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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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叫观音姐姐保佑,希望他不要再叫我的名字然后不说正题了。观音姐姐估计再一次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再次显灵。
李柏杨走回座位上,完全屏蔽了我的内心呼唤,保持气死人不偿命的回望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为人太过清高而自爱,我觉得他那眼神,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在非礼我、调戏我,可是说出来的话竟然是那么的正经八百,叫人愤愤难平。
他说:“好,你有什么问题想问都可以问,只要你想知道。”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看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很三八很喜欢窥探人家隐私的狗仔子一样,我是那种人吗?额……好像是有点,如果他是金城武的话,我想我会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三八进行到底。
可惜他是李柏杨,我还是认真的看着问卷问吧。
“据说这次‘嘉年明华’里面的全部设施、坐落的位置,包括现场布景、美术设计都是出自您之手,一反传统太过死板的固定游乐项目,取材了很多国外的元素,一举开放,就深受大家的喜爱,请问这些灵感创意是来自哪里呢?您对此初成效有什么感想?”
我真想笑,赵老头子这些问题果然都够官方、够和谐,这样的问题怎么让销量步上一个新台阶,我很期待。
不过……这样的成绩,的确不得不让人侧目,也许,当年他的坚持是对的,实现梦想的过程总是需要舍弃一些什么,而我放不下,所以我失去更多。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实现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孩的梦想。”李柏杨目光深沉,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么认真而专注,话音落在我的心里,激起不小的一阵涟漪。
我说过吗?也许。
可是我一直觉得那不过是年少气盛说的又一个虚无的承诺罢了,甜言蜜语都拿来一一兑现毕竟太不过真实,却没想到……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又堵了起来。
“哦,是吗?”我努力扯起一个笑,借着调试录音笔努力把脑海里那些动摇的想法压下来,回归到正常的问卷上,“听说您是从著名的法国里昂国立美术学院学成归来,那接下来会留在国内发展,还是会回法国继续深造呢?”
“……”李柏杨定定的看着我,薄薄的嘴唇轻启,一张一阖的说出六个字,“你在,我就不走。”
你在,我就不走。
我的心在这句话面前,轰然倒塌。
当年的他抱我坐在他的膝上,在我问他会不会出国的时候,捏着我的脸说:“不会的,我不会出国,你在,我就不走。”
说这句的时候,他那么认真的看着我,比现在还认真,黑暗里我还能清楚的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里真诚而动人,然后他紧接着道:“我怕我走了,你把我们家铲平了。”
我还记得那时我感动得立马就献了个热吻给他,把他乐坏了。
如今,时光不再,这句深埋心底的话被掘起,重见天日,我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
欺骗,以及再一次的试图重蹈覆辙,我已不是以前的傻姑娘,不会再相信。
“李先生……我今天能答应我们社长来采访,真的希望我们能公私分明,现在既然是以工作的身份来,我希望我能完整的交出任务。其他无关工作的私人话题,也希望你能体谅,不要出现在这次的访谈上。”我咬着牙才顺利的把这段话说顺了,希望他能明白我此刻的心中滋味,不再旧事重提。
“可以。”
“谢谢。”
“不用。”
我一愣,印象中的他,不是这样好妥协的人,果然。
“你知道,我想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对不起,工作以外的事,恕我没兴趣。”我站起来整理群角,顺便把稿件放在他的桌上,“上面有我们社的联系方式及地址,如果您方便今天就填好的话,就发邮件给我吧,我一定会及时接收并做整理,谢谢!麻烦你了。”说完,微微的前倾,做了一个颔首的告别姿态。
这时,李柏杨突然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过那庞大的办公桌,瞬间就立在了我的眼前。
那么近的距离,呼出来的气正对着我的脸缭绕不止。他比以前更高了,轮廓分明的下巴高傲的抵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我,眼神比以前更加深不见底,微微眯起的黑亮瞳孔里映出我的模子,简直令人不能逼视——其实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被他这样突然的抵在面前有点不适应,于是我很丢人的诺着口吻说,“你你你……要干什么?要是,要是不想答,那就算了……”声音越来越小,并伸手去拿回那叠问卷。
哎,原来艾小图一直说我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是真的。
李柏杨在我头顶上突然轻笑了一声,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猛的搂进怀里。请原谅我的用词粗糙,我只是想说,他的速度真的特别的快,就是很快很快的那样。
我手上还拿着的那一叠资料‘啪’的一下掉到地板上,发出不小的一阵声响,可惜这动静似乎没有影响到某人这令人乍舌的行为。
我根本就没意想过,来这里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我原本以为顶多就是心灵上会因勾起一些不必要的回忆而受些创伤,可是现在这样看来,李某人好像还想在我的肉体上也‘再创佳绩’。
紫霞仙子在离至尊宝0。01公分的时候被他秒杀了,然而此刻,我与李柏杨的距离连0。01公分都没有,并且我还强烈的感觉到我胸前的俩半球因他的热烈拥抱,已经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衣物,但我却非常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胸膛里有一个擂鼓般的心跳,砰砰砰,跳动的节奏快得令人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的我一下就忘记了此刻其实我应该抬起我七公分的细根高跟鞋,毫不犹豫的、用尽全力的践踏在他那发光发亮的高级皮鞋上。
我竟然给忘了!脑袋里一片短路的空白。
身子贴得太近,他身上的那股晒过太阳的味道源源不断的挑战着我的鼻子,就是这个味道,他竟然还有我曾经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身上的那个味道,这么多年,他竟然能这么卑劣的还保留有这个阳光的味道,太卑劣了!
那是我亲爱的木头才可以有的味道,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却微不可觉的叹息了一声,那么细微的声响,几乎就像幻觉,可是靠得那么近,我还是感觉到了。
突然,有些恍惚。
明明我是恨他的,可是这一声叹息,那么沉重却放得那么轻,心底有个柔软地方被这样轻轻一碰,突然敏感的猛收缩了一下,苦涩生疼。
半晌,他微微拉开我们的距离,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你哭了?”
我哭了?嗯??
神,请赐予我不这么发达的泪腺……此刻难道不是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果然人的体味有时太邪恶,能叫人情绪失控,失控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赶紧用力的甩甩头:“妈的,昨晚加班眼睛敏感一下不行啊,你有意见?”
他僵了一下,我趁着他那一僵把他推开到一米距离以外,闻到他身上那股木渣子味我就受不了,是不是曾经对什么过敏过,一辈子都会带在身上?包括对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真想去动手术把鼻子改造一下,去掉对那个味道的反应,顺便把鼻梁垫高些,这样我也往美女的边区更靠近些……
李柏杨抽了纸巾往前跨了一步,手伸在半空中,被我一巴掌示意不要过来,便不再上前。
我其实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是我一哭就会说不出话来,喉咙哽得难受极了,硬要说的话,容易从嘴巴里冒出泡泡来,要不然就是抽抽搭搭、含糊不清,总之是比较丢人的就是。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此刻难得的这样梨花带雨一付柔弱样,那是我百年难得一遇的,于是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事实上,在我抓起包,绕过椅子,手即将成功的摸到门把柄之前,我还算是保持得挺好的。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我就这样让你难受了?嗯?”李柏杨从背后握住我的肩膀,用力的钳住,我分明听到声音里有冷意,分不清到底是胳膊痛还是手痛,还是哪里痛,反正浑身不舒服起来。
“请放开。”
“苏菲,你听好了,以前让你任性离开一次,我的失误。以后,如果你还是有这样的想法,就先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本事。”冷飕飕的口气窜过我的脖子,拂过耳际,我惊起一层鸡皮。
“你……放开!”我竟然憋得声音在颤抖,“我……要去上厕所。”
此言一出,李柏杨手缓缓放开了,我顾不得回头去看他会有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否会像当年一样,笑得一脸鄙夷的说他这辈子第一次遇见有人紧张的时候会尿急。
我想,他应该不记得了。
而且,我真希望他不记得了,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尿频尿急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些……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img'md_1。gif'/img'亲爱的娃们,端午节快乐O(∩_∩)O哈!
下午茶
李柏杨在发给我的邮件里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得一丝不苟,非常官方、非常好。赵老儿很满意,于是我得以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提前下班。
空出来的一小时,我觉得有必要把艾小图传唤出来唠嗑一下,这是我们多年来形成的默契,但凡我有点什么屁点大的事没跟她汇报,事后又被她知道了她都一定要大肆批斗我一番,我个人觉得这是她的又一个怪癖。
不过她的怪癖太过,所以这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是藏不住话的人,于是偶尔嚼嚼舌头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艾小图在听我的转述过程中不断的抽气并恶狠狠的叼着塑胶吸管把柳橙汁喝得一脸像吃到大便的脸色,我忍了再忍还是打了个岔提醒她,“那个管子已经咬破了,要不咱换一根?”
她大手一挥,翻了计白眼给我,“你说你的,我喝我的,打什么岔,继续继续。”
我只好继续,可是一下忘了刚才说到哪了,“诶,我刚才说到哪来着?”
“就是他一记恶狼扑食朝你排山倒海的扑过来那刻,关键时刻啊,叫你给打了岔!”艾小图表情很生气,态度很恶劣。
“哦哦哦……是是,他正排山倒海的朝我……喂,我哪有说排山倒海,你别乱添油加醋好吧。”我自己脑补了一阵,把断了的思路重新接上,“他就发神经的朝我扑过来,靠,撞到我胸了,很痛啊!你知道的,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大姨妈来之前都会痛的嘛,那王八蛋这样一撞,我真的痛得差点尿崩!”
“噗……”艾小图那死女人喷了一桌橙汁,我躲闪不及,被无辜殃及的溅了一脸,很想吐血。
“苏大妈,你可以描述得不那么具象。”
“……”描述具象也不行,刚才抒情的方式也不行,怎么跟她艾小图转述个事,条件障碍那么多呢,我还不稀罕讲了!
看我被打击得不想再继续下去,艾小图又不干了,“诶,你继续啊,怎么不说了,你这人太不负责任了,话说一半的,太没职业道德太没专业素质了。”
“你才没职业道德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拿根鞭子抽着我挖旧伤口,你要说你不缺德谁敢说自己无良?”额~~我也不知道这句逻辑有没有搞对,反正意思就是她很没天良就是了……
好吧,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我跟李柏杨的见面会如此这般的阐述完毕了,艾小图特鄙夷的看着我问:“这就完啦?他就那么乖乖的放你走了?”
“要不然嘞?光天化日他还能把我就地那啥那啥的?”
“……也是。”
其实我偷偷隐瞒了一个小细节没告诉她,那时李柏杨放开了我后竟然又很用力的从后面揽住我,手放在我的腰侧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一样用力,扣得我难受得要命,卯足了劲要甩开他时他在我耳边低低的、极度不屑的重复了那一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如果你想,我就等着看你有多大能耐”。
话毕轻轻的放开我,我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他的办公室,心里难以再平静。
明明当年全都是他的错,他竟然还刚如此嚣张的对我撂这样的狠话,我一下有种气血逆转的眩晕感。就好像两个人在河边走,我突然被推了一把掉河里,我还没来得及谴责推我的人,而那个人反而气愤至极的反指责我为什么跳的时候不先跟他打个招呼,如此如此。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当中有什么误会的话,那这将是多么觥筹交错、剪不断理还乱的奸~情冤案啊。
那么多年来,我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感情就这样被掀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伤口好不容易已经结了痂不流血,眼看再过几天就可以自然脱落了,可是突然有人强行的把那层痂掀起,瞬间血肉模糊、重见天日。
我能保持不崩溃的走出那个地方,我已经觉得自己很不容易了,还好是冲出来的,比较有气势。走出来后我对着头顶上的烈日,身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泛寒,然后我就明白了一个真理:烈日当空,涂防晒霜不是万能的,但要是没涂那是万万不能的!
失策啊失策!
我在这小小的后续里不断的神游,艾小图都不说话,我以为她不打算再发表点别的观点时,她突然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盯着我,声音都高亢了几许。
“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相信他真的是因为当中发生了什么误会才离开你?”
“我没这样说吧!”我发现,有时她的思维真是跳跃得可怕。
“你就是这意思!”
“我真没这意思!”
“你有!”
“没有!”
“有!”
“没!”
“……”
“……”
最后,我们相对无言了。
“好吧,我承认我贱骨头,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