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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从者死(特警)-第36部分

小说: 不从者死(特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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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晚稍早的时候秦淮对自己说出他的猜测时她还觉得未免真的有些异想天开了。但是跌落这地下室之前确实似乎听到那疯女人咕哝了一句类似于这个名字的话语,她只能当做是听错了。

毕竟得有多疯狂,才能整容变性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得有多疯狂,才能隐藏住这个秘密这么久。

她的枪口依旧指着冒牌安娜夫人,也就是阿夫杰伊的眉心,手却丝毫没有含糊,一个一个挑开了这些盔甲们的头盔。

一张张呈现出死亡气息,布满尸斑的肿胀的脸孔出现在众人眼前,二十四位失踪的美少年的下落终于明了。隔着二十四具死尸,莫盈盈伸手揭开最后一个空着的头盔,那是他们的目标。

“没想到,还是会被人发现。”低沉粗嘎的声音,分明就是男人独有的嗓音。阿夫杰伊淡淡的扫了眼自己对面的两人,目光定格在那副盔甲上:“你们为这个而来。”

秦淮和莫盈盈点头。

他顶着那张妖娆的女人脸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你们是正大光明的和我做一个交易,我不是安娜,把这个破盔甲给你们也未尝不可——”

秦淮因为这最后一句,“啪嗒”扣响了扳机。

阿夫杰伊一眯眼,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笑了笑:“但是,你们知道了我不是安娜还知道了我究竟是谁就有些不妙了。”

面对枪口,他竟然毫无半分惧色,阿夫杰伊扭着那纤细的水蛇腰走到离莫盈盈不到三步的距离,妖娆的摊开手:“既然你们也快死了,不如听我讲个故事。”

“这有什么必要。”还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莫盈盈整个状态已经整装待发。

阿夫杰伊却依旧似笑非笑:“讲完也好让你们这对小情人死得明白,免得到了地狱里还和死神告我的状。”他看了眼秦淮和莫盈盈:“你们……不过是来偷盔甲走私的小野货罢了。”

莫盈盈眼神一闪,这就是他对他们的认知,这个男人果然出生不行,虽然不知道当年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拿下了安娜夫人,但是心狠不代表手段狠,更不代表心机深。

阿夫杰伊当年到底是个孩子,消息来源统统是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从安娜夫人忠心的管家安东尼列夫那里弄来的,就是这两个的来历也是这个老男人告诉他的。

安东尼列夫看了眼莫盈盈,低下头,眼中的光芒被掩去。

秦淮见对方似乎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来历,也就基本能够判断出恐怕门口的保全人员的能力也层次不齐,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会轻松很多。

如是一想,他眼珠子一转,面色却假装沉了下来:“既然您一定要说,我们只有洗耳恭听了。”

莫盈盈心里明白秦淮想着的不过是人在讲故事的时候最容易投入,这个时候也是最有机可乘的时候,所以她的手轻轻地游走在盔甲之上,感受着它的触感,在想如何将它顺利的搬运出去。

那头阿夫杰伊却完全陷入了说故事的情绪,他那双酷似,或者说已经整容得与安娜夫人一模一样的眸子微微泛起一丝迷色。

关于他的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

大抵要从十三岁被人贩子从乌克兰拐入俄罗斯境内,开始日夜被训练成已成为男/妓说起吧。

那时的阿夫杰伊十三岁,已经生了一副好皮囊,腰肢柔软,虽说可能深得女恩客的喜爱,但是在声色场所的领班看来,这样面容娇俏的少年恐怕更会深得膀大腰圆的俄罗斯男人的喜爱。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畸形的成长的。

伺候男人的男人,比伺候女人的男宠更让人觉得可耻。

十六岁那年,他被迫走进那欢愉场子,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挣扎求饶,直到遇见那个艳丽高贵胜过女王的女人,他记得旁人都唤她安娜夫人。

那日,她身旁环绕着各色面容俊朗的男人,她坐在他们中央,却发现了被一个彪形大汉压在墙角的自己。

她走过来,出了更高的价钱,将他从那人手中救下来,一双保养良好的手拂过他的脸颊,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春意无限,她对他说:“真是个小天使。”

很后来的后来,阿夫杰伊才明白,前半生的苦涩与辛酸,都比不上后半生遇见了那个人的甜蜜。

欢愉场上,谁会交付真心,偏偏是他,眉目尚青,却义无返顾的喜欢上了一个能做他母亲的女人。

男宠无数贪图美色的安娜夫人,他默默喜欢着的人,叶卡捷琳堡有名的淫/乱女王。
 
 


50、Chapter 50 。。。 
 
 
再次见到安娜夫人已经是两个月后,他在这声色场上已经被浸淫的眉宇间都是无边春色。

她喝醉了,穿着一身玫红色长裙,他记起那是曾经某位恩客的夫人心心念念想要了很久的Dolce&Gabbana米兰时装周上限量版的晚礼裙。她眼睛血红血红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就忽然定住,然后一侧头扑哧便笑了。

安娜夫人生得极美,加之保养得好,身材前挺后翘,皮肤紧致得如同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般,阿夫杰伊看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浑身散发出魅惑姿态的女人,隐藏了那么多年的欲/望忽然决堤。

他伸手揽过安娜夫人,搂过她馨软的身体,避开众人上了自己所在会所的顶层贵宾房。

对方见是安娜夫人,自然不敢多问,连忙打开了她常用的那间套房。

他将她抵在门上,疯狂的亲吻着她,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曾经是他午夜梦回中的女神,曾经的阿夫杰伊以为,情/欲都是可耻的,他曾经无数次看着自己身体上方男人们快意中带着痛苦的挣扎,将肉/体的痛苦与灵魂的冷漠分离,冷眼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上驰骋释放着欲/望。

可是他从来没有从那些畸形的欢爱中感受到任何欢娱,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会以为清心寡欲对他恐怕才是最佳选择。

于是,那一夜,他强迫着她在床上颠鸾倒凤,一夜春宵。

醒来时,她已经醒了,而他也做好了随时在她一声令下被揪出去承受种种酷刑的准备。

可是,她只是眉眼弯弯,莹莹玉指划过他□的肌肤,碎玉般的齿咬住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服侍得不错,不如跟了我。”

他呆了片刻,再次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一路下滑:“求之不得。”

从那一日起,他便成为了她身边最得宠的男人。之所以用男人而非男宠来形容自己,阿夫杰伊是觉得或许她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伴侣来对待吧。

安娜夫人为了他整整两月未曾流连声色场所,与他呆在一起,温婉贤惠得如同普通人家里的一对夫妻。

他小她许多,她自然是怜爱他至极,带着他游遍了欧洲各国,出席在大小酒会上,渐渐的,也有人说安娜夫人怕是真的动了心,要下嫁给他这一个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的穷小子。

他不敢问,心里却是欢喜至极,做梦都在想若是有一日她肯为他再披白纱。那该多好。

彼时的阿夫杰伊不过是见惯了场面的穷小子,依旧是穷小子,心计城府哪里比得过见多识广见惯了男人的安娜夫人。

那日,缠绵正酣,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出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阿夫杰伊感觉浑身血液都是凉的,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欢/爱过后,他开始小心的打听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未料竟然不是安娜夫人之前所包养过得任何一个男人,当然也不是其丈夫。

他苦寻无果之后也渐渐淡忘了此事,只是原本一腔热血的情意冷了许多。安娜夫人见他眼力劲儿颇好,识得实务,宠幸他更胜从前。

只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尾,他的结尾便是爱这个放浪的女人至死,爱到想要成为她,将她永远的囚禁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一日,叶卡捷琳堡的阳光很好,他坐在安娜夫人常用办公的书桌前看书,安娜夫人去‘卡门’护理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再怎么玉肤如雪也掩盖不了紧致皮肤下波涛暗涌的松弛与腐朽。

他心血来潮拉开了安娜夫人忘记上锁的柜子,一个棕黄色爱马仕笔记本上静静躺着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安娜夫人纤细中带着花体的笔迹跃然纸上。

致我的菲拉西卡。

他手一软,觉得那照片似乎有千金。

菲拉西卡是谁,那是整个俄罗斯的大英雄,从美国著名学府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经由普金介绍进入了克格勃工作。原本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但是也就是阿夫杰伊十一岁那年,他还在乌克兰生活时,曾从电视上看到了这一桩报道。

俄罗斯的大英雄侦破美国惊天阴谋,但是代价也很惨重,死在了一起自杀式袭击的爆炸案里。

到底是恐怖分子作祟,还是美帝国主义的手段,大家心里有数,但是却只能沉痛吊念这位为国捐躯按的好汉。

菲拉西卡的模样却是一副亚洲人的面孔,据说是中俄混血,相貌自然是俊美的,但是却和安娜夫人手下的每一个男宠的模样都不相同。

甚至没有一丁点相似处。安娜夫人似乎有心回避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美好。

阿夫杰伊掐指一算,安娜夫人的年纪倒是和菲拉西卡相仿,两人算得上是同个年代的人。

他心如寒冰,因为爱得热烈,所以在隐约得知安娜夫人或许已经将全部爱情捐献给了这个男人后,才会心寒得如此绝望。

可是就这样,他也依然愿意匍匐在她脚边,成为她身边最无关紧要的一只小猫咪,偏偏她终于厌倦了他,将他召到书房,在支票上写下一个天文数字,想将他草草打发。

“所以你狗急跳墙,就拿着这笔钱消失了整整半年,换肤换脸还勾结着这个老头子一起囚禁了安娜夫人,成为了叶卡捷琳堡的现任主人?”莫盈盈唇微微一勾,由这半卷羊皮卷而起的故事,无不包含着血泪。

罗老夫人真心交与负心人的故事,德川兄妹爱不得纷纷殉情的惨剧,还有眼前这位已经半男不女却口口声声说只是为了爱情的人的悲剧。

她看着阿夫杰伊惨淡的脸色,心口微微一缩,隐隐泛疼,爱情有千种模样,偏偏有关羊皮卷的却都是最惨烈的样子。

莫盈盈扣动扳机,淡声道:“你已经犯下了重罪,不如我……”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却有人下手比她更快,原本站在阿夫杰伊身后眉目低垂的老头子安东尼列夫此刻的动作却快得令人咂舌,他飞快地伸出手,出手狠辣的割断了原本一脸轻松的阿夫杰伊的喉咙。

饶是见惯了残杀的莫盈盈和秦淮都是一惊,莫盈盈手里的枪已经很快对准了安东尼列夫。他拿的是到,他们手里的是枪,虽然不知道安东尼列夫为何突然临阵倒戈,但是就算真打起来他们也不见得会吃亏。

然而,那老头子却是扑哧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们要的是那副盔甲,拿走就是。”

“那你要的是什么。”秦淮冷冷的问道,平日里的嘻哈也没了。

安东尼列夫眼神闪了闪:“成功的全身而退。”

说着,他站在一侧,高举双手,只是看着莫盈盈放下枪从身侧的小兜里掏出一个简易拼凑的木箱子零件,手脚利落地拼凑出装盔甲的容器。

等到莫盈盈将盔甲分成零碎小件放入箱子中,锁好提在手里后,秦淮再次开口:“开门,放我们出去。”

他靠近安东尼列夫,将枪抵在他脑门上,安东尼列夫打开门,冲着地下室里二十多名配枪保全人员一挥手:“放他们走。”

众人收起枪,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开了一条道。

秦淮挟持着安东尼列夫走在莫盈盈身后,三人渐渐走到城堡外的一片小树林中,秦淮看了莫盈盈一眼,两人对了个眼色,看着小心翼翼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保全人员,莫盈盈一咬牙,按下了手中握着的某个安全控钮。

只听远方的城堡地下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众人一愣,许多人拔腿就往回跑,秦淮趁此放开安东尼列夫,看着他矮胖的身体奋力往叶卡捷琳堡中奔去的情景。

许多人都住在叶卡捷琳堡的下人房里,大概他们的衣物,还有一些贵重物品也放在里面吧。这也是莫盈盈方才趁着阿夫杰伊回忆时小心在地下室的墙壁缝里按下微型爆炸物的原因。

他们默契地转身,在这滔天的震荡中跑向小树林深处,那里停着莫盈盈用惯了的路虎。

莫盈盈将箱子放在后盖箱,转身回到路虎主驾驶座上。

豆大的雨滴打在了路虎的玻璃上,雨声渐大,莫盈盈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上,秦淮推门下车,最后望了她一眼。

“记得,开枪打死我。”她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秦淮一出车里便被深秋罕见的漂泊大雨淋得湿透了。

男人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笑意柔软:“你要等我。”

她心里忽然一阵心慌,总觉得环环相扣却总是有地方说不清楚,莫盈盈胡乱的点头:“我会假死,先去南美洲待一阵子,再联系你。”

看着秦淮转身走进雨幕里,深秋凌晨俄国寂寥的街道上,她只能隐约看到他挺拔的身影,但是这身影很快也消失不见。

莫盈盈深吸口气,打开路虎车前大灯,往CASTA接头的,位于伊赛特河畔的一家荒废仓库。

被炸得要冒起黑烟却又被漂泊大雨浇灭烟雾的叶卡捷琳堡二层陈列室中,安东尼列夫站在窗口处看着满天大雨,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淡淡的说完,一向猥亵的模样此刻竟然变得冷厉起来。

挂断电话,黑暗的室内还能看见手机上那一个明亮的“R”字。

他转身走入密道,密道内灯火通明,一个女人正神志清醒的等着他。

安娜夫人姿态狼狈却高傲地抬起头,杂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手臂,她看着安东尼列夫,悲怆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安东尼列夫从怀中缓缓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女人的眉心。

没料安娜夫人一声冷笑,一直放松着的左手紧握着一把瑞士军刀,那军刀锋利,只消片刻,安东尼列夫还未反应过来,便狠狠扎进了她自己的心口处。

“不劳你费心。”女人苍白的唇边有鲜血缓缓溢出,她闭上眼,岁月似乎又倒流回了她还是娇俏少女的时代,那个人穿着白衬衣站在伊赛特河畔,手里拿着一簇紫色的野花,冲自己微笑。

致我,最爱的菲拉卡西。她轻轻地笑起来,终于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安东尼列夫从死去的女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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