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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洪荒大鳄-第255部分

小说: 洪荒大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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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道:
“哥哥放心前去,我等理会得。”
而后那孙悟空一个跟头就飞了出去,过了盏茶的功夫却又一人回来了,只见那行者却按云头,入松林里见了八戒、沙僧,叫声:“兄弟。”八戒道:
“哥哥来得快哑!可曾请得龙王来?”
行者道:
“不曾来,说行云布雨乃天庭重任,不可轻动,不过那龙王给了我一张降雨符,可降半个时辰的豪雨,灭那妖精的火足够了。你两个切须仔细,只怕雨大,莫湿了行李,待老孙与他打去。”
沙僧道:
“师兄放心前去,我等俱理会得了。”
行者跳过涧,到了门首,叫声:“开门!”那些小妖又去报道:
“孙行者又来了。”
红孩仰面笑道:
“那猴子想是火中不曾烧了他,故此又来。这一来切莫饶他,断然烧个皮焦肉烂才罢!”
急纵身,挺着长枪,教道:
“小的们,推出火车子来!”
他出门前,对行者道:
“你又来怎的?”
行者道:
“还我师父来。”
那怪道:
“你这猴头,忒不通变。那唐僧与你做得师父,也与我做得按酒,你还思量要他哩。莫想,莫想!”
行者闻言,十分恼怒,掣金箍棒劈头就打。那妖精,使火尖枪,急架相迎。这一场赌斗,比前不同。好杀——怒发泼妖魔,恼急猴王将。这一个专救取经僧,那一个要吃唐三藏。心变没亲情,情疏无义让。这个恨不得捉住活剥皮,那个恨不得拿来生蘸酱。真个忒英雄,果然多猛壮。棒来枪架赌输赢,枪去棒迎争下上。举手相轮二十回,两家本事一般样。
那妖王与行者战经二十回合,那孙悟空见一时拿那妖怪不下,就把下一把毫毛,放在嘴里嚼的粉碎,就望外一喷,顿时化做无数个小猴子各舞棍棒朝红孩儿打来,只见那红孩儿不慌不忙丈八长枪好似梅花盛开,点点飞血,每一枪刺出,那枪尖上的火焰就要将一个小猴子烧成灰烬,不过那猴子实在太多,那红孩儿也不耐烦了,就虚幌一枪,怎抽身,捏着拳头,又将鼻子捶了两下,却就喷出火来。那门前车子上,烟火迸起;口眼中,赤焰飞腾。孙大圣回头叫道:“雨来!”然后将手一甩,就见一道溜光飞上天空,就听凭空一个霹雳,那降雨符就化为一片乌云,朝那妖精火光里喷下雨来。好雨!真个是:
潇潇洒洒,密密沉沉。潇潇洒洒,如天边坠落星辰;密密沉沉,似海口倒悬浪滚。起初时如拳大小,次后来瓮泼盆倾。满地浇流鸭顶绿,高山洗出佛头青。沟壑水飞千丈玉,涧泉波涨万条银。三叉路口看看满,九曲溪中渐渐平。这个是唐僧有难神龙助,扳倒天河往下倾。
那雨淙淙大小,莫能止息那妖精的火势。原来这降雨符降的乃是龙王自身聚集水汽凝结而成的私雨,只好泼得凡火,妖精的三昧真火,如何泼得?好一似火上浇油,越泼越灼。而且那火还顺着雨水直飞上天,将那降雨符所化的乌云大烧了一个干净,雨顿时就挺了,那孙悟空大叫一声:“不好!”就轮铁棒,闯进前去,寻妖要打。
那妖见他来到,将一口烟,劈脸喷来。行者急回头,直刍得眼花雀乱,忍不住泪落如雨。原来这大圣不怕火,只怕烟。当年因大闹天宫时,被老君放在八卦炉中,锻过一番,他幸在那巽位安身,不曾烧坏,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他刍做火眼金睛,故至今只是怕烟。
第三百七十七章、三百七十八章观音出山(两章合一)
那妖见孙悟空居然怕烟,心下就是一喜,当下将嘴巴一鼓然后又喷一口,那漆黑的浓烟之中,又带着点点火星,直将孙悟空整个笼罩进去,那行者当不得,纵云头走了。那妖王却又收了火具,回归洞府。
这大圣一身烟火,炮燥难禁,径投于涧水内救火。怎知被冷水一逼,弄得火气攻心,三魂出舍,可怜气塞胸堂喉舌冷,魂飞魄散丧残生!八戒与沙僧听得呼他圣号,急忙解了马、挑着担奔出林来,也不顾泥泞,顺涧边找寻,只见那上溜头,翻波滚浪,急流中淌下一个人来。
沙僧见了,连衣跳下水中,抱上岸来,却是孙大圣身躯。此时那孙悟空的身上还有那火苗隐现,全身被熏的污七八糟,有些地方的毫毛已被烧了一个干净,裸露的皮肤上还烫出了一个大燎泡,沙僧眼睛瞧的明白,这分明是火毒入体的表现,当下也没有迟疑,就是一口九阴弱水喷出,才解了猴子的火毒,然后一看噫!你看他蜷倦四肢伸不得,浑身上下冷如冰。沙和尚虽然和孙悟空是各为其主,但是在一起数年,还是有了一丝友情,不由满眼垂泪道:
“师兄,可惜了你,亿万年不老长生客,如今化作个中途短命人!”
八戒笑道:
“兄弟莫哭,这猴子佯推死,吓我们哩。你摸他摸,胸前还有一点热气没有?”
沙僧道:
“浑身都冷了,就有一点儿热气,怎的就是回生?”
那八戒道:
“他有七十二般变化,就有七十二条性命。你扯着脚,等我摆布他。”
真个那沙僧扯着脚,八戒扶着头,把他拽个直。推上脚来,盘膝坐定。八戒将两手搓热,仵住他的七窍,使一个按摩禅法。原来那行者被冷水逼了,气阻丹田,不能出声。却幸得八戒按摸揉擦。须臾间,气透三关。转明堂,冲开孔窍,叫了一声道:
“师父啊!”
沙僧道:
“哥啊,你生为师父,死也还在口里。且苏醒,我们在这里哩。”
行者睁开眼道:
“兄弟们在这里?老孙吃了亏也!”
八戒笑道:
“你才子发昏的,若不是老猪救你啊,已此了帐了,还不谢我哩!”
那沙僧搀着行者,一同到松林之下坐定。少时间。却定神顺气,止不住泪滴腮边,又叫道:
“师父啊——忆昔当年出大唐,岩前救我脱灾殃。三山六水遭魔障。万苦千辛割寸肠。托钵朝餐随厚薄,参禅暮宿或林庄。一心指望成功果,今日安知痛受伤!”
沙僧在一旁劝道:
“哥哥,且休烦恼,我们早安计策,去那里请兵助力,搭救师父耶?”
行者道:
“那里请救么?”
沙僧道:
“当初菩萨吩咐,着我等保护唐僧。他曾许我们,叫天天应。叫地地应。那里请救去?”
行者道:
“想老孙大闹天宫时,那些神兵。都禁不得我。这妖精神通不小,须是比老孙手段大些的,才降得他哩。天神不济,地煞不能,若要拿此妖魔,须是去请观音菩萨才好。奈何我皮肉酸麻,腰膝疼痛,驾不起筋斗云,怎生请得?”
八戒道:
“有甚话吩咐,等我去请。”
行者笑道:
“也罢,你是去得。若见了菩萨,切休仰视,只可低头礼拜。等他问时,你却将地名、妖名说与他,再请救师父之事。他若肯来,定取擒了怪物。”
八戒闻言,即便驾了云雾,向南而去。却说那个妖王在洞里欢喜道:
“小的们,孙行者吃了亏去了。这一阵虽不得他死,好道也发个大昏。咦,只怕他又请救兵来也,快开门,等我去看他请谁。”
众妖开了门,妖精就跳在空里观看,只见八戒往南去了。妖精想着南边再无他处,断然是请观音菩萨,急按下云头,叫道:
“小的们,把我那皮袋寻出来。多时不用,只恐口绳不牢,与我换上一条,放在二门之下。等我去把八戒赚将回来,装于袋内,蒸得稀烂,犒劳你们。”
原来那妖精有一个如意的皮袋。众小妖拿出来,换了口绳,安于洞门内不题。却说那妖王久居于此,俱是熟游之地,他晓得那条路上南海去近,那条去远。他从那近路上,一驾云头,赶过了八戒,端坐在壁岩之上,变作一个“假观世音”模样,等候着八戒。那呆子正纵云行处,忽然望见菩萨,他那里识得真假?这才是见象作佛。呆子停云下拜道:
“菩萨,弟子猪悟能叩头。”
妖精道:
“你不保唐僧去取经,却见我有何事干?”
八戒道:
“弟子因与师父行至中途,遇着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有个红孩儿妖精,他把我师父摄了去。是弟子与师兄等,寻上他门,与他交战。他原来会放火,头一阵,不曾得赢;第二阵,向龙王借了雨,也不能灭火。师兄被他烧坏了,不能行动,着弟子来请菩萨,万望垂慈,救我师父一难!”
那妖精道:
“那火云洞洞主,不是个伤生的,一定是你们冲撞了他也。”八戒道:“我不曾冲撞他,是师兄悟空冲撞他的。他变作一个小孩子,吊在树上,试我师父。师父甚有善心,教我解下来,着师兄驮他一程。是师兄掼了他一掼,他就弄风儿,把师父摄去了。”
妖精道:
“你起来,跟我进那洞里见洞主,与你说个人情,你陪一个礼,把你师父讨出来罢。”
八戒道:
“菩萨呀,若肯还我师父,就磕他一个头也罢。”
妖王道:“你跟来。”那呆子不知好歹,就跟着他,径回旧路,却不向南洋海,随赴火云门。顷刻间。到了门首。妖精进去道:
“你休疑忌,他是我的故人,你进来。”
呆子只得举步入门。众妖一齐呐喊,将八戒捉倒,装于袋内,束紧了口绳。高吊在驮梁之上。妖精现了本象,坐在当中笑道:
“猪八戒。你有什么手段,就敢保唐僧取经,就敢请菩萨降我?你大睁着两个眼,还不认得我是圣婴大王哩!如今拿你,吊得三五日。蒸熟了赏赐小妖,权为案酒!”
八戒听言,此时却笑道:
“好了娃娃,你的本事你师叔我怎么又看不出来,只不过你师叔我不愿去请那观世音,为了骗那猴子。所以故意跟你演了一场戏,你不要不信,算起来我还是你师傅光明圣火真君的师弟,我与你师傅同殿为臣。说起来你师傅给你炼制的三块板砖还有你师叔我出了一份力,不信去问你师傅,不过现在你师叔可要出来了,这皮袋里可不舒服!”
这话说完,就见那原本鼓起的皮袋立刻瘪了下来,那猪八戒却一脸笑容的站在一旁,这时那妖怪心中却一阵思量,自己拜在火部光明圣火真君门下有不少人知道。但是那师傅赐给自己宝物之事却只有自己和自己师傅知道,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清楚。况且得到这宝物之后自己从未用过,那猪八戒编也编不出来。想来说的不假,于是连忙起身道:
“原来是师叔当面,小侄这厢有礼,小侄这就备下宴席为师叔洗尘!”
这时那猪八戒道:
“却也不忙,你还有一位师叔在外边不好离身,到此间事了,一并请了再说,不过我随那猴子劳累多日还没有好好睡一觉你安排一个地方让我休息一番,不过要隐蔽些,我再做些准备不让那猴子看出破绽,这孙猴子当真狡猾的紧!”
然后就见那猪八戒拔下一根鬃毛,用手一甩,就见那皮袋中又出来一个猪八戒在那里破口大骂,而后红孩儿就安排人带猪八戒到静室休息不题。却说孙大圣与沙僧正坐,只见一阵腥风,刮面而过,他就打了一个喷嚏道:
“不好,不好!这阵风,凶多吉少。想是猪八戒走错路也。”
沙僧道:
“他错了路,不会问人?”
行者道:
“想必撞见妖精了。”
沙僧道:
“撞见妖精,他不会跑回?”
行者道:
“不停当。你坐在这里看守,等我跑过涧去打听打听。”
沙僧道:
“师兄腰疼,只恐又着他手,等小弟去罢。”
行者道:
“你不济事,还让我去。”
好行者,咬着牙,忍着疼,捻着铁棒,走过涧,到那火云洞前,叫声:“泼怪!”那把门的小妖,又急入里报:
“孙行者又在门首叫哩!”
那妖王传令叫拿,那伙小妖,枪刀簇拥,齐声呐喊,即开门,都道:
“拿住,拿住!”
行者果然疲倦,不敢相迎,将身钻在路旁,念个咒语叫:“变!”即变做一个销金包袱。小妖看见,报道:
“大王,孙行者怕了,只见说一声拿字,慌得把包袱丢下,走了。”
妖王笑道:
“那包袱也无什么值钱之物,左右是和尚的破褊衫,旧帽子,背进来拆洗做补衬。”
一个小妖,果将包袱背进,不知是行者变的。行者道:
“好了,这个销金包袱,背着了!”
那妖精不以为事,丢在门内。好行者,假中又假,虚里还虚,即拔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变作个包袱一样。他的真身,却又变作一个苍蝇儿,钉在门枢上。只听得八戒在那里哼哩哼的,声音不清,却似一个瘟猪。行者嘤的飞了去寻时,原来他吊在皮袋里也。行者钉在皮袋,又听得他恶言恶语骂道妖怪长,而那妖怪却因为好玩正跟假八戒互相骂着玩:
“你怎么假变作个观音菩萨,哄我回来,吊我在此,还说要吃我!有一日,我师兄——大展齐天无量法,满山泼怪登时擒。解开皮袋放我出,筑你千钯方趁心!”
行者闻言暗笑道:
“这呆子虽然在这里面受闷气。却还不倒了旗枪。老孙一定要拿了此怪,若不如此,怎生雪恨!”
也是那猴子被烟熏花了眼,看不出真假,这猴子正欲设法拯救八戒出来,只听那妖王叫道:
“六健将何在?”
时有六个小妖。是他知己的精灵,封为健将。都有名字:一个叫做云里雾,一个叫做雾里云,一个叫做急如火,一个叫做快如风,一个叫做兴烘掀。一个叫做掀烘兴。六健将上前跪下,妖王道:
“你们认得老大王家么?”
六健将道:
“认得。”
妖王道:
“如今我父王因要娶那玉面狐狸正与我母亲闹呢,你与我星夜去请老大王来,说我这里捉唐僧蒸与他吃,寿延千纪。我正好劝他一劝!”
六怪领命,一个个厮拖厮扯。径出门去了。行者嘤的一声,飞下袋来,跟定那六怪,躲离洞中。话说那六健将出洞门。径往西南上,依路而走。行者心中暗想道:
“他要请老大王吃我师父,老大王断是牛魔王。我老孙当年与他相会,真个意合情投,交游甚厚,至如今我归正道,他还是邪魔。虽则久别,还记得他模样。且等老孙变作牛魔王,哄他一哄。看是何如。”
好行者,躲离了六个小妖。展开翅,飞向前边,离小妖有十数里远近,摇身一变,变作个牛魔王,不过却是五百多年前穿戴的模样,然后又拔下几根毫毛,叫:“变!”即变作几个小妖。在那山凹里,驾鹰牵犬,搭驽张弓,充作打围的样子,等候那六健将。那一伙厮拖厮扯,正行时,忽然看见牛魔王坐在中间,慌得兴烘掀、掀烘兴扑的跪下道:
“老大王爷爷在这里也。”
那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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