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审判者-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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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王安和手里拿着一叠信,从房中走出来,旁若无人的于那大汉身边走过,他亲眼目睹过罗成与寄生魔物的战斗,对罗成的实力深信不疑,就算自己不设防,那汉子也不可能在上师的视线里出手伤人。
罗成接过信,一封封的拆开,这时郑宝抱着一坛酒、拎着两只烧鸡从地窖中钻出来,他先是把酒坛放在地上,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酒坛上的红布,又把红布迎风抖了几下,最后在一只烧鸡上狠狠咬了一口,若有所思的咀嚼着。
“上师,这烧鸡是雁翎关普家酒楼的特产,肉质还算鲜美,放在地窖里……出炉应该不到两天。酒是天原河镇的酒,酒坛上的灰尘很少,被搬到这里不会超过五天。”郑宝道:“地窖里共有六坛酒,每坛酒的重量大都在二十斤左右,周围没有车辙印,想把六坛酒送到这里,至少需要三个人、三匹马,但房间里只能找出一个人的衣服、鞋袜,肯定没有别人居住,这里的主人应该和双头岭附近的盗匪有来往,或者……他能驱使那些盗匪为他做一些琐事。”
那大汉依然纹丝不动,只有在郑宝称呼罗成为上师的时候,他的眼皮才跳动了一下。
“天原河镇的酒?莫不是我家的?”王安和好奇的走了过去,在酒坛边轻轻嗅了一口,转身对罗成说道:“上师,果然是我家的,这是清酒,味道甘甜,酒味极淡,大都是女子喜欢饮用。”
“清酒?看来名将军已经准备好招待贵客了。”罗成一边翻看着信件一边淡淡说道:“不过,名将军的贵客已经永远不会来了。”
第三五六章出征
名万起的脸色终于变了,再冷静的人,心中也会有自己的痛处,或者说逆鳞,任由人戳刺,始终不动声色,那是机械。
良久,名万起缓缓说道:“达清年轻时曾对我们说过,他得到了一位大自在上师的眷顾,所以在三年内便悟通了煌龙诀,我们本以为达清在胡说……呵呵,阁下就是那位上师了?”
罗成笑了,他感觉这个信息有点意思,另一外大自在上师?如果斐达清没有吹牛的话,他倒是很希望见一见那位大自在上师,再反过来想,斐真依的崛起,是否与那位上师的鼎力相助有关系?可惜,智脑里的资料太少了,无从推测。“阁下如此为斐家出力……真是达清的福缘,但阁下可知道达清的为人?”名万起道。
“斐达清的为人如何,我不关心,也不在乎。”罗成淡淡说道:“让我憎恶的,是有些人挡了我的路,比如说,你们名家。”
“哈哈……阁下小心养虎为患!”
“我只愿真依变得越来越强,能一统整个大陆,别的什么财权酒色,我一无所求。”罗成的笑容有些揶揄:“既然我什么都不要,自然不会有利益冲突,患从何来?大自在……大多数武者都听过,但他们不知道,大自在之上,还有一个境界,至圣!无需多久,我便会踏入至圣的境界,就算斐达清还活着,就算我们发生了冲突,他又怎么敢为患?”
罗成这番话。使得场中人人变色,名万起是震骇,王安和等人是惊喜交加,而周承嗣则面带微笑,至圣是他和罗成谈起的,在隐门的手本中,提及过大水劫之前。世上有不少达到大自在境界的武者,他们追求是一种更高的至圣境界。
“斐真依……”名万起喃喃的说道,他这才明白。罗成看好的不是斐达清,而是斐真依,旋即他又醒悟罗成话里提及的其他信息。惊道:“达清他……他死了?”
“你不知道?”罗成皱了皱眉,他本以为名万起是这一切的幕后始作俑者,而手里的信大都是名道兰与温颜写的,名道兰的信缺少有价值的内容,字里行间透出的只是关切与问候,但温颜的信值得细细推敲,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对名万起的推崇,也提及过那场决战,但,名万起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难道一切另有其人?
“以名将军的谋略,也会成为被利用的可怜虫,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罗成抽出一封信挥了挥:“抽调边军去极北之地镇压叛乱,诱引鹰之皇朝大举进犯。这是名将军的手笔吧?”
名万起默然不语,他不是犯人,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呵呵……也没必要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了。”罗成笑道,随后把那叠信交给周承嗣:“门主看一看吧,看完了,你就可以重新认识这位名将军了。”
接着罗成把视线转向名万起:“名将军腰间佩戴的可是名家世代相传的将军剑?如果名将军双手空空离开帝都。我也许可以相信将军的隐世之志,可将军带走了家传的宝剑……这证明将军的心并没有死,在时刻等待着机会。”
“道兰在哪里?”名万起一字一句的问道,他有一种感觉,已经到最后关头了,所以他必须要问个清清楚楚。
从一开始,名万起便没有怀疑罗成的上师身份,包括名道兰,也包括名万起,只要承受着罗成的敌意,便能感应到上苍从冥冥中降下的压力。
这就是突破初维法则后拥有的威能,事实上罗成在科技位面早已突破初维法则了,但那是靠着审判之翼的能力强行突破的,所以在大家眼中,罗成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如果说突破初维法则就是超凡入圣的第一步,那么罗成最多算个伪超凡,就算最后他的各项属性达到了三千多,也是伪超凡。
在红月位面,罗成完全靠着自己再次突破初维法则,前者,他是得到了法则的默认,现在,却是与法则融为一体,他的意志,便是天命。
“这你要问他。”罗成指了指郑宝。
郑宝一愣,急忙道:“我在她身上绑了几块石头,然后沉入小明湖。”
“混账!!!”名万起猛然拔剑,他已忍耐了许久许久,但一直没有勇气拔剑,冥冥中的压力太过强大,现在借着亲妹的噩耗,终于爆发了。
剑光如虹,瞬间越过庭院,直刺向坐在竹椅上优哉游哉的罗成。其实名万起可以把郑宝当成目标,这样得手的机会大了无数倍,但,名万起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挥出第二剑的机会,既然要死,就死个痛痛快快吧,挑选最脆弱的对手,那是蛇鼠之辈才做的事,他是名家的子弟,手中持着是名家的将军剑,名万起绝不会去亵渎这份骄傲。
罗成一笑,挥剑迎了上去,名万起释放的剑虹在刹那间如冰雪般消融,将军剑脱手飞出,正钉在院门上,而名万起也踉跄着倒退两步,跌坐在地面上,随后颓然软倒。
罗成击杀名道兰,也只不过刺出七、八剑而已,名万起的实力尚不如名道兰,而且罗成在这些天属性又增长了二、三百,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了。
“郑宝,把他和他的剑一起埋了吧。”罗成轻声道:“真依的大军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们得快一点追上她。”
“有些可惜了……”周承嗣的视线从院门上的将军剑以及名万起的尸体上扫过,不知道他说的是那柄剑还是名万起那个人。
大军开拨,四周的百姓被惊动,纷纷露出了迷惑之色,以往都是从帝都方向源源不断的开来军队补充入边军,这次怎么反过来了?即使头脑再不灵光的人,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斐真依的心情也很复杂,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向自己人挥起屠刀,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依附于温颜的各个世家,已经算不上是自己人了,对这些人心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斐真依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但心中的那份低落,却是怎样都挥之不去。
根据探子报来的消息,帝都的温颜显然已经察觉了边军的异变,以沧澜关为界建立了第一道防线,无论是商队还是百姓,全都只许进不许出,摆明不想让斐真依得到来自帝都方向的任何支援,同时温颜派出的军队也已经在路上了,最让斐真依心凉的是,温颜派出的竟然是三万虎卫,负责拱卫帝都的虎卫军一直掌握在和斐达清交好的谢家手里,这无疑意味着谢家不是投向了温颜,便是也同斐氏一族一样,遭到了灭顶之灾。
斐真依觉得第二种可能不大,谢家如果只是想要自保,有三万虎卫在手,便是温颜也要忌惮几分,分析的结果让斐真依有些齿冷,还真是墙倒众人推,难道帝都里的那些大人物们,都以为斐氏一族会就此没落不成?
大军行进的速度不慢,数日之后,便已经可以远远的望见沧澜关的城头了,这一路行来,距离沧澜关越近,行人便越发稀少,附近的村庄甚至有不少百姓举家出逃,斐真依见了这种情景,愧疚之余更是坚定了速战速决的想法,哪怕为之付出更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战争持续的时间越久,对百姓造成的伤害便越大,虽然有徐山带来的巨资,沿途不需要强征百姓的粮食,但每当斐真依看到那一张张带着惊慌的面孔时,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营主,大军连日疾行,士卒们都很疲惫了,是不是休息几日,也好打造些攻城器械。”沈慕山本来不想开这个口,但看斐真依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能婉转的提出建议,斐真依为了早日攻入帝都可以不计代价,沈慕山却不行,他必须要为麾下的将士负责。
斐真依轻轻摇头:“不必,只要杀了城守温季同,沧澜城不攻自破。”
沈慕山心下微凛,心里清楚这必定是那位大自在上师又要出手了,否则谁还能够深入敌阵,在千军万马中击杀温季同?
自从听到温颜在沧澜城建立了防线后,斐真依便和罗成研讨过,原本斐真依是不愿劳动罗成出手的,如果连攻打一座小小的沧澜城都需要出动罗成这位大自在上师,斐真依自己都会觉得脸上无光。
不过罗成的想法却正好相反,对罗成来说,斐真依能够早一天攻入帝都,在未来的入侵战爆发时,便会多上一分抵抗的力量,所以这个时候罗成才不会在乎什么身份,谁挡路他便杀谁,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越过沧澜关,才有可能先一步抵达逐浪原,把战场定在逐浪原上,无论对哪一方来说都是最恰当的决定,那里地势空旷,渺无人烟,不需要担心会对帝国造成重大损失,毕竟胜利者也不想看到帝国内部变得满地苍夷,正是这个理由,才让斐真依最终同意了罗成的决定。
第三五七章冲城
沧澜城的城头,温季同披挂着铠甲,身形如同标枪般挺得笔直,凝视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军阵,嘴边露出一抹冷笑:“都说斐真依天资绝顶,我看也不过如此,看这样子,竟是想以疲惫之师强攻我沧澜城?”
四周的将领沉默不语,他们可没有温季同这么乐观,沧澜城内的守军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两万之数,这还是临时征集了一批士卒的结果,虽说他们是守城的一方,占据着地利的优势,不过想要抵挡住数万边军的攻打,无疑是痴人说梦,哪怕对方是疲惫之师,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沉默,有时候也意味着抗议,只不过无声而已。温季同当然清楚属下将领的心思,他自己也明白,如果援军不能及时赶到,只凭着手中的人马,不可能阻挡得住斐真依的脚步,但温季同早已有了牺牲的觉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斐真依占据沧澜城,这是帝国边境的最后一道关卡,过了沧澜城,便是帝国腹地,多为平原,地势平坦,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歼灭斐真依率领的边军,将要付出更加惨烈的代价。
“诸位,此战过后,你我便是帝国的功臣,必将青史留名!”温季同环视身边众将:“从帝都赶来的大军不日便将抵达,到了那个时候,区区斐氏叛逆,还不是举手间便灰飞烟灭,何足为惧?”
“大人放心,属下必将死战到底,誓不让叛军踏入沧澜半步!”有温季同的亲信率先站出来表态。其他众将也只能无奈跟随,虽然心里早已把温季同骂了个半死,但他们却也知道,临阵脱逃的罪名仅次于叛国,死在战场上,总好过死在牢狱里,至少不会牵累家人。他们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斐真依率领的边军在距离城头数百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这里恰好是弓箭的射程之外,斐真依转头看向罗成:“大哥。小心些。”
“这话你应该对那温季同说。”罗成笑了笑,眯眼看着沧澜城的城头。
“其实不用大哥的,我去一箭射死他!”童真真笑嘻嘻的说道。
“十八妹。别胡闹!”狄小怜正色道:“沧澜城的护城阵图有分光阵与流矢阵两种,虽然主持阵图的胡含水只在小乘境界,而且已经年迈,但他在沧澜城居住了四十余年,经过这么多年的篆刻,分光阵与流矢阵的威力不知道被增强了多少倍。你看到温季同在那边,实际上他肯定在另一个位置上,你的箭根本伤不到他,除非把分光阵毁掉!还有,看到那些箭楼没有?里面的精锐箭手都带着胡含水亲手篆刻的符文箭。别说是你这小丫头,就算大姐上去,一不小心也会受重创!”
罗成明白,狄小怜这是在提醒自己,斐真依按兵不动。只由他罗成出手,如果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温季同,边军必然士气大振,士兵们传言斐真依身边有一位大自在上师,但他们没见过,也不知道大自在上师到底有多强。现在就是验证的时候,如果罗成失了手,败退下来,军心便有可能遭受重创,甚至认为罗成只是一个骗子,而斐真依为士兵们描述的光复帝国的前景,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了。
罗成跳下马,缓步向前走去,之前他替斐真依解决过不少麻烦,有浮出水面的,也有潜藏的危机,而现在,罗成将用行动向整个位面公开宣告,他是斐真依的保护人,想毁掉斐真依,首先要打败他罗成。
沧澜城的城头上,温季同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向自己这边行来的孤单身影,完全搞不懂斐真依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随便派出个人来,就想兵不血刃的劝降自己?
好奇心有些时候真的会害死猫,如果罗成率领的是一支小队,或许这时温季同已经下令放箭了,如果人数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