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旅人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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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怎么走路的!”一声如雷般地怒吼在胖子耳边响起。
看着面前一脸红光,满嘴酒气、怒目金刚般地超级大胖子,小胖子张知秋地泪水那是夺眶而出,奔流不息啊……
一脸红光、满嘴酒气、怒目金刚般地超级大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满身晦气、额头红肿地小胖子,居然哭的是这般肆无忌惮,哭的是那样惊天动地,哭的就连两个鼻孔都在往外冒泡泡……
终于崩溃了。
“兄弟!”
“大哥……”
“你是我大爷~~”
“……我错了还不行吗……”
大胖子脸红一阵白一阵地直冒虚汗,最后一咬牙……
掏了一张百元大钞,偷偷塞到小胖子手里。
钱接了。
人还哭。
再一咬牙……
愤然又塞一百。
钱接了。
哭声没变。
两边的牙一起咬……
大胖子扶起倒地的电动自行车,拍拍屁股走人了。
哭声永恒……
围观的几个闲人一声起哄,风云流散各奔东西。
张知秋独自哭的忘情忘我,声嘶力竭……
等张知秋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回到明朝自己的那间“豪宅”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在一间公厕里的事了。
洗完脸对着镜子发呆地胖子突发奇想要试试能否再去到明朝,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夏末雨夜惊雷的下半部……
当大喜过望地胖子在抓着明朝的一块石头再次来到现代的前门公厕后,随即爆发出一阵渗人地狂笑,在直接引发了隔壁女厕所此起彼伏地高音大合唱后,张知秋及时以手遮脸,成功抱头鼠窜而去。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张知秋在一番思量后,起身直奔潘家园古玩市场,先在附近找了一间五十元一天的地下室旅店,在吃了服务台小妹无数个白眼球,浪费了自己N多唾液沫子之后,胖子终于以一百一十八元整的低价位包下了一间房里的所有四个床位——那两块坐车买票了……
喘息未定地胖子未在自己包租的房内多做停留,上个厕所、洗把脸,甚至没有多看几眼,闭门就直奔自己明朝豪宅的厨房——张知秋已经看过了,整幢院子几十间房,除了自己呆着的那间主屋有些桌椅板凳床之外,就只是那两个留守仆人所在的一间偏房内还有些味道冲天地杂物了。
好在厨房还是有一些盘子、碗在。
这可都是永乐瓷啊……
张知秋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才摸到厨房,一路上居然摔了两个跟斗,最后张知秋不得不把自己刚用了不到一个月地苹果手机拿出来当手电使。
手机和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是张知秋除衣物以外仅存地来自车祸前的东西了,实在是宝贵的很。
张知秋可以肯定自己如今能穿梭古今,应该是和这两件东西中的一件有关。
因为张知秋在旅店的卫生间里洗脸时试过了,当自己将这两件东西都放在一边时,自己是无法穿回明朝的。
但他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个,也不敢实验。
他怕。
他怕自己失去寻找“回家”的机遇。
比如说,将手机放在明朝,然后穿回现代,结果发现不能再返回明朝——好了,现在可以确认,手机就是联通古今的“时空仪”了。
但是,之后呢?
一身泥、满头水地张知秋刚进厨房就被吓的毛发倒立——远处墙角处竟有两点飘忽地绿光!
张知秋一个趔趄跌出门外,嗓音尖利地连自己也感到陌生:“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一只脏的快要看不出颜色地小京巴摇头摆尾地跑了过来。
“靠!老子#@¥……¥……*&m;m;”
张知秋只觉浑身发软,却是连生气地劲儿都没了。
还是借助手机,张知秋在厨房一共收罗到两个青花瓷地白色小碗,八个象砂锅一样粗超的土黄色大腕和一摞十个同样质地的盘子,这就是厨房所有地餐具了。
在要返回现代地时候,心下一动地张知秋一把拽住小京巴地耳朵,小狗好脾气地顺着胖子的手劲歪着脑袋,嘴里呜呜地叫着,尾巴还不忘拼命地摇。
顺利返回旅馆卫生间地胖子遗憾地看着怀里抱着的盘子、碗——小京巴没有跟来。
满意地看着身上不见一星泥水的衣服,张知秋总结了一下往来明朝地规矩:除自己以外,不可以拐带其他活着的生物,死的生物能否走私还有待验证;可以携带与自己接触的非生物物品往来现代与明朝;自己从现代去往明朝时,会回到离开时的那个时间点;从明朝返回现代的时候,在明朝的生活痕迹会被“抹掉”——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在明朝受到的伤害会在返回现代后也被“抹掉”呢?
怦然心动地张知秋立即回到厨房,好一阵忙活却找不到菜刀——其实是那两个留守仆人离开时带走了。
胖子没留意到的还有,厨房所有地铁锅也都弃他而去了。
这个年代缺铁,非常缺。
张知秋骂骂咧咧地好一阵烦恼——他刚才尝试过用牙咬破手指,发现这是一项难度很大的事情,胖子感觉自己已经疼得就要抽筋了,可手指上除了牙印还是牙印,愣是不见血!
在充分地鄙视完CCTV对祖国大花朵地误导之后,胖子不得已用一根木刺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好在在他飞速赶回厕所后,那个刚沁出一滴血珠地“伤口”也已无影无踪了。
狂笑不止地张知秋被服务员美眉隔着房门严重警告:电视机的音量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旅客的休息!
还有,如果实在胆小害怕,那就不要看这种鬼哭狼嚎地恐怖片……!~!
..
第三章 结缘厕所
张知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两个货真价实、完整无缺地永乐青花瓷碗,走遍整个潘家园,别人给出的最高收购价位是两只碗贰万,至于剩余的那十八个盘子和碗,也还是这个出价最高地古董店老板给的最最实惠:不论盘子还是碗,统统都是一百一个!
好吧,就算全是民窑的产品,可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人穷志短地张知秋最后还是卖掉了那两个青花瓷,至于其他那些盘子、碗,张知秋气吞山河地对古玩店老板说:“我要留给孙子!”
随便找个厕所将这些累赘扔回厨房,张知秋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和厕所结缘,大感晦气地胖子在狠吐两口吐沫后,指天发誓:明天就在现代地北京买幢豪宅……
让偶们鄙视这个无耻的淫吧……
张知秋在怀揣盘子、碗逛潘家园时就想好自己要买什么东西去明朝了:假珍珠。WWw;
张知秋在精心物色好地一家珠宝店里花一万五千元买了二十串颗粒最大地马约里卡珠(jr),这是原本由西班牙人发明的高仿珍珠,由于工序精细,几乎可以假乱真,享誉当代世界各国。
马约里卡珠是由乳白色的玻璃制成内核,然后在表面涂上一种特殊的用鱼鳞制成的闪光薄膜。优质的仿制珠,要涂上30多层,每层需在不同的时间涂上,这样可产生光的干涉和衍射,使表面形成灿烂的色彩。
在珠核覆膜过程中,还要进行几道浸液的烘干、清洗和抛光的工序,最后一步更是使用一种特殊的化学浸液,可能是醋酸纤维素和硝酸纤维素来聚合有机物质,使表面硬化,以免产品受损。
这种仿制珠,其外形与海水养殖珠极相似,常被镶嵌于现代款式的金首饰上,产品畅销全球——这些仿真首饰是胖子下一步地目标。
张知秋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最好是不要做出什么改变历史的蠢事,那样可能自己就真的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家和家人了,但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来倒贩些假首饰什么的不会影响历史滚滚的车轮吧……
张知秋心里也没谱。
不过张知秋确实知道近代历史上是发现过许多假珍珠的,这也是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走私”假珍珠的原因。
顺其自然吧。
既然自己无端地能够往返穿越到明朝,说明那里一定是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现在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张知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现在的钱不值钱,但从来没有独立进行过大宗采购的张知秋在很快地发现自己的钱不够用时,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除了一张席梦思棕榈床垫和一些床单、被褥等床上用品以外,张知秋连自己的厨房都没有完全装备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重新沦为贫民了。
还是赤贫的那种。
将所有小件地东西分几次倒腾到明朝后——基本都是厨房用的东西,不的不说,胖子还真是和厕所有缘,基本上这些东西都是走的“厕所——厨房”专线。
最后包括席梦思棕榈床垫在内的一些大件物品,张知秋实在是弄不进厕所也不敢弄进去,好在有店家代为联系好货车,但胖子最后不得不退掉五十斤重的一袋大米——他没钱了。
货车司机在如约将张知秋和他的货物放下之后,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就飞车离去了。在他看来,这个一脸傻笑的小胖子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一在晚上九点半,将一车家居用品卸在一处远离居民区的偏僻地桥洞下……
张知秋是在桥洞下坚守了三个半小时后才终于等到一个视界内无人地机会的。
坐在明朝地青砖地上,胖子那是内牛满面——这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胖子灰头土脸地蹲在灶前,在第N次生火无果后,终于明智地放弃了在明朝吃煮方便面地奢望,老老实实地就着一根一斤重的灌肠干吃了一包康师傅,好在当时采购时居然还顺了一瓶农夫山泉,使的张知秋此刻免于被方便面噎死的下场。
或许明天还得买个蜂窝煤炉子吧……
张知秋把方便面咬的嘎吱嘎吱响。
吃饱喝足地胖子把新买地蓄电池手电筒用绳子吊在脖子上,冒雨把卧室地一应物品搬过去,前前后后地好一番折腾,最后一看桌上新买地闹钟,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嗯,这时间也是个问题啊……
张知秋若有所思地看着闹钟:这明朝的时间该怎么个确定呢?
头疼啊……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
这一点张知秋倒是很看得开。
不过很快地,突然出现在原本很僻静地桥洞下的、很看得开的张知秋同学马上就被这里呼啸往来的几辆汽车惊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感吃惊地张知秋在愣了足有一分钟之后才能开始正常地思考问题:这返回来之后不应该是回到离开时的那个时间点吗?
那怎么会出现原本没有的汽车呢?
难道我又再次穿越到一个新的、陌生的时空?
张知秋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在嗡嗡直响。
坐在马路边上,张知秋咬牙切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
捧着头想了又想,张知秋最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没有去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而是直接拨通了报时台。
报时台所报的时间与手机所显示的时间是一致的。
张知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在去明朝之前是看过时间的,现在的情况虽然确实很糟,但已经是张知秋所设想的几种可能中最好的一种了:两边的时间起码在一个多小时前张知秋去往明朝时就已经开始同步了。
这个时间同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张知秋也搞不明白。
之前的几次往返,胖子都是带着东西钻到商场厕所的蹲坑里,而明朝那边更是没有任何时间的参照物,往来之际也就并没有留意时间的流逝与否,而这个问题恐怕也将是一个永远地谜团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张知秋在重新看完时间后再次返回厨房,并且顺便给自己的手指又放了点血,好在这次用的是新买的缝衣针了,所以也没有上次那么疼。
不知当时怎么就会买了这么一包东西——胖子也满头黑线地看着冒血的手指,自己根本就不会用这东西,难道就是下意识地买来挑刺、放血什么的吗……
五分钟之后,张知秋满意地站在桥洞下的马路牙子上,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两地的时间确实已经同步了,但往返间地点的规则还是没变:从哪来,回哪去。
张知秋悄然喟叹一声,认命了。
摸摸兜里仅存的七块五毛钱,张知秋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然后以极其猥琐地动作迅速钻到路边地绿化带中,隐身于一从花下……
其实胖子只是不想再和厕所“结缘”而已,而且他在花下什么也没干的说……
张知秋什么也不干地蹲在地上,为在潘家园地下室旅店中等待自己临幸的四张潮乎乎地单人床默哀一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蹲回了明朝。
且不论自己的这点钱根本不足以支持自己在这个时间返回旅店地奢望——公交已经停运了,而北京出租车的起步价是十元,主要是明朝那个主屋卧室在这好一阵的通风之后,原本的那股若有若无地霉味也已消失无踪了,更何况还有自己新买的梦思棕榈床垫、双人鸭绒被褥和皮皮狗大抱枕什么的在等着自己……
当然,现在还是夏天,张知秋也没忘记给自己买了一床最高档地凉席和最柔软的毛巾被。
嗯,还有大瓶地杀虫剂和大包地蚊香。
一夜无话。
张知秋是在传说中的公鸡打鸣声中醒来的。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胖子从没听过原版地公鸡打鸣。
迷迷糊糊中,被吵到的张知秋左手一阵乱摸——在忻州家里的时候,张知秋的左手床头柜上就有一个闹钟,不过闹铃声不是公鸡叫就是。
抓摸无果地胖子烦不胜烦,大叫一声:“让我再睡五分钟!”
然后豁然醒来。
独坐床头,张知秋怔怔地望着屋顶,悄然落下泪来。
就在刚才的梦境中,妈妈假装生气地指着不断喧嚣地闹钟要来掀张知秋的被子,胖子那是抱着枕头、扯着被角地死活不让……
不知过了多久,发呆中的张知秋终于回过神来——是被一泡尿憋的。
抬眼看看闹钟,居然还不到五点。
张知秋暗骂一声,但被尿逼着,也只好出屋去找厕所——这年头屋里可不兴有这东东,不过张知秋倒是边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