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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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婷松开他的手,把一封信塞到他手里,脸红红的跑向大船,跑到栈桥了才回头,大声叫:“傻大兵,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别忘了你用可乐当手雷砸过我的,不让我在你身上砸上几十罐我跟你没
完!”
飞狼咧嘴一笑:“我一定会再找你的,到时你爱在我身上扔多少罐可乐都可以!”
蒋婷高声说:“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这是死约会,不见不散!”大概是觉得夸张了一点,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带着哭音说:“傻大兵,再见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罐可乐!”
飞狼用力点头。
船开了,飞狼还站在原地望着大船渐行渐远,他在发呆。柳维平过去,拍拍他肩膀:“我们也该走了,再不走就该游回去了。”
飞狼有点无助:“教官,你说我还能见到她吗?我······我真的好喜欢她呢。”
柳维平不加思索:“能,只要你们还想见面。”
飞狼又紧张起来:“这不会犯错误吧?”
柳维平说:“扯淡,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是犯错误,那人类都该绝种了。不过回去后这事还是不要跟外人说为上,咱们的事情自己兄弟知道就行了,烂在肚子里,犯不着拿出来跟外人品评什么。”
飞狼点了点头,上船。
船缓缓离开码头,进入蔚蓝色的世界。按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到广州,然后坐火车回军区,对着那里的兄弟们大叫一声:“我胡汉三又他妈的回来啦!”兵们都在房间里休息,没有人有心情去谈天说地。飞狼在甲板上打开信封,抽出信筏来阅读。那是一封情书,字迹绢秀可爱,看着很舒服。他逐字逐字的看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信重新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入口袋中。
一定可以再见到她的。代老兵不是说了吗?大陆跟台北再怎么闹也不过是两兄弟在家里吵架,总有和好的时候。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就没有相逢之期?
这是死约会,不见不散。我一定会去的,心爱的女孩,等我!
李扃长步履轻快的走进总理办公室,韩雅洁惊奇地发现这位面瘫的上司居然冲她露出微笑!扃长把几张薄薄的张片递到总理手里,总理的手在颤抖。
那是支票,不多,总额三十亿美元而已。
李扃长低声说:“钱有了,接下来怎么做?”
总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拿出三个亿给a集团军,作为试验经费,再拿出五个亿来给各科研单位作科研经费,还要拿出一个亿来提高专家学者们的待遇,我不希望再看到哪个专家连饭都吃不饱,还只能住危房了。”
李扃长问
:“会不会有点浪费?要是按专家们预测的那样,该国股市汇市节节高涨,那么把这笔钱投去,将来的收益将是极其惊人的。”
总理说:“赚多少钱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有了能把钱转化为我们需要的技术的人才,钱才算是有用。好了,就这么办吧。请陈小汉先生进来,我们有钱了,‘补天石计划’该实施了······”
陈小汉,共和国当时少有的金融天才,曾极力主张共和国应该把援助外国的资金拿出一部分,成立一支对冲基金,在海外做风险投资,从而达到借鸡下蛋的目的,盘活共和国已经僵化的经济体制。他这一套放在现在当然没有错,可是在当时,被理所当然的打成异端邪说,当然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被一脚踹到湖南去填湖造田,累得半死不说,还得天天写检查,他都快要疯了。当国安找到他,把他带回北京的时候,他还以为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没想到总理是要把一个任务交给他,一个直接关系到共和国命运的任务。
上古时代,天柱崩塌,大地上洪水泛滥,生灵涂炭。女娲于心不忍,炼神石,补南天裂,那神石五彩缤纷,被称为“补天石”。
第一章掐死你的温柔
“啊——啊——啊啾!!!”
柳维平打了个大喷嚏,揉着鼻子直嘀咕:“是不是那位神田小姐在念叨我了?唉,没有办洗,谁让老子长得这么帅呢?”
韩枫翻了个白眼,自恋的人见多了,可就是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事实上一到沈阳,整个连都感冒了。别怪他们,要是你在酷热难当的地方呆了近两个月,一下子回到已经冷雨飘零的东北,也会感冒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算是得胜而归,军长盛情款待了这刺头,然后不怀好意地告诉他们:出于种种需要,他们的营地已经被造到距离沈阳市约六百公里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坐几个钟头的火车才能回到军营。这帮头晕眼花的侦察兵只好认命,再一次上火车。久战疲惫加上感冒,兵们只想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提不起精神来了。不过柳维平精神很好,不停地哼哼着那首一路上兵们已经听到反胃了的《斯卡布罗集市》:
你就要上战场了是吗?我的朋友
你见过我最爱的那个人吗?
······(不知道这样翻译对不对,我看过这首歌的歌词翻译,什么西兰芹大白菜的,搞得好像是在卖菜,哪里跟反对战争扯得上半点关系嘛。)
韩枫听得头都大了,捂着耳朵直叫他别唱了,人家唱歌是要钱,他唱歌要命!他越反对柳维平越来劲,正在唱着反调,车厢门打开,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女少尉走了进来,大概也是刚上车的。两个活宝一见她,眼都大了。这位女少尉大约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一米六几的个子,当时连饭都吃不饱,当然不会有什么波霸出现,就算有,也是水肿。她的身材比例极佳,比女模特的都要好,长发披肩,清清淡淡的五官极协调的搭配在一起,有着一种幽然似水的恬静,当那双大眼睛慢慢弯起,笑意一点一点地绽放的时候,周围的人无不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跟她相处一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柳维平看傻了,喃喃自语:“我的妈呀,这么漂亮!”
女少尉望向他,一脸的惊奇:“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
柳维平:“······”
女少尉得理不饶人,冲那头叫:“陈曦,陈曦,快来看啊,我有儿子了!”
柳维平这下卧轨的心都有了。
一名同样清秀的女兵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韩少尉,你胡说些什么呀,你还没有对象呢!”
少尉指着柳维平说:“就
是他啦,一见面就叫妈。乖儿子,再叫一声给这位姐姐听听!”
这位女兵捂着嘴偷笑,看柳维平的眼神分明就是:这回你可要倒大霉了!
韩枫有点过意不去,上前一步问:“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少尉笑说:“来看儿子呀。”
柳维平捅捅韩枫:“她是你姐?”
韩枫说:“可不是么。她叫韩雅洁,大我两岁。姐,这位是我们侦察大队的教官,柳维平中校。”
韩雅洁瞅着柳维平,脸上惊奇的神色越发的浓了:“乖儿子,这么小就当上中校了?是不是走后门的呀?”
柳维平高举双手,说:“韩少尉,我投降了还不行吗?你就放过我吧。”
韩雅洁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在韩枫身边坐下。那个叫陈曦的女兵拿出一包瓜子给大家嗑。瓜子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现在可是以粮为纲——恨不得连阳台都种上粮食,谁要是敢把地留出来种这种零食,铁定会上大字报。这下柳维平可来劲了,可劲的嗑,活像个饿死鬼一样。韩雅洁比他斯文多了,边嗑边跟韩枫唠家常:“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非洲了,整个人晒得跟个黑炭似的。”
韩枫说:“我······我到海南那边训练去了。对了,姐,你不是在北京那边工作吗,怎么到沈阳来了?”
韩雅洁瞪了一眼柳维平:“来照顾这个小屁孩呗。”
柳维平被骂得一头雾水,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韩雅洁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你的部队需要心理医生吗?上级就把我给调过来了。”
柳维平眼珠子瞪得比猪尿泡还大······要是每个心理医生都像她那么漂亮,那么做心理咨询的还不把医务室给挤爆呀?可惜韩雅洁对他印象欠佳,没给他好脸色看,继续跟韩枫拉家常,还小声的跟韩枫说该找对象了,那个陈曦就很不错,看样子女孩子的八卦神经都是一样的发达。而陈曦那双秀美的大眼睛时不时的往韩枫身上溜,弄得韩枫很不自在。听韩雅洁说,陈曦是医科大学里的高材生,学的是外科,可惜没有能够顺利的完成学业,一切都让这场狂热的革命运动给打乱了,她又不愿意加入红卫兵,一直无所事事,这次侦察大队要医务人员,她就报名来了,想来韩雅洁打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有这样的好事,当然得先考虑老弟啦。可惜的是韩枫是曲型的霍去病第二: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她想吃喜糖恐怕还得花大把心思才行。
火车开到共青城,停了下来。这座共青城是大跃进时的产物,建设这座城市的目的是就近利用这里的矿产资源,形成集科研、开采、冶炼于一体的工业基地,可惜的是这里的条件实在太过恶劣,位置又偏僻,最重要的原因是国家实在拿不出足够的资金来建设它,在完成了大约五成左右的时候就只好放弃了,节约资金来还国债。现在这座本来空无一人的城市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将近两个师的工程兵正在夜以继日地忙碌,一座最多可以容纳二十万人的城市拔地而起。柳维平望着喧闹的工地,心头发热。他曾建议军长建设一个基地,不需要太大,能住几万人就够了,有了这个基地,他就可以放开拳脚一展所长,军长当时说要请示军区,没有答复,他还以为这事黄了,没想到才不到三个月,这个基地就了现了!是的,你可以罗列出那个时代一万个缺点,但是它有一个优点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比拟的,那就是想干什么马上就去干!不会拖拖拉拉,不会研究研究,计划敲定后立刻动手。相比之下,在二三十年后,有企业家想投资办一个大型停车场,相关单位居然可以“研究研究”足足十年之久,愣是没有答复,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令人惊奇的是,在工地上还可以看到众多明显就是知识份子的身影,他们正挥汗如雨的工作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就让陈曦很不解了,这些人不是应该在北大荒开荒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距韩雅洁说这是跟马兰基地一个级别的秘密基地,怎么会允许这些被打成另类的老九参加?真是不可思议。
“哎哟!”
一老一少摔倒了。以他们那单薄的身板,抬着那么大那么厚一块的预制板,本来就走得摇摇晃晃的,小的那个一脚没踏实,两个都摔倒了,还好没有受伤。两个兵同样抬着预制板从他们身边经过,见状笑着叫:“你们两个干不了这种体力活的,还是去干点别的吧,这个我们来就行了。”那语气相当的友好,没有半分看不起人的意思。一老一少当然不会认输,凭什么你们能干的我们就干不成?偏不信这个邪!一二三又要使劲,柳维平走过去一人给一根烟,说:“先歇歇,抽根烟再干也不迟嘛。两位哪里的?”
小的那个拿到烟直接给了老人,见来的是个中校,赶紧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叫罗悦,理工大学的,这位是我的老师,郭永怀先生。”
柳维平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这两位是何方神圣,于是就问:“罗同志,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罗悦说:“航空动力,专门搞
飞机发动机的。郭老师是这一领域的权威,我曾随他一起到加拿大留学。”一指一位正在捡拾铁钉的老头:“那位是李光复老师,化学界的泰斗,跟我们一样,前天刚刚调到这里。”
第二章共和国的精英
罗悦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已还有这样好的运气。
他出身将门,爷爷是东北一个不大不小的军阀,听说曾帮东倭人做过事,这就给他带来了大麻烦。最惨的是他有过在外国留学的经历,这就更要命了,大革命一开始,他就被连同自己的导师一起被列入下乡改造的名单——当时他们正在601所参与仿制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工程,文件一下,两个都傻了。听说沈飞的领导为了他们还跟文革委大吵了一场,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专家,沈飞领导舍不得放人。可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该下乡的还是得下乡,沈飞的愤怒救不了他们,反而让人在沈飞领导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罗悦对此很无奈,当时工程都到了冲刺阶段了,一下子少了这么多核心成员,可以说是前功尽弃了。
年轻的罗悦也曾充满激情地投入到改造中,他坚信这不过是暂时的,一切终究会过去,共和国还是会想起他们这批专家的。可是残酷的现实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幻想,在北大荒,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什么激情燃烧的革命运动,而是没完没了的政治审查、检讨、批判,还有能把人累散架的体力劳动。体力劳动再累也能忍受,可是那些批判和政治审查实在让人忍无可忍,那是一种可以把人活活逼疯的精神摧残。多少曾经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在一次次审查后选择了自暴自弃,有些人写出来的检讨书的文笔跟小学生作文一个样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为了能每餐多吃一个馒头,嫁给了比自己大三四十岁的老头子,可笑吧?在当时这一点都不可笑。他唯一的幸运之处在于他不是耍笔杆子的,也没有发表过什么学术论文,想揪他的小辫都无从下手,倒也没有得到“特别关照”。生产队队长也是个好人,还算关照他的老师,让郭老去放牛,师徒两互相鼓励,熬过一天算一天。不过他们真的不是当农民的料,他还好说,人家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而郭老就不行了,在放牛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走神,蹲在地上折一根树枝当笔计算起一条条公式,等他计算出结果了,牛不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是跑到田里消灭了一大片庄稼,三天两头就得挨训,都接受了好几次教训了还是改不过来。郭老时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那个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我们国家多么需要一款优秀的航空发动机啊······”听得他心里都难受。要是他知道,由于大批优秀的专家被清洗出科研团队,一个个至关重要的科研项目陷入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