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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爱情单恋指数6-第11部分

小说: 爱情单恋指数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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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希壬哥。”她勉强回神,勉强逼自己抬眼看希壬。“我、我来看电影,好巧,你们也在这里。”

    临时,她找出一句可以让她不必面对摊牌的谎言。

    “你刚刚看见什么没?”艾琳笑问。

    心虚一闪而过,她蹙眉。

    她看见了,希壬确定,他好看的五官被石化,温体肉变成冷冻菊花。

    “没有。”点点忙摇头否认。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艾琳说。

    “不用啊,解释什么呢?我什么都没看见,呃、呃,我只看到小孩子的衣服,每件都好可爱哦。”她笑着说谎,笑着辛苦。

    “你电影看完没?我和希壬要去吃饭,要不要一起?”艾琳大方邀约。

    “不、不必了,我晚餐吃得很饱,哎呀,又胖两公斤,你们、你们去吃,我的电影快要开场,你们……好好玩哦。”

    说着,她急急转身,急急挥手,逃难似地跑开。

    钧璨和小慧教会她,在摊牌之后,没有人可以回到原点,所以,她不要解释、不要摊牌。

    艾琳看着落荒而逃的点点,笑说:“戏白演了,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看见了。”希壬沉声说。

    “真的?你确定?”

    还能不确定?这笨蛋,只有心虚的时候会蹙质。

    心虚什么,她是老婆又不是地下情人,为什么不跳出来,指着艾琳,恐吓她离他远一点?说他身边画了两百条界线,谁都不准逾越。

    “不行,我得去解释清楚真。”说着,艾琳往前走。

    希壬拉回她,冷声问:“你没听见,她不要解释。”

    “你这个老公当得真失败,她居然对狐狸精的热吻没感觉。”艾琳回身笑说。“再接再厉吧,希望十年后,她会对你发展出感觉。”

    再一箭,艾琳成功打击到他。

    “回去吧。”他没有心情选礼物了。

    艾琳挑眉、轻吁气,她下了一步险棋,结果是大获全胜。

    鸵鸟再次发挥自我欺骗本领。

    那天,她煮了一锅花生汤圆,热热的汤圆蒸气袅袅,希壬回家,她笑眯眼,把汤圆奉上。

    他淡淡看她,眼底宠溺不见,她看惯的笑眉笔直成线,他生气了,她想。

    为什么生气?生气她跟踪他和艾琳。

    是啊,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子就猜出她在说谎。

    希壬极重视隐私,那时,爷爷聘请征信社,调查他课余和哪些女生鬼混,希壬知道后大发雷霆,和爷爷吵了一架,离家出走,还是二奶奶将他劝回家。

    这次,他也要离家出走吗?

    她要不要认错,大力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或打死不承认,假装没看见他们一起为儿子选衣服、没听见他们儿子的音乐天分and热情拥吻?

    你猜天秤座的人会怎么选?猜对了,为了和平,她选择后者。

    “希壬哥,要不要吃汤圆?”她拉他坐进椅子里,巴结讨好地把汤圆送到他手中。

    他不接。

    推论——他气得厉害。

    “知道我今天看哪部电影吗?满城尽带黄金甲耶!天啊,场面豪华得教人目不暇给,真的是大的制作,看来,中国大陆很有心进军奥斯卡。”

    他不答话。

    所以,他的生气不是厉害而已。

    没关系,不管他的冷屁股多么冰,她的热脸温度够。

    “中国人多嘛,当然没问题。说到人多,告诉你一个笑话。

    有四个人坐在火车上,德国人拿出香肠咬一口,就往火车外丢,他得意说:‘我们德国香肠很多。’俄国人拿出鱼子酱,打开吃两口,也往车外丢,他说:‘我们俄国鱼子酱最多。’南非人马上拔下钻石戒指往车外丢,面不改色说:‘我们南非就是钻石多。’

    中国人东看西看,心想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泱泱大国,怎容外人呛声,于是,一把抓住在走道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往车外丢,微笑说:‘我们中国嘛,就是人多。’”

    说完,点点大笑,一面笑、一面偷瞄希壬,他没笑。

    唉……他快气死了。

    “要不要洗澡?”点点问。

    他不答话,两颗眼珠子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是聪明的男人,从生技转学经济,没碰过困难;初试身手,他在公司里大放异采,就是处处和他不对盘的老头子,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瞧,能力这般高强的男人,居然坐在这里,对一个搞笑女生、一碗汤圆,坐困愁城。

    他以为两个月的婚姻生活让她有了改变,他以为她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便会以他为天,慢慢地,他成了她的唯一世界。

    够讽刺吧,这个“唯一世界”被强吻了,她无关紧要,还要他们“好好玩”。

    你说,天底下哪个当太太的,容许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好玩”?

    “不想洗澡吗?是不是玩得太累?明天再洗吧,我去给你拧一条热毛巾。”点点让他看得全身发毛,想迅速逃掉。

    他怒气冲天,在点点转身同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厨房走。

    厨房,他饿了?

    不,他的汤圆连碰都没碰。

    厨房里有什么?啊,有菜刀,他气得想拿菜刀砍她?

    她在身后,追着希壬胡思乱想,他突地止步,她收势不及,撞上他的背。

    他要做什么?点点退两步。他不准她退,用力将她拉回身前,有强烈的家暴倾向……

    “如果我做错,你告诉我,我改。”她被他的专注眼神吓住。

    告诉她?怎么告诉?

    说:“限你在最短的期间内,把钧璨挤出脑袋。”还是朝她大喊:“别自私自利地只要享受我带来的便利,却没想过回馈爱情?要是没本事爱上我的话,那么,不必再演戏了,就此打住。”

    然后,他继续当他的大众情人,而她,再找间长春藤的下午窝进去。从此,他不必再管她的快乐、不必理会她是否忧愁,不必分分秒秒把她挂在心头。

    不,他说不出口,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向人乞爱。

    抽出一瓶XO,他倒满酒杯,逼她喝下。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要是过了今晚,她心中仍然收纳不了他,那么,他放弃。

    “你要我喝酒?”点点小心翼翼问。

    是不是喝醉,要砍要杀比较不痛?

    点点愁了眉目,想对他实招,可实招之后呢?他要亮底牌了吧,底牌一出……就像玩梭哈,她从没赢过他。

    他的底牌是儿子和艾琳,她的底牌呢,只有一个权宜婚礼,严格说来,她连真正的妻子都不算。

    “喝掉。”他变成蓝胡子,把老婆剁一剁,丢进地窖那位仁兄。

    那是鹤顶红吗?是不是毒死她,比较省事?“可以不喝吗?”

    “不行!”他目露凶光,射出来的α射线,让她浑身发毛。

    点点看他,他脸上映着“不可违背”。

    “希壬哥。”她轻声说。

    别开脸,他拒绝她的可怜,不等了,就是今晚。

    “认真想想,我们有很多年不在一起。”她推开酒杯,直接缩进他怀里面。

    还用说!?

    “我并不知道,那些年,你过得怎样?”

    他和她不一样,他知道她在台湾的每个消息,再小的事都瞒不了他。

    希壬不语,她往下说:“人是会变的,那些年,你有了什么变化呢?”比如,有了事业与情感上的最佳拍档、有了心疼的孩子。

    他直视她。

    她也知道人心会变,为什么她不变一变?为什么即使钧璨爱上别人,她仍然固执地把他锁在心深处?

    他不说话,点点认定他不愿意告诉她。

    是,希壬从不和人分享心事,他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他习惯保有自己的隐私,从不对人解释。

    好吧,如果要弄昏再惩罚她,就这样了。

    点点端过他的酒杯,一口气把酒喝光。

    灼热感沿着喉咙往下窜烧,绋红扑上她的脸,她变成粉红点点。

    她的酒量奇差无比,一杯酒就能让歌喉破到不行的她唱高山青,若喝两杯……浮起迷蒙笑意,她将勾住他的脖子大跳艳舞。

    再喝一杯吧,点点为自己添满第二杯,她需要更多的酒精,因为,她想献出人生第一场钢管秀。

    希壬低眉看她,他从来不必藉助酒精,来让女人对自己臣服,而这个笨女人,除了酒,他想不出其他办法来让她主动亲近自己,她啊,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他的纪录。

    她又笑了,醉酒的她,笑容可掬,甜甜的酒窝里漾满幸福甜蜜。

    飞啊……飞高高,她踩入云端里,旋转,小仙女挥动魔棒,她成了宴会里最瞩目的灰姑娘。

    “王子殿下,请问,肯不肯与我共舞?”说着,她贴上他的身体,磨磨蹭蹭。

    她不醉已够吸引他,每晚他得在床上背道德经,逼自己控制情欲,而醉得芬芳甜美的点点,就算请出老子也不够用了。

    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子,他冰在冷冻库的五官暖化,眼神随之柔软。

    笨女人,坚持又没有奖状可以拿,怎不认真看看身边男人,他值得她全心去爱。

    “王子,看清楚哦,我不是大姊、不是二姊,我穿玻璃鞋不必削去足跟哦。”拾起脚跟,她的重心不稳。

    她在笑,笑得勾人魂魄,红红的唇靠得他好近,忍不住,他低头,封住她的柔软。

    甜美……

    他的吻加了热度,一度一度往上飙,是暖化的地球,速度快得教人无力回天。

    她浑身发热,因为酒精也因为他的吻,她喘息,为着同样的原因,又热又喘……有理智的女人知道,该离火源远远、远远……可是,酒精驱逐了她的智慧。

    于是,她仍然在笑,笑着捧住他的脸,再吻一下、再吻一下,她要吻满一千下,明天醒来,青蛙变王子,她将变成全宇宙最快乐的小公主。

    啄啄吻吻,这个没经验的女人,连基础勾引都做不好。

    希壬莞尔,忿忿消失,热烈激昂取而代之,再次低头,他封住她的唇,辗转吸吮,他要她所有的馨甜。

    她双腿虚软,只好仗着手臂勾住他的颈部,奸稳住自己,可怎么稳呐,她醉了,一塌糊涂的醉,朦胧醉意间,她看见他爱她、她爱他,看见想象多年的爱情。

    原来哦,爱情是这番光景……

    褪去他的衬衫,她想贴他更近,双手抚过他的背,每个肌理、每个纹路,都教她心醉不已。

    她要他!

    要的、要的,她要他的身体、要他的心,即使只有今夜,也没关系。

    她的主动教他疯狂,希壬打横抱起她,走入他们的“蜜月套房”。

    夜,越夜越美丽,在月光下,交织起一张张情网绵密……
第七章
    他的手压在她腹间,小小的重量、大大的温暖,那暖意呵,从肚子中间扩散出去,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喜欢,喜欢冰冰的手脚被他包裹,喜欢自己的背贴在他宽宽的胸口,那安心……一分一分。

    很久了,照理说,优裕生活早该驱走她的危机感,只是并没有,她仍然想牢牢抓住心安,许是童年记忆太过深刻。

    然钧璨教会她,这是错误的,在缺乏爱情之下,没有男人甘心被圈绑,所以她清楚,不能抓住希壬给的安全感。

    是的,不能。

    她没忘记自己带给钧璨多少痛苦,同样的苦,她怎舍得加诸希壬身上?

    拉开他的手,偷偷下床,冷空气让她全身一颤。唉,是坏习惯,她习惯在他的体温中寻求幸福感。

    进浴室盥洗,缓缓梳起长发,一次次顺过,顺不平心中抽痛。

    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知道自己是怎地藉酒壮胆,怎么耍心机勾引他的欲动。她,很坏。

    昨日,她相信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才有机会和艾琳抗衡;今日,她想起除了艾琳之外,还有个天才儿子,“抗衡说”顿时成了笑话。

    更何况,艾琳心甘情愿不当“唯一”,而她,嘴里说没关系,心底仍然在意,像她这种心口不一的女人,真的不适合热爱自由的男性。

    于是,矛盾又矛盾的她,决定让良心出线,还给希王选择权利。

    梳洗后,她转回房间。

    希壬醒了,他背靠在床头,手枕在后脑勺,似笑非笑地望住点点。他以为她会害羞、娇怯,可她没有,意外吧,这回她不在他的估计当中。

    “希壬哥,饿了吗?我帮你做早餐。”她口气平稳,仿佛昨夜没发生任何改变两人关系的重大事件。

    “不必,我不饿。”

    “要不要我帮你泡咖啡?”

    “我今天不必上班。”换言之,他可以在床上同她耗一整天。

    “那,我们谈谈好吗?”点点拧眉,决定好了交还选择权,事到临头,她偏又不舍。

    “好。”要谈昨夜的外遇吗?

    “我没告诉过你,我的童年。”深吸气,她告诉自己,没有不舍权。

    在这样的早晨谈童年?希壬不解单细胞动物的神经思维。

    “自有记忆起,我就是街头游民,我和爷爷在街头行乞,有时一整天,连半毛钱都要不到。夏天还好,冬天地下铁又湿又冷,碰上大雪,常有人冻死,后来爷爷死了,我就跟在一个陌生叔叔身边,叔叔不见了,我又去找另一个游民跟着,也许是带小孩很烦吧,往往没几天,我又得找新的大人跟。那些人,有的友善、有的脾气坏,有的会拿石头砸我、迫我走开。”

    这些话,她从未对人说,那是最不堪的记忆。

    “直到一年冬天,我被路人发现躺在冰雪里面,我以为自己死了。我听见围在身边的人说我好可怜,我不禁想问,既然觉得我可怜,为什么不给我一点面包,别让我死前那么饥饿?清醒后,我被送往孤儿院。”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那么悲惨,心疼报到,他想拥她入怀,她摇头,拒绝他的安慰,这时候,她要清醒,不想有太多温情。

    希壬被拒绝,有一丝不愉悦,但他无法对可怜的女人发脾气。“你爸妈呢?”

    “不知道。”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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