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降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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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那一人来高,三尺粗围凝聚一起的黑气,只留下一股如绳般缠索,然后其余的黑气慢慢消散,独剩的那股黑气如同一条蟒蛇一样缠在中间的那个事物身上。
众人瞪圆了眼睛,侗秋成的眼瞳也是猛然的一缩,情不自禁道:“业儿!”
那人正是侗秋成的儿子侗凯业。
可此时的侗凯业因身上被那股黑气缠绕不能动以外,眼睛惧怕地向四周闪动着,脸色也很正常,哪里还有半点死人的样子。
“你一定会很奇怪吧,为什么一个死人复活了?”白英华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可怕的笑容,耐人寻味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道:“可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能让死人复活的可能,他之所以活着,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惊诧之色,这怎么可能,明明看着他身上有伤成那个样子,而且气息心脉已是全无,并且已是已经入殓了,怎么可能会再活过来呢?
白英华好像就是要等到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再去揭开谜底一般,又道:“侗总镖师,别人不明白的事情,你总应该看得明白吧。”
侗秋成躺在地上,身子一震,忽然想起,自己给侗凯业验伤的时候,他的身上虽然伤口众多,但却无一处是致命伤,但当时气息与脉博确实是没有了,而且当时侗凯业当时的表情显然是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否则是不会有那么可怖的表情的。难道……侗秋成抬起双眼,马上与白英华的目光对接上了。
白英华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存在,只是欣赏一出极好的戏剧。白英华道:“侗老英雄虽然看出侗凯业身上没有致命伤,但却验证他确实是死了。其实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侗凯业受用了冥王的龟息功,呈现出来的假象。也许你们还会奇怪他身上那么多的伤是怎么回事,那自然是侗凯业为了向冥王以示衷心,蒙蔽你们眼睛用的。不过这些伤,却都是真的。”白英华说着,转过脸来对侗凯业道:“还疼吗?”那声音甜甜的,就像是在问一个孩子一样。
可侗凯业却明显地全身哆嗦了一下,显得害怕至极,想要转过身来,可却一动也不能动,只好眼睛极力向身后转动着,极力地努出一点笑意,道:“圣使费心了,不疼了。”
白英华很满这个回答,依然甜甜地说:“你对冥王的忠心,冥王是知道的,冥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可是这些人偏偏要与冥王作对,你说该怎么办呢?”
侗凯业脸色一变,脑门上立刻湛出一层冷汗,自己的意识就像倾刻间被销毁了一样。
侗秋成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业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侗凯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白英华笑着上前一步道,“说起来,凯业也是我们地藏宗的得力干将呢!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对你们的行踪计划了解得这么清楚,从而百战不殆。”
“什么?”
众人俱是一片惊咤,怀疑、愤怒的目光纷纷聚在侗凯业的脸上,侗凯业脸色显得紧张至极。众人一瞧他的这幅神态,白英华的话再是无疑了。
侗秋成瞪着侗凯业,目光之中充满了失望,只是在那失望之后,眼底深处,燃起了一团幽暗的火焰。
“业儿……“语气低沉,却也流露出无边力量。
白英华笑着,将嘴唇贴近侗凯业的耳边道:“是你向冥王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侗秋成聚起全身最后一点力量,一跃而起,一掌直向白英华而来。
白英华依旧是甜甜地笑着,举手之间便解开了侗凯业身上的禁制,还没等侗凯业反应过来呢,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
这一掌,击在了侗凯业的身上。
由于惯性的作用,侗秋成侗凯业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侗凯业不敢相信地向下看着,自己怎么会受了这一掌呢?
侗秋成同样不敢相信地向下看着,这一掌怎么会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同时,侗秋成与侗凯业猛地感到腰际间一阵冰凉,迅而变成一团火焰,那股炽烈顺着血液窜满全身。
侗秋成张开嘴,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他看见了,在儿子侗凯业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满脸微笑的白英华。
白英华笑道,用着不大的声音,但却足以让侗秋成侗凯业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侗凯业,你的忠心,冥王已经知道了。可是冥王却要侗秋成死,因此我只好帮你一下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赫然掏出火石,相碰相激。
冥王在云端中远远地望着,把所发生的一切尽情地收在了眼底,只是他的表情,至始至终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一尊石像立在那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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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下求
一座篱笆院里,奶奶正向他的小孙子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
“……只因王母娘娘拔下了玉簪这么一划,便划出一道天河,将牛郎织女隔在天河两边。从此再难以相会。后来每当七月七的时候,天下的喜鹊就会飞到天上去,搭起鹊桥,让牛郎织女见一次面。”
倚在奶奶怀里的小孙子,正仰着头,寻找着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呢。正当他认真寻望的时候,就见像是有什么东西飞速地从天空上一划而过。
“奶奶,奶奶,有东西从星星中飞过去了。”
老奶奶抬头看了看满天灿烂的星空,什么也没有发现。
“啊,那是流星,快许个愿吧。”
“为什么要许愿啊?”
“因为看见流星许下心愿之后就一定会实现的。”
小孙子听后信以为真地许愿了。
“告诉奶奶,你许什么愿了?”
“我许今年邻居小妹妹家今年能收好多好多的谷子,这样他们家就再也不用挨饿了,地主老爷收租时也不用四处逃着躲债了,这样小妹妹也不会因为大人不在家而挨地主家的少爷打了。”
老奶奶轻叹一声,将孙子搂进怀里,眼里噙着泪花,道:“好孙子,乖孙子。”
遥远的星空里,有谁知道,那过去的是两个人呢?
“这批军械已经送到腾格尔的手中了吧?”
“是的,少爷,已经交付妥当了。”
“腾格尔怎么做事这么拖泥带水的,直到现在了,还没有攻破四方城。”
“本来进展的是很顺利的,只是天朝皇帝最近派赵天成护守边关,而且他手中的朱龙枪是件奇宝,所以腾格尔难以克胜,每次与之交锋,损失都是非常惨重。”
黑暗中,前行问话的那个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口中低述了一遍:“朱龙枪……”不知怎地,身上发出一股极重的煞气来。
后边紧随的这个人虽然看不见前边这个人的表情变化,但这股煞气却是感觉到了,感受之猛烈,以至于身子震了一下。
“少爷,你……”
前边的那个人顿了一下,即刻稳定了心绪,那股煞气随之收了回来。
“到家了。”前边的那个人说了一声,身子向下一沉,落了下去。后边的那个人紧紧随着,也落下去了。
两人没有直接落在院中,而是落在通往院门的一条幽静偏僻狭窄的胡同内,周围一片寂静。
星光虽然灿烂,但月亮此时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因此胡内里更加显得漆黑慎人。
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什么,但脸上都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而且站在前边的那个人,嘴角还轻蔑哼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镇定自若地朝家门走去。
杀气,从四面八方聚涌而来,将两人锁定在中心。
无数双的眼睛,躲在暗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前边的那个人推开家门,然后两人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只是正堂的屋中,有灯火闪亮,显然是有人来访,还没有离去。
两人一交换眼色,立在当院,不再朝屋中走去,而且也都不再说话。
就听一个颇为苍老的笑声在屋中响起,不多时,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屋门口,身边还有一个掌灯的年轻人,长得英姿勃发,堪称美男。
而这老者神态,也是非常的健朗,目光炯烁,在门口立定,便透出一股大儒之气,学者风范,更是扑面而来,见到面前两个年轻人,微微点头。
“老夫不请自来,深夜讨扰,还望冥王见谅。”
那两个深夜归来的正是冥王与圣使白英华。
白英华眼角的肌肉微微一动,冥王仍然是冷漠如常,表情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
那老者继道:“老夫是当朝尚书纪明律。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白英华此刻则显得温文尔雅,微笑道:“原来是纪大人。纪大人说哪里话,我与冥王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今日大人屈尊大驾来访,实在是使寒舍篷筚生辉。天朝密探,也当真厉害至极啊。”
这句话表面上像是夸奖,实则内里大含讽刺之语,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我与冥王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住了这么多年,你们今日才找到,实在是笨到家了。
纪明律哪有听不出来之理,但仍是笑容可掬,看不出一点的不自在。像是解嘲一般道:“冥王住在这里,还真是不好找啊。没有想到冥王这样一位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一位人物,居然会住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更让我惊奇的是,令江湖上谈之色变的人物,居然如此年轻,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始终没有说话的冥王,此时面容仍然冷峻得像是经过千百年风霜雪露的石头一般,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就听他淡淡地说:“纪大人既然有事来访,还是说说为什么事吧,我们各自忙碌了一天,也需尽快休息了。”
纪明律听了这话皱了皱眉。
冥王即使名声再大,也不过是一介草民,竟敢这么对当朝大员如此说话,也未名太放肆了。可看冥王这个态度,分明就对纪明律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是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纪明律身旁的那个年轻人登时就要发作,向前跨了一步,纪明律一摆手,制止住了。
纪明律哈哈一笑,道:“冥王果然痛快,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兜圈子了,就开门见山把话说明白了。希望冥王以国家大局为重,放下私怨,劝说关外匈蛮,与我天朝化干戈为玉帛。”
白英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听纪明律话这意思,他已经对情况十分了解了,知道关外匈就是在冥王的支持下才攻打天朝的。但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因为长通镖局的事情出来以后,关于冥王联合匈蛮攻打天朝的说法就已经盛传开了。白英华转脸望向冥王,但却见冥王已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场面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答案就在由冥王掌握。
但实在是太久了,紧张的气氛中,增添了许些尴尬。
白英华干咳了两声,正准备说话,忽听道:“私怨?纪大人认为我有何私怨?”
说话的正是冥王,白英华转眼一看,顿时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包括纪明律的所有的人面色都是一凛。
只见此刻的冥王,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色铁青,在这黑夜之中,狰狞无比,更为可怕的是,那一双眼睛,红光诡亮,分明就像是一个九幽地狱中的魔鬼出现一般。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白英华离冥王最近,冥王正在拼命压制自己体内那股正要汹涌而出的煞气,不知为什么,白英华见冥王这个样子,自己的心却“怦怦”乱跳起来。
也许纪明律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性,反倒朝冥王走近了两步,面色凝重地说:“老夫通过几个月的调查发现,冥王您是楚王爷的后嗣。关于‘肉丘’一案,里面确有许多冤情,但冥王放心,只要你肯答应天朝与匈蛮两边重修于好,此案我定会一查到底,还楚家一个清白。因此还望冥王高抬贵手,不要让黎民百姓再陷于水火之中。”纪明律说罢,一躬身,朝冥王深深地施了一礼。
纪明律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急道:“大人,你……”
纪明律直起身道:“这不算什么,只要冥王肯救天下百姓,别说是这一躬,就是让我跪下,老夫也再所不辞。”
冥王冷哼一声,跨上一步,贴近纪明律的耳朵,只用他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如果我说,我想自己要这天朝的江山,统治这个天下,你会怎么样呢?”
纪明律脸上登时变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冥王的野心居然会这么大,张口结舌半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冥王转身离纪明律远了一些,高声道:“纪大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夜你在这周围设下了许多埋伏。但你显然是太小瞧我了,如果你安排的这些废物真的有用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与你费这么许多唇舌。”
纪明律的面容一丝丝地僵硬起来,显然是在决定要用这最后一招杀手锏了,虽然自己计谋已经被对方看破,但只有用过之后,才能看出是否有效。
周围无形的压力,随着纪明律的凝视,忽尔高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不过……”冥王话锋一转,好像是另有决定,在场的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冥王到底是怎样决定的。
“不过我也不忍再看天下百姓再受苦,纪大人的事我答应了,我定会亲自赶赴关外,劝说匈蛮首领腾格尔与天朝修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场上的气氛随着冥王的话为之一松,而白英华也分明感觉到,冥王身上那股煞气已收敛得无影无踪了,自己的心也跳得不那么厉害了。
纪明律本以为冥王不肯答应,可是没有想到却是柳岸花明,急道:“冥王有何条件?”
冥王淡淡地说:“匈蛮之所以扰我天朝边境,无非是关外之地荒凉无矿,缺少铁器,因此不便于煮饭烹饪,纪大人若是能够劝说当朝皇上,赔偿匈蛮一些银两,开通两边贸易,匈蛮自然不会再扰乱边境。
纪明律点了点头道:“开通两边贸易,这个条件老夫一定会办到,互通有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