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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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芳草间,已有几许流香溢过,入手处,已是温软滑香,幽门微开,香舌吐露,千山万水,这边风景独好。
刘邦一触此处,浑身一个机伶,虽说他与卓小圆已非初次,但他忽然想到纪空手所言的“妙趣”,此事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命运,他心中生出了有心印证一番的冲动。
思及此处,他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不少,轻轻地离开她的香躯,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半睁的秀眸,欲言又止,只是深情地凝视着她。
卓小圆似乎感应到了他身上某个部位的疲软,脸上顿时露出茫然之色,轻轻叹道:“你果然是真的厌倦了我。”说完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缓缓地她俏丽的脸颊滑过。
刘邦不知她保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柔声道:“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呢?你跟随了我这些时日,难道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思?”
卓小圆似乎想起了过往的趣事,不自禁地笑了笑,转而神色一黯,幽然叹道:“我明知你对我好,却还要怨你,的的确确是我自己的不是。我幻狐门受了卫三公子的大恩,本就是想以身为报,随你取舍的。换作他人,我也认了,可是偏偏让我遇见了你,这才使我心有不甘。”
刘邦听着她每一句话里都带着款款情意,心中的难受真是到了极点,一时无言以对,听她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自从入了门道之后,我的这颗心是不会再属于任何人了。我原不是没有见识的女子,风月场中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能够这么让我心动!”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记得那日在樊阴的将军府中,你与我眉目相对,我便醉了,自此之后,那一夜的风情我至死也不会忘记!”刘邦情动地将她搂入怀中,两人赤身相对,肌肤紧贴,可不知为什么,竟然丝毫没有爱欲的感觉。
卓小圆轻轻地抚摸着刘邦的后背,似乎沉入一种梦境之中,妩媚一笑道:“蒙你不弃,藏入军中,度过了这些让人心动的日日夜夜,我心中便想:‘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我还有何所求?即使就让我今生一心一意地跟着他,随着他,我也是千愿万愿的!’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又让我遇到了纪空手。”
刘邦一听到这个名字,一腔柔情似乎去了十之**,沉声道:“我一直奇怪,这纪空手是如何知道你的下落的,又是从何得来你我之间的事情,除了我身边的几个亲近之人,应该再没有人可以知晓内情,难道说在我的身边,还有奸细不成?”
他其实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只是深埋在心中,慢慢细察而已。虽然他不敢确定此人是谁,但身边潜下这样一个隐患,终究是心头之患。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那一日进入我的营帐,只对我问了一句。”卓小圆轻轻地道
“什么话?”刘邦奇道。
“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与刘邦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看着他去送死,就跟我走!’我心里虽然迷惑,但却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因为这些天来你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心疼。”卓小圆的眼圈又红了起来,伸手轻掐着刘邦的大手,似有不舍之意。
刘邦心有感动,埋头在她乌黑顺滑的发梢里,闻着淡淡发香道:“所以你就跟着来了?”
“我不能不来,为了你,别说是一个身子骨儿,就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毫不犹豫!”卓小圆拉过刘邦的大手,将它引带到自己起伏的酥胸之上,任它随意磨擦。
刘邦苦笑了一下,似有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堂堂沛公刘邦,今日方知,自己是枉为男人呀!”
卓小圆掩住他的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些日子来,你是否有过真心待我?”
刘邦与她四目相对,良久之后,方缓缓地点了点头。
卓小圆喃喃地道:“只要有你这句话,便不枉我对你的这片心。”她忽然身子一倒,横躺在锦垫之上,柔声道:“来吧!来疼我爱我吧!让我把心儿留在这里,留在你的心里!此心只属我的刘郎!”
刘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横在眼前的**,看着那一如处子的女儿私处,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不管明天,只想好好地把握现在,让今夜的风情,成为两人心中一道永远的风景。
他的眼已红,浑身犹如爆发的火山,躁热不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爱意与欲火,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去。
他心中有柔情,但他的举止却狂猛而粗暴,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有效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帐外已是初冬,略带寒意,帐内却是温暖如春,一片绮丽,若是每一夜都是如此过去,谁又能记得明天是怎样的光景?
当刘邦毫无保留地进入到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时,她不再有女儿家的矜持,呻吟娇喘,耸腰相迎,已成了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尽情享乐的**荡妇。有爱之欲,远比无爱之欲更加狂烈,更加粗暴,更加放肆,因为他们都是用心来诠释自己的感情,宣泄着自己无比浓烈的欲火。
每一寸的光阴都在疯狂地运动中滑过,不让任何时空的距离成为他们同为一体的阻隔。
男女之间狂欢般的喘叫与快感犹如电流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卓小圆的神经,神魂俱飞间,她甩头摇身,拼命地呼喊着这个粗暴有力的可爱男人的名字,双手抚摸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身体,以最默契的频率,去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度和轻重有度的叩击,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顶峰,直到身心俱疲。
今晚,她是属于他的,她要把心留下,过了今晚,心还在这里,但她的人却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别无选择。正因为这是一个凄美的结局,所以这过程才会是这般的疯狂,这般的热烈,这般的让人黯然**。
当她又一次达到灵欲的**时,一泄如注,整个人已是一片昏迷。
刘邦久久地凝视着她的**,望着她臀部下那数点落红,虽然他并不陌生,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几点落红,竟然可以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他不得不惊叹人类的聪明与伟大,幻狐门在江湖上绝对不是一流的门派,却能拥有如此玄妙的秘术,这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这种秘术就是补阴术,它从人的生气与血脉流通的规律中寻找到一个契合点,然后通过一种固定的程序,经过人的训练之后,将身体某一部分的肌肉注入活力,使之发生刺激性的生长,从而达到你所追求的效果。
换而言之,就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掌握了补阴术,无论她曾经多么淫荡,她都可以在一夜之间人为地将自己还复成处子之身。有了这种近乎神奇的技术,卓小圆又怎能不是这女人中的极品,这**阵中的悍将呢?
迷糊中的她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天色渐明,一摸身边,刘邦却已不知去向。在她的发鬓上,留下了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
卓小圆凄寒地一笑,缓缓地将花儿取下,然后一瓣一瓣地将花儿揉碎,散洒一地。
花已碎,心也已碎,只有昨夜的那一阵疯狂,残留记忆中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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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当纪空手赶到一座山岗时,五音先生独自一人静立于一座石亭中,放眼茫茫夜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有当纪空手轻蹑而至的脚步接近到他的身后时,他才开口说话。
“是的,一切非常顺利,就不知扶沧海他们回来了没有?”纪空手显然记挂着虞姬,是以才有此问。
“红颜已迎接他们去了,有乐道三友的襄助,又有土行的绝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五音先生安慰道。
纪空手也知道自己这是关己则乱,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抬起头来道:“我一回来,便听车宗主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寻思着,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五音先生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没有急着要说的话,只是夜观天象,有感而发罢了。”
纪空手抬头望天,怔了一怔道:“今夜无星无月,天上一片漆黑,这天象如此混沌,如何观得?”
“对你来说,也许如此,但在行家眼中,这夜色只是一道风景,而星月则是藏在这风景之后的东西,不仅有迹可寻,也有一定的规律,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就能从细微处洞察天理玄机。”五音先生一脸恬淡,缓缓而道。
纪空手平生最不信命理之说,是以对五音先生所言颇不以为然,对他来说,达世间本无上天可以注定的事情,只有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能最终掌握自己的命运,仅凭天象就能预料未来,只是庸人的无稽之谈。
他的神情落入五音先生的眼中,五音先生不以为意,淡然问道:“你从不信命?”
纪空手不好驳斥,尴尬一笑道:“这命理之数,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在心数之上,因人而异,我可不敢妄言评定。”
五音先生微微一笑道:“这天象测命,原是由星辰运行来决定一个人的时事运程,在智者的眼中,它的确是真实存在着,你之所以不信,乃是因为你自小混迹市井,看惯了江湖术士在街头玩弄的骗人伎俩,是以才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但是你不能因为有了这种思想,就否定一切,这样矫枉过正,终究对你没有太大的好处。”
“是,先生所言极是,空手一定谨记。”纪空手虽然恭声答道,心中却依然有所怀疑。
五音先生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强求,只是再望茫茫夜空,良久才道:“我若是空口白话,或许说不服了你,但眼前观得一事,或许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纪空手也顺着他所视的方向望去,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动静,不由在心中暗道:“正该如此才对。”
五音先生缓缓而道:“其实天下万物,只要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外行人看天,只觉得皓月当空,繁星闪烁,恰似一道极富诗意的风景。但在我的眼中,这天上的星辰,恰恰代表着地上的每一个人,平庸之辈,自然黯淡无光,不为人察,而世间名人,无论是善是恶,是忠是奸,只要他是一号人物,他这一生的运程都可在这星辰运行的轨迹当中有所体现。”
纪空手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倒也洗耳恭听,听到这里,插嘴道:“若是按先生说法,一个人一生的运程可以预测,那么人活在世上,又还有什么意思?举个例子来说,一个明知自己将来要做帝王之人,他此时无论如何贫贱,无论如何无能,只须躺在家中安稳地等下去,这帝王之位便是他的。这世间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除非他老子是一个帝王之君,子承父业,或许灵验。”
“你说的对!”五音先生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着他,点点头道:“其实天象命理玄奥之处,就在这里,虽然星辰运行的轨迹可以影响到这个人的时事运程,而这个人的时事运程同样可以影响星辰运行的轨迹,这是相对的,所以这其中便充满了太多的变数,绝非是人力可以悉数把握的,纵是真正的大行家,也只能窥得全貌之一斑,而无法时时处处预测出一个人的运程走势。”顿了顿,又接道:“可是我这些天细观天象,却看到了一点未来的东西,这也是我何以会改变主意,来全力辅佐你去争霸天下的真正意图。自我与你相识以来,我虽然非常赏识你的胆量与勇气,也欣赏你的武功与智慧,知道你绝非是平庸之辈,却从来都没有认为你是争霸天下的人物,这固然是人为的因素,譬如说出道的时间太晚,不合时势;性格上缺少甘为天下独夫的狠辣气质……等等,但这还不是太大的问题,假以后天努力,犹可弥补这其中的不足。关键在于你上应的星相星光朦胧,轨迹不定,纵是皓月当空之明月夜,依然难辨细微,可见你虽然出众,却只是这庸人中的顶尖一种,难为天下真主。”
纪空手不由怔了一怔,道:“先生所言何以与前言有误?记得先生曾说过,我自出道以来,每每逢凶化吉,多有奇遇,乃是运程渐旺之兆,怎地今日反其道而言之?”
五音先生微微一笑道:“此话的确不假,我刚才所言,也只是我从前夜观天象所得。只是到了这几日,我才惊奇的发现,在你的上应星座周围,竟然又多了两颗不明之星,其星一左一右,互为犄角之势,三星相映,浑然天成,有此双星相衬,愈发显得你的星座亮度骤增,光辉照人,纵是这暗沉之夜,也无法阻挡你的丝毫光芒。”
第十五章 帝星传说
纪空手将信将疑,忽然想到什么,惊道:“先生所指的这两颗星,莫非是暗合了红颜与虞姬?”
五音先生沉吟半晌道:“应该如此才对。数十年前,出了一个以‘五德始终说’名扬天下的玄学大师邹衍,精通天人感应之术,博学古今,见识广博,与我有多年情谊,我这天象测命之术,便是我归隐之时从他老人家那里学得一二。可惜天妒英才,竟让他从此不再,令我好生痛惜。但他曾言,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无论是由盛转衰,还是由衰转盛,天下人事皆应有兆,皆可寻迹。你能从断续不接的运气转化为如今这般若流水般不可阻挡的运势,应该与红颜、虞姬不无关系,正所谓阴阳相济相辅相成,以阴济刚,方使刚带韧性,其中不无道理。”
他笑了笑,接道:“可惜的是,这些征兆已经应于人事,现在说来,不无投机取巧之嫌。但是真金不怕火炼,这一连三天,我夜观天象,却又重新有了一个大发现,而且从时间上推算,应该会在近段时间就有应验。”
纪空手闻言,心中顿时来了兴趣。他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固然是得到了太多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但归根结底,幼年流浪市井的生活阅历让他逐渐形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风格思想,逢事多想,遇事不乱,既不畏权威,又不轻信于人,纵然是五音先生这般亲近之人,他也从不盲目崇拜。可他也不是一概否定权威,也不是忠言逆耳,他只是用自己的思维来思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