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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此岸彼岸-第29部分

小说: 此岸彼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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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大包小卷子的,边分拣着东西边感激地说:“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好,谢谢,衣总。”
“该说感谢的是我,谢谢你陪着我逛街,也谢谢昨天你……不然,我会感觉很空虚无助的。”
说起空虚,衣苇觉得从东东下车后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她想彭程,却没办法去找他,去看他。从送他回饭店,就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他究竟怎么样?在被全体家人的指责时,他会想起自己吗?他会怎么解释自己的失踪?那个女人会让他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吗?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回桃园山庄那个房间等他?可他,他是不会被家里人再放出来的。
那就先回父母那儿吧,回去看看孩子。可晚上张立冬也一定过去了,爸妈如果要自己回家住可怎么办?对了,就说今晚是自己值班,得回公司。
打定主意后,给爸妈打个电话,果然爸妈正在厨房张罗饭菜,想做好之后再给她去电话呢。根本不用问需要买什么,每次爸妈都是准备得齐全得当,不用这些孩子们操什么心。
停好车,她按门铃要瑶瑶下来帮自己拿东西,瑶瑶边跑边喊:“妈妈,你看谁回来了?”
衣苇一扭头,看见瑶瑶领着自己的小侄子跑来了,衣苇惊讶道:“咦,你怎么来的,爸爸回来了吗?”
“没有,我自己做登陆艇回来的。我们学校放寒假了,爸爸就让一个叔叔把我捎回来了。”
“那你坐船,一个人不害怕呀?你爸爸倒也放心。”
“长大了我要当海军,才不害怕呢。”
瑶瑶看妈妈只顾跟小表哥说话,噘起小嘴说着:“爸爸说过妈妈最喜欢男孩,还说过要生个小弟弟。你看,好长时间没看见我,都不跟我说话。”说着竟然委屈地哭起来。
衣苇赶紧把女儿抱起来:“呦,真会撒娇。来,亲一个。妈妈不是没想到哥哥回来了吗。你看哥哥多勇敢,一个人坐船都不哭。来,帮妈妈拿东西。”
衣苇把下午给爸妈买的东西和瑶瑶的衣服拿下来,一看没什么给侄子的,赶忙说:“姑姑不知道你回来了,过几天带你去买新衣服和玩具,好不好?”
“爸爸给我带新衣服了,不用买了。”
两个小家伙比赛着都帮着衣苇拿东西,衣苇边在后面看着他们、有没有拿不住把东西掉下来,一边问自己的侄子:“你和你的男同学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小侄子很懂事:“姑姑,我不要的。我喜欢的爸爸都给我买了。”
“姑姑有个朋友的儿子,应该和你一样大,刚从美国回来,姑姑想送他一件礼物,但不知买什么好。你帮姑姑参谋一下,好不好。”
“我最喜欢的是肩牌。我现在除了没有上将的,其它的都有了,最多的是中校的,有六个呢。他要是喜欢,叫爸爸回家过年时给你带回来。”
“那个小朋友,没在中国呆过,他可能不会太懂中国的军衔。再说,你好不容易攒的,还是自己留着吧。再想想,还喜欢什么?”
“车模型还有飞机模型。可爸爸说太贵,也没给我买多少。我同学的爷爷送他的F16战斗机还有美国的黑豹Ⅱ扫雷坦克都好帅呀。”
“这些东西都在哪里有卖?姑姑给你买。”
“上次放假回来,我看见在卖电动玩具的商店就有。我不要,给那个美国小朋友吧。”
“买两份嘛。”
瑶瑶按着门铃,回头抱怨道:“妈妈又不给我买。我要姥姥买。”
瑶瑶姥姥开门后就问:“谁不给你买呀?告诉姥姥。”
“姥姥,我的娃娃不会说英语了。黄爷爷家的玲玲就会说英语,我想要个那样的。”
姥姥笑着对衣苇说:“你看,瑶瑶多懂事?每次要东西都来找姥姥、姥爷。从来不跟你和立冬要。”
“耍赖的习惯都是您们养成的,我才不听她的呢。不过,一种新的娃娃会说英语的,我见过,可以当录音机用的,过两天我去给她买吧。”
“不是说了不买什么,你这怎么又是什么?自己都拎不动了?”
“下午逛街买的衣服、日用品。”
衣苇循着香味跑到厨房,看着在灶台上忙着的爸爸,本想跟老爸开句什么“宝刀不老”之类的玩笑,可看见了帮忙打下手的张立冬后,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了,默默地出了厨房,和孩子一起玩去了。
从家里出来,起风了。衣苇拉了拉衣领,可刺骨的寒意还是无孔不入地侵袭了她的全身。车子开到桃源山庄,衣苇下车后感觉自己是这片山庄唯一的入住者。她要在这儿等彭程,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这一夜,他没来,也没电话。
又一夜,他还没来,还是没有电话。
还有两天他就离开滨城了,难道他就这么不辞而别地去了?不行,得找到他。
怎么找他?只能求助彭总了。
电话拨通后,衣苇先是一通道歉,之后才说:“无论是谁对谁错,我只是希望彭程现在是安全的。我不希望他的行程就这么结束了。”
彭总无奈地说:“我们全家人除了那个她,没有人认为是你的错。我也希望知道你和彭程间发生了什么?我能帮你们的会尽力。可这个阿程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他那个媳妇又哭又闹又要自杀的,搞得我哥我嫂子简直是二十四小时地盯着她。没办法只能说是阿程的不对。这不,她更是得理不饶人了,非要阿程给她写什么保证书。阿程死活不写,这下更是死掉了,她说是阿程背叛了她、心里有鬼才不写。这不,天天死死地缠着阿程,还说要去找你。如果不是大家说,公司放假了,她又得到公司大闹去了。好在你那边放假了,影响小了些。哎,再等两天,他们假期结束就好了。”
“彭程的父母还好吗?是不是怨恨我给他们惹麻烦了?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她起什么正面冲突。”
“不怪你的,只是想再单独见彭程一面很难。再见面后的事就不可收拾了。”
这下是真的没指望了,她的彭程就只能这么走了。衣苇绝望地叹着气,默默地挂断电话。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可没想到会连表面的宁静都没维持下来。衣苇觉得此时自己能做的,还是等待……不管怎样,她要等到他的最后时刻。
第二天的早晨,也是假期结束的时候了。衣苇醒得很早,冲了个澡,然后坐在梳妆镜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无精打采地涂画着。睡衣的肩带滑在胳膊上,她也实在懒得去打理。该回公司换件衣服了,该告别这个曾经的温柔乡和安乐窝了,也该跟这样的特殊经历说再见了……
突然的敲门声。应该是服务员在得到自己退房通知后上来查房的。衣苇过去开门后转身,回头把那层遮光窗帘打开,透过一层白色窗纱向远处张望,她知道他不会来,但还是不放过这最后希望,向着他们曾经一起来时的那条路上凝望,不回头地说着:“现在就查吧,我换完衣服就退房。”背后没有声响。衣苇立时觉得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这让她更是没有勇气回头。天哪!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一双温柔的臂膀在衣苇的身后缓缓地圈住了她,一双手停留在了她的胸前。衣苇仰起头靠在彭程的肩上,寻找着那温热的唇。彭程迫不及待地把她转过身来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衣苇闭上眼睛,任睡衣听话地滑落到了自己的脚下……
当衣苇再次睁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身边的彭程前后左右翻看了个遍。还好,只是左肩头和胸前有两条指甲的划痕。然后擎起他的左手,被自己抓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衣苇吻着这些划痕,在心里默默祈祷:让他永远停留在自己的怀抱中吧,我会给他最深的安慰和最好的保护,以抚平所有的创伤。
“没事的,亲爱的。结痂的地方痒痒的,可以替我在长途飞行中解闷儿呀,就像是你陪着我一样的。”彭程劝慰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以为你逃不出来了。没想到,你会赶来跟我告别。”
“我不是来告别的。而是想让你收留我的心,并且在它的上面贴上你的标签,永远。”
衣苇深情地一吻回报着彭程真心的表白。“我会一个人等着你回来,就像这几天。只是记得尽快一点,别让我等得老了,丑了。”
“不会的,即便脸上真的有了岁月的痕迹,我也要你。我爱你,就必须爱属于你的一切。”
“那也包括我的急脾气吗?”
“最好是不包括。其实我的脾气也急,但只要别没道理可讲就行。但愿吧,我没有什么让你着急的事。”
“爱情也是个勇敢者的尝试。多少人被情伤得体无完肤,可从来没有人停止了追逐的脚步,而且是前仆后继,不怕牺牲。”
“其实真的是在爱情中时,是无视这些牺牲的存在的。只有没有了爱情,才会觉得自己曾经多么惨重地付出。到了这个阶段,大多是以前的爱情已经转化为现实的婚姻,而且婚姻已经面临解体的边缘,才会对自己和对方有个清醒的认识。”
“是啊,这叫‘因为误解而结婚,因了解而离婚’嘛。恋爱时,每个人都会以为,只有自己的爱情和经历是独一无二的,不会面临退色的考验和新的冲击,是不需经营就会茁壮成长的常青树。但愿我们有了一次婚姻的经历后,这一次让我们学会包容、谦让和换位思考,可以冲动地迎接欲望的释放,但必须理性地面对未来。接下来的路太曲折,稍有闪失,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说真的,上次回美国之后,虽然很难压抑对你的思念,但对于我们未来的走向几乎是天天在我的勾勒中,纯粹得几乎是在推算一道习题,你只是我未来伴侣的一个的代名词,无论合适与否,我都想试试。可这几天实在不行了,我的头脑中反复播映着那天下午的一个个镜头,你的身体,你的表情,你的慌乱和紧张。我不知道有了这样肉体的交流,在你看来是否变成是对肉欲上的追求,急于在一起的愿望是否也是最原始的冲动的表现?”
“我一下子说不清,但我想如果爱情做为情欲的基础已经存在了的话,性生活的和谐是爱情完整和完美的体现。”
彭程抱紧了衣苇:“我们已经够和谐的了,是吗?”
衣苇羞怯一笑,低声应道:“你回去后,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啊?变成馋猫了呀?这样,我有机会就会回来看你。把那边安置好了,我就回来,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的。愿意等我吗?这样的等待会很苦的,也愿意吗?”
衣苇不断地在彭程的胸前点着头。当分手的阴霾爬上衣苇的心头时,她不想再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地埋在彭城的怀里,只有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的没有了忧虑。
送彭程回饭店的路上,衣苇帮彭程编造着又一次失踪的理由。她突然想起自己给老人们买的礼物,就对彭程说:“这样,前几天我和冬冬逛街随便买了点东西,当成是你送给妈妈和婶婶的礼物吧。你就说:快离开她们了,自己这些天也没好好陪着她们,一大早趁着散步的功夫出来逛逛,就买了这些东西。一会儿进了市区,我们先停在卖电动玩具的商场,也给Seeger买点东西去,面面俱到,这样显得真实些。”
“可那是你的心意。我怎么好借花献佛啊?”
“还什么你的我的呀,再说,这不是想让你蒙混过关吗?能帮上你,哪怕只是一点点作用,也比我送有意义,我愿意的呀。”
“这些事情上,我不太会处理,就听你的了。这么多天让爸妈跟着着急上火,我心里确实很难过。”
“其实更让他们难过的,还是你这……”衣苇欲言又止,“以后有机会争取多补偿爸妈一些吧,好吗?”
彭程深情地注视着衣苇,爱惜地用手揉着她的肩背:“落枕好了吧?这些天最难熬的其实是你,我的宝贝儿,跟着我受苦了,也让你为难了。你苦等了这么久,我回来了还不能天天陪你,并且以后还要你等下去。哎,真不知我带给你的是幸福还是痛苦。放心吧,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一家人祥和宁静地过日子,一起孝敬父母,共同培养孩子,我们两个彼此关爱。我会去珍惜你、去争取这样的生活的。”
衣苇幸福地回报着彭程一个笑容,“我爱你,等着你早点回来。”
彭程在车里看着急匆匆跑进商场替自己买电动玩具的衣苇,心里漾起了感激之情:如果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该多好!名分,也许对于很多人的爱情来说,不是太有意义,可对于彭程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他要眼睛里唯一的这个女人,可以堂堂正正地陪在自己身边,被家里人认可,然后自己的耳边在时常听到对他的妻子的赞许声中、去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她。她呢,在自己的呵护下,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衣苇抱着两大盒子上车后,塞到了彭程的手里:“我只会给女儿买洋娃娃什么的,根本不知现在男孩子喜欢什么。这不,我是跟我侄子取了经后才知道,也许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永远是男孩子的最爱。”
“会喜欢的,他。这些东西多少钱,很贵吧?”
“干嘛?要给我钱。”
“不是,我得知道大概价格,不然他们问起我总不能说不知道吧?一看就不是我买的啊。”
衣苇晃晃头,心底里涌上一丝酸酸的味道:他还是在意着她和他们的感受。“盒子上有价格。”
彭程听出衣苇的醋意,赶忙解释着:“既然编织谎言了,就尽量圆满点,不然,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彭程低头看了一眼盒子上的价签,接着说:“呦,800多呀,我的人民币恐怕不够了,我给你美金吧。”
衣苇顺着自己的醋意继续挖苦道:“恐怕连美金也不够吧?”
彭程翻翻兜,果然没有。自己早晨偷偷出来,只是在衣袋里有些人民币,可自己说了要给人家美金,现在却拿不出,立时觉得有些尴尬。
衣苇不用转头,就能感觉出彭程的不自在,于是反倒后悔起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尖酸?他晚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自己还为难他干什么。于是解嘲地说:“我们别这么钱来钱往的,我可是觉得你都是我的了,我才帮你做这些。同样的,你如果觉得我也是你的,就别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嗯?”
彭程很喜欢听衣苇像哄小孩子似的,常用的那些语气助词,每次听到都有一种母性的关怀,别说那些有道理的事,就是不能算做道理十足的、只要是这样的语气表达出来,都会让他心头一动,不自觉地妥协了。
“不管多难,我要定你了。”
“怎么冒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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