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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名剑名珠-第20部分

小说: 名剑名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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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楼道:“老人家到客栈来找我,有事儿?”



“既然来了,也就没必要瞒您,我是有事,而且是很要紧的事。”



“呃?那么老人家请说。”



巴尔扎老脸上神色一转凝重,道:“龙少爷,今儿个在礼王府,您给大贝勒来了那么一顿,也许您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老郡主跟两位格格,还有我,心里无不大为痛快,多少年了,总算出了一口怨气。”



龙天楼想借这机会问问礼王府的事,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忍了下去,改口道;“其实我也是一时没能忍住气,毕竟年轻几岁,修养还是不到家。”



“不,龙少爷,您别这么说,礼王府的今后,全仗您了,您要只是一时小不忍的气愤,那礼王府的命运,可是就真注定这么悲惨下去了。”



龙天楼心里有几分明白,可是他却这么说:“老人家,你这话我不懂。”



巴尔扎微一怔,凝目道:“龙少爷,难道您没看出什么来,就算您真没看出什么来,您有白五爷这么一位在京里当差的五叔,他也会告诉您点什么啊!”



龙天楼道;“老人家,你想错了,我到京里来,只是应五叔之召,来办承王府那件案子的,前后待不了多久,平日所谈的,也只是案情,别的事,他老人家是不会跟我多谈的。”



龙天楼这话说得够巧妙,暗示白五爷不希望他多管闲事,他自己对承王府以外的闲事,也并不热衷。



以巴尔扎的年龄、经验、历练,包括世故,他不会听不出来,然而他表现得却好像没懂龙天楼的意思:“那么您自己呢,您自己也没看出什么来?”



要是龙天楼再说没有,那就显得太假了,而且巴尔扎这话,也分明不容他躲闪,他只好道:“我只觉得大贝勒有点仗势目无尊长!”



巴尔扎两眼奇光一闪,须发猛一抖动:“只是仗势目无尊长?他简直是仗势欺人太甚!”



龙天楼轻轻地“哦”了一声。



巴尔扎凝目望着龙天楼,神色转趋肃穆:“龙少爷,巴尔扎清楚得很,您来京之前,龙爷一定交代过,别沾礼王府的事,您自己也未必愿意管,可是这么些年来,礼王府实在没别人好求了,巴尔扎身受王爷跟老郡主的大恩,自己有心无力,实在不忍更不能眼睁睁瞧着这么下去,所以只好来求您。”



他单刀直入,一下正中龙天楼的要害。



龙天楼站了起来,巴尔扎忙跟着站起,一双老眼紧盯着龙天楼,老脸上充满了希冀之色。



踱了几步,龙天楼才缓缓说道;“老人家,你能跟我说这话,那是源于龙天楼的上一代跟礼王府有段不平凡的交情,如今咱们彼此不外,也就因为这,我要告诉老人家,你没有说错,事情的确是这样。”



巴尔扎忙上前一步:“可是龙少爷,您不能不管,礼王府实在没别人好求,除了您,也没人敢管。”



龙天楼道:“老人家,你到底让我管什么?”



“救救礼王府,救救老郡主跟兰心格格,把礼王府、还有老郡主跟兰心格格,从大贝勒的手里救出来。”



“老人家,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但是你知道,我是个江湖布衣,小小的百姓。”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只有您这位江湖布衣,才能救礼王府,才能救老郡主跟兰心格格。”



“老人家,我还不清楚你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能违背父命,同时承王府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头绪,我是既没办法分心,也没办法分身。”



巴尔扎目光一凝:“龙少爷,您真不管?”



“老人家,我是不能管。”



巴尔扎一阵激动,旋即神情一黯:“龙少爷,巴尔扎求您。”



话落,他突然跪了下去。



龙天楼一怔:“老人家——”



“龙少爷,您要是真不管,巴尔扎就自绝在您面前,也算巴尔扎的一片卫主忠心,巴尔扎等您一句话。”



龙天楼一定神忙道:“老人家,请起来说话。”



他伸手就要去扶。



巴尔扎抬手一挡,道:“龙少爷,龙家人没来之前,老郡主日盼夜盼;听说有您这么一位龙家人来了京里,老郡主激动得直流泪,恨不得马上就能看见您;见了您之后,她话里没带出来,可是您应该清晰感觉得出,她对您,有一份远胜亲生的特殊感情,别的不冲,就冲这,您忍心不管?”



“老人家——”



“再一说,请恕巴尔扎直言,礼王府所以有今天的式微没落,也几乎完全是因为龙爷的当年,您就真能不管?”



龙天楼心神一震,伸出去的手停在了那里。



“龙少爷,巴尔扎知道不该这么说,可是为了礼王府,巴尔扎我不能不惜一切。”



龙天楼听得双眉陡扬,猛伸手,硬生生一把架起了巴尔扎:“老人家,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巴尔扎猛一阵激动,须发猛抖,老泪夺眶而出:“谢谢您,龙少爷,不管旁人,巴尔扎对您是一辈子感激,愿意来生结草衔环——”



“老人家,言重了,我还不知道究意能尽多少心力。”



“龙少爷,只要您愿意,就一定能救得了礼王府,救得了老郡主跟兰心格格,我不会求错人的。”



“老人家,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巴尔扎猛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道:“说来话长,当年事后,礼王爷被交付宗人府议处,要不是老郡主牺牲自己,及时毅然决定嫁给了蒙古亲王哈善,哈王爷出面说了话,礼王爷就会被削去宗籍。但是从那时候起,老郡主虽然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是礼王府算完了,王爷赋闲在家,声势一落千丈,圣眷没了,交往也没了,曾几何时,情形完全变了,大贝勒获宠掌权,领侍卫营,他本人也不错,号称大清国第一勇士,他看上了兰心格格,从他那儿落井下石,处处欺压礼王府,兰心格格为了王爷,为了老郡主,自愿许亲,表面上,礼王府是攀上了权贵,日子似乎好过一点,可是事实上,日子更难过,大贝勒不但没好,反而变本加厉,老郡主为了礼王爷,礼王爷为了老郡主,谁也不敢得罪大贝勒,大贝勒的眼里,也根本没有礼王府这些人——”



龙天楼扬了扬眉梢,没说话。



“这几年来,礼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如今礼王府、老郡主跟兰心格格,命运全操在大贝勒的手里,老郡主跟兰心格格,脸上带着笑,眼泪却往肚里流,您说,龙少爷,我不求您求谁?”



龙天楼明白,虽说没十分明白,至少也已明白了七八分,道:“兰心格格不该这么做,难道除了许亲,就没别的办法了?”



“龙少爷,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兰心格格又怎么会自愿许亲。圣眷没了,所有的交往也断绝了,皇族们等着看笑话,能去求谁?”



龙天楼扬眉道;“不管怎么说,礼王爷、老郡主总是大贝勒的长辈,金铎他这个样子,大清朝的皇律、皇族的礼法,都到哪里去了?”



巴尔扎苦笑道:“圣眷已然断绝,还谈什么皇律、礼法,纵然有皇律、礼法,龙少爷,皇族亲贵们都等着看笑话,巴不得少一个礼王爷,他们可以多分到一点权势,谁又肯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谁又敢啊?”



巴尔扎老脸上带着悲愤,带着激动,但是,泪水却在他一双老眼里打转。



龙天楼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阵激愤,也泛起一份悲痛,高扬着双眉道:“既是这个圈子里让人这么心灰意冷,甚至寒心,礼王爷跟老郡主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天下之大还愁没个容身之地,他们早年也有不少江湖上的朋友,还愁冻着饿着?”



巴尔扎悲笑摇头;“龙少爷,您不是不知道,天下虽大,可是像礼王爷跟老郡主这种身分,又能上哪儿去,躲得了吗?再说,他们两位总是属于这个大家族的,再不好,这总还是自己的家族,爱新觉罗这个姓,是永远变不了的啊!”



龙天楼听得心里一阵沉闷,他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巴尔扎说得不错,如果不是礼王爷跟老郡主兄妹有这么一份“固执”,当年不会有那么一幕让人心碎肠断的悲剧,不会铸下情天恨海,如今也不会有这种忍气吞声的悲惨了。



龙天楼只觉得心里憋得慌,憋得有点出不来气之感,猛吸一口气,心里才觉得好受些,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然昏暗,想必已经日暮了,当即道:“老人家,时候不早了,你请回吧?”



巴尔扎忙道:“龙少爷……”



龙天楼道:“老人家,我不能担保什么,但是我绝对尽心尽力。”



巴尔扎一阵激动;“巴尔扎感同身受,大恩不敢言谢,我给您……”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抢前一步,曲膝跪了下去。



龙天楼伸手架住,硬把巴尔扎架了起来:“老人家,我要是做得到,你用不着这样,我要是做不到,你就是这样也没用,我不冲别的,冲当年,就算替我爹还这笔债,也冲老人家你这份令人敬佩的忠心。”



巴尔扎仰着激动的老脸,热泪盈眶,口齿启动,还待再说。



龙天楼道:“老人家,我还有事,不留你了。”



“是,龙少爷,我这就走。”



巴尔扎举袖拭泪,一躬身,转身外行。



龙天楼望着巴尔扎往外走,站着没动。



快到门边的时候,巴尔扎突然停步回身:“龙少爷,我差点忘了,无论如何,请别让老郡主跟兰心、明珠两位格格知道我来找过您,由于有当年那么一段,老郡主绝不愿意再把龙家扯上。”



龙天楼点头道:“我知道,老人家放心就是。”



巴尔扎没再说话,看了龙天楼一眼,转身行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龙天楼心里又有了沉闷的感觉,缓缓坐下,顺手抓过了桌上那有半杯凉茶的茶杯。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看见他手里握的那个茶杯,像块朽木似地碎了,凉茶洒在龙天楼手上,也流满了一桌子,看龙天楼,还像一点也不觉得。



二更时分,一条矫捷黑影,像一缕轻烟,落在了承王府西墙外。



是龙天楼!



龙天楼刚落地,靠后墙一片黑暗里,闪出了打扮利落的白五爷。



龙天楼迎上去道:“五叔早来了!”



白五爷道;“我也刚到没一会儿,咱俩怎么行动?”



龙天楼道:“咱们只找姓哈的一个,您声东,我击西。”



白五爷是老江湖、老公事,一点就透:“行,咱们进去。”



承亲王府的围墙,足有丈余高,可是这拦不住能高来高去的,当然更拦不住龙天楼跟白五爷这等一等一的高手,两人微一提气,已上了墙头,翻身落了下去。



置身的地方,是承王府的西跨院,堆满了杂物,靠北是一排马厩。



这座西跨院里没人,可是牲口马匹的感觉是敏锐的,两个人一落地,马厩里立即起了一阵不算大的骚动。



对一个禁卫森严,遍布岗哨的王府来说,这阵不算大的马匹骚动,已足能惊动值夜的护卫。



龙天楼跟白五爷都明白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闪身直扑西跨院通往正院的那扇门,看看已近那扇门了,双双腾身拔起,直上院墙,只一翻,便从西跨院进了正院。



果然不错,两个人刚进正院,便见身右几丈外,两名承王府的护卫,一前一后,疾快地奔向通往西跨院的那扇门。



如果不是两个人老于经验,刚才一出那扇门,便正巧碰上赶来探视的这两名护卫。



白五爷低声道:“可知道姓哈的现在在哪儿?”



龙天楼道:“如果承王爷还没睡,这时候他应该在书房里侍候王爷。”



“书房在哪儿?你带路吧!”



龙天楼一点头,人已贴地平窜了出去。



白五爷没这种本事,弯着腰急窜跟去,倒也矫捷异常。



龙天楼专走暗路,避开巡夜当值的亲兵跟护卫,穿画廊,走小径,拐了几拐便来到承亲王的书房外。



两个人隐身庭院的矮树丛里看,书房里还透着灯光,镂花的窗棂上,映着—个坐姿的人影,一看就知道是承亲王。



不过,窗棂上的人影只有一个。



书房门口,站着两名挎刀的护卫。



白五爷道:“人影只一个,不知道姓哈的在不在里头?”



龙天楼道:“不敢说。”



刚说完这句话,画廊上传来了一阵轻快步履声,两个人转眼一看,正是总管哈明。



白五爷道:“该他小子倒楣,小七儿,怎么办?”



龙天楼道:“五叔,走,咱们西墙外见。”



“好。”



白五爷一声“好”,弯着腰窜出树丛,故意带得枝叶“哗喇”—声,然后疾快地窜向夜色中。



这一来,不但惊动了书房门口那两名挎刀护卫,而且惊动了哈总管。



哈总管急忙停了步。



“什么人?!”



两名护卫沉喝声中,双双飞掠追向白五爷。



“什么事?”



承亲王在书房里喝问了一声。



哈总管站在画廊上发怔,听见承亲王喝问,一定神刚要回答,猛觉眼前一花,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人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承亲王又在喝问,可惜书房外已经没人了。



龙天楼挟着昏迷中的哈总管掠出西墙,白五爷早在墙外等着了。



龙天楼掠出墙便道:“走。”



脚一沾地,腾身又起。



白五爷急忙跟上。



龙天楼跟白五爷一前一后刚没入夜色里,西跨院里,翻墙掠出了三名巡夜的护卫,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龙天楼跟白五爷带着哈总管到了南下洼,也就是当初发现两名丫头埋尸的地方。



白五爷头一句便说:“小七儿,好用心。”



龙天楼道:“没做亏心事,他不必怕鬼,他要是怕鬼,那他就是做了亏心事。”



抬手一掌拍醒了哈总管。



哈总管刚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已感觉得出不对劲,脱口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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