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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名剑名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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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营里的事怎么了,怎么个情形?”



白五爷并无意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一种自然的关切。



龙天楼这里还没有答话,白五爷紧跟着又是一句:“进屋说去吧!”



白五爷说完话,迈步就要往堂屋走。



灯火通明的堂屋里,传出了玉妞的娇喝:“这是您的家,我不能拦您,可是我不许您带一个贼进屋。”



白五爷皱眉停步:“玉妞——”



“爹,我跟您怎么说的。”



龙天楼忍不住道:“五叔,究竟怎么回事儿?”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道:“小七儿,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问你了。从南下洼回来,你上承亲王府,你说承王爷不在,你等他来着,可是你身上哪来的一身香气?”



龙天楼道:“一身香气?”



“我没闻见,是丫头她闻见的。”



龙天楼忍不住自己低下头闻了闻,果然,衣裳上还有一丝淡淡的幽香,刚暗一怔,暗暗自问:这是哪儿来的?继而,他恍然大悟,“呃”地一声道:“您问我身上的香气呀?”



“不是我问,是——”



玉妞叫着接口:“我也没问,他干了什么也不关我的事!”



既不关她的事,她何必生这大气、发这大火,伤心、难过,哭得泪珠儿直流!



龙天楼心里觉得好不是味儿,双眉微扬道:“五叔,小七儿我从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瞒您——”



接着,他就把在承王府被那位美福晋召进水榭的经过,毫不隐瞒地说了一遍,最后又道:“事情就是这样,是不是实话,天知、地知、我知。”



白五爷静静听毕,道:“我就知道一一”



顿了顿,转眼望向堂屋,叫道:“丫头,你听见了没有。”



“我又不聋,当然听见了,可是他回来为什么不说实话?”



龙天楼心里又一阵不是味儿,可是他忍了下去,道:“我认为这种事,不值得到处说。”



只听玉妞骂道:“不要脸,没见过男人,亏还是个福晋呢!什么出身就是什么出身,不知道干过多少这种不要脸的下流事儿了——”



玉妞不住骂。



白五爷摇了摇头,道:“小七儿,咱们进屋坐去吧!”



龙天楼一肚子的不舒服,道:“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我走了。”



他本来想把侍卫营的经过说一遍,然后向白五爷打听那位姑娘是谁的,如今一肚子不舒服,也懒得说,懒得问了,说完了话,迈步就往外走。



“小七儿。”



白五爷叫了一声,要拦没拦住,没来得及。



龙天楼走得很快,转眼间就没了影儿。



白五爷转过来跺脚道:“看,丫头,你惹了他了吧!”



“我惹了他了?”



“怎么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



玉妞没答话,旋即一声冷笑又道:“我惹了他了?他火儿了?好大的脾气,我的气还没消呢!让他走,有志气就永远别再进我白家的门儿。”



白五爷又—跺脚,叹了口气,直往堂屋行去。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



第六章 曙 光



龙天楼回到了客栈,也没点灯,和衣就躺上了炕。



等到冷静了下来,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位姑娘。



倒不是他背地里老想人家姑娘,而是他弄不懂,那位姑娘究竟是何许人,怎么个来头,大贝勒这么在意她。



她是什么人,既然跟大贝勒在一起,又怎么会是个跟大贝勒截然不同的人。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想那位大贝勒。



大贝勒是官家面前的红人,又领侍卫营,年少得意,自不免趾高气扬,飞扬跋扈。



只是侍卫营未免太蛮不讲理。



在这个圈子里,仗权势蛮不讲理的,比比皆是。



但是怎么也不应该欺压到他头上来,因为他龙天楼是被五城巡捕营请来,为承亲王府办案的,尤其他又怀有承亲王的两纸手令。



这情形,可以说是众所周知,而领侍卫营的这位大贝勒,应该不会不知道。



那么怎么侍卫营偏偏会欺压到他头上来?北京城一向卧虎藏龙,来往的也好,定居的也好,江湖豪雄绝不在少数。那么多人,侍卫营不找,怎么就偏偏找上了住在客栈的他,还硬指他就是劫掳承亲王格格的嫌疑犯?



这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不是误会,而是故意。如果说是误会,以他龙天楼现在的身分、特权,应该是说开了就算了,怎么侍卫营还没完没了,似乎非置他于死地而后甘心不可呢?!



这种故意,也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彼此间有怨隙,侍卫营对他是除之为快。



他初到京里,又是来为承王府卖力卖命的,怎么会跟侍卫营这位大贝勒结了怨隙呢?



想来想去,他又想到了那位承王福晋。



这恐怕是一种由“爱”成恨的报复,假大贝勒之手的报复。



那种样的女人,一旦有了恨意,报复起来是可怕的,是极其狠毒而不择手段的。



他龙天楼是来为承王府卖力卖命的,而身为承王福晋的那个女人,竟要置他于死地,就算她不是那位格格的生身之母,也不该这么不明事理。



想想,他又想到承王格格失踪一事,以及那天夜里在南下洼杀人灭口,又被他追丢了的那个“女子”。



难道说——



龙天楼想到这儿,心头猛地一震。



会是吗?



根据种种迹象看,承王格格失踪一事,毛病是出在承王府里,包括找不到线索,那位福晋下令销毁格格房里的一切东西,两名护卫两名丫头的被除名逐出承王府,进而被害灭口——。



这些事实跟如今所想的连想起来,似乎能理出个头绪了。



想到了这儿,龙天楼猛然坐起,翻身下床,开门行了出去。



天将破晓的时候,他到了白五爷家,他没进去,只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龙天楼以气逼音,白五爷当然听见了。转眼工夫,听见白五爷开门走了出来,穿得很整齐,似乎也一夜没睡。他皱着眉,劈头就道:“小七儿,你真跟你玉妞妹妹较上劲儿了?”



白五爷是指他不进去。



龙天楼道:“五叔,现在没工夫说这些,您跟我上巡捕营见统带去。”



白五爷一怔道:“这时候?统带哪会起这么早?”



“没办法,不起这么早,也得起这么早,咱们到了之后,叫他起来。”



白五爷诧异地望着龙天楼:“小七儿,有急要大事?”



“不错。”



“什么事这么紧急?”



“见到了统带再说。”



白五爷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好吧!”



他没顾得进去跟玉妞说一声,就跟龙天楼直奔巡捕营。



到了巡捕营,天还没大亮呢,当然统带富尔还没起床,龙天楼跟白五爷在签押房里候着,硬逼当值站班的去叫醒富尔。



当值的不敢,他的确没这个胆,换谁谁也不敢,连白五爷都说:“小七儿,那就等一会儿吧!也不急在这一刻——”



“不行!”龙天楼道:“我马上就要见统带,越快越好。”



“小七儿,究竟是什么事?”



“承王府的案子我理出头绪来了,要见统带请示。”



白五爷精神一振:“怎么说,承王府的案子你理出头绪来了,是——”



龙天楼道:“五叔,就是现在告诉您,您也做不了主。”



白五爷道:“就算你要行动拿人,也不急在——”



“不,五叔,我一定要现在见统带。”



当值的说话了:“您要是一定要这时候见统带,只好麻烦您自己去叫了。”



龙天楼一点头道:“好吧!我自己去叫,天大的事我担了。”



当值的连带龙天楼上统带富尔的卧房去都不敢,龙天楼又不知道富尔的卧房在哪儿,没奈何,只好由白五爷带路了。



本来嘛,龙天楼是他白五爷请来的,真有了什么事他能让龙天楼一个人担?



白五爷一路没说话,左弯右拐一阵来到了巡捕营东北角,有个小花园,小花园里有间精舍,外头还站了两个佩带兵刃的巡捕营弟兄。



两个人一见白五爷跟龙天楼,忙迎了上来;“五爷!”



白五爷还没说话,龙天楼已然道:“麻烦哪位叫统带一声。”



两名巡捕营弟兄一惊,一个忙道:“叫统带?你开玩笑,这时候谁敢——”



另一个道:“五爷,您不是不知道,统带——”



龙天楼没让白五爷说话,道:“我知道,统带没到起床的时候,谁也不敢叫他,可是我有紧急大事,非马上请示统带不可——”



“那我们不管,天大的事也得等统带起来,现在当值的是我们俩,这时候吵醒了统带,倒霉的也是我们俩。”



龙天楼知道,光凭嘴说,这两个巡捕营弟兄是不会让他过去的,他刚要动手,只听精舍内传出了富尔的暴叫:“混帐东西,是谁在外头吵!”



那两个巡捕营弟兄登时吓白了脸。



龙天楼立即扬声道:“龙天楼有紧急大事要见统带。”



精舍里霎时没了声,过了—会儿,才听富尔仍然不悦地道:“进来。”



龙天楼答应了一声,迈步走向精舍。



白五爷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两个巡捕营弟兄哭丧着脸,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好。



推开门进了精舍,只见富尔披着衣裳从套间里走出来,阴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白五爷忙迎前见礼:“统带!”



富尔一瞪白五爷:“白殿臣,他不知道我的习惯,连你也不知道?”



白五爷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龙天楼接了口:“统带,我有紧急大事!”



“什么紧急大事,非在这时候见我不可?”



“我跟白五爷一夜没合眼,本来可以不打扰统带直接去见承王爷去,可是白五爷跟我考虑到,如果那样恐怕对统带不大好,所以只好先来惊动统带。”



“呃!”富尔的睡意少了一些,脸上的阴沉之色,也减少了一分:“什么事?”



“承王府的案子,白五爷跟我已经理出头绪来了。”



该扛的时候,一个人扛,该讨好的时候,又带上了白五爷。



白五爷私心感激,忍不住看了龙天楼两眼。



富尔忙道:“怎么说,案子理出头绪来了?是——”



龙天楼毫不隐瞒,把他所碰上的,把他所想的,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全说了出来。



霎时,富尔的睡意全没了,脸上的阴沉之色也一扫净尽:“什么,你,你惹了侍卫营?!”



“统带,那不关紧要,天塌下来,自有我龙天楼顶,要紧的是承王府的案子。”



“承王府的案子,你,你的意思是说,承王福晋——”



“很可能。”



“可能不够,你别拿大伙儿的脑袋开玩笑,要有证据,你去找出证据来。”



“当然要证据,我会去找。只是统带,一旦等找到了证据,到那时候再想收手就来不及了,所以我非在这时候请示统带,这件案子是不是要办下去?”



“不能再办了。”



白五爷忙道:“统带,不办怎么跟承王爷交待?”



富尔一怔,没说话。



白五爷接着又道:“统带,难的是这话不能说啊!咱们能不吭声,就这么不办了吗?当然不能。可是又怎么跟承王爷说呢?承王爷问起来,你们为什么不办了?咱们能怎么回话?”



的确,如今是进退两难,吃也死,不吃也死。



一声不吭,就这么不办了,非要脑袋不可,谁敢?



想去给承亲王报个备,又有哪一个敢去?别说承亲王根本不可能问什么理由,就算他能耐着性子问理由,怎么回话,谁又敢说是为什么?



富尔急了,天儿不热,他头上都冒了汗,直踱步;“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踱着踱着,砰然一声拍了桌子:“怎么会惹上这麻烦?!怎么会惹上这麻烦?!”



龙天楼道:“统带,急不是办法。”



富尔霍地转过脸来:“那么你给我出个主意,你告诉我个办法!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不办,得赔上前程性命;办,还是得赔上前程性命。”



龙天楼道:“我直说一句,以我的身分立场,能办,我就办下去,不能办,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谁也不见得拿我有办法,但是您是巡捕营的统带,我不能不来请示您,让您拿个主意。”



富尔忽然间脸涨得通红,汗迹变成了汗珠子,颗颗豆大往下滚。可是旋即那涨红的一张脸,又变得十分苍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他苦着脸道:“你说,碰上这种情形,我能拿什么主意?”



龙天楼没说话,站在他的立场,他不能教富尔怎么做。



同样的道理,白五爷也没吭声。



不能怪富尔没担当,碰上这种情形,谁又能有担当。



富尔颓然坐了下去,举起袖子来擦擦汗,又道:“你——真认为承王福晋——”



龙天楼道:“统带,您现在跟我要证据,我没有;不过以我的看法,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一旦追查下去,只怕得到的结果也是八九不离十。”



富尔砰然一声又拍了桌子,叫道,“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格格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也不该会——”倏地住口不言,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龙天楼道:“统带,有些事很难说,不过就这件案子来说,它一定有它的原因在。”



富尔猛抬头站起,一脸的乞求神色:“这样好不,天楼,偏劳你,你去让承王爷拿主意,我装不知道。你能帮这个忙,你的好处我会永远记着。”



龙天楼为之一怔,他没想到,富尔会有这么个办法。



很显然的,富尔是为自己打算,不让自己受牵连,龙天楼可以不答应。



但是,这中间还有他这位五叔。富尔是巡捕营的统带,他五叔才是这件案子的主办人,他要是撒手不管,任凭富尔去作主,一旦出了事,他这位五叔也难以幸免。



统带富尔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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