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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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好,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我上次去秘境,也是筑基之后,自那里回来,就顺利结丹。”罗水仙微微一笑,“若说得的物件儿,实在太多了。奇花异草,法宝珍品,若有机缘,不知能带回多少呢。”
“师父,难道只有筑基修士能去吗?像金丹、元婴,个顶个儿的神通广大,那里既有这些宝贝,难道你们反倒不能去了。”知趣虽有些贪财的毛病,警惕性也高。
罗水仙道,“对,秘境每三十年开启一次,唯有筑基修士能去。你在本家没有相熟的弟子,贸然去了,怕要吃亏。不过,你对修行一途倒有些自己的见识,这样的机缘,并不易得。你去了,只管小心行事,宝贝倒在其次,长长见识也不错。”
“唉哟,那我这十年,还不能结丹了呢。”
罗水仙倒不是瞧不起知趣,听知趣这话,罗水仙点点头,“你有此雄心就好。”
知趣嘿嘿笑两声,问,“师父,那进去了,得在里面呆多长时间啊?”
“三个月。”罗水仙道,“三个月一到,秘境自然把活着的人送出来。”
真是机遇与危机同在啊,知趣想了想,“师父,到时你可得给我画一幅地图之类的,把你上次进秘境的经验传授于我些呢。”
“这倒不必。”罗水仙淡淡地,“秘境并没什么固定的地点,看你机缘,有倒霉的一下子碰到高阶妖兽,立时死了的也有。有人运气好,直接碰到法宝珍品,揣怀里捡回来的也有。端看你的运气了。”
知趣刚生出来的那点儿夺宝的雄心又缩回去了,“那个,万一我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干什么事没危险,你修炼进阶,难道没危险?”罗水仙很是瞧不起知趣这等贪心怕死之态,看这德行,就不敢把要紧的事交予他。罗水仙道,“修士的生命中,无时无刻都有无数的危险存在,想要长生,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知趣对秘境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反说起不相干的事道,“师父,我走时晾在外头的笋干,你帮我收了没?”
想到这事,罗水仙就一肚子的火,“我哪里知道什么是晒好什么是没晒好,都收起来了。”将一大包晾的半干的碧玉笋递给知趣。
知趣打开储物袋瞧一眼,笑道,“多亏了师父,再晒晒就好了。”
“以后少在这些事物上分心,有时间多学些符篆本事。”罗水仙语重心长道,“你要在修真界立足,总要有些自己的手段,不然总这样单独出门都提心吊胆的要人陪,并不是长法儿。我别无长处,唯符篆之学还算精通。你资质不差,在这上面多用心,日后自有成就。”
罗水仙所言,俱是为他着想,知趣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何况他对于罗水仙与罗妖之间的关系总有些隐隐的担忧。若是罗妖有叛出罗家之心,凭他本事通天,罗家这样的家族,不说其势力之广,本就有青一、罗英两位元婴真人坐镇,想要离开罗家,谈何容易。若事有不祥,自己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才好。
知趣正色应下,又道,“师父,上次你教我的木火符,难学的很。我想着,还是从简单的符篆入手,这样由浅入深,对我来说或是容易些。”
罗水仙点点头,递给他一本初级符篆的书,“你先拿去看,哪里不明白,再来问我。”
知趣以前有些自卑,觉着自己灵根差,脑子也不是很聪明,但是,自从他拜了罗水仙为师,罗水仙符篆师出身,对灵力的了解向来胜于常人。罗水仙对于知趣深入浅出的教导,让知趣这位炼气三层,竟在四年的时间内筑基了,这不得不说是个了不得的成绩。
知趣自己也是有些隐隐的自豪的,就是青一真人,听小女儿说起知趣筑基的消息,都不免叹道,“水仙的本事,远胜同代修士,将来大乘飞升,唯他可期。”
天遥忍不住轻声一叹,她与罗水仙青梅竹马的长大,且罗水仙悟性一流,闻一知十,虽然不大会哄女孩子开心,但越是这种冷淡的性子,越是讨女孩子的喜欢。起码向来顺风顺水的天遥就很喜欢,要不她也不能在罗水仙走后,住到水仙谷去。
结果自古洞府归来,罗水仙身受重伤离开本家,宁可住在灵药园也不回来。那时人人都以为罗水仙金丹破碎修为倒退,此生进境无望,谁能料想人家只用了三年就重结金丹。只是,再回到罗家的罗水仙明显疏远了罗梦仙夫妇,连同对青一峰,亦不复往日亲密。
天遥眉间隐现愁容,青一真人道,“你若是心系大道,就当斩断与罗水仙之间的情份;若是还想与罗水仙双修,我看机会不大。水仙的心不在儿女之情上。”
其实天遥也很难形容对罗水仙的感情,虽然面儿上做一幅痴情姿态,还真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儿。青一真人能让大女儿与罗梦仙联姻,看重的并非罗梦仙本人,不过是罗梦仙屁股底下的族长的位子罢了。
青一真人并不准备自己做族长,他不姓罗,而是以散修身份入赘罗家。他支持罗梦仙,与罗梦仙联姻,自然是为了保住自己在罗氏家族中的地位。
要知道,同是元婴长老,亦有高低之别的。
在罗氏家族下一代中,金丹也有数人之多,只是资质最出众者,莫过于罗水仙。
放任天遥对罗水仙发生感情,做出一幅痴情儿女态,青一真人不过是为了拉拢罗水仙罢了。其实在最开始,青一真人并没有下定决心让天遥嫁给罗水仙。
毕竟天遥是有名的纯阴体质,最宜双修。罗水仙当时早早结丹,虽有天才之名,青一真人仍是有些犹豫。
不过在罗水仙自古洞府死里逃生出来后,青一真人再不敢小觑罗水仙,这样的人物儿,若能拉拢,自然再好不过。
可惜的是,罗水仙对天遥全无此意,甚至连先前面儿上的情分也一丝全无,令天遥好生没脸。
青一真人虽然对罗水仙有意拉拢,但是罗水仙这样不上道儿,青一真人只得另行筹谋了。
知趣并不知他筑基的消息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过,筑基一事却是带给了知趣无比的自信。他觉着自己虽然比不得罗水仙这种天才中的天才,却也不算太笨,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的筑基。
故此,看起罗水仙给他的初级符篆的书,知趣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找出最基础的神行符前来自学,原本知趣想着似木火符那样的中级符篆学不会,像这种最基础的符篆肯定容易上手儿。却不想,知趣足忙了一夜未睡,却一张神行符未曾画成。
一夜未睡,知趣早上做了极丰盛的早餐。
刚想着跟罗水仙打听打听诀窍,罗水仙不待知趣开口,就一句话,“我早说过,符篆的关键在于沟通灵力,你始终不能悟,故此屡屡结符不成。”话毕,罗水仙拿筷子吃饭,不再理会知趣。
知趣憋的真叫一个难受,“师父,你也好生与我讲讲,要怎么沟通灵力。”
“要点早给你讲过,先时我给你讲木火符,你不是把我的话都录下来了吗?”罗水仙道,“自己去琢磨吧,没别的好教你。若木火符,还有些东西可讲解,神行符,实在不知有何可讲?”这么简单的东西。
知趣捏着个灵谷粉蒸成的小花卷儿,换种说话儿继续磨罗水仙,“师父,我要是跟你似的,脑子好使,不用人教,也就不会犯愁了。要不你给我演示一遍也好呢。”
罗水仙应了。
知趣目的达成,连忙递了个小水葱鸡蛋饼过去,罗水仙接了,细细吃了一餐。
知趣下工夫做的一顿早饭,非但丰盛,更胜在用心。罗水仙吃的可心,一不留神就吃多了,离开餐桌时肚子就有些撑。罗水仙淡淡地,“以后倒不必如此,照往常就是。”起身吩咐一声,“晚一时再煮茶。”摆摆手出门遛食儿去了。
知趣好容易央求着罗水仙给他讲了一遍神行符的画法儿,知趣拿着罗水仙送他的灵笔鸣翠,对罗水仙说自己的难处道,“师父,我每每在鸣翠上输入灵力,但是灵力一出笔尖儿就会溃散,并不能成形。”
罗水仙握着鸣翠,只见鸣翠笔尖儿透出滴翠一点儿的灵力,隐隐发光,这灵力蕴入笔尖之中,半含微含,半露不露,只如嵌在笔尖儿一滴凝碧似的翡翠。
罗水仙讲解道,“神行符是最基础的符篆,基础的符篆也就意味着,它成行的符阵比较简单,所需灵力不多,故此,不需要太多的灵力,笔端只要稍稍运出一些就好。简单的符阵,它所能承载的灵力是有限的。你若是一大坨的灵力喷出来,不说你能不能沟通灵力,这么多的灵力,符阵难以承载,纵使你能沟通灵力,这符阵承载不了,必会溃败。”
鸣翠往普通的符纸上落下一点,只是这一点,仿若带着无限的生命力,随着鸣翠的笔端绘出简单的阵形,罗水仙一面讲解道,“你说无法沟通灵力,我听说许多符篆师都会遇到这种问题。什么叫沟通呢?我画符篆时从未感觉灵力需要沟通,灵力本就与我是一体,心转意动之时,自然如臂指使。”鸣翠笔往上一挑,灵墨首尾相接时,灵力在灵墨间自行流转,整个符阵微微一亮。
罗水仙看知趣眉毛紧锁的模样,将鸣翠笔往笔托儿上搁起,抽身要走,知趣忙拽住罗水仙,自己拿起鸣翠,“师父,我画一张你瞧瞧,我是哪儿做的不对?”
罗水仙只得坐下看知趣画符儿。
知趣醮了灵墨,也学着罗水仙的样子,运一点灵力于笔上,但不知为何,他的灵力刚一到笔端,笔端毫无预兆的啪的炸开,炸了知趣一脸的墨点子。
罗水仙将袖一挥,袭到面前的墨点子被罗水仙拢合成滴,重又飞回墨盒中。
知趣抬袖子抹一把脸,对罗水仙道,“我每次将灵力置于笔端,都是如此。”
罗水仙见知趣的脸抹的跟乌漆嘛黑,轻轻一叹,“以前你总以黑豆儿的爹自居,并不觉着你们有父子像,现下看来,果然是像了。”
知趣气地,“也就是我做了师父的徒弟,这要是师父收个小心眼儿自尊心强的,早给师父刻薄死了。”好在如今知趣有神通,他直接用凝水诀召来一注清水,抬手洗了脸,忽生出几分淘气的心来,趁罗水仙不备,将自己的洗脸水哗的泼向罗水仙。
罗水仙直接伸手一挡,水未至前就被一道无形的劲力反击回去,半点儿没浪费的砸到知趣脸上。知趣立码摆着双手,赔笑投降,“开玩笑开玩笑。”
罗水仙那心眼儿小的,竟不肯罢休,召来一小片乌云悬在知趣头顶,接着乌云上一片电闪雷鸣,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知趣给浇个落汤鸡,跳起脚唉哟乱叫,“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啊?”
罗水仙学着知趣的话,淡淡地,“开玩笑开玩笑。”
知趣直接噎死。
57、孔雀
罗水仙记仇的本事,跟他符篆上的本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知趣想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能化去那片乌云,只得好声好气的去找罗水仙说好话,谁知罗水仙在门口下了禁制,知趣竟然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知趣撑着把油纸伞,头上乌云罩顶还在哗哗下雨。知趣大嗓门儿的在人家门口说好话,“师父,我知道错了,你就发发慈悲把乌云去了吧。”
罗水仙淡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什么时候学会的神行符,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说话。”
知趣再央求,罗水仙没声音了。
知趣只得揣着一肚子骂娘的话,撑着伞转身回了房间,先把门槛儿拆了好方便往外排水,这样一只手撑伞也没法子做饭了,知趣只得吃些肉干鱼干的充饥。
他想着,是不是支个矮棚,这样总还能睡一觉什么的。
但不料他矮棚刚支起来,脑袋还未沾枕头,就听乌云之上一声霹雳,知趣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矮棚竟给霹了个稀巴烂,这次掉下的就不是雨点子了,竟是鸽蛋大小的雹子,顿时将知趣砸个满头包。
知趣手脚慌乱的跳起来,忙又撑得伞来,冰雹才停了,转而暴雨倾盆。知趣一面用锐炎锐烤干了头发衣裳,一面曲指敲着墙壁,跟罗水仙商量道,“师父,我也不能不休息吧。我这一只手得撑伞,怎么画符儿啊。”
罗水仙没有半点儿声响,气的知趣好一顿唉声叹气。
一时,罗妖又来做客,看到知趣头上乌云罩顶电闪雷鸣,很是笑话了知趣一番,又从知趣身上将小鱼干肉干的全都搜刮完毕,跑到罗水仙的屋子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时又往知趣房里笑话了一通,直把知趣气的咬牙切齿,罗妖方大笑着扬长而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本就连觉都没的睡,罗妖一来,索性连吃的都没了,真是雪中送炭向来无,落井下石从来多。
人性凉薄啊。
知趣两个月没吃没睡,就是偶尔打个盹儿都将鸣翠握在手里,他自己都不知何时一落笔竟拖出一段长长的灵墨,笔端非但未曾炸开,反是蕴出隐隐的灵力来。
知趣趁机小心悬笔,万般谨慎,一道最基础的神行符,竟累出知趣满头大汗。
符纸上有微弱的灵力一亮又一暗,如同呼吸一般。知趣知这道符儿算是成了,喜的哈哈大笑,还不待他开口,头上已是云消雨散。
知趣欢天喜地的去敲罗水仙的房门,这回连禁制都没了,知趣过去给罗水仙报喜,“师父,你瞧瞧这是啥?”
罗水仙扫一眼知趣手中那道笔迹生硬,灵力微弱的神行符,语重心长道,“真难为你了。”
知趣摆摆手,一脸骄傲,嘴里习惯性的假谦虚,“不算什么。”
罗水仙毒舌道,“真难为你了,画出这样的烂符还好意思高兴成那样,还有脸拿出来显摆呢。”看一眼知趣半焦的神色,罗水仙继续道,“幸而这是在自己的地界儿,也没人给你往外传,否则若是给人知晓,两个月费了那些好符纸好符墨,画了一张不能用的神行符儿,唉,以后可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呢。”
知趣发现罗水仙平日里惜字如金,装得半神仙一样的高贵,唯独讽刺他的时候,那叫一个语出恶毒、不留情面。
“若是脑皮儿薄的,早羞死了。知趣你不必再跟我说了,什么时候能有个样子,再给我来看吧。”
好在知趣素来是听惯了罗水仙的挑剔,依旧是满脸高兴,“这虽然比不了师父画的,瞧着难看,其实也能用,就是里面灵力不多,怕起走不大远。不过第一次做的成品,也算不错了。”在罗水仙的锻炼下,知趣的心里素质日渐强横。
“师父,我这好几个月没做过饭了,师父想吃什么,我来做。”知趣自己一阵傻乐,还殷勤的问他吃什么饭,这真是叫罗水仙觉着一身的刻薄劲儿使错地方,叹一声道,“越发没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