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者死(特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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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任务表面上的主心骨还是秦淮。
为了更早的和他结束这种不正当关系,她只能不正当的给他盖一下被子。
莫盈盈靠近男人所在的软榻,弯下腰,准备将薄被盖在他身上。
阳光细碎,莫盈盈忽然发现秦淮似乎喃喃自语着什么,她弯下腰去听,只听男人似乎无意识的念叨着一个名字。
秦淮在梦中呢喃:“杜……素……兮……”
莫盈盈这一刻就明白,自己竟然还会去给这个男人盖被子,真是蠢透了,这个种马男连睡觉都不忘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更新晚了,昨天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最近有点小忙,请多多体谅,鞠躬~~~
18
18、Chapter 18 。。。
“喂,你到底怎么了?”黑暗的地道内,秦淮小心的摸索着向前,还是不放心,回头问自从他醒来就一直阴阳怪气的女人。
莫盈盈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淡粉色的唇微动:“看前方。”
秦淮摸不着头脑,突然一个猜测浮现于脑海中,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奇怪:“莫盈盈,你不会最近不方便吧。”
“……我很方便。”莫盈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不再说话。
其实这种奇怪的现象从秦淮醒来就一直维持着,当秦淮睡了一个好觉虽然没有做一个美梦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莫盈盈拿着一本政法实例书坐在油灯下,见他醒来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问:“去吃晚饭吗?”
当时他还觉得可能是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某一阶段的不正常,可是当他们去罗宅外面的小餐馆吃饭时,这个女人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秦淮才感觉可能有点不对劲了。
直到现在,他们身处在被标为匿藏地二号的暗道里,秦淮都要感慨罗家的先人是有多喜欢地下工作啊,整个地下就跟一座迷宫一样,罗宅就跟被掏空了一样悬浮在地基上面。
不同于昨晚的密道那样干燥,这个密道内潮湿闷热,没一会儿莫盈盈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伸手按住胸/部深呼吸,却不料手中的微型手电不经意间照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墙上。
虽然只是一晃,但是莫盈盈却眼尖的看到了石墙上似乎有人细心的刻上去了些东西。
“秦淮,等等。”她叫住秦淮,将手电的光打在墙上,只见粗糙的墙面上竟然雕刻着一副精致的画卷。
画风还带有中国的古风,算不上写实,隐约能够看见一个身着民国旗袍的女人微微躬□子,正在换鞋。
秦淮也随意将手电打在了另一面墙上,同样是一副残缺的画面,这时,只听莫盈盈声音兴奋起来:“秦淮,这,这是胭脂绣鞋的模样!”
祥云双凤云纹,微翘的鞋尖,鞋尖上如豆大的南海珍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试穿罗家的传家宝胭脂绣鞋。
但是,莫盈盈微微眯起眼,将光束打在她痛苦的神色上,手拂过那凹凸的画面:“秦淮,她很痛苦。穿上绣鞋令她很痛苦。”
秦淮却没心思管这些,他已经顺着原路走到了最初一副画面出现的地方,距离入口不远,几个隶书大字刻得深且重——罗门家史。
“莫盈盈,看样子我们找了一个好地方。”秦淮看着那一副副雕刻精美的壁画,只觉得瞬间便能时光流转,回到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民国九年,1920年,深冬,罗家起家。
九十多年前的清澜镇还是中苏边境贸易小镇,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俄罗斯商人和穿着棉袄子带着圆领帽的中国儒商在茶馆里谈着生意。
镇北一家不起眼的小宅子内,罗家的发家人罗金宝还在为自己第一家绣鞋店的资金发愁。
整个家族里吵吵嚷嚷的,毕竟快到年底了,整个罗家往上惦记着小辈们孝敬自己的票子,往下小孩子们惦记着过年的买糖钱,只有当时的罗家老祖宗还惦记着自己嫡亲孙子的一门婚事。
到了入夜打灯吃饭的时候,老祖宗才把这话在桌面上挑明了:“金宝,绣鞋店子周转的钱我老婆子还有些压箱底。”
这话一出来,整个儿孙辈的都看着她,又有些嫉妒地看着罗金宝,罗家就靠着这家绣鞋店挣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老祖宗把这钱交给了罗金宝,那么肯定就是罗金宝当家了。
罗金宝也有些懵了,但他到底是个商人,知道老祖宗的话肯定没那么简单。果真,只听老祖宗接着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寻摸了一门亲事,是镇东家教书先生王老头的孙女王兰。”
这话一出,窃笑声不断,罗家孙子辈的人面和心不合,现在听着这罗金宝要娶王兰,一个个只差没拍着胸脯庆幸了。
这王兰是谁?王兰是镇东老王家的孤女,要钱没钱,要脸蛋儿没脸蛋儿,整天叫着三从四德,还穿着前朝包头包脚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老姑娘。
当然,这种老姑娘最得老祖宗怜爱,罗金宝看在眼里,罗金宝他妈,罗家的长媳方春月也看在眼里,她眼珠子一转,家产这种东西,还是先抢下来为好。
于是,她张口就应了这桩婚事:“那敢情好,我去灵验的庙里求个签,再找人算算日子,黄道吉日就去下拜帖,金宝年纪也不小了,打理店里的事也上手了,是该找个好媳妇了。”
老祖宗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九九,但是这媳妇里也就着方春月有点机灵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点头同意了。
拜帖是在龙抬头的日子里下的,王兰是个孤女,一个人住没有长辈,就拜托了邻家的老婆婆来回帖,说是愿意。
这边愿意了,方春月也来了劲头,组织着两人出去见了几面,罗金宝对这个沉默的女人说不上反感,自然不会喜欢,但是绣鞋店是真的撑不下去了,特别是在西洋的小牛皮靴在贸易中的比重越发加大的时候,他需要老祖宗的那笔钱,去研究新的技术,打通关系,走新的渠道。
方春月见儿子也愿意,便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去了清澜镇有名的神算子那里,结果那瞎老头一看这生辰,连连说不好,说是那孤女王兰的血光之气太重,戾气太重,克死了亲人不说,克夫也免不了。
方春月这一听是吓坏了,丈夫走得早,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可是这绣鞋店也算得上是她日后的依靠了,于是连忙问可有化解之法。
那瞎子老头也不含糊,说的干脆:“你们是绣鞋店子娶孙媳妇,也算是那丫头的福气,她的灾运来自双脚,双脚放血便可化解血光之灾了。”
方春月得了这化解之法,知道是不能和未来媳妇说真话的,左思右想想了一夜,天刚亮便暗里派人去打听了王兰脚的尺码,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出了法子。
她跑去和老祖宗说了经过,老祖宗无法,叹口气挥手让她出去搭理,只是说了句:“那个女娃是个没福气的。”
方春月的法子也简单,命人连夜精心打造了一双胭脂色的华丽绣鞋,还专门把自己带过来的嫁妆,两颗玻璃珠子大小的珍珠给秀在了鞋尖尖上。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方春月带着人又去了镇东的王家,前去说情,手上捧着的,也就是这三寸金莲似的小绣鞋。
她打量着王兰因为新时代女性解放而没有经过捆绑的天足,故意苦了脸,说道:“阿兰啊,你要嫁我们家是没问题的,但是就是有个规矩怕是勉强了你。”
王兰连忙问是什么规矩。
方春月一使眼色,两个婆子就按住王兰,而她则用手托住那绣鞋,笑道:“必须得穿着这胭脂绣鞋出嫁,才是我旺夫的罗家孙媳妇。”
怎么可能!那样小的鞋子,玫瑰色的布料衬着白底,精致的就像是一件工艺品一样,现在却要王兰穿上,这怎么可能。
“我……我穿不上。”王兰嗫嚅道。
方春月暗示性的看了眼她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北方婆子,问道:“你想不想穿上啊?”
王兰一咬牙:“想。”
方春月一挥手,一个婆子便按住她的双肩,另一个动作麻利的将她的棉布鞋脱下,对着那双精致的绣鞋一比大小,手里的钢刀半点没含糊,手起刀落,伴随着王兰剧烈的挣扎和惨痛的尖叫声,那双白玉似的小脚成了两截,热乎乎的血喷洒出来,染红了放在地上的白布。
一声惨叫之后,王兰立即昏死过去,方春月命人将她拖到木床上,自己亲自将那小截脚尖包好,又吩咐道:“快点去给她把那鞋穿上,看看合不合脚。”
于是,这双娇俏的绣鞋就合适地套在了王兰的双脚上,止不住的鲜血将胭脂色染成了血红,方春月也看得不忍心起来,道:“能穿上就好,帮我小心照顾着,要嫁进来了,别出什么风言风语。”
没错,她方春月不光要儿子继承这家业,更要他平平安安的继承这家业。
如此一折腾,也就到了罗金宝娶亲的日子,礼炮洋车,少见的热闹,像是要给沉寂了许久的罗家冲喜一般。
而镇东被装饰得红红火火的屋内,王兰又人搀扶着坐起来,颤巍巍地坐在高脚凳上,身上穿着长款旗袍,头发高盘,微微勾□,吃力地将自己用血染成的胭脂绣鞋穿上。
画面静止在这一刻,似乎,这就是莫盈盈起初最先看到的那幅画。
第一个试穿绣鞋的人,残了脚,而她的身份也明了起来,是罗家最初鼎盛时期的当家大奶奶,永远躲在帘子之后的女人。
寂静的密道内,还能听到水声叮咚,莫盈盈扭头看了眼秦淮,两人都没有再去看后面的壁画。
“打个赌,你猜罗家一直藏着的是什么?”秦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快起来,不要吓着眼前的小女人。
莫盈盈勾唇,还能是什么?
罗老夫人郭英诡异的走路姿势,童寥寥被砍断的双足,还有壁画上女人弓腰穿鞋时眉宇间的痛苦。
罗家想要隐瞒的,或者说一直迷信着的,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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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民国十七年,1928年,深秋。
天下动荡,革命军起义,国军抵抗,然而,真正危机到这个边疆小镇的却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瘟疫。
1928年初春,罗家绣鞋店将资金从所有北方市场中撤离,短短八年间,罗家鞋业攻占了长江以北,清澜镇也因此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1928年初夏,瘟疫爆发,罗金宝带领罗家众人出城避难,遇到守城军队拦截,未避免瘟疫扩散,整个清澜镇封镇。
1928年深秋,罗金宝身染重病,送入隔离区,被接走前叫来长子,细细吩咐,而后随医护人员进入隔离地带,死于深冬。
同年,罗家长子不守丧礼,风光大办婚礼,迎娶镇中小户人家女儿。后,疫情被控制下来,镇中大户除去罗家皆撤出清澜镇,中苏边境鞋业贸易罗家独大,再创辉煌。
零零总总的壁画,都雕刻着罗家家祖罗金宝传奇的一生,莫盈盈秦淮两人顺着密道走到画壁尽头,一阵阵寒气从地道深处传来。
“莫盈盈。”秦淮突然从她身后拉住她的手:“回去。”
莫盈盈惊愕:“你在开玩笑吗?”
秦淮微微皱眉,黑眸如同一滩静水,波澜不惊:“女人,听着,现在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一个合法公民能够承受的范围,你我都知道走下去会是什么。但是,我现在要求你立刻从这桩案件中抽身,它涉及的命案,或者说非当事人情愿下的流血事件绝对不是你一个小律师可以参与进来的。”
密道内的空气不流通,沉闷的压在莫盈盈胸口上,她第一次心烦意乱起来:“秦淮,这个案子我已经跟进到这个地步了,差一步水落石出,你要我退后?抱歉,做不到!”
秦淮第一次觉得有时候女人太固执了也是一种毛病,比如眼前的莫盈盈,他压低声音:“你见过死人吗?分尸?人体各个部位的器官?听着,我遇到过的歹徒最凶残的将人质当着亲人的面一刀刀砍断了四肢,还有恋尸癖的人,专门收集人的尸体,甚至对人体某个器官有独特的爱好,专门进行此类收藏的大财阀我都遇见过,所以我单独处理这个案件完全没有问题。”
莫盈盈抱臂而战,冷眼看着试图劝退自己的秦淮,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因为对我的能力不放心,或者说害怕完不成这个案子的话,那么请不要担心。”秦淮好声好气地想和她讲清楚:“第一,我会将它解决掉。第二,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会个人单方面支付你应该得到的那笔钱。”
我要的是绣鞋,当然,也是你想要的,你能给我吗?莫盈盈在心里默默腹诽,当下心里也有了判断。
她忽然冲秦淮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样子让男人无端打了个寒颤。
每次这个女人这样笑的时候他就想进行正当防卫。
莫盈盈靠近秦淮,伸手拍了拍对方比女人还光滑的脸蛋,说道:“你想让我退出?”
秦淮后退一步。
莫盈盈反应更快,她原本游离于对方双肩的手忽然扣住秦淮的肩,秦淮离开弓身闪躲,却还是没有躲过女人来势汹汹的一脚,那一脚整正好踹上了他的命根子上。
“莫、盈、盈!”男人吃痛的捂住□,一时间来不及抓住转身跑进密道深处的女人:“你给我站住!”
而回答他的只有走道内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秦淮一擦额角的冷汗,也顾不得检查自家秦老二的安慰,拔腿就开始追,和这个女人合作,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
幸亏罗家的密道还有一个特点,一条路通到底,省得他还有去判断莫盈盈到底去了哪个插口。
看来每个密道的设计都是一样的,石墙作为遮挡物,而莫盈盈利用石壁上的小灯打开了石墙,前面又是幽深曲折的小道。
然而,秦淮却渐渐地减慢了脚步。
太安静了,莫盈盈的脚步声几乎就是从这里消失的,他停下来,静静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地往前走,别在裤腿间的格洛克十八式手枪,枪支上膛,一点一点靠近那隐隐透着光亮的地方。
莫盈盈感觉后脑勺经过方才几乎致命的一击后,都要痛得爆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睁眼看到的光晕几乎都是三个圈,她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因为想要不被秦淮抓到,她努力的往前跑,在路过第一个障碍石墙后,忽然感觉耳边有劲风传来,她顺着风向来处回踢防御,却正好中了此人的圈套,被狠狠击中后背,脑袋磕到石墙壁上,再无知觉。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被这个人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