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者死(特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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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缩放大,没有长期禁欲后的眼袋,衣着干净,左边的袖口非常整洁,手的弧度弯曲正常,没有欲求不满的神态,没有吞咽唾沫。
短短一瞬间,莫盈盈就摸清了这个老男人所有的作息规律,说白了也就是,在调查中他长期未曾近过女色,却丝毫没有半分欲求不满的样子。他长期呆在叶卡捷琳堡中,基本不出城堡。这说明,在此期间,他必定从城堡中的男人或者女人那里获得过满足感。
她端正了神色,刚说完:“好的。”
却感觉有一件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回头,是一位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正浅笑着看着她。
“抱歉小姐,是我的错误,毁掉了您美丽的晚礼服。”对方显然家世良好,估计到她的长相,竟然说的是贵族式的英文,标准的伦敦音分外优雅:“请让我和您一起去更衣室,弥补我的过失。”
是方才她撞到的人吗?莫盈盈点头同意,却总觉得某处有些不对劲。
站在不远处的秦淮看着他们走远,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转脸却依旧给了安娜夫人一个深吻。
随着男人走到了更衣室的走廊处,这里相对于喧闹的大厅显得有些寂静,灯光也是深蓝色的冷色调,她推开门,冲那人笑笑:“谢谢您,我换好后会自己出去的。”
那人却是冷冷一笑,猛地将她抵到墙上,低头就想要亲吻那一片红润的芳泽。
莫盈盈不知其来路,不敢动真招,只能小规模的挣扎。
“何必去勾引一个老头子。”那人的手一路竟然顺到了她的腰际,不紧不慢的揉捏着:“你是安娜夫人新宠,也就是那个中国小白脸的亲戚?你哥哥服侍主人,你把身子谁给个老不死,你安心吗?”他嘲讽到,暗示性的用□去撞击她的柔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熟稔的调情。
莫盈盈被他侮辱性的话语给气到了,她狠狠抽了那张俊脸一巴掌,斥骂了一声“流氓!”,趁着他松开自己手腕的瞬间,转身进门,狠狠反锁上了。
她关上门后大口的喘气着,心里总是感觉不对劲的。
胸口冰冷的湿意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强迫自己开始飞快地思考。
得体的西装,看不起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却又想要在身体上征服她们,正宗的伦敦音,良好的家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看着镜子中投影出的一排排华丽的衣饰,忽然一凝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自己方才撞上那人时眼前闪过的是一抹银色,说明那人的袖口分明是银色材质的,而方才调戏自己的这人,袖口处却是黑宝石,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暗自心惊,到底是什么盯上了自己,并且……如今她为了不让CASTA怀疑,已经尽量减少了和其联络次数,此时她真的不想打破这点。
一楼花园中,方才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金发男子站在暗影中,正在打电话。
“提起秦淮时心跳加速,有明显愤怒的征兆,与那人眼神交流密切,合作默契极高,判断应该并非第一次。汇报完毕。”他以流利的中文飞快的说完。
叶卡捷琳堡市区某四星级酒店中,G1897翘着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床边摊着一台电脑,上面显示着秦淮的所有资料,莫盈盈的亦然。
她勾了勾唇,妖娆的红色划开一道优美的弧度:“辛苦你了。”
“Your majesty。”男人恭谨地说完,电话便已经断开。
G1897看着手机上的显示,是另外一串字母加上数字:ZH2015。Reagon派给自己的帮手,当监视者与行动者的力量由于上层的可以干涉而变得两极化时,就表明力量大的一方要开始上层默许的吞噬工作了。
G1897看了眼不远处随意扔在地板上的一个文件夹,没有封死,莫盈盈的照片露了出来,上面却并非射杀令时的大叉子,而是一个鲜红的半对勾。
谁也不知道Reagon心里的打算是什么。G1897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起来,莫盈盈不死,那么Reagon到底要干什么呢?
直到宴会结束,莫盈盈都没有再出席,她到二层给自己放松的洗了个热水澡,却始终没有想通是谁派这个男人靠近自己,却又只是侮辱一番就走。
或许,真的只是居心不良的人?她彻底放松在浴缸中的那刻,却听到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
“谁?”她大叫一声,伸手拿出浴巾裹住身体,拉开帘子竟然是秦淮站在自己床边。
“晚上好,表妹。”他显然情绪不高,看样子今晚从安娜夫人那里的收获不大。
莫盈盈重新拉好帘子,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擦干头发走出来:“你好。有什么收获。”
“如果从安娜夫人的挑逗里看出我后天就要侍寝也算收获的话,那么确实有。”
“真不幸!”她拍了拍秦淮光滑的小脸颊:“你是怕安娜夫人拿着小皮鞭抽打你这不忠心的小男宠吗?”
“……你的收获呢?”
“也不多,不过……至少我想老管家确实是一位同性恋,至少,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她坐在梳妆台上开始抹护肤品:“现在是十点半,我想再等一个小时差不多整个城堡都会安静下来,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二十五副盔甲。”
“OK。”秦淮垂头丧气的,显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侍寝一事。
莫盈盈看了他一眼,却专心准备起自己夜里要用的武器来了。
秦淮待了几分钟,也回去准备了。
凌晨,整个叶卡捷琳堡安静得只剩下风刮过的声音,莫盈盈和秦淮通过前些天的地图与这几天秦淮布置于城堡中的每一个红外线勘探器监控着每一个活动的肉体。只要他们是活人,能够发热,他们的行动就会被传送到秦淮手中的电子地图上。
现在,所有的小红点都安静地停留着,莫盈盈也和秦淮一路摸黑,去了藏着葡萄酒的地窖。
“将盔甲藏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个好选择。”她显然对于盔甲的保护非常担心。
“没有那么糟。”秦淮拉开木门,走到其中一个酒桶边的地板上,再撬开地板,使劲拉开地板下隐藏着的铜环,只是几秒时间,那墙壁处便出现了一个裂缝。
看样子,天下机关大同小异。
两人走进去,秦淮拿出手电筒,银色的灯光往那阴森的盔甲表面一晃:“我数过了,一共二十五个,保存得很好。应该这么说,没有几个人知道安娜夫人的城堡中有盔甲的这件事。”
莫盈盈却在此刻感觉背后一凉,总觉得在这黑暗之中,似乎有某种死亡的气息狠狠地将她的心攒成一团。
城堡三层,监控室内。
安娜夫人嘴角叼着一根细白的女士香烟,看着屏幕上的男女,一眯眼:“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旁的安东尼列夫恭谨地低着头,目光贪婪的打量着背对着自己的身材妙曼的女郎,狠狠地咽了口吐沫。
“这只小羊羔的肉肯定很好吃,我还是留他到玩儿腻的时候吧?”安娜夫人一扭头,安东尼列夫转眼已经内敛了神色,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看样子,你也同意对不对?留着这对小羊羔,看看他们能玩儿出个什么花来。”安娜夫人狠狠吸了一口烟,阴测测的笑起来。
Chapter 46 。。。
密室内,陈腐湿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窒息,这里的味道非常难闻,混合着铁锈以及腐烂的味道,看样子安娜夫人并没有对其进行妥善的保管。
为了不发出太大声音,莫盈盈只是在秦淮手电筒的灯光下轻轻摸了摸这些盔甲,确实,他们有着同等的大小,同等的材质,甚至连摆放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莫盈盈走到中心的一具盔甲时,突然听到了下来。
她回头看着秦淮,轻轻说道:“你听到了吗?……他们在呼吸。”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恐惧:“你听到了吗?安详的呼吸声,很悠长。”她将耳朵贴在一副盔甲之上,悄声说道:“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秦淮侧耳听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莫盈盈听到了什么,他拉过莫盈盈:“都是死物,怎么可能会有呼吸?你太累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莫盈盈一把甩开秦淮,暗自压低声音:“秦淮!你听,他们是有呼吸的!”
“莫盈盈,跟我回去!”他拉过莫盈盈,将她搂在怀中:“你太累了。”
她真的太累了,不光要承受来自叶卡捷琳堡方面的压力,还有承受背叛CASTA的压力。他多想帮助她分担一些,可是却无能为力。
秦淮想,若是莫盈盈日后想要无忧的生活,他们就必须经历这一步。此刻的困苦他无能为力,可是日后的艰辛,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真的没有感受到吗?”
“没有。”秦淮吻了下她的额角,放柔了声音:“你今天太累了,先去休息。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完全来得及。”
莫盈盈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着那些阴沉沉摆放在那里的盔甲们,曾经武士们穿着它们浴血沙场,沾染上了多少腥风血雨,如今它们却安静的沉睡在这里,一世安然。
秦淮带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房间,莫盈盈低头坐在床尾上,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出现幻觉:“我真的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就像是……它们是活的一样。”
人太累是会产生幻觉的,高度的精神紧张与身体上的极度疲劳,莫盈盈出现这种状况让秦淮丝毫不惊讶,他安慰了女人好一阵子,忽然说道:“你闭上眼睛。”
莫盈盈还沉浸在自己判断失误的阴影里,有些不解的瞪了秦淮一眼:“干嘛?”
“温柔点!”男人皱眉,这个女人就是脾气不大好,他轻轻拨了拨她有些凌乱的斜刘海,柔声说道:“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我就在隔壁。”
“不要。”她皱眉,怎么可能睡得着?
秦淮坏笑:“不想我走?”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
莫盈盈:“……滚。”
她算得上是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俄罗斯明媚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柔软的地毯上,脚踩上去就如同踏着阳光一样。
莫盈盈很快换好衣服,约莫九点过的光景,推门便有家仆告诉她早餐已经在二楼的餐厅准备好了,她又问了秦淮和安娜夫人的下落,得知安娜夫人去某私人会馆做美容SPA去了,而秦淮正在楼下看报纸。
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就想着,这安娜夫人是要在享用秦淮前先好好装扮一番吗?想想,她的心情又不好起来。
莫盈盈总算是明白当初秦淮在日本的感受了,当然,前提是秦淮也是这样在乎着她。
秦淮醒得比莫盈盈早,起床刚巧赶上安娜夫人出门的时候,妖娆的妇人由两位清秀少年拥簇着走上了防弹奔驰,见到他站在一层的落地窗处,还摇开车窗,冲他飞了个飞吻。
那纤纤细指与豆蔻色的指甲划过一道诱惑的弧度,香奈儿五号的魅惑与玫瑰色的红唇,无时无刻不诱惑着每一个男人。他站在窗边看这样一道风景时心里却想的是莫盈盈,一身黑衣黑发黑眸,永远冷淡的神色,孤厉得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拥抱。
那个女人就如同最浅淡却致命的毒药,不知不觉渗入他的世界里,再也无法抽离。秦淮从西服的内口袋中掏出一块金色的怀表,上面还带着他温润的体温,怀表背面的“For My Little M”恐怕就是她吧,而给她的人,他也能猜个七八分,不是那位死去的沙律特先生便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
可是,他的人竟然查不出那个人的任何身份,无论是沙律特还是CASTA的执行官。只是,如果他们的目标竟然是那样一副羊皮纸卷的话,他就必须阻止他们,无论如何。
莫盈盈吃完饭走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身修身西服的男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阳光下,细碎的阳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如同希腊最美好的石雕一样俊美,隔得老远她都能看到他纤细卷翘的睫毛。
人间妖孽。她暗骂一声,边走边问道:“表哥,我们接下去干什么?”她说的是中文,但是为了确保安全,中文里她也是称呼他为表哥的。
秦淮猛地回神,将怀表往自己怀里一塞,莫盈盈只觉得眼前一道金线闪过,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没在意。
“博物馆,斯维尔洛夫斯克地区最古老有象征意义的博物馆,陈列着俄罗斯帝国彼得大帝与叶卡捷琳娜一世时期的所有珍奇,去看看如何。”
“好。”
他们的目标盔甲便是叶卡捷琳娜一世与彼得大帝征战时所穿的盔甲,据说彼得大帝被土耳其人围困准备投降时,叶卡捷琳娜一世带着军队从天而降,身着这身盔甲营救了彼得大帝,使得大帝更加宠幸她。
他们打算走着过去,因为据说博物馆和叶卡捷琳堡的距离也就半个多小时,权当散步。
“叶卡捷琳娜一世出生于立陶宛,原本是农夫的私生女,后来嫁给一位瑞典骑兵,结果当年北方战争失败,她被当做俘虏献给了彼得的宠臣缅希科夫,成为了其情妇。”路上莫盈盈开始和秦淮梳理这具盔甲主人的历史。
年轻的叶卡捷琳娜身材窈窕,高挑迷人,丝毫没有已婚后俄罗斯姑娘们的臃肿,反而更加具有风情,缅希科夫几乎对她一见钟情,夜夜宠幸。然而,在一次宴会上,彼得大帝也对这个女人一见倾心,缅希科夫为了讨好彼得,便将这个女人献给了彼得大帝。
叶卡捷琳娜与别的贵妇最不一样的便是她擅长骑术,臂力惊人,只要彼得一声令下,她便能随军征战,而且往往总是旗开得胜。所以彼得对她的依赖非常大,当她为彼得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彼得大帝便立她为后,荣宠更胜。
说着,两人便走到了博物馆门前,因为是深秋,气温很低了,算得上是旅游淡季,博物馆里的人很少,他们便能一个一个打量那些盔甲与彼得大帝与叶卡捷琳娜用过的用品。奢侈非常,带着岁月的沉淀。
展厅里很静,为了不引起注意,莫盈盈轻声说道:“彼得大帝病逝后,在缅希科夫和近卫军的拥护下,叶卡捷琳娜成为女皇,终于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
惨白的灯光下,女皇曾经穿过的一件裙子正陈列在她和秦淮面前,华丽非常。作为女人,莫盈盈却总觉得这身衣服看着有些别扭。
“有些不对劲?”忽然,带着江浙气息的吴侬软语打断了两人的沉思,一位瓜子脸的中国美人穿着工作服笑看着他们:“是觉得这件衣服有些不对劲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