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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此岸彼岸-第22部分

小说: 此岸彼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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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依旧放回到钱包里,然后示意保洁工出去吧。自己返过身坐在衣苇身边,“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别这样,你会吓着身边的人的。我又不可能时刻在你的身边,控制一下情绪,好吗?”
“我真的想不通,老天爷这是怎么安排一个人的人生的?!林芳有错,她选择了一个不正确的方式、可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方式去感恩、去报答,为什么就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她,这是为什么?”
“结果也许不这么悲观,你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容易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不是常有医学奇迹被报道出来吗,其实所谓的‘奇迹’就是对专家判断的一种否定。到了这一步,做为好朋友只能是尽我们所能地去帮她,至于结果只能是听天命了。”
“是啊,我不能倒下。走,吃饭去,然后请你泡温泉,做美容,再一起去买新衣服。”
“干嘛,又想靠购物去发泄坏情绪啊?不过出去几天换件衣服倒是应该。”
“只是觉得留钱没什么用,不知哪一天想花都没机会了。生命是个极其脆弱的东西,至于钱嘛,只有花掉才是自己的钱。”
“哎呀,还是有些赌气花钱的意思。走吧,我是真的饿了。要不要把林芳从医院里接出来,一起吃饭?”
“我在医院里给她定的营养配餐,也许比跟我们一起吃的要科学合理一些吧。明天早晨她还要空腹验血,晚上就别折腾她了。”
“也好,吃什么,我请客。”
“吃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家大杂烩小吃店,就在楼下不远,也不用开车了,这几天长途车颠簸得骨头架子快散了,懒得开车,街上旅游的人又那么多,精力不集中容易出事。”
“也对,你是个开情绪车的家伙,你想开我还不敢坐呢。好好调整情绪,该来的想逃也逃不掉,不该来的也用不着杞人忧天。那就潇洒‘走’一回吧,当散步了。”
小吃店里人很多,老板娘忙得大汗淋漓,但还是满脸堆笑,看见衣苇来了,赶忙招呼她们先进来,环视小店里已经没有座位,又不好意思让她们走,“不是外人,你们两个去我家里吃好不好?”
衣苇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看了一下刘丽,刘丽在车上啃了一天的面包,急于吃点清淡的家常菜,看着别的桌上的菜色让她觉得很有食欲,连忙点头说:“听你说过很多次了,早想来尝尝,就这儿吧。”老板娘从腰带上解下楼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衣苇:“自己上去开锁吧,我也不问你们想吃什么了,我去给你们掂量着做些,保证你们爱吃。”刘丽笑笑地说:“在这真好,真是有回家的感觉。不过,我们两个刚从山里回来,山珍就免了,多来点海味吧。”
老板娘边答应边往厨房里跑,交待下去了,便又忙着招呼其他客人。衣苇打开房门,这是个四面坡屋顶的阁楼,房顶上开着两扇窗,简陋但干干净净,一张小饭桌放在屋角。衣苇自己动手,把它搬到床边。她清楚从明天开始就该忙起来了,为林芳的事,还有有可能牵扯到公司的事。那今天,就算是给自己放假吧,于是她后悔应没带刘丽去吃燕窝鱼翅等大餐的地方好好补一补,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把脸补补水份,再找个中医按摩的,或者做个足疗。先对付吃吧,也许老板娘看出她们的倦意,会用心给她们做点好吃的,只是拉着刘丽这些天让她跟着自己忙活,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害得你没有好好地度个假期,陪着我们紧张。”“没什么,我也没少玩啊,再说,是那边有暴雨,我们才提前回来的,又不是因为林芳的病。其实林芳挺懂事的,不愿意牵连大家。你看她在医院的镇定的样子,我感觉她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她一定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也怪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她越是不想牵连别人,我越是觉得心酸。但愿吧,但愿她能好起来,像你说的医学奇迹。”
“真的那么严重?”
“胸片报告还没出来,可在胸透室医生已经指给我看了,腋下淋巴结多处肿大,这才建议做CT。淋巴远端转移的预后不会太良好。”
“她还年轻,也许能挺过这个坎。还有两天我才上班,这样吧,我陪你几天。以后你没有时间的话,我下班可以照顾一下林芳的,她一个人确实挺可怜的。”
“不要了,你好好休息几天。我会联系她家里人的,一会儿我先给那个保姆打个电话,让她平时在医院照顾林芳。明天我把这事跟彭总说一下,因为这事会涉及到很多其它方面的瓜葛,我得落实一下再一起告诉彭总。”
“如果牵扯到你们公司的事,我尽量少露面比较好。好吧,我明天去你爸妈那儿,把从山里带回来的蘑菇、木耳还有榛子、松子什么的送过去一些。顺便看看瑶瑶。”
“瑶瑶的学校组织去爬泰山了,估计没回来。我妈她们看我哥哥去了,也没在家。那些东西你都拿你爸妈那儿吧。”
“他们哪里吃得完,我买了好多,如果没在家,我就先放我爸妈那儿,等他们回来再送过去。”
“好吧,我妈特别爱吃榛子,现在牙不行了,不知能不能吃了。待会儿我们去旁边的一家土特产店,那里面有卖工具的。”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三把夹这些坚果的钳子了。”
“心真细,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前几天小臻在电话里也这么说,我说:我这么好,你们一个个还跑到那么远?”
“哪能都跑了?我留下来陪你。”
“你?你是最不稳定的。将来彭程一个电话,你可能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我才不信你会为我留下来呢。”
“哎,八字没一撇的事,提他干嘛。没那么容易的,他那头儿。况且,我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当见不得人的情人的那个份上,像林芳。你不觉得她太可怜了吗?成了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工具。谁是真的爱过她,她又真正爱过谁?做二奶或做固定某个人的情人其实跟那些街头操皮肉生意的妓女没什么本质区别,形式上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批发,后者是零售,仅此而已。所以,彭程如果长时间无法摆脱目前这样的为人夫的状态,我们之间是不会向前走的,尽管我很爱他,他也应该是爱我的。”
“那你自己不是也是在婚姻中,尽管实亡,可还是名存的。”
“想摆脱这样的一个婚姻,其实对我和对张立冬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的条件无非是希望把我在婚姻内创造的价值能够据为他有。只要他把瑶瑶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别把这事想简单了,没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要放弃你应得的权利。也许这些东西是你换来孩子抚养权的筹码呢。”
“他还不至于吧,在我放弃对物质方面的所有权后,连孩子这样的一个精神支柱,他都要剥夺去。再说,瑶瑶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爸妈帮忙带着,他张立冬这个时候想坐享其成,做人恐怕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吧。”
“哎,婚姻破碎的时候,靠讲究良心啊、道义啊是没有意义的。你还真信那些什么模范离婚夫妻一说啊?真到了利字当头,恩断义绝的时候,你再看他是什么表现吧,别太乐观。”
“到时候再说吧,我还真是不知和彭程能走多远。到了果真分不开的时候再做权衡吧。把公司的事先调停得当,再论及其它吧。”
衣苇在第二天拨通了彭总的电话后,却欲言又止,只是简单问候了几句节日愉快之类的话,便把电话挂断了。她心里一直矛盾着是否应该把林芳的病情和处境告诉他,最后决定还是在不得不告知他的最后关头再说吧,否则因为林芳与那位领导的私密关系牵连到公司的利益将是不可收拾了,还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吧。
自从小臻走后,衣苇再也没来过她的酒吧。
小臻把酒吧继续交给小弟去经营,只是象征性地要求他把利润的十分之一寄到多伦多。可几个月过去了,小臻没接到一笔汇款。昨天她把电话打到衣苇那里,要她帮忙看看店里的经营情况。衣苇心里明白,小臻不是想要那几个钱,只是不想断了和小弟的联系。虽然自己把该劝她的话都说了,可情到深处的女人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无奈只好答应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衣苇约了刘丽一起来小臻的酒吧。自己下班先到了一会儿,小弟满脸是笑地招呼着衣苇,但并不在衣苇面前长时间地停留。衣苇冷笑了一下:明显地做贼心虚。算了,别为难他了,知道躲着自己,还算他残存了一点廉耻心。
刘丽又是年底加班,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到。一个人坐着很无聊,衣苇趴在桌上,眼睛便落在桌角的一支玫瑰上了。伸手够着,捏在手里把玩,把花茎上的扎手的刺用餐刀锯掉,然后把花瓣一片片摘下来,摆放在面前的空餐盘里,接着用胸前长项链上的十字架顶端在每一片花瓣上写上“程”……
“我在云朵上写下你的名字,却被风儿带走了;我在海滩上写下你的名字,却被浪花儿带走了;我在大街小巷写下你的名字,于是,我被警察带走了。哈哈……够专注的呀,站在你身后竟没察觉。来,看看,是谁激发了你这么强的破坏欲?”
“还不是等你,觉得无聊呗。”
“呦,有这么多个‘程’陪你还无聊啊?”
“哪里要那么多,只要有一个是真的就够了。刚才那段话挺有意思,你编的呀?”
“哪是我呀,网上的,不知下午是谁发到我手机上的。你要觉得有趣,我遇到有意思的就转给你。”
“没心情。他要回来了。”
“咦!这不是好事吗?可你这情绪不对呀。”
“他们两个一起回来。”
“啊?这回可要火星撞地球了。在我看,就这个啊,是迟早的事,也没什么紧张的。”
“我倒不是有什么紧张的,你也知道我的,我是从来不惧怕什么强硬派,相反她要是把自己装扮得弱势一些,利用一下我的恻隐之心,这事还真难办了。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来判断,她绝对是来兴师问罪的。而彭程虽然心有所属了,但表面上的事还要维系,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我们面对面了,他夹在中间会很尴尬,我是替他难过。你看我多高尚,自顾不暇还想到他的感受,真的不是故作姿态,多少天了,我一直在想他的为难。原本他是回来参加一个生物论坛的,可后来组委会通知因准备不充分延期两个月举行了,可他还是决定按原定时间回来,他真的想回来,想见我的,连借口都懒得找,也不想等什么会期了。可是,唉,那个她在阻止彭程一个人回来不成后,却坚决要同行。你想,我们四个多月没见了,可电话里已经聊了三五百个小时了,用他的话讲,这几个月大概比他前半生说的话总合还多。我毫无疑问地确定他爱我,我也肯定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见我,可身边有人寸步不离,他能怎么办?我不忍心看见他千里迢迢地回来了,却不能见面。这样的痛苦我能体会,就如同我等了这么久也想见他……”
“那就破釜沉舟好了。男人是不能太惯着的,你不给他一点压力,他不会快速推进的。由着他左右观望或等你这头确定之后,再和那头摊牌?这在我看来,跟脚踩两只船无异。”刘丽见衣苇眉头紧锁,就转变了话锋:“这是你的家门口,量那个人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再说,总归能见到了,不管在什么场合下见到,聊胜于无嘛!”
“咳!不是这么简单啊,见了如果比不见还难受,那又何必呢。再说,如果让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就是注定是这样的困难重重甚至重逢无望,我真的怕他动摇而临阵逃脱。我心里乱死了。不说我了,你说小臻这事怎么办?外面的世界再精彩还是挡不住对她那小弟的一往情深。她这桃花劫算逃不过了。”
“逃不过也得过。也许我们能帮上她的,不是劝说小弟去爱她,而是……现在只有小弟能绝了她最后的念头。”
“只能如此了,我们如果确定小弟真的不爱她了。哪怕小弟只是不能给她什么名正言顺的幸福,所以才回避她、拒绝她,那我们都不能出此下策啊。哎,你、我,可都是陷在感情漩涡中的,积点德吧,哪怕是为了自己。”
“现在是摘拔出一份算一份了,别都钻在牛角尖里。真假牛魔王,不是就连铁扇公主都没法分辩和掌控吗。老周确实想争做你说的‘模范离婚夫妻’,他有时间愿意多帮我忙。可如果不是当年他骗取了和我的关系,怎么会有今天。现在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弥补当年的过失——胆敢隐瞒婚史,搞得全军区沸沸扬扬,搞得我实在没办法跟他继续下去,只好结婚和离婚一起办了。后来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蒙蒙的爸爸份上,我才不会给他尽责任的机会。所以,对于感情不要太过理想化,这世上,如果两个人一旦分开,根本没有做什么朋友的可能,不成仇人已经万幸了。其实怀着仇恨分手,大家日后不会被什么留恋折磨,倒是好事呢。你的任务是能把握好自己的这段感情,至于小臻这事,好在她们两个这不隔着太平洋吗?先慎着点也行。再说,给小弟制造点致命缺点,让小臻慢慢绝望了,这还不容易?实在不行,我老刘亲自出马,没有搞不定的。行了,交我了,放心。”刘丽狡黠地眨着眼睛。
“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不过,你不会是‘为了打鬼,借助钟馗’吧?忠告啊,可别把自己或者别的好朋友搭上了,谨防晚节不保哦。”
“为朋友,我可是有着强烈的‘献身’精神啊。”
“得了,一个没捞出来,回头,再搭进一个,那小弟是个杀伤力很强的家伙。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想想怎么对付美国回来的那两口子吧,也许不只两个人啊,没准还有庞大的亲友团啊。小臻的事缓缓再说,干嘛急于一时啊?”
“小臻刚到那边,人生地不熟,对周围的人和事有点排斥反应。在这时候,对越是熟悉的越留恋,她对小弟爱得已经可以放弃自尊了,电话里说她想回来见小弟。又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是一站啊。”
“其实如果小臻不是我们的朋友,我倒是有些同情小弟了。她们两个应该有各自属于自己的生活,是正常的生活。”
“是啊,也许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让他们能够各自归位。幸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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