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红颜-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件事考虑好了没有?我最近手上有货,就是出不了手。”
徐有福点头同意了。一个嫖客与一个娼妓开了一家公司,没到工商局办执照,就开始营业了。“不过不要找本市人!”“董事长”给“总经理”这样叮咛。
田小兰给徐有福找来的第一个“情人”,是一个高大、肥白而丰腴的女人。一见这个女人,徐有福就在心里说:叹号来了!这个女人徐有福以前见过,她是本市惟一一家四星级酒店——蓝天大酒店的总经理。这家四星级酒店是本市一个农民企业家投资近亿元修建的。酒店建成后便去某大城市高薪聘请了这位总经理。总经理原在那座大城市的国营宾馆任副总,她同时还带来一帮管理人员。
这位总经理的年薪是二十五万元人民币。
总经理穿一身制服在蓝天大酒店走来走去时,显得特别端庄。她的胸部十分饱满,就像搁着两颗保龄球。虽然用制服绷着,那两颗保龄球还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她总是不卑不亢地微笑着,没有一点妖媚之气,令不少想去玩玩保龄球的男士怯步。酒店被她经营得十分火爆,本市的几家国营宾馆都快被挤垮了。
市委书记、市长及市上的领导都认识这位总经理。总经理也认识很多领导人,因为他们常在蓝天大酒店开会,或者接待各方来的客人。
总经理还与一位来本市视察工作并下榻蓝天大酒店的中央领导人合过影。也与本省的省委书记、省长及本市的市委书记、市长合过影。这些合影照片镶嵌着精致的大镜框挂在酒店富丽的大堂里,十分醒目。与中央领导人合影的照片大一些,与省领导合影的照片相对小一些,与市领导合影的照片相对则更小一些。
总经理当然不认识徐有福。因为徐有福只去过那家酒店一次,而且只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他就是在大厅坐那一会儿时见到这位总经理的。
总经理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却要比毛阿敏年轻,当然比徐有福更显年轻。总经理一点也不羞涩,好像徐有福是她的办公室主任或者客房部经理。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还和徐有福拉家常。她说她一天到晚特别累,又很少过性生活。人家南亚某国一位女总统公开对采访她的记者声称,她一天至少得过一次性生活,而总经理说她却忙得有时一月都过不上一次性生活,差不多快成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了。她像对老朋友说话一样对徐有福这样讲。即使像叹号一样脱光衣服睡在床上,她也没有丝毫不安。她甚至说做爱是最好的休息,说这话时她已娴熟地将徐有福导入。那一瞬间,她有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轻声叹曰:“你的小弟弟真大啊!快成大哥哥了!”
总经理对徐有福的称谓,和田小兰对他的称谓如出一辙,好像她俩商量过似的。又好像某个店铺新开张,总经理和田小兰都是请来的嘉宾。要给这个店铺起个名儿,她俩同时将起好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店铺老板展开一看,竟都是:“大哥哥商店”。
总经理除腹部有点松弛外,别的部位无懈可击。尤其是那两个保龄球,竟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弹性,这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中可不多见!面对这一对非常催情的大胸,徐有福像一个初次登山的运动员攀上喜马拉雅山一样,岂止是通常意义上的喜出望外。他简直有点迷恋这个初次相识的性伙伴了!她的两条大腿结实而肥白,臀部也一样。徐有福就像一台铆足劲儿的钻机,坚忍不拔地向大地深处开钻,将岩浆挤压的沿着钻杆喷涌而出。又仿佛拿着一条蘸了盐水的鞭子,在一下一下用力抽打着总经理。徐有福的鞭子抽打的紧,总经理的喘息便紧;徐有福的鞭子抽打的舒缓,总经理的喘息便舒缓。徐有福若是一台农田里的播种机或插秧机,总经理便是一台麦子地里的抽水机或收割机。
总经理那天更有一种大喜过望、如获至宝的感觉。她和徐有福连下两盘,仍显意犹不足。若不是下午三点要开会,而当时已到开会时间,她还想再下一盘。略作思忖,她有点遗憾地穿上衣服,给徐有福留了手机号,并要去了徐有福的手机号。临走前,她甚至有点调皮地附在徐有福耳上说:“大哥哥,我会想你的,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天总经理付给田小兰三千元。田小兰拿九百元,给徐有福两千一百元。田小兰将钱递给徐有福时幽默地讲:“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一文价钱一文货!”
徐有福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傻呵呵的徐有福了,他变得“复杂”起来,因为他开始有了“阅历”。
和总经理行鱼水之欢后,他并没有感到有多么耻辱。没有,他真的没有这种感觉。相反竟有点相见恨晚,宛若马遇伯乐,将逢良帅!他常常回味那场性事:比与妻子做爱有激情的多、也快乐的多!
徐有福突然觉得自己成为一个有激情的人,神采奕奕的人,充满进取心的人。在市政府的交谊舞比赛中,他跳得热情奔放,挥洒自如,收放有度。他和吴小娇获第一名,赵勤奋和许小娇获第二名。
《机关红颜》25(2)
那天的交谊舞比赛,徐有福身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和一件雪白的衬衣,打着领花的他,牵着身着曳地长裙的“窈窕淑女”吴小娇进入舞池时,已引起观众的注目。及至他俩翩翩起舞,很快便引来喝彩声。徐有福的舞步稳健中透出敏捷,舞姿流畅而优美。他双目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吴小娇妩媚的脸。拖着白色长裙的吴小娇在徐有福怀中旋转、旋转。徐有福若是在万米高空穿越云海的飞机,吴小娇就是迎接飞机降落的飞机场;徐有福若是澄湛的蓝天,吴小娇就是碧空中棉花朵一般变幻的白云。白云在蓝天上舒展,翻卷;再舒展,再翻卷——然后定格!
一曲华尔兹下来,连市长都鼓起掌来。徐有福在市政府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今天却以这样一种独特而潇洒的方式突然一举成名!
《机关红颜》26(1)
很久没有在一块儿“聚”了。交谊舞比赛后,大家都觉得应该庆贺。这天下午,方副局长带着大家来到那家酒楼。
大堂经理还在那里笑微微地走来走去。徐有福也像赵勤奋那样,见面就和她打趣,像老朋友一样。我再也不是那个找不着“拿破仑”的徐有福了。他想。即使包间名换作“克林顿”、“普京”,我徐有福也能找得着。“你们的包间有没有莱温斯基?若有,我们天天来吃饭!”他竟这样悄声逗大堂经理。一边逗一边还在心里想:莫非大堂经理就是那个分号?分号,就是暂时休息的地方。大家到这里来吃饭,不就是为“暂时休息”一下吗?想到大堂经理不过是一个分号,徐有福扑哧笑了。
那天进包间前,徐有福也像凤姐儿那样“故意的把脚步放迟了些儿”,落在大家后面,和大堂经理站在那儿多说了一会儿话,才知道大堂经理姓林。“那我以后就叫你‘林妹妹’吧!”徐有福这样说着,给“林妹妹”留了手机号,“林妹妹”也给他留了手机号。
进包间落座后,徐有福急忙给“林妹妹”发去一个短信,就是许小娇以前给他发的那个:“人生因有朋友而酣畅,因有事业而从容,因有成就而自豪,因有家庭而温馨,因被爱而幸福,因希望而奋发,因健康而快乐,祝你应有尽有!”“林妹妹”马上给他回过来两个字:“谢谢!”徐有福干脆又将自己“修改”过的那个短信再发过去:“人生因有逗号而酣畅,因有句号而从容,因有问号而自豪,因有叹号而温馨,因有分号而幸福,因金钟而奋发,因铙钹而快乐,祝你应有尽有!”“林妹妹”马上又回过来两字:“不懂!”徐有福笑了笑,在心里说:不懂就不懂吧。然后收了手机,抬头望望逗号许小娇,再望望句号吴小娇,最后微笑着将柔和的目光落到坐在上首的方副局长脸上。
“有福是咱局里的人才啊!这次为局里争了荣誉,当然勤奋也不错。这说明咱局里人气正旺。”方副局长望着大家这样说。
“谢谢局长夸奖。我们也是沾了两位小娇的光。她们的舞跳得好!跟她们跳舞,不是跳舞,是‘飞舞’,有种飞起来的感觉,像空中的雪片一样。勤奋你说是不是这样?”徐有福笑着扭头问赵勤奋。
“徐有福你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说出话来一串一串的。过去你可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啊!”赵勤奋有点诧异地说。
“赵勤奋你总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许小娇笑着对赵勤奋说:“人家多说几句话,你也吃醋。你吃得哪门子醋啊!”
“你若是布什,我就成萨达姆了!你看我哪儿都不顺眼。”赵勤奋也笑着对许小娇说。一会儿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可是看你哪儿都顺眼!”
大家斗了一会儿嘴。方副局长便端起酒杯微笑着致开场白,祝贺这次交谊舞比赛取得良好成绩云云。第一杯酒大家都喝了,包括两位小娇与方副局长也不例外。方副局长喝了第一杯后便不再喝了,大家知道方副局长不能喝酒,不勉强他。
接下来赵勤奋抢先,端个小盘给方副局长敬酒。小盘里放三杯酒,赵勤奋对方副局长说:“方局长您意思一下,我表达心意,酒我代您喝。”“意思一下”就是将酒端起来沾沾唇,或者连唇也不沾,端起来在空中举一下,再放回盘里。方副局长“意思”后,赵勤奋将盘子缩回胸前,将三杯酒一杯接一杯干干净净饮下去,每饮完一杯还要在空中照照酒杯,表示一滴不剩全喝了。然后笑眯眯地一边往下坐一边说:“酒真是好东西,香得很!”
徐有福随后也端个小盘站起来。徐有福过去是滴酒不沾的,局里同志都知道,所以大家从不劝他喝酒,将他与许小娇、吴小娇一样对待:“女同志不喝酒,咱有福是个女同志。”赵勤奋过去每次喝酒时都会说这句话。
今天见徐有福也端个小盘站起来,而且盘里放了六杯酒,许小娇和吴小娇都有点吃惊:“徐有福你不是不喝酒吗?”“徐有福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两个女孩子的话语里透着关心。
“我现在不但能喝酒,而且酒量大得很!”徐有福站着将小盘端在自己胸前,笑着对大家这样说。
“那你也是‘三瓶两瓶不醉,三个两个不累’吗?”赵勤奋不失时机地打趣他。
徐有福没有搭理赵勤奋,笑着对许小娇和吴小娇说:“我现在是‘一两二两不算酒,三两四两漱个口,五两六两露一手,七两八两贴墙走,九两十两——墙走我不走!’”
大家听徐有福这样说,哄地笑了。“有福挺幽默的嘛!”方副局长赞赏道。
“从一说到十,挺有意思。我想起那首数字诗:‘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也是从一到十。”许小娇说。
“还有个‘一到十’呢,只是不知能不能说?”赵勤奋的目光扫扫方副局长,然后诡秘地落到许小娇和吴小娇脸上。
“你说,大家在一块儿,就为玩个开心嘛!雅的、俗的,都可以,雅俗共赏嘛!”方副局长鼓励赵勤奋。
“有局长的上方宝剑,那我就开讲了。”赵勤奋又瞥了两位小娇一眼。
“咱俩快捂耳朵,有人要吐脏了!”许小娇捂着耳朵对吴小娇说。吴小娇像个听话的孩子,急忙也捂起了耳朵。
《机关红颜》26(2)
“一见钟情,两相情愿,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翻六倒,七上八下,九九(久久)不出,十分满意。”
男同志们想了一下,都笑了起来。乔正年对赵勤奋说:“有点黄。”
此时许吴二小娇已放开耳朵,说:“反正我们没听见。”
一直站在那儿微笑着的徐有福此时才将六杯酒端给方副局长。方副局长举了一下,复将酒杯放回盘中。徐有福端回来将六杯敬方副局长的酒全部自己喝了,喝一杯说一句逗趣的话:“感情深,一口吞。”又喝一杯,又说一句:“感情厚,喝个够!”再喝一杯,再说一句:“感情浅,舔一舔。”最后连喝三杯,说出最后一句:“感情薄,慢慢磨。”
“徐有福现在是‘花言巧语’阶段。”赵勤奋对大家说,“大家都知道喝酒‘四部曲’吧:花言巧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不言不语。”
那天酒场气氛十分热烈,真有点像那首古词曲里吟哦的:“千杯酒,万杯酒,浇不灭胸中块垒一丘丘;”“只合与红衫翠袖,载月泛舟;拈花折柳,缱绻温柔。”
该方副局长喝的酒,全由徐有福和赵勤奋代了。俩人抢着为方副局长代酒。喝了一会儿酒,大家开始讲故事。方副局长讲了一个苏东坡谈鬼的故事。苏东坡被王安石和沈括等人陷害,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每天起来,无聊之至,客人来访,他便要客人讲黄段。方副局长讲到这里对大家说,其实讲黄段并不是现在才有,早在苏东坡那个时候就有了。苏东坡讲黄段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如果谈论国是,说不准又会有沈括那样的小人向皇上告密,说他讥讽朝政。所以他贬黄州后,干脆与客人朋友交流黄段自娱且娱人。古书里当然没有说他讲黄段——那时还没有“黄段”这个词。只是说他“谈谐放荡”——谈谐放荡应该就包含讲黄段在内。当然苏东坡讲的黄段一定是挺有艺术性挺含蓄的。不像日本作家细田源吉那样喜作猥谈。苏东坡的“讲黄段”与细田源吉的“作猥谈”应该是有高下之分的。前者是作为艺术去欣赏,后者却含有生理的发泄。有不会讲黄段的客人,苏东坡就“强之使说鬼”——你讲一个鬼的故事吧!客人面呈难色,说,我肚子里没有多少鬼故事啊!苏东坡便鼓励对方说,“姑妄言之”——没有关系,你随便胡说一通吧!
徐有福接着方副局长讲了个“药渣的故事”。鲁迅先生在一篇文章里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某朝某帝的时候,宫女们多数生了病,总是医不好。最后来了一个名医,开药方为:壮汉若干名。皇帝照办。若干天后去察看,宫女们个个颜舒体胖,神采焕发,只是另有许多瘦得没有人样的男人,拜伏在地上。皇帝吃了一惊,问这是什么呢?宫女们回答道:是药渣。
“药渣的故事”逗得大家好笑了一回。大家的目光互相在对方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