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世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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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当事人。
比如刚才的防疫站之行,何田完全可以在一些细节上大做文章。比如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本来只是机关人员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但是如果何田在文章中故意加以暗示,那么就很容易让读者感觉到,这其中多半有什么问题。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的话,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敢说?
当然了,防疫站再小,也是帝国的机关。现在江北区对于新闻管制得比较严格,何田弄点手脚的话,应该也会被编辑看出来。到时候编辑大笔一挥,何田就枉做小人了。
想通了这些,何田就不准备按照原计划去暗示些什么,他感觉这样做的风险还是大了点。当然那也是叶兰锐气十足,资格也老,编辑们不敢难为她。即使是同样的内容,叶兰写出来,编辑不会修改。但是如果何田写出来,说不定整个稿子就不用了。
这也可以算是叶兰的疏忽了,何田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对于她的尊敬之心。既然叶兰说这些话的时候无私心,也没有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何田自然就会宽容许多。
不过不能够弄些手脚,还是比较可惜的。特别是对政府部门不好下手,如果换了个当事人,这一套手法就大有用武之地了。比如一些小商人,或者只是普通平民。他们对于这些文字间暗藏的伎俩,几乎是毫无反驳的力量。
如此一来,一件平平淡淡的事情,就可以炒作得人尽皆知。读者们因为有了谈资而兴奋,还有了机会表达自己的正义感或者是慈悲心。报社可以为了发行量的稳中有升而欣喜,而记者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奖金。
只是当事人的感受,似乎很少有人理会。有笔如刀,可以杀人。那种几乎是不惜一切,只为了能够炒作的事情,何田不屑为之。
对于这篇报道,何田已经心中有底了,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只需要在稿子里面夸大几分防疫站对此的重视,就可以让他们不得不采取些行动了。
即使他们的行动拖沓迟缓,只需要过几天来个回访。甚至找些资料来,说明其他大城市对于在居民区内饲养家禽的严格管理,那么有些官员就会关注此事了。
对于花都的人来说,他们因为成为“都”的底气不足,就带有一些暴发户般的敏感。一方面他们羡慕着如帝都、魔都的繁华,另一方面,他们又在羞羞答答地小声嘀咕着:“大都市什么的,最……最讨厌了,才不是人家想要的样子呢。”
所以要是有人说起“都”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点中了某些上位者的死穴。对于一些暂时追不上的方面,他们会聪明地转移视线,或者是干脆雄辩地证明那些差距其实并不太明显。另外一些花点小钱就能够做到的,他们也乐意来突击一下。对于江北区来说,他们原先只是一个县而已,现在改成了档次高点的区,这个特征就尤其明显了。
只要何田可以说明在居民楼中养鸽子是落后的表现,再贴心地表述一下这是事关民心的,又不用耗费太大的精力。那么一些人就会愿意去推动这件事情,毕竟这事做好了,也是政绩。
这件事情虽小,但政绩就是这样积攒起来的。政绩就意味着主事者有升官的可能,就意味着大家也许有奖金可拿。在这样的集体利益面前,那家养鸽户即使真的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防疫站,也无法阻挡大局的变动。如果不能够明智地站到大家一边,就会被碾得粉碎。
当然了,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那么说不定会悄悄地放过这个地方,而对其他没有后台的养鸽人严厉打击。但是那样一来,若是所有的养鸽人都接受了整顿,那么这个孤零零的地方只会更加显眼。
到那个时候,只要再有一个简单的质疑,防疫站的人就会愕然发现,自己根本就停不下来了。想要保持一枝独秀,那是需要相当大的本事才行。
自己能够为那些居民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何田将未来的发展推算了一遍,觉得这才是最合适的。
当然也有方法可以把相关部门逼到绝路上去,用更快的动作来清理整顿。但是那样一来,何田就会得罪太多的人了。算起来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
怪不得别人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就连自己这个小小的实习记者,只是笔尖一转,就可以影响到十多户人的生活了。
何田站在人行道上,盯着马路对面七楼的阳台。他们因为养鸽子,所以在阳台上没有晾衣服,没有养花花草草,看起来就显得很突出。
如果现在屋里面有人的话,难免会因为空气污浊,而到阳台上去透口气。但是看了一阵,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里面有人。何田便径直穿过马路,向那栋楼走去。
经过那举报人的楼层时,何田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到了养鸽人的屋外,敲起门来。敲个四五秒,停下等个一二十秒,然后再敲。这样持续了约两三分钟,屋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在走廊里也没有其他的住户伸出头来看看。
现在正是下午,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左右。回来吃午饭的人已经又去上班了,想着早退的人,也不会这么早回来。何田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倾听着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能够知晓到整栋大楼里都没有几个人。
当然了,这应该是幻觉吧。何田猛地张开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这栋楼因为修得比较早,所以住户门的门基本上都是木质的。安装了防盗门的,只有几家。
虽然木门也可以安装猫眼,但是在这附近的几家显然没有安。何田仔细看过了,确认没有人能够监视自己了,才将右手放在面前的门锁上。
第一场 球!(完)
在这要死不活的下午,懒洋洋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把栏杆的影子弄得稀奇古怪。走近一些的话,连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仿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阳光不能够直射的走廊深处,何田的手上突然闪过了一道银光,他的手指在缓缓拉长!不止如此,他裸露在外的整个右手部分,都开始泛起了银光。
何田皱了皱眉头,眼睛盯着自己的右手,默想着将颜色变回去。那袖子下的部分,突然如同水面泛起波光般荡漾了几下,然后恢复成了正常的皮肤颜色。
这颜色一路向下,但是在到达指间的部分,却突然停了下来,无论何田如何集中精力,都还有一部分是银色的。
“奇怪了,怎么始终有一部分无法变色?但是我明明感觉到那一部分我也可以控制的啊。”何田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突然灵机一动,先让自己的手指长度恢复到了原样,然后再想着控制颜色。果然,那一点银色现在也可以控制着恢复成了皮肤的颜色。
何田对于自己新的发现大感满意,“在上午的时候,只是试验出了可以将这东西覆盖到皮肤上。虽然不阻碍透气出汗,颜色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这种模拟皮肤颜色的功能,只限于保持着薄薄一层的时候才行。只要有了什么变化,即使只是在指尖模拟出了一根刺,那刺也会是银色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消除这个限制,但是现在还是先做正事吧,其他的可以慢慢试验。”他这样想着,再次控制着那液态金属灌进锁眼里。不过这一次,何田用挎包挡住了自己的手,即使突然有人来,也无法看到他手上的银芒。
在上午的时候,等何田回过神来,发现那古怪的球好像只是让自己多了层皮肤而已,所以何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真正让人到崩溃地步的,应该是自己变成怪物什么的才差不多。
必须要感谢何田平时看的那些意淫小说,对比起那些被雷劈中就可以成为超人,上个厕所就可以成为救世主等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何田拣到了一件有些超前的内衣,那简直是出门都不好意识跟人提起。
是的,何田目前就是如此给那团疑似液态金属的东西定位的。虽然何田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脑海中所看到的那些,但是却并没有被控制的感觉。除了那个星空的场景之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连身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因为何田预先想的都是些夺舍啊,精神控制啊之类的事情,事后发现自己只是多了件极度贴身的内衣,难免在失望之余,又很快地接受了这有些诡异的事情。
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何田当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把这奇遇告知大众。不管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显露出了无法估量的财富,那结局通常都不会很愉快。
正因为如此,当时何田才能够给自己催眠似地,强迫暂时不再去想此事。就算只是拿到手一个新玩具,人们都会忍不住把玩一番,何况是如此神奇的……内衣。
可以想象到当时何田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事后他还能够若无其事地回报社,还可以和叶兰玩暧昧,其实也就算不了什么了。有些人的心理素质就是要超过一般人,可惜的是,大家所得知的时候,往往是他们的案子发了。比较起来,何田的忍性,其实算不了什么。
此时何田手指间多出来的部分,其实就是身体上其他地方覆盖着的液态金属。只不过多出来的部分体积没有多少,所以并没有让何田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一块。
那就像是何田手指的延伸一般,接近于手指的触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门锁中的缝隙。何田努力了一会儿,想让那东西拥有视觉,却可耻地失败了。
现在那东西就像是橡皮泥,可以填充进锁眼中。何田试了试,感觉到这就应该是钥匙的形状了,又转而默想着让那东西变硬。
因为形体已经确定下来了,似乎改变硬度要比改变形状更容易些。只是五秒不到,何田就感觉到了,那多出来的液态金属已经达到了普通钥匙的硬度,还正在向钻石的硬度持续转变中。
何田急忙停了下来,转动着手腕,但是连身体都弯了过来,钥匙都只拧了一圈,而这种防盗门钥匙需要拧两圈半才行的。何田愁眉苦脸地看着,如果是正常的钥匙,松手后再拧也就是了,但是现在钥匙就长在手指上,那可怎么松手啊?
在上午的时候,何田已经试过了,这东西可以在皮肤表面伸长,甚至是改变形状,但是偏偏无法离体。何田曾经抓下一小块来,无论当时是什么形状和颜色,只要那东西一离手,落在地上就马上成为了一个银色的小圆球。但是只要和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接触到,又会马上溶入皮肤表面。甚至只要是自己离那分离出去的部分足够近,那圆球也会自己滚动过来。
当时何田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银色小球翻滚着撞到自己的鞋上,然后在撞击到的边缘部分波动了几下,就恢复了平静。这样的场面让何田毛骨悚然,显然他是想起了某部著名影片中的经典场景。
幸好何田确认自己的意识存在,还可以使用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感觉不到这团液态金属有任何的自我意识,大概就如同是一台电脑。就算是有些功能还没有被使用者发觉,但总会弄清楚的。
突然何田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钻牛角尖了,既然我可以控制这东西,又何必想着自己转动手腕呢?”
于是何田便让门锁中的那部分液态金属保持原样,露出在外的部分如同漩涡般扭了几下。只听得喀嚓一声,防盗门打开了。
何田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原地,先将那锁孔中的液态金属回收。同时再次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是客厅,不过现在这房间有一大半就是鸽子笼,里面那些眼红红的小生命唧唧咕咕地低声叫个不停。
何田不知道家养的鸽子是不是容易受惊,但是他进屋后又反手关门,动作都是流畅而轻柔,所以那些鸽子并没有惊慌失措地扑扇着翅膀乱叫。
轻手轻脚地快速检查了一遍几个房间,何田松了一口气。他再仔细看了看食盒里的饲料,判断出应该是才加过的。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了。
何田计算着时间,将手机摸出来设定了闹钟,然后就躲到了卫生间里面去了。这里倒是没有养鸽子,想必那些人也觉得没有必要吧。
现在终于可以不受打搅地进行一些试验了,何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凝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的前端闪着银光,然后开始变得尖锐细长。
他今天下午之所以到这里来,看看养鸽户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关键是他需要一个空间来试验一下自己新得到的能力。
何田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也许能够打开任何门锁。从举报人的话中,何田知道了这家养鸽子的人每天就是来喂食添水而已,有时候还要打扫一下,但是通常不会在下午打扫。这样一个不受打扰的,更关键的是,不会引人怀疑的地方,很适合让何田作为临时的试验场所。
如果有人好奇心过剩,何田也可以完美地回答出自己的行踪。还会有无懈可击的证人和证物来证明,何田确实是因为工作原因,出现在这栋楼里。但他若是自作聪明地想要另外找个地方,又不幸被某人看到了。那么在今后的某一天,也许何田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付出更大的代价,去掩盖现在的谎言,其结果很有可能是引起更大的怀疑。
当他从这栋楼里面走出去的时候,自觉了解了一些东西,但是又产生了更多的迷惑。还好,等到下班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继续试验了。
何田不再胡思乱想,在路上就考虑好了稿子。回到报社后,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把稿子写了出来。再检查了一遍,改了几处地方,何田就把稿子交到了编辑部。
按照惯例,江北都市报在每天下午下班的时候,采访部都要开例会。这个时候是交稿的截止时间,再晚一点,就是编辑要改稿子,然后排版印刷了。除非是当地的重要会议之类的,否则再了不起的稿子,也无法让铁面无私的编辑们更改一下时间。
这个例会也不是让大家来听废话的,在会议上,大家都要说说自己今天跑的是什么新闻。这样一来,那些当天没有写稿子的记者,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