明天我帮你打扫打扫。”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蓝的房间,反倒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她的房间华丽的如同礼堂一般,没想到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也能装饰的如此高贵,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呆呆地站在原地。
蓝坐在床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说:“以前没有来过吧!”
我点头。
“随便些。”她说,“坐在这里。”
我挨着她小心坐下。
“你可不要乱想,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她低下头说,“虽然我是很想让你抱着我入睡,但是现在还不行的,在你还未爱上我之前都是不可以的,你知道吗?”
我默然。
“你说火星上真的有生命吗?”
“不知道。”我说,“况且什么叫生命我都不甚清楚,你有生命,我有生命,动物也有生命,这我们都很清楚,但是若论及植物的话,我就不甚明了。人们说它们生命力顽强,可它们既不会走,又没有喜怒哀乐,只适应环境而生长,不存在所谓的思想,我们无法与之沟通。”
“我指的是像你我一样的。”
“我想有的,也许是很久以前有过,也许现在依然存在,只是在一种我们还无法理解的范围内。”
“我认为没有。”蓝说,“如果我们现在生活在火星上就好了,就我们两个人。”
“那有什么好的,没有人唱动听的歌曲,也没有人做可口的饭菜,我们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些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拉起她的手说:“虽然我对这个社会厌恶至极,早已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它,不是吗?它仍旧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人不仅要学会宽容,也要懂得满足。”
“我们像亚当和夏娃一样生活有什么不好?”
“那只是个神话而已。”
蓝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能够有你在我身边固然很好,假使你就此离去,我也还是可以接受的。”我如实答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一直在努力使自己接受这个事情。”
她苦涩的笑了,说:“傻瓜,你再这么说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离开你的。”
我沉默不语。
蓝转过身来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说:“我已经决定自己是属于你的了,我要和你共同度过剩余的人生,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喜欢其他的女孩子。”
“我连你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敢喜欢上,又怎么会喜欢别人。”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
我用双手搂住蓝,默不作答,闭上眼睛后心里仍旧有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压得我无法呼吸,并把我带到一个风沙漫天的荒漠之中,使得我睁不开眼睛,然而我又不能就此松开抱住蓝的双手。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才会抱住别人,我是多么想此时此刻抱在怀里的人能够是你呀,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和彷徨。我一直以来都在忍受着长久失去你的那份孤独,但是在蓝出现以后,这份孤独变本加厉的摧残着我,亦只有蓝能够理解我。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软弱与背叛。
不知不觉的流下眼泪来,我竟没有发觉。当蓝用嘴唇吮吸我脸上的泪水时才知道。我放开他,用手拭去泪水,刚要开口说话,她那柔软的双唇已经能够贴在我的嘴上。
良久,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你还是不要说的好。”
“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也忘不了她。”
两行泪水从她的脸上划落。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说的吗?”她说,“难道你非要我哭吗?就算我爱错了,也无怨无悔。”
说完,她扑到我的怀里。我知道这是压抑在她心里很久的苦闷,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才如此伤心,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遂用手抚摩着她的头发。突然间,我感觉这副画面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楚是在哪里。
哭罢多时,我的衣服早已被蓝的泪水浸湿。
“冷不冷?”
“不。”我说。
“我可有点冷了,坐到床上去吧!”
于是我们坐到她的床上,用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她伸手我住我的手,说:“你的手好凉。”
“没关系,一到冬天就这个样子。”
“明天早上你起的来吗?”她担心的问我。
“本来就没打算起来。”我说,“你一天不在,发生了好多事情。”
“怎么了?”
“店主回上海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看店,走的时候对我说,我去也行,不去也可以,只是叫我有时间去打扫下卫生,所以什么时候起床都无所谓的。”
“为什么急着赶回去?”
“应该说是店主的婆婆吧,生病住院了。”
“哦,那你就别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摇摇头。
“非去不可?”
“也不是,只是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家里那边恐怕说不过去。”
“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份工作。”
“我看还是算了,先凑合着。”我说。
“我看看吧,有没有合适的。”
“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你别管了。”蓝盯着我说,“你不是说很多事情,还有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在思索着是否将那件事情说出来,继而思考以何种语言诉说。
“我见到我们的一个同学,好多年没见的那种。”我字斟句酌的说。
“这有什么的。”她不屑一顾说,“你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看见了也是很正常的。”
“他说我们的一个同学就要结婚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瞧你那副表情,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
“和他多少有些关系。”我并非说谎,只是把关于我的事情省略掉了,“他一直很喜欢那个女孩的。”
“还挺不幸的,不过你们能在一起也蛮有意思的。”
“我说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好不好?毕竟对他是痛苦的。”
“只是觉得很有趣。”蓝委屈的说。
“哪里有趣?”
“你们两个呀!”
“我们?”
“你们都同样深爱着某一个女孩,不是么?如果可以让我在你们之中选择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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