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旅人传奇-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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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张队长到也不是一个秉性轻浮之人,否则他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了刑警队长这个位置;但是,他却是有一个不仅仅漂亮,而且还心高气傲的老婆。
前边说过,张队长地这个老婆自诩是“出身名门”——其实在他那个哥哥升任到如今地职位之前,他们家根本与那个鼎鼎有名地“名门”是没有一丝一毫地干系的。
张队长自己长的五大三粗,对于这个“貌美如花”地老婆难免就要有些“因爱生宠”了,面对老婆对于自己地指责与诘难,张队长也只有是在老婆面前不断地说大话、吹牛皮,以此来博的夫人一笑。
需要指出的是,张队长地这个“毛病”,那是只针对自己老婆一个人的,就其平时地为人处世而言,他还是一个相对比较靠谱地男人的。
但是,张队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吹牛皮”,虽然是成功地忽悠住了老婆,但没想到却还捎带了个儿子
张队长这时心中的那份苦涩,那真是倾尽太平洋之水也清洗不去了;他这时心中所思唯一地一句话,就是古人所说的:妻贤家和万事兴……
此时此刻,张队长最为遗憾和后悔的是,先前自己对此事太过不经心了些,而张浩却还是回家之后先洗澡、换衣之后才与自己取得的联系,所以,现在的时间,却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了……
平心而论,张队长的努力不可谓不努力,但是,他发力的时间确实实在是有些太晚了。
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如果张队长能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以现在的“诚意”和效率来做努力的话,那么事情可能还是会“有所为”的。
但是现在,不客气的说,真的已经是有些晚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在职的派出所副所长,在派出所里被人打成重伤生死不明,这个事情不是所长所敢遮掩的,他在从医院里出来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将事情地经过汇报到了海淀分局的分管副局长那里。
这件事情很大,但影响到是可以大也可以小,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不确定在那间屋子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忆渝指控董光辉试图要动用枪械,而张浩则是从始至终都在叫嚣要“打死”陈忆渝;但事情的起因,哪怕是从张浩自己的承诉中也能判断,根本就是一起“乌龙事件”。
现在事情的关键点——比如说,这件事情要如何定性,已经全部集中在了仍旧昏迷不醒的董光辉身上,他的证言至关重要。
深知其中利害地张队长在几次碰了软钉子之后便也明白,这件事情如今已经不是他所能试图掌控的了,于是在破天荒地回家痛殴了儿子一顿之后,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教他修改自己的证词。
张队长如此这般地修理张浩,并不仅仅是为了惩治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更主要的是,他希望以此能减轻儿子的责任。
是的,张浩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要算在陈忆渝的名下的——一个能将派出所副所长在派出所殴打致昏的人,暴打和自己有“仇怨”之人是很正常、很合理的。
至于说张浩和陈忆渝之间有木有“仇怨”——小姑娘在派出所已经将事情的因果关系说的一清二楚了。
事实上,当张队长在家中听完儿子理直气壮地讲述之后,也是几乎当场气晕兼暴走了:如此比猪还愚蠢的家伙,真的是自己的种吗?
张浩在听完自己老爹的话后,终于也是有些知道害怕了,在张队长的指点之下,张浩将电话再次打到了“表哥”那里。
“表哥”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他用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告诉张浩,自己目前正在天津,估计今晚才能赶回北京,届时一定亲自来过问一下这件事情。
当张浩兴高采烈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队长的时候,张队长地心却是马上就冰凉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就应该是尘埃落定了,“表哥”的这些话,表明了他根本无意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在电话中,张浩心虚地没有敢提那辆让他无比自豪地布加迪跑车,因为按照之前地约定,自己这时是应该已经将车送到那个定点维修站的,但是自己却是头脑发热地将车扔在了派出所。
让张浩长出一口气的是,“表哥”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提到这辆布加迪,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样。
最重要的是,“表哥”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热情与豪爽,一点儿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外人的那种感觉。
对于张浩将车扔在派出所的做法,张队长更是几乎要被气死了:如此关键的不利证据,他竟然就这么亲手地送上门给了警方——张队长当时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那划痕绝对不会是什么刀痕了。
遗憾的是,当张队长当时装傻充愣地试图将跑车开走的时候,却是被派出所的人非常客气的拒绝了,所用的理由却是几乎将张队长当时给憋死:车钥匙不在手边
而接下来的事情,在将张队长几乎气晕的同时,却是感到一股凉气由脚底直升到了脑门
当张队长傻不愣登地拿出取自儿子手中的车钥匙时,那个一直都是笑容可掬地副指导员一脸恍然大悟状地一拍脑门,惊呼一声:“原来这钥匙是被你捡到了呀,我就说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了呢……”
看着副指导员毫不客气地伸出来的手,张队长心头滴血地苦笑着把车钥匙递了过去:人家这是要铁了心把这辆车扣在这里了,如今之所以还没有来找自己的儿子,固然是因为事情还没到这一步,但也好歹算是给自己几分面子了
不管怎么说,董光辉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着,这个事情已经是闹大了:几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因伤昏迷的人竟然还是醒不过来,这绝对是一个天大地噩耗。
如今已经有很大的可能,董光辉会就此成为一个植物人。
如果事情当真是到了那一步的话,张队长也不敢设想自己的儿子、甚至于自己会受到怎样地“牵连”。
不是张队长不尽力,只是在当前的大环境下,他所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的很了
对于那个叫做陈忆渝的小姑娘,张队长的看法与所长如出一辙:这个女孩子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以她那看起来无比柔弱地身躯,竟然能够将一个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成年壮汉一脚踢飞五米,这已经足以称得上是恐怖了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许多能够对普通人所使用的手段就不能使用了,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个女孩子背后的人,不要那么太过于强势。
派出所地整个下午看起来都非常地平静,几个所领导除董光辉副所长之外,全部勤勉有加地工作在第一线,就连两个副所长和指导员、副指导员的午饭,也都还是在所里吃的工作餐。
事情至此,其实张队长所能做的就已经差不多做完了,慢说他不是海淀分局的,即便是,以他一个刑警队长的身份,这时也是根本无关大局的了。
不过,张队长地疯狂努力也还是见到一些效果的:在整个一天之中,海淀分局都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地官方意见,甚至几个局领导也都没有公开谈论此事。
事实上,在这一天当中,大家都在等。
等事情发生转机。
变好,或者变坏。
我分————我割
张知秋这时感觉很生气:根据胖妮的回报,陈忆渝被单独关在一间没有窗户、没有空调的黑屋子里,但是好歹有一盏非常幽暗的、昏昏欲睡的电灯。
从机器蟑螂传回的影像来看,这里也不是原本就没有窗户,而是后来才被堵死的,即便如此,陈忆渝竟然还是被关在屋里所分隔出来的一块铁栅栏后面,整个活动空间不到两平米
事实上,这么做,其实是在下午董光辉的伤情继续恶化的消息传来之后才决定的,之前陈忆渝到是一直在外面的。
强忍着心中怒火,张知秋还是决定要谋后而后动:在医院中,那个小护士一直都语焉不详,因为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禁闭屋里虽然是有摄像头,但有胖妮在这却也不是什么障碍;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自己在陈忆渝面前到底要表现多少。
张知秋如今的朋友不多,因为他以前的那些朋友都“不认识”他了;如今在现代的所有朋友,则是全部地集中在了北京,而对于这些朋友,张知秋一直以来都是待之以诚,但却“瞒之以事”的。
不过,陈忆渝与李观棋、张吹水这些人不一样,她不但与自己有着“共患难”的经历,还有着一个共同拥有地秘密。
没有多做纠结,张知秋很快便通过机器蟑螂联系到了陈忆渝。
看的出来,陈忆渝对于张知秋能够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联系到自己非常惊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感到有什么奇怪。
张知秋开始还对陈忆渝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无论是谁,在经历了“时空穿越”这种事情之后,这世上能够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那也就真的是寥寥无几了吧……
:那啥,俺的心思,你们懂……A!~!
..
第三百六十章刀俎与鱼肉(七)
第三百六十章刀俎与鱼肉(七)
陈忆渝说的很投入,这几年来,她没有一个朋友,所有的心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而这次所发生地这件事情,对于陈忆渝而言,却不啻于是一个“引子”,一个就此解开她心结的契机。Www;
陈忆渝说了很多,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开始说起,然后说到了正在实习地医院,最后还又说到了已经渐渐习惯了的学校,滔滔不绝,似乎是要将她这些年所没有说的话都全部地补说回来。
张知秋在听完陈忆渝说到那些维族少年的时候便开始走神了,他先是让胖妮马上去调阅停车场周边地监控录像,接着才想到派出所应该也是有一些摄像头的,赶紧地让胖妮和李咏仪前去抄底。
在现代地北京,所有主要地段都是遍布着众多摄像头的,这其中主要是由各个国家职能机关所统一部署的,但也有许多是一些企事业单位自己安装的。
从效果是来说,在北京的城区主要地段基本是没有什么盲点的,可惜的是,这些摄像头却是大多质量低劣,即便是近距离拍摄的画面,也几乎是根本看不清人的影像的,在实际中的应用效果极其有限。
不过,这一点在张知秋这里却是不成其为问题,因为无论是胖妮还是李咏仪,都有极强地“图像解读”能力,可以将原本很模糊地电子信号增强放大——如果真是光学影像的话,这修补恢复效果可就要差上许多了。
须臾之后,胖妮告知张知秋,在停车场的影像资料已经找到了,而且这些资料已经是被人拷贝过多次,但派出所今天上午在审讯室的那份录像资料却是缺失的。
张知秋闻言,仔细地想了一下:那些去拷贝停车场相关影像资料的人中,除派出所的人应该会想到去取证之外,这个张浩的那个刑警队长老子肯定也会对此有兴趣,但听胖妮的意思,似乎是还有其他人参与其间,对此张知秋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张知秋根本就不怀疑这件事情会是胖妮搞错——以其较现代科技领先一个时代地水准而言,判断一份影像资料被复制过几次还是轻而易举的。
电子设备的本质,不过就是对“磁”与“电”的交叉应用,而在这一方面设备及其领先的胖妮,是基本不会出现“失误”这种原始错误的。
至于说派出所的影像缺失,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董光辉当时为了方便于一逞私欲,根本就没有打开或者是故意弄偏了摄像头;还有一种是被派出所的人在事后收藏了起来。
虽然根据情理,张知秋已经是倾向于第一种推断的,但心存万一地胖子,最终也还是不甘心地让胖妮仔细留意派出所内地相关情况了。
在张知秋还在路上堵车的时候,胖妮已经是将机器蟑螂、机器苍蝇什么的布满了整个派出所和医院了,基本上一些重要场所都有两个侦查机器人共同守候,力保不错过任何地重要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条战争学的基本原理,就是到了宇宙毁灭之际,也还是不会“过时”的。
不过,因为张知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太晚,基本上大家该说的话也都早说完了,所以这些侦测器所发挥的效用不是很大,聊胜于无罢了。
看着侦察卫星所发过来地图像中,那几个看起来无所事事地在新疆人在停车场附近闲逛,张知秋地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身受无妄之灾地陈忆渝都被在派出所关了有一天之久了,而这些作为罪魁祸首地新疆人竟然还这么逍遥法外,这让张知秋感到分外地不爽。
“让你的人盯死他们”张知秋咬着牙发狠地说道:“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听着陈忆渝如泣如诉的喃喃自语,张知秋真的是感到悲喜交加啊:原本以为自己就是挺坎坷一孩子,忽然却发现这位可是比自己倒霉多了,一时就是这种古怪地感觉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承认不承认,一个人在听到别人的不幸之时,确实是会让自己感到一种异样地“满足”之感的,尤其是这个人的经历和自己相似、而又比自己更加地倒霉之时,这种满足还可以进一步上升为“愉悦”。
张知秋目前就是陷入到了这么一种诡谲而纠结地情绪之中——好在他还没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于是仅仅是在须臾之间便苦笑起来。
看来自己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回味着刚刚自己的那番感受,张知秋也是唯有苦笑再苦笑。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原本听起来似乎也就是个笑话,但忽然间发现这种事情竟然也确实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张知秋还是感觉有些不安。
其实这种事情平时也是常见的很,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感触深而已——比如说,自己的某个同学失足倒地,自己的第一反应通常就是感觉很好笑而不是要上去扶一把。
摇摇头,把这种不那么舒服的感觉暂且抛到一边,张知秋开始琢磨陈忆渝所遇到地这件事情:一个典型地官二代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传奇故事。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