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做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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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常“走穴”，王洁的穿着打扮立即不同了。说话行事盛气凌人的，高人一等的样子，也不想想钱是怎么来的。
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王洁非常同情李芳。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的，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李芳也守不住了。经不住开导，李芳便坐到了港商腿上。改革开放近三十年了，港台商人是做出了贡献，但也赚足了钞票。其中，女人也是最美的收获吧。这原是傅雷评点张爱玲文章的，套用到这里是不是糟蹋了？
以为王洁介绍的是什么帅哥美男哩，一见面竟是个老头。六十多岁了，精瘦精瘦的，脸上皱纹累累，象块揉皱的破布。头发跟着染，发根还是一片惨白。腿一伸眼一闭，李芳随时准备慷慨就义了。可港商唱歌很业余，一到高音部分，便颤颤巍巍顶不上去了，就象才力不济的作家。
失望多了，李芳也不抱希望了。做起事来也没有什么激情了，哼两声应付应付就草草结束了。就象没有放油的面条，清汤寡水的。作爱也程式化了，虽然港商要追求多样性，想要达到百花齐放的境界。但花式品种再多，也掩不住内容的苍白。没有感情，这种机械的运动和捣蒜没有区别。
其实，李芳一开始想做长久夫妻的，但港商是定位明确。当真相大白，为时已晚了。闹也罢，不闹也罢，角色本身已无法改变了。除了一走了之，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事实了。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实际上，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殊途同归了。不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一个却刀枪不入了。
港商飞来飞去，不可能陪在身边。发现连半截下土的老头都不能完整拥有时，除了在钱上找回平衡，似乎没有别的方法了。那是她青春和生命的价钱啊，不能便宜了老头子。她屡屡“作案”，大商场大酒店几乎都被“洗劫一空”了。
第一次被老头子占了，这是李芳最大的痛苦。除了疯狂的花钱，她还不断地更换男人。如果帽子也计算高度的话，那这位港商一定是个巨人了。被称作“二奶”的女人，在性方面，已经无所顾忌了。决定扮演这种角色，就已经死过一回了。
汤浩然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个场合见面。好在他们角色差不多，也没有谁瞧不起谁的顾虑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原想做给李芳看的，可现在只能在床上证明了。高中时，他们好过的，李芳喜欢他英俊，汤浩然则喜欢她成绩好。
他们俩上学一起，回家一路。那天放学迟了，见路上没人，李芳便拉住他手。汤浩然对李芳也有好感，早就跃跃欲试了，怕她生气才不敢轻举妄动的。见李芳拉手了，以为时机成熟了，立即便抱住了她。啃了一会，便掏她胸口了。
这下可把李芳吓坏了，她原想就这样拉着手往家走的，不想汤浩然这样粗鲁。她拼命地推拒，上衣还是被解开了。李芳乳房长得不错，小小巧巧的，象个迟熟的梨桃。捏在手里，别有一番滋味。还要进一步深入，李芳发疯似地逃开了。
后来，放学上学汤浩然都躲着她走了，好象很歉疚的样子。其实，自从那次以后，李芳反而十分向往了，汤浩然却再也鼓不起勇气了。后来她上了大学，汤浩然更是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了。
这件事，成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精心保管二十多年的童贞，却贡献给糟老头子了。入冬以后，为防止孩子偷食，家家都把花生吊在二梁上的。可到播种时节，只剩下一口袋碎壳了，全便宜老鼠了。
汤浩然没有认出李芳，还在条不紊地按程序工作。李芳脸却红红的，低着头缩在沙发上。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摆出少女状，有点让人害怕。汤浩然不知她耍什么把戏，一时不知道怎么进行了。僵了一会儿，李芳拿出一叠钱，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需要了。李芳说的是普通话，汤浩然没听出口音。
汤浩然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么？他当然也是普通话。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拿你钱呢？汤浩然很讲职业道德的，知道不劳而获是不好的行为。如果对我不满意，你可以叫别的先生。没遇过这种情形，汤浩然觉得很没面子，口气也很冲。李芳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芳一急，便露出家乡口音了。
汤浩然一楞，这才细细地打量。李芳老多了，眼角布满了皱纹。我好象认识你，你是……？汤浩然没敢叫名字。知道瞒不了了，李芳也只好承认了，是的，我是李芳。你真是李芳？汤浩然叫了起来，你怎么？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还要为那老头守节！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汤浩然也不好深问了。
既然认出来了，就坐坐吧。李芳这时反倒坦然了，我们俩个身份都差不多，谁也别笑谁了。她没有想到汤浩然竟然沦落到这种程度，在她印象中，汤浩然是个很清高的男人。而且她也听说，汤浩然生意做的不错的。你怎么做上这个了？李芳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汤浩然自尊心很强的。
生意亏了，活不下去了。汤浩然回答得很干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特别能吃苦的人，到工地上给人打临工，我做不了啦。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帮你的。李芳很诚恳地说。那好啊，谁愿意下作啊，汤浩然以为李芳是客气一下，立即撵上话，他不喜欢别人装大方。听说你现在很有钱，那就借二十万吧，我正好没本钱做生意哩。
行啊，我现在就给你支票。说着李芳便把小包打开了，飞快地在支票上填了数字。顺嘴说说的，没想到李芳把支票递过来了。那我怎么谢你呢？汤浩然这才觉得有点尴尬，我会尽快还你的。
怎么谢我还不知道嘛！李芳说着朝汤浩然暧昧一笑。这个笑容太熟悉了，读书那会儿，她就这样调皮。汤浩然一把抄起李芳，就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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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目录 第九章
格言9：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样的孩子走到这一步。他不是高尚的人，但不想作孽。成年女人不同，纯粹是买与卖的关系，屈辱的是他。
有了李芳借给他的二十万，汤浩然立即提出了辞工。卖身还不是为了钱嘛！那有钱了干嘛还作践自己。吴老板很是惊讶，为什么？你不是干得很好嘛！难道你还能找到比这更赚钱的工作吗？在吴老板眼里，大概这是最来钱的了，可这能算工作吗？
汤浩然早就不想干了，特别是认识白天鹅，更觉得自己下作了，和她在一起常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当然，他不干了不全是为了白天鹅，他们是没有未来的，这点他很清楚。只是他确实需要一笔资金，无论做什么，总得要本钱吧。
我不是不想干，而是我确实干不了啦。你看我这个年纪，要不是被逼上绝路，我也不至于这样啊。再则，我身体也吃不消，每天靠药水撑着，就是这样还是经常头昏眼花。这是实话，力不从心的感觉早就有了。就是死在床上，他也要挣够一笔启动资金。
本来汤浩然想不辞而别的，怕惹出麻烦。想着还是明说为好，想来吴老板也不会留住不放，想做这行的多哩。这又不是什么紧缺人才，有这个特长的实在太多了。
那好吧，你既然不想干了，我也不勉强，只是道上规矩你也该明白。吴老板说这话时，眼光突然凶狠起来。那当然，这种事我怎能对外讲呢，再说，我自己还要活人哩，想瞒还瞒不过来了。汤浩然知道吴老板同意了，突然一身轻松，想着自己总算能过上正常生活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你也不能马上就走，已经预约的客户你必须接完，不能塌我的台吧。说这话时，吴老板不带一点商量的。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为你安排新客人了，你看怎么样！也好，你能开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能讨价还价哩！汤浩然也痛快地答应了。
那好，今晚八点在红玫瑰歌舞厅，你在吧台前坐下，到时会有人找你的。吴老板立即为他安排好了工作。好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汤浩然毕恭毕敬地退出来了。
见面的地点在迪厅，人山人海，地动山摇的。按照要求，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要了杯干红，一个人慢慢品着。一转脸，他发现白天鹅也在里面蹦哩，灯光一明一灭的，看不清与谁一起的。说真的，汤浩然心里有点不痛快，他把白天鹅当自己女人了吧。其实，他自己又是零售又是批发了，还对别人要求这么高，这恐怕是男人的共同心理吧。
他怕白天鹅发现自己，正想着离开，有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站到了面前，你就是方先生吧。看了看，汤浩然没有作答。必要的警惕还是要的，做这行的，不是每个人都要搭的。和妓女不一样，男妓很少主动出击，大多要预约。
小姑娘又说，我是高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汤浩然说，不会吧，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高月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干那个的吗？我见多了。再想说什么，高月一把将他拖进人群，会跳吧，高月一边扭着一边说。
此前，汤浩然不会跳舞的。是从业以后学的，也属于基本技能吧。年轻那会儿，只有流氓阿飞才跳舞哩。电影里放到坏人，为了突出其罪恶本质，都让他们在舞厅里弯腰踢腿的。
这代人不同了，高兴了，愁闷了，都手舞足蹈一番。能量散了，气也平了。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对这种狂放的肢体语言，不太有激情了。可在音乐激烈的敲打下，汤浩然也渐渐挥开了。学会了，还没有试过身手哩。
名字挺有诗意的，高月，这是第一个小姐了。象她这种年龄，刚上大学吧。性，应该还离点距离才对。即使有，也不该是这种方式。他不是救世主，用不着这么悲悯。本来这是难得的货色，半老女人早就厌了。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汤浩然觉得作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样的孩子走到这一步。他不是高尚的人，但不想作孽。成年女人不同，纯粹是买与卖的关系，屈辱的是他。
高月跳的很疯，长长的头发不时甩他脸上。一曲终了，高月又要了杯酒，一仰脖子便干了。汤浩然已经有汗了，高月脸上也晶晶的。高月个头很矮，十八九岁的样子，胸脯平平的，还没怎么发育。高月还要跳的，汤浩然推说累了，就想离开。
那好吧，依你。高月好象很大方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时间就是金钱，你下半夜还有安排吧？高月看上去很纯，说话却特别阴毒。要是平常他甩手就走了，快解放了，汤浩然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他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呢！其实，汤浩然是怕白天鹅看到，他实在没法解释这件事。
从迪厅出来，他忍不住劝了劝高月。不知怎么表达，吞吞吐吐的，没有说清意思。怕我没钱吧，高月一甩头发，你们这些人真贱，少不了你一分钱的。说着把包一抖，从里面抽出一沓。来，这是你的，够了吧！高月狠狠地把钱拍到汤浩然手中。显然，高月不是第一次叫男人了。汤浩然只好苦笑，好不容易想高尚一把，却又被人误解了，看来染缸里是找不到白布的。
到了家里，高月把包一扔，便跳了起来，双腿一勾，缠他腰上了，差点把他撞倒。汤浩然赶紧用手把她托住，又用脚把门勾上。高月一分钟也不肯耽误，舌头早插了进去，来回狠搅了几下。相当于钓鱼的甩钩动作，干净利落。这可不是生手，业务精熟。汤浩然叫声惭愧，走眼了，看来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高姨，送点吃的过来。高月公主一样，把保姆支派得一刻不停。还在高姨面前亲他捏他，好象没有这个人一样。高姨似乎也见惯了，一点反应没有，麻利地奔来奔去。汤浩然突然觉得对高月的尊重完全是多余的，她哪儿象“公主”，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母猪”嘛！
吃过了，喝好了，汤浩然以为可以操作了，高月却说，我们去游会儿，等会儿再玩。说着便在他面前脱起了衣服，也不知是故意炫耀还是不知道廉耻。和汤浩然猜的一样，高月阴部光光的，乳房微微坟起，象是春天刚刚绽出的芽苞。换了衣服高月径直走了出去，汤浩然倒懵了，他怎么也不能想象一个刚成年的女孩竟然这样老练，象个老嫖客似的。
这是一座花园洋房，装潢豪华，功能齐全，有吧台，有泳池。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汤浩然发现，很多人装修，都是在模仿宾馆的格局。看来，抄袭不仅仅局限在文学界，各行各业都有相同的翻版。
泳池有二百多个平方，碧蓝碧蓝的，看着就想下去亲近亲近了。汤浩然不怎么会游，还是小时候那套，扑通扑通的。游得不远，动静很大，打得水花乱溅。虽然淹不死，但缺少观赏性。
刚下水，就引得高月哈哈怪笑。可她忘了自己站在池边了，还没笑完，一仰身倒水里了。高月赶紧钻出来，咔，咔，咔地咳个不停。这回是汤浩然哈哈哈地狂笑了，见面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很压抑。见高月呛了水，他总算找回点平衡。见汤浩然这么放肆，高月发急了，一个猛子把他撞翻了。
看到汤浩然也呛水了，高月平衡了，嘎嘎嘎地怪笑，一边还撩水泼他。这下把汤浩然的疯劲激起来了，他一个猛子扎到高月的腿边，双手一抱，就把她往深水里拖。高月象见到水鬼了，大喊大叫的，放下，放下，再不放下我生气了。没容她叫完，汤浩然已经跃出了水面，搂着高月就是一顿狂吻。
汤浩然小时候就爱水，没辜负“汤”这个姓氏。夏天是个好季节，他整天泡在水里，一直到太阳下山，暑气退去，才肯回家。这些沟塘，可不是为他准备的，全村人洗菜用水都在这里。可他几个猛子，便搅得烂浑，象几百只鸭子淘过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