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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冒牌侯夫人-第9部分

小说: 冒牌侯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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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正堂现在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长安的才子们在对着《白玉兰·春》发了一会儿呆后,纷纷尽职地发表赞美之词,更有甚者,激动得当即作了一首诗,以表达自己对大师的崇敬之情。
    周金金的猪朋狗友们不懂画也不会作诗,但知道这画是周金金花了重金买下的,就冲那价钱,也必须是旷世之作!于是他们也纷纷对着周金金赞不绝口,只有曹敬仁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幅画。
    柳清欢的目光落在曹敬仁身上,她发现堂上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人的注意力也在曹敬仁身上。
    一个是唐子博,一个是挟持她的面具男。
    曹敬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朝周金金走去。也许是他的气质太过清冽,围在画周围的人自动让了一条道给他。他凑进画卷看了一阵,又变化了好几个角度审视,最后连作画的纸张都认真地摸了一摸。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于直起腰来,看了周金金一眼:“运气不错,是真迹。”

☆、第14章 酒宴(中)

曹敬仁这句话说完后,不仅周金金,就连唐子博和面具男都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周金金那张蠢胖蠢胖的脸,曹敬仁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幅画落在他的手里真是糟蹋了。他又看了画卷几眼,声音淡淡的:“当年丁茂学在世之时,若是有人能像周郎君这般不惜一掷千金将其买下,他也不会穷困潦倒至死了。”
    周金金咧了咧肥厚的嘴唇,惋惜道:“人生就是充满了无处不在的遗憾。”他顿了顿,又像好学的学生一般,虚心求教道,“只是某不明白,为何他要题一首咏梅的诗在旁边?”难道是饿昏了头吗?
    曹敬仁道:“这首诗并不是丁茂学所题。”
    周金金诧异道:“哦?那是谁干出这般牛头不对马嘴之事?”
    曹敬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金金:“……”
    所以他讨厌读书人,比他们家坛子里的醋还酸。他还是不要把大女儿嫁给他了。
    一番折腾下来,名画算是欣赏完了。周金金把《白玉兰·春》重新收进锦套,放在自己身侧,让龟兹乐队继续奏乐。欢快的乐声再次响起,柳清欢微微勾了勾唇,又一圈一圈地转了起来。
    也许是受了名画的刺激,堂上的气氛比刚才还要热烈。周金金也跟着舞乐之声一下一下地用折扇敲打着桌沿,最后干脆从坐席上站了起来,走到堂上跟着乐声一同起舞。
    周金金本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但此时跳起舞来却意外的灵活。他在堂上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就转着圈圈到了柳清欢的面前。尽量配合柳清欢旋转的舞步,他挑着一个间隙冲她挤了挤眼:“小娘子,你可愿意嫁给我当第十四房小妾?”
    柳清欢的眉头跳了跳,一双眼睛弯弯的开始装听不懂汉语:“善善摩尼乌拉拉!”
    周金金皱了皱小短眉,在又一次旋转后吃力地问道:“你不会汉语?”
    柳清欢继续尖着嗓音道:“阿鲁摩尼瑟里拉巴拉巴拉萌萌哒!”
    周金金:“……”
    与美人语言不通,周金金只好放弃了与她的交流,打算等酒宴结束后直接跟她的老板沟通。
    冲柳清欢抛了个媚眼,周金金又转着圈圈离开了。他在一位友人的坐席前停了下来,邀请他一同跳舞。友人也不拘谨,爽快地离开坐席,跟着周金金一起旋转腾踏,酒宴的气氛顿时欢快到了极点,堂上的奏乐之声也比刚才更加热烈了。
    就这样一人邀请一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离席跳起舞来,“阿娜耶”这个主角反而被挤到了一边。
    柳清欢见大家都顾着自己玩乐,没人还在看自己,便偷起懒来,胡旋是跳得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敷衍。
    一个梳着云鬓髻的侍女从后堂走了上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琉璃盘,上面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石榴子,鲜红欲滴的颜色十分招人喜爱。
    柳清欢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缓慢地转着圈圈往侍女的方向去了。侍女走到周金金的主人席前,背过身把琉璃盘放在了桌案上。周金金离席以后,那副卷好的《白玉兰·春》还放在他的坐席旁,柳清欢的目光闪了闪,直直地盯着那个侍女的背影。
    侍女在周金金的坐席前停留了片刻,便空着手退出了正堂。柳清欢瞄了一眼坐席,那副《白玉兰·春》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她下意识地瞟了瞟唐子博和面具男,发现两人的目光也在那副《白玉兰·春》上。
    堂上的歌舞正盛,几乎没几个人留意到刚才进来了一个侍女,柳清欢趁着转圈的时机,飞快地环视了一圈堂上的情况。堂上只有两个人还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一个是鉴定画作真伪的青年才俊,一个是唐子博。
    柳清欢又转了一圈,飞快地抓了几颗石榴子放进嘴里。
    唔,真甜。
    不过也在她转圈的一瞬间,她看见面具男放下了手上的乐器,偷偷摸摸地出了正堂。
    面具男虽然是和侍女从不同的方向离开正堂的,但在出了正堂以后便飞快地往侍女离开的方向追去。他腿长武功又好,没追几步就看见了前面那抹鹅黄色的背影。
    他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周府的下人,悄悄尾随在侍女之后。侍女一路都走得很急,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追她一般。他跟着侍女一路走到了周府的后门,见侍女突然回过头来看了看,飞快地闪到了一旁。
    侍女似乎是担心有人跟踪自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才又转过身去打开木门。门外站着一个灰衣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见侍女出来,便急切地迎了上去:“怎么样?”
    躲在一旁的面具男眯了眯眼,这个人他认得,是唐子博的手下,看来这个侍女也是唐子博早就安插在周府的内应。
    侍女冲灰衣男子点了点头,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卷轴:“就是这个,我用主人准备的那副掉了包。”
    灰衣男子接过卷轴将锦套打开,画卷展开以后竟是周金金刚才还在堂上展示的《白玉兰·春》。
    灰衣男子看了一阵手上的画,又不放心地问道:“是真的吗?”
    侍女道:“不会错,曹敬仁亲口说这是真迹。”
    曹敬仁这三个字似乎让灰衣男子很放心,他收好卷轴,对侍女道:“我会派人通知主人,你尽快离开。”
    侍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将后门轻轻合上。
    待侍女走远了以后,面具男轻巧地翻过院墙,又跟着前面那个灰衣男子。灰衣男子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小巷,巷子口围着三个人,本在交谈着什么,见灰衣男子过来,便都走了上去。灰衣男子对其中一人低声吩咐了什么,那人就点点头离开了。灰衣男子也未多做停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剩下的两名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站在巷子里交谈。
    面具男想了想,悄无声息地超过了灰衣男子,然后在下一个拐角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帽子,和迎面而来的灰衣男子撞了个正着。
    因为双方都走得很快,面具男的身材又特别高大,灰衣男子直接被他撞得坐在了地上。那副仔仔细细装进锦套中的画也从怀里滚了出来。
    “抱歉。”面具男眼疾手快地走上前去,没有将灰衣男子扶起,而是先去捡掉在地上的卷轴。
    “别碰!”灰衣男子突然大喝一声,面具男无辜地摊开两手,移开了高大的身躯。
    那副画还躺在地上。
    灰衣男子连忙爬起来,捡起画塞进了怀中,防备地盯着对面高大的男人。面具男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又往后退了两步,再次用生涩的汉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灰衣男子看了他一阵,没再同他纠缠,转身走出了巷口。走了几步后,他不放心地又掏出怀里的画打开看了看,还是刚才的那副《白玉兰·春》。
    “呼——”灰衣男子轻轻地呼出口气,收好画卷继续赶路。
    面具男还站在刚才的巷子口,听着灰衣男子的脚步声远去以后,才从宽大的胡服里抽出一副卷轴。他勾着薄唇将卷轴打开,画上是一支莹白如玉的白玉兰。
    他刚才用身体挡住灰衣男子视线的短短一瞬间,已经将两幅《白玉兰》掉了包。
    周府的正堂之上舞乐之声依旧热烈,柳清欢懒洋洋地转了个圈,又偷吃了几颗甜润的石榴子。门口一个男人箭步如飞地走了进来,俯身在唐子博的耳边说了什么,唐子博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柳清欢又转了个圈,目光从曹敬仁清冽的脸上扫过后,发现离席的面具男也在这时返回了正堂。巧的是,他的眼里也蓄着一层淡淡的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柳清欢勾了勾唇,又抓了几颗石榴子飞快地放进嘴里。
    就在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美妙的时候,门口突然骚动了起来。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竟盖过了堂上的舞乐之声。周金金停下了妖娆的舞姿,皱着眉头朝门外看去:“什么事这么吵?不知道我正在宴请客人吗!”
    周府的下人们还没来得及跪地谢罪,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就突然出现在了正堂外的大院里,跟着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
    正堂上的舞乐之声也因这突然的变故停了下来,堂上的贵客们全都表情各异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然而不速之客们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炙热的目光一般,只恶狠狠地盯着跪坐在一旁的龟兹乐队。
    像是和对方对上了眼,领头的人突然一指,用更加恶狠狠地语气大喊道:“他们是拜火教的教徒假扮的!我们才是真正的龟兹乐队!”

☆、第15章 酒宴(下)

这义愤填膺的控诉让堂上之人微微呆愣,柳清欢偏过头去看面具男,只见对方不但没有慌张,反倒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倒是唐子博,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惊讶。
    柳清欢飞快地眨了眨眼,这群人果然不是拜火教教徒,他们只将真正的龟兹乐队打晕而没有伤人性命,就是想借他们之口让人误以为他们是拜火教。不过唐子博的反应倒有点意思,他看上去更像是跟拜火教有点什么。
    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具男的嘴里清晰地蹦出一个字:“撤。”
    他的声音不大,如同挟持柳清欢时一样傲慢,但尾音落下之时,原本还抱着乐器跪坐在地的“龟兹乐队”突然甩开乐器一蹦而起,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还顺带掀翻了桌案数个、贵客几人。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正堂顿时鸡飞狗跳,尖叫声和各种器皿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堂上的众人互相推嚷,场面混乱得难以控制。
    柳清欢趁乱瞅了一眼真正的龟兹乐队,没有在里面看到芃芃的身影。她在心里哀嚎一声,这下可能又要完蛋,她赌一个善善摩尼芃芃是去通知薛慕了。
    面具男见场面已经足够混乱,打了个手势正准备让大家撤走,却听得堂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呀啊————!我的画不见了!!”
    面具男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往周金金的方向看去。周金金的主人坐席上,本应放着被侍女掉了包的《白玉兰》,可现在却空空如也。本就混乱的正堂因为周金金的这一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面具男皱起眉头,他刚才忙着搞破坏,也没看见这幅画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狭长的眸子微眯,除了唐子博和他,这个酒宴上还有人想偷那幅画?
    应该是薛慕的人。
    他刚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就听到旁边又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是“阿娜耶”在混乱中撞倒了一个侍女,还在人家的身上踩了一脚。
    柳清欢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地上的侍女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对不起啊,没有踩伤你吧?”
    在一旁看着的面具男眉峰动了动,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阿娜耶”的手腕,沉声命令道:“你跟我们一起走。”
    柳清欢还在等侍女回答,现在却被面具男的一句话弄得直接僵在了原地:“为什么啊?”其实她想问的是“凭什么啊?”,但迫于面具男那双鹰隼般的黑眸,只好问得委婉一些。
    面具男理所当然地没有回答她,只拉着她飞快地往外走去。
    “你等等,我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还要跟你走?”这没有道理啊!柳清欢还在喋喋不休,面具男只置若罔闻地继续飞快朝前走,就连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翻在地,也只是脚步微顿,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
    他拉着柳清欢很快走出了正堂,被撞翻在地的曹敬仁看着那抹远去的高大背影,嘴角浮现了一个不符合他书生形象的狡诈笑容。
    柳清欢被拉出正堂以后,跟着面具男几个起纵,已经落在了周府外的一条小巷子里。那里已经等着好几个人,都骑着高大结实的骏马,见面具男出来,纷纷望了过去。
    柳清欢被粗鲁地甩上了马,面具男正准备也翻身上马,旁边的一名男子突然奇怪地问道:“阿厄斯,你把她带上做什么?”
    柳清欢虽然艰难地趴在马背上,却也清楚地看见面具男上马的动作僵硬地顿住了。他盯着问话那人看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马身上:“你能别叫我的名字吗!”
    被踹的马儿受惊地嘶鸣一声,驮着背上惨叫的男人远去了。
    感受到面具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柳清欢真诚地道:“我对摩尼大神起誓,我没有听见你的名字叫阿厄斯。”她根本不信摩尼教。
    阿厄斯:“……”
    他把立起的翻领翻下,摘下头上碍事的胡帽随手一扔,翻身上马:“我想我需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阿厄斯隼,是东乾罗国的特使。”
    话音落下之时,两条有力的双腿在马身上一夹,健壮的马儿如离玄之箭飞驰而去。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阿厄斯的脸还是给柳清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标准的外族男子轮廓,线条硬朗,桀骜不驯。柳清欢再回头看时,他已经又戴上了之前的鹰隼面具。
    “你最好老实一点。”阿厄斯见她回头看自己,警告地说道。
    柳清欢撇了撇嘴角,老实地回过头去。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跑到了树林里,身后一人驾着马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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