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降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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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几日出了多少事情,都把业儿忙坏了,起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侗秋成的夫人劝情道。
侗秋成见夫人讲话,而且说得入情入理,便把怒火压下了三分,唤过一名弟子道:“你去看看,凯业起来没有。”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是,师父。”便跑着去了。
夫人又道:“待会业儿来了,你可不要再发脾气了,这几日大家不都在为这个家操持着吗?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也不应该拿儿子撒气啊,他又没惹谁招谁。”
“好了好了,待会儿他来了我什么也不说,光吃饭成了布?”不知道侗秋成是惧内还是怕夫人再唠叨下去,平日在弟子面前一向威严,但在夫人面前却乖的像个小孩。
“师父,不好了……”刚才遵侗秋成之命去唤侗凯业的那个弟子风一般闯了进来。
侗秋成还好,倒有几分的镇定。但夫人却已站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侗师兄他、他……”那名弟子说到最后,居然带出了哭声。
侗秋成此刻也坐不住了,霍地一下起来道:“凯业怎么了,你快说啊?”
“侗师兄被杀死在房中了。”
“什么?”
侗夫却是眼皮一翻,向后仰去,侗秋成一把将其扶住,然后命道:“你照顾好你师娘,我去看看。”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接过师娘,自不必细说。
侗秋成带着几个弟子,奔儿子的房间过来。
侗凯业的房门处早有几个弟子把候,而且人人的脸上都有悲丧之色。
侗秋成一步步迈过去,这短短几步,竟是这般的遥远。
他没有听见旁边弟子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眼睛里只有那扇门,儿子的房间的那扇门。
终于走到了尽头,侗秋成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推向了那扇门,触手之处,感觉是那么的沉重,仿佛根本就是推不开一般——或是不愿将其推开。
但门还是开了……
太惨了。
入眼之处,是一片血红。
“业儿……”
像在是喉咙之间,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在那一瞬之间,侗秋成仿佛老了许多,显得老态龙钟。
侗秋成踉跄了一步,跨进了房间。
“师父——”几个近在身旁的弟子见侗秋成的样子,忙伸手搀扶。
侗秋成伸手示意众弟子退后,然后独自一人,虽然依然颤抖着、踉跄着,却是非着执着地朝儿子的尸体走去。
心里,又急又痛,就像是用两把刀,在心头上又剁又砍。
那是一双临死之前,像是看见了极其恐怖、遭受巨大变故,惊恐至极的眼睛。而侗凯业的身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刀痕。但每一道刀口,都不是致命的。
侗秋成看了一会,突然大骇——儿子在遭难之时,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一惊,顿时让侗秋成清醒了许多,一张老泪纵横的脸上,眼睛瞪得溜圆。
“冥王……”
“冥王——”
愤怒至极的吼声,从这间小屋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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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诡术
在连续遭受几个巨大变故的长通镖局总镖师侗秋成,显示出了惊人的毅力。
眼看押送军械的日期就要到了,侗秋成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几年未出过长通镖局半步的侗秋成,决定这次由自己亲自押镖。
众弟子在惊骇之余,自然是竭力反对,认为师父年岁过高,难抵野外风露之苦。若是因不放心此次押镖,可以多带人手,以备不测。
但侗秋成主意已定,决不更改,无论众人怎样劝也无济于事。但侗秋成另一个决定令众人之心稍感宽慰,那就是此次押镖,将举长通镖局所有实力,只押送此趟军械,在此期间,关门歇业,不再接其它任何生意。
有弟子建议兵分两路,若是遭遇地藏宗一伙人,至少可以保住一半实力。
但这项建议被侗秋成否决了,原因是那地藏宗的实力决不可小窥,若是将现有的人手再分开,不但不会起到分散地藏宗注意力的目的,反倒会使地藏宗将其各个击破。更何况此次押运的非是一般物品,乃是军械,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的损失,都会遭来杀身之祸,还何谈顶多只会损失一半呢?
看来侗秋成是要拿长通镖局与冥王的地藏宗一赌生死了。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择吉日,长通镖局这趟生死镖上路了。
由一百辆组成,每辆由四马齐驾的大长车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每辆车上顺放着一口大木箱子。这里所藏得非金非银,都是刀枪等兵铁重器,要想成功劫这镖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长通镖局的每一个人一路之上都是绷紧了神经,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不过说来也奇怪,与这紧张的气氛相比起来,这一路之上倒也是十分的平静,并没有发生劫镖的事情。
这日快到四方城了,高悬一路的心,终于得到了缓解,因为这批军械只要交到四方城的官府那里,此次押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然而与众人略有放松的心情相比,侗秋成却是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事,因此高声道:“大家注意,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地藏宗的人神出鬼没,不定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
也许是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就听旁边的树丛里“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过。众弟子霎时耸动,侗秋成将手一摆,道:“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侗秋成的二弟子张仲义上前禀道:“师父,我去看看。”
侗秋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仲义得到师父的批准,身子一晃,竟在眨眼之间消失在了林中。
可这一等,竟成永别,众人左等不回,右等不回。侗秋成忽感不妙,喝道:“起程,不等了!”
侗秋成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破空之声“悠”一下,一件物件落了下来。侗秋成身子向旁一闪,没有被砸中,但众人俱是一惊。
众人仔细地看了看那落下来的物件,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知是谁眼尖,悲喊了一声:“二师兄——”,侗秋成一瞧,那颗人头不正是张仲义的模样吗?
就听一阵冰冷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分不清对方到底身藏何处。
就在侗秋成凝神四捕的时候,就见在队伍的正前方的道路上,如同鬼魅一般,有一个人缓缓地从土中冒了出来,他的那具身体,就像是一股无形飘荡的气体,好像很轻,根本就不实质存在一般。但肉眼看上去,却又是与常人一般模样。而那片被行人车轮碾轧的坚硬至极的道路,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变化,与原来还是一模一样。
众人一惊,这难道还是人吗?
这些江湖上练武之人,哪里能懂得修真之人的奇门异术!
面对如此诡异的功夫,侗秋成后退了一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中狠狠地说出:“冥王圣使白英华。”
白英华莞尔一笑道:“好久不见,侗镖师。听说侗总镖师与众人劳顿一路,真是辛苦了。”
可这句问候的话,却让侗秋成比挨骂还难受。
侗秋成回敬道:“恐怕圣使大人也是在此久候了吧。”
白英华笑容不减,道:“哪里,哪里,让侗老英雄将军械送到这里,我正好接过,运到那关外。”
“什么,你劫这批军械居然是为了送给匈蛮?”
“这些匈蛮正是在冥王的支持下才攻打天朝的,可是关外之地,铁矿稀缺,因此兵器不足,只好来请侗老英雄帮忙了。”
侗秋成冷哼一声,道:“于公,这批军械乃是送往前方将士保家卫国的。于私,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又能给你?”
白英华听了笑而不语,神色极是诡异。
“嗖嗖嗖……”
无数锐响,密如骤雨,从两旁树林中向这条窄路中的镖队射来。
侗秋成反应迅速,剥落朝他射来的几支箭,可是他的弟子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听得一阵痛叫之声,约有十数人中箭身亡。侗秋成眼角一扫,见那箭尖呈黑色,显是染过毒的。
侗秋成召手唤处,只见青光一闪,瞬间暴涨,亮如秋水,势若骄龙,连连向两旁的树林中挥去。
就听一阵的“喀嚓”的断木声音响过,成片的树木被这青光砍倒,林中也是一阵的血肉横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土遁!急急如律令!”就见白英华双手扣结成印,悍然发动奇门异术。
整座大地顿时变成一片泥土成惊涛骇浪一般的大海,乌压压势若高山一般隆起的泥浪,迅疾而起。长通镖局的人顿时脚陷如沼泽一般的泥中,而头上,那泥浪又是铺天盖地的压打下来,只怕这一击,立时要粉身碎骨了。
侗秋成将手中宝剑向上一撩,青光暴涨,有如长虹架日,“嘭轰”的一声巨响,将那泥浪架碎,化作满天泥雨,噼哩啪啦地落下。侗秋成手不停歇,一撩之后,直接将剑斩下,当顶劈落于白英华。剑芒如山,直形成有两人多高的气柱,恶风旁生,空气中“咝咝”作响,就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燃烧了一般。
望着那柄如泰山压顶、昆仑倾倒、气势大开的青芒利刃,白英华眼见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那一道惊天巨剑,当头击下,未到地面,咯咯巨响已然发出,白英华附近一丈方圆地面尽数迸裂,狂风呼啸,将他笼罩其中,已是必死局面。
长通镖局的人欢呼雷动!
势不可挡的剑芒一剑斩落,直将白英华的身影没在其中,再也看不见了。
土石向两旁飞速激射,“轰隆隆”就像大地开裂一般,路两旁的树木如焦灼一般卷曲枯萎,离得近的也被那剑芒下落时所产生的疾风吹断向两旁飞了出去。
侗秋成这一剑斩落,直没土中,赫然形成一道如深谷一般的沟壑!
长通镖局的弟子们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师父发过这么大的威力,简直如同开天辟地一般。
侗秋成收回剑,握在手中,死死盯着那深沟,像是燃烧未尽的烟,又像是土中被剑芒所焦烤出来的热气,一缕缕地从中冒了出来。
他应该死了吧。
侗秋成这样想着,可是额头上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被这一剑所累的还是因为紧张担心而湛出汗来。
“只看前面,就容易忽视了后面,可千万不能大意喔!”一个惨冷的声音在侗秋成身后响起。
“什么?他在后面?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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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埋伏
“只看前面,就容易忽视了后面,可千万不能大意喔!”一个惨冷的声音在侗秋成身后响起。
“什么?他在后面?这不可能!”
侗秋成就感到身后有一杆粗大的石杵捣在背上,那种痛楚简直难以形容,整个身体竟是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白英华竟像幽灵一般躲过了这一剑,并在侗秋成折身后出现了,身法当真诡异至极!
“师父——”长通镖局的众弟子一看顿时急红了眼,挥刀轮剑,朝白英华乱砍而来。
白英华嘴角冷哼一声,连看都不看,只是将左手朝后一挥。只见五道黑光,以掌为中心,“唰”的一下,如同五条黑绸一般旋射而出,可那黑光与众人一经接触,顿时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刃,削铁如泥,那侗秋成弟子手中的刀剑被这黑光削成几段。
正当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忽然,那五道黑光大盛将众人全部笼罩其中,如同绞肉机一般,血肉横飞,真是惨不忍睹。
侗秋成被这白英华这一拳击中后背之后,竟是再无还手之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在地上又滑出去一丈多远。
“哇——”
侗秋成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已有内脏被击碎,五脏六腑顿时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疼痛,当真是巨痛难忍。
侗秋成知道自己是难以活过今日了,只是不能让这批军械落在地藏宗的手中。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场中的一名弟子,目光中包含了焦灼与期待。
“师父——”那名弟子显然明白了什么,但对于师父的决定仍然不忍去做,只是师父的目光变得更加急切了。
那名弟子显然是再无办法,再这样下去,这批军械只能是落在地藏宗的手中了,与其这样,那只好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想点燃炸药吗?”
白英华淡淡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邪邪的微笑,一点也没有什么惧怕吃惊的样子,他对长通镖局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十分清楚,甚至他们想干什么,下一步将做什么都非常了解。
那名得到侗秋成暗示的弟子,身子一震,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被对方掌握的一清二楚。
“土遁!泥石流!”
“水遁!淘沙河!”
白英华双手连连结印,同时发动两种奇门异术。
整座大地变成一片深则无底的泥浆,而且就连路旁的树木也成片不断地陷落陷没于这泥泽之中,而且那泥泽更像有暗流一般,将那些根深蒂固的树木冲得东倒西歪。
那名弟子刚点燃火种,就见那泥浪之中凭空冒出一股水来,白浪淘天,转瞬间形成一道高达十丈,厚则三丈有余的水浪之墙,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一下子将所有的火种引燃之物都尽情的打灭浇湿。
侗秋成十分狼狈地倦缩在烂泥里,眼前的情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么轻易间被毁了吗?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吧。”白英华笑着,可是这种笑,让人感到可怕。
白英华说着,右手掌心向下,慢慢旋转,几股黑气呈罗旋状从土中涌出隆起,纷纷向白英华掌心内聚拢。白英华慢慢抬起手掌,一直抬到与自己仿佛一般时方止,然后挪开手掌,那黑气虽然没再随掌心而动,却是凝而不散,一道道地旋转不停,像个笼子一般,里面像是困住了什么东西。
就见那一人来高,三尺粗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