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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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自是不知道如何说及。
想想一个奋斗在最底层，或者是为了一口饭挣命的人，大概他们最关心的只能是明天能不能够找到一口好的吃食，政治那东西，离农村人来说，确实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没法走开的叶山，只好生生忍受这些莺莺燕燕带着独特意味的目光。当然，一个酒会不可能是光用目光去看什么，还得聊些什么不是。于是叶山就听到那些女孩子和柳月月凑到了一起，小声的嘀咕着向柳月月发问道：“月月，这就是你那位么？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哦。”
“切，何止是很不错啊。”另外一个女孩子在有人说起的时候就接过了腔：“你没看别人帅的一塌糊涂么，依我看指不准就是哪里的小开呢。”末了她还把眼光投向柳月月道：“月月，你从哪钓到的金龟婿啊，还有没有多余单身的啊，是不是给姐妹们都介绍一两个的说。”
“去。这春天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把心搁那里呢。”柳月月难道开了一句玩笑，不过说完之后她就脸红的把头给低了下来。对于她来说，叶山应该不算是什么金龟婿，只是她觉的也山这人很不错，才和他交往的，倒不是看叶山是不是有钱。毕竟相对于她这一类人来说，有车有房的人，只能算是步入普通阶层罢了。
“她这人就是一直活在春天里啊，同一个屋子住了四年，月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一个女孩子瞅了先前的人一眼，然后抿着嘴笑骂了一句。对于叶山来说，他是记不清这些女孩的名字。酒会上那么走马观花的一通介绍，早已让他不甚强的记忆变的晕晕乎胡，哪可能记的每一个人的名字。
况且对于柳月月的这些同学来说，自己指不定就是一过客，能记住自己名字的，恐怕也不会超过两位数。在叶山眼里又何尝不是一样，柳月月的这些同学，大部分和他只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在以前、今天，未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也不用费什么太多的心思去记别人名字。
但是对于这些女孩子八卦的话，闲着无聊的他却是很有兴趣听上一听。竖起耳朵他听到柳月月的话：“你们啊，还都是那个样，都不小了呵，还是那么肆无忌惮。”
“这有什么啊，她不是都说了，我们一直活在春天里。”另一个清丽的女孩嘻嘻笑的回了一句，对于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大学同学来说，倒是不用顾忌什么，毕竟用那什么一句话来说，谁还不知道谁啊。
那清丽的女孩说完这么一句话，几个女孩子就是好一阵嬉闹，顿时就惹的在这个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不过这些人都是同学，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多都是面泛善意的微笑，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女孩子，还离开了自己围起来的圈子，走到了这边和这几个女孩子一起浅声咬着耳朵。
叶山面对这一情形，也只是脸带微笑的看着她们。毕竟这样的场面自己经历的很少，过往的封闭生活，让他早和那些同学们断了联系，即使偶有三两个知道他家地址的人，也是鲜有联系，更不要说像这么多同学聚集在一起嬉笑怒骂。
生活原本应该是美好。每一个人都会对美好的东西充满向往，也会对过往的美好留有回忆。看着那些嬉笑怒骂的人，叶山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初中校园里的那些点点滴滴。曾经靠着一把嗓子，在校园纵横驰骋的过去。那时候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单纯的让人向往不已。
叶山忽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联系一下自己以前的那些同学，有时间也和大家一起聚聚。毕竟读书时那几年同班、同桌、同寝室的情谊，随着岁月的沉淀，只是越来越深的藏到自己心里的深处，并没有被着物欲横流的社会所完全湮没。
在叶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原本和柳月月站在一起的那些女孩，居然手拉着手，一起走到了他面前。
叶山回过神来，被眼前的这些莺莺燕燕吓了一跳。读书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个经验，那就是一个男人，是绝对不能单独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的，而一个女生，如果不跟着男朋友，那也绝对不会和一群男人站一起说话。因为任何一方在一个人面对大家拿话围剿的时候，都会头疼不已。
就像现在的叶山，那些女孩子走到他面前，均是笑意盈盈的拿眼上下打量着自己，这让叶山生出一种即将被贩卖的牲口，被众多买家打量的感觉。
在叶山觉的心惊肉跳的时候，一个身着晚礼服长相不错的女孩上前一步，插着腰向叶山问道：“兀那衰锅锅，敢问目下就职于何处？”
叶山被弄的一愣，上下打量了那女孩一眼，在那女孩毫不在意的挺了挺饱满的胸部的时候，他尴尬的应了一句：“这位姐姐，小弟目前正在失业中。”
“失业中？”那女孩子也是一呆，不过迅即她又嘟囔道：“既然失业，那么就来小朱子的公司上班罢，月月这么个花不溜秋的大姑娘，总不能养你这小子吧。”
叶山被这话说的一窒，他心忖这女孩子怎么跟韩茵一样，大大咧咧的呢。不过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女孩子已经勾着手指叫过了主人家朱建：“小朱子，月月男朋友失业了咧，你公司是不是给安排个位置？”
朱建汗了一下，连忙陪笑着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我说班长大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看……这小朱子的外号，是不是就别在大家面前喊了？”
“恩？！”那插着腰的女孩转眼瞪了朱建一下，撇嘴道：“姐姐叫你这是亲热，换别人我还懒的叫呢。”说罢她哼的一声扭过了头和那些女孩子低声交谈起来，再不理会朱建。
那朱建汗汗的朝叶山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向叶山问道：“不知兄弟是哪所大学毕业的高才生？”
他这么一问，显然是答应了那女孩子的安排，像这么直接问别人是哪家学校毕业的做法，也是想了解一下叶山适合做些什么。不过这句问话对于叶山来说，却是一点难以启齿的说。当着柳月月这么多同学的面，他支吾了一下才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大学毕业生？”
“莫非兄弟已经拿到了硕士或者博士学位？”那朱建神色变的恭敬了些，问完这句后他嘟囔了一句道：“如果兄台是硕士或者是博士毕业，那么我这家小公司，确实是有些难以给兄弟安排个好位置。”
在朱建这么说的时候，柳月月身边的那些女孩子，都是一眼带羡慕的看着柳月月。不过知道叶山底细的柳月月，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人在世上走，陌生人的眼光可以不在乎，但是和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同学，却是不能不在乎的一群人，毕竟这很多的同学，就是自己的生活圈子，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那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真正能不在乎别人目光的人，恐怕这世俗之界，却是少之又少。柳月月也是一俗人，并不是什么超然于物外，独立特行的一类人，所以在这个方面，她却是难以开口说出叶山的底细。叶山应该也是如此，面对朱建的问题，他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拿眼角扫了盯着他的众人一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才挺起胸膛说道：“对不起，我是民工。”
第九十九章 爱情，一团浆糊
陪柳月月父母一起吃午饭的人，包括叶山、韩茵和唐婉一共就六人，一桌子坐下去还显的颇为松散。唐婉本来和柳月月家就是亲戚，所以席间她便主动调节起气氛。不过即使是这样，叶山和韩茵两人，还是有不少的拘谨。毕竟有着长辈在一起吃饭，年轻人不能够放开心情，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唐婉自是明白叶山和韩茵的状态，所以她只得不停的抛出话题引得两人说话，以期席间的气氛能够真正的融洽起来。叶山虽有心融入气氛之中，不过一向少有应付长辈场面的他却是缺少了一些经验，一阵支吾之下他不得不放弃原先的心思。有时候他发现自己还真是不合群的一个人，越是人多的时候，那种难以融入其中的感觉，便越发的突出。
柳月月的父亲大抵也是明白叶山做过努力，见气氛依旧不能融洽之后，他只得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朝叶山招呼道：“来，小山啊，咱俩干一杯。”
“诶。”叶山忙忙应了一声，恭敬的双手托杯站了起来，仰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对待长辈，这算是一种恭敬的动作，先干为敬，在哪里应该都能够明白的表示出一种尊敬的意味。柳月月的父亲显然对叶山的表现看在眼里，点点头他也同样饮尽杯中之酒，在招呼着叶山坐下来的时候他说道：“现在像你这么懂事的年轻人不多了啊。”
“伯父过奖、过奖。”叶山又马上谦卑的笑着回了一句。或许天底下每一个即将成为毛脚女婿的人，在面对未来岳父岳母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吧。
中国人的礼，讲究多多，尤其是在后辈面对长辈的时候，那其中的规矩更是繁多的令人数不甚数，叶山虽然不能知道其中的大部分规矩，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一个人表现的谦卑，自然就能引得长辈的好感。毕竟浩浩中华历史，上下五千年的流传，中国人都是以谦卑为美德。这种由谦卑而来的好感，大概也渗入到了每一个受华夏文化影响的人心里最深处。
柳月月的父亲自是不会例外，叶山从第一次见两老的时候，就表现的极为谦卑，那好感自是早植入到两老心中。看着叶山的表情，柳月月的父母笑呵呵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柳月月的父亲又开口向叶山说道：“小山啊，月月这段时间在省城，多亏你的照顾。”顿了顿他又把头转向韩茵和唐婉说道：“多谢你们照顾月月，今天这桌饭，算是老朽我略尽心意。”
叶山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来惶恐的摆手道：“伯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要说照顾，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叶山这话说的倒是有点理，平日里没什么事他去柳月月那里也都什么事不做，倒是前些日子他自己接连的病倒，柳月月没少照顾他。而且柳月月自从成了他女朋友后，三天两头就去他那里帮忙收拾房子。这要真仔细算起来，还真是柳月月照顾他，多过他对柳月月的照应。
不过客套的话在表面上可不能这么说，叶山自然也知道这些。所以在柳月月父亲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心中实在有点惭愧，想想以前的那些情形，他这个男人没能照顾女朋友，反倒让女人每每来照顾自己，换成任何人来也一定会觉的难以接受柳月月父亲的谢意。而在内心惭愧的同时，叶山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柳月月。
柳月月的父亲可是理会不到叶山此刻的心情，在口面上他仍旧是要表示对在座几人的谢意，所以在叶山摆手的时候他就给拦了下来，并顺手端起了酒杯。叶山、唐婉和韩茵见状也是忙忙举起面前杯子，齐齐饮尽杯中之酒。中国人就是客气，尤其是小地方的人，越不属于开放城市的人，就越是表现的尤为明显。
在叶山等人被柳月月父亲招呼着坐下来之后，这年纪过百的老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转而面向叶山说道：“小山啊，这表示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讲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今天却是必须要告诉你才行。”
叶山望着柳月月父母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您说。”
“这个月月啊，今年不是考研吗。”柳父也是点了点头，而后又继续说道：“本来是准备让她下半年考研的，可是后来她姑姑在英国给她联系了地方，让她直接过去，两年内就能拿到学位。所以我们家里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月月过几天就把心理咨询中心的工资辞了，然后直接飞到英国去。”
叶山起身给柳月月父亲斟酒的时候听他说这么一番话，随口就应了一句：“去读研究生是好事啊。”不过话才说话他迅即就醒悟到这要走的是柳月月，而且有走就是两年。刚才自己还说下定决心好好照顾柳月月来着的，不料转瞬间她父亲就说她要去英国读书，这人生转变，也太快了一点吧。
叶山被惊了一下的时候，那斟酒的双手不可控制的一抖，差点没把酒都倒柳月月父亲身上去，在柳月月父亲侧身避让从瓶子里洒出来的酒时候，叶山回头惊诧不已看了柳月月一眼。柳月月要去英国，这么大的事先前他一点口风都没听到，这一刻他自然想从柳月月那里寻找答案。不过他看向柳月月之后，却发现她正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如叶山初次和她接触时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啊。”叶山在肚子里闷闷的转了个念头，就决定等下找柳月月单独谈谈。现在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柳月月之后，就继续陪着柳月月的父亲喝酒。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叶山这段时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和柳月月的父亲两人一起喝完了一瓶白酒之后，叶山就感觉那天地，已经转动的非常厉害。
“算了，今天就吃到这吧。”到柳月月的母亲和三个女孩都吃完半晌之后，开的一瓶酒再倒不出半滴的时候，柳月月的父亲宣布了酒席散场。于是众人各行各路，柳月月负责送自己的父母。而叶山和韩茵，则留给了唐婉全部负责。
在回去的路上，韩茵说出了去喝喝茶，好让叶山解解酒的提议。不过这一个提议却被叶山直接的拒绝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喝茶，如果说想喝某种东西的话，那可能还是那高度的白酒。柳月月忽然要去英国，这实在是他很难立即接受的一件事。尤其是在去柳月月的父亲说出这件事之前，他根本就半点不知情。
所以这一刻，他心底生出了一股被忽视了的感觉。
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大大咧咧的对任何事情不在乎，像叶山这样整天喜欢想这想那的人，内心的感情那是相当的细腻。他能分辨出自己在母亲和妻子落水的时候先救谁的细微之处，自然也对感情中的一些细节，十分的重视。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一个感性的人，在有的时候，他会为了感情这东西左右，而忽略了现实中的一些事情。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是说聪明的人有时候也会因为考虑的东西多了，而有些方面照顾不来。他叶山本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那么在他的脑袋里转多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