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耕耘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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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躺在延禧宫东侧殿的床上,脑海里满是宁芳刚刚失控的画面。如果从前只是诧异,那么这次她的眼泪却直直流进他的意识里,造成一种不明的心理烦躁与思维纠缠。
董氏浅眠在身侧。细眉樱唇,水摇情浓的模样很与宫里的女子不同,有股子清新的味道,到很是让玄烨着迷了这一阵子。
只是今晚,身心于她无一丝波动,躺在她身边只觉得这么个人的存在暂用了他的思维空间。
玄烨起了身,着衣的当下还在不停回想着宁芳的愤怒与眼泪。是什么?是什么不对呢?难道,女人真的不能忍受?……那么宫里这些女人呢?岂不是各个都在淹埋心思?
回到乾清宫,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无风,殿外并不怎么寒冷。玄烨顺着丹陛而下,自然地走到日精门前。
这是要去哪?
见那些侍卫齐跪,才止了步子,转身回了宫。
慈仁宫内亮起了宫灯,宁芳拥着做到一半的麦兜玩偶,却只是独自对着晃动的烛火出神。
和多数人一般,宁芳只在意身边的人。
宫里如善瞳一般遭遇的女子从来不少,可却从不曾引得她关注。不是她现在假慈悲,只是事没有落在她关心的人身上。
其实善瞳的份量并没有素心的重,可面对素心的死,她无能为力,甚至连让她努一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现在呢?她又能做些什么?只是对着小三大喊乱骂一通便真能帮助善瞳吗?
宁芳清楚,不能,所以自嘲。
她不是救世主。不是任何人的、不是自己的,甚至连她的那些行为善瞳需不需要她都不清楚。善瞳的人生,也许真的像小三说的那般,是她的选择,并不需要援手。那自己这番吵闹有什么意思呢?
宁芳双手合实“洗”了把脸。
一直以来,她从不主动做些什么,不是她不在乎,只是不想重倒覆辙,自以为是的为他人好曾经就是错误,不但毁了自己、一个家、甚至两位亲人的生命。
爸爸妈妈有多累,她日日夜夜看得那么清楚。自己有多少日夜,却从来只是忌讳。永无止尽的治疗,永无休息的手术,永不停息的折磨……自以为是,哼——
蜷缩着,宁芳想起了许多过去的时光,那另一个时代里轻微却幸福的时光。
把手伸出去,勇敢……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愧恨。
善瞳……希望你不是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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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马佳氏育下一子,太皇太后给他取了个赛音察浑的蒙古名,这是近两年间皇宫里唯一诞生的阿哥,自是很得太皇太后的欢喜,为了给他作个伴,下懿旨封恭亲王大格格为和硕公主,收入宫中为皇上养女。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写太透,不知大家明不明白,孝庄收养这孩子除了喜欢之外,小三也的确是背后做了点工作的。至于宁芳一直以来退而守成的做法,是有她前世的经验教训在里面的,以后还会说明的。
连上两个全班了,所以最近有些赶,明天休息会一一改正的。谢谢大家^…^
至于狗肉与粉条的事,呵呵,俺错了,明天会改正的,哎,还是有好多习俗、吃食什么的是俺不知道的,欢迎知道的亲们指出来。
第八十八章 初“战”
冬年前里宫内事多,太皇太后高兴多有行动,旧疾寒腿再犯,和硕额驸耿昭忠进谏,赤城汤泉行宫上年已成,可往。
康熙十一年十月二十四日,上奉太皇太后幸赤城汤泉,过八达岭,亲扶矗辇,步行下山。二月二日,始至。
所谓行宫,其实很简略,不过“屋两层,各三间”,楼上为卧室,楼下“凿石为盆”,“明渠引泉”,特供太皇太后洗浴。
太皇太后一人在此自是不言而明的“寂寞”,便叫了皇太后随伴,住在前面那层屋上,皇上等余人落于行宫周沿。
到达当日,太皇太后已先行下泉。
冬日夕薄,淡然之光散在行宫前那块书有丹青的石碑之上。
“洗心。”宁芳与玄烨立在汤畔,“这二字很有意境呀,字也不错,可有什么深意?”
“书是胡之浚所写,只不过,这二字却是耿昭忠所题。”
“姓耿?可是与三藩有关。”
“哼,现今靖南王耿精忠之弟,十五岁时入侍先帝,娶苏布图女为妻,现授固山额驸,很有些文、工、书、鉴等方面的本事。”
宁芳围着这石碑走了一圈:“那——可有什么深意?”
虽是在汤泉之上,室外温度略高于泉心之外,可玄烨试了试宁芳的手温,还是较低的,便拉了她往屋里走。
“有没有深意,就要看此人自己的意思了。”二人上了二屋,“你想住哪间?”
三屋门扉紧闭。
“东边的吧,”话音刚落玄烨已是开了东边门,略内也并不奢华,木制的东西少,石制的家具多。
“这里好热。”玄烨接过宁芳退下的毛鳖子挂好。
“热泉分两种,所谓汤便是烫手之泉,连鸡蛋都是可煮熟的。”
“呵呵,真的吗?我去帮你煮一个?”
玄烨由着她胡闹,见她歪在榻上了,便过去替她除了冬靴:“累了?”听她“嗯”了一声,“叫你不要跟来留在宫里,偏要随了来,一路上受累自不必说了,这一住没个一、二月的也回不去。我稍呆几日也是要回京的。”
“人家没到过温泉,想来凑个热闹嘛。何况太皇太后一个人在此,你又如何忍心。”
事已至此,再说无意,玄烨瞅着她已是哈气连连,便拉过被子:“起来把外衣脱了再睡,这里热着呢,别冷热犯了风。温腕——”
自有温腕上前,侍侯了宁芳洗漱更衣,才发了出去。
“睡吧,我在这里坐会。”
汤泉就是好,不用起火龙屋里一样温暖如春。除了厚衣子,穿着打膀子的绸衣便睡了。
此番行程即为侍侯太皇太后幸汤,故没有后妃随行。
屋里本就热,玄烨又依着宁芳躺着,汤泉特有的那股味道也抵不过身边人独有的情味,丝丝入扣,尽是勾起了他的□。
玄烨觉得很难受,可又不愿下床,便这么受着。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竟是引得头脑晕沉沉的,身边之人也似乎越来越近。
仿佛过了几光年,玄烨还是没能克制地吻上了心爱之人的红唇。
此刻,什么被发现的担忧都已不存在,只有万分旎绮的眷恋与渴望。
这吻,并不火热,只是时不时的触碰与吮吸。
身下之人已是累极,没有一丝察觉。当然,平日里只要睡了,便也是小猪子一头。
玄烨笑了笑。这唇虽红,却不足够,渐渐便过界的吻遍了睡猪的脸盘。见她睡得欢丝毫没有察觉,心里便有些奇怪的负气,伸了舌头东舔舔西吮吮,不过是下下“恨意”,可谁知却是苦了自己,身下的“兄弟”痛得叫嚣无二。
而此刻,估莫着是嫌热,身下之人竟是丢开了大半的被子拥被侧卧,两条白腿是立刻印在了小三的眼里怎么也出不去。
接连着吞了几口唾液,火气直冲门顶胀得脑袋充血,□更是痛得连经脉都在火跳。
玄烨知道,他这是不行了。虽然可以奔出去随便宠幸了宫女,可他又如何舍得起身呢。
带着雀跃、刺激、担惊、痛苦等各色的情绪,玄烨已是身过于心地侧依了上去。
开始,连呼吸都不怎么敢,只是微弱地挨着,这么过了半晌,觉得边上之人没什么反映了,才一点点紧依了上去。
他的身体温度高得吓人,可被吓之人却已是会了周公没有察知。
玄烨渐渐大胆起来,伸了手环过宁芳的腋下,先是拥在她腰间,停了半分,再缓缓上移轻盖住了山头,“睡猪”只是唔哝了一声,更使他雀跃,紧紧包住桃子不撒手,下半身也是十分有技术含量的翻转着角度正好把他的“兄弟”插入宁芳一伸一抬的两腿间。一开始,他还没有那个胆,不过,柔体既在在怀里,气味又不停引绕着,他那“兄弟”便不听使唤起来,一冲一冲地直往前冲。可他的眼睛也没闲着,连宁芳有没有抖动一下睫毛都看得真真的,就直给“兄弟”做的掩护。
眼瞅着睡猪始终没反应,这胆便更膨胀了,一冲一收自不在话下,连空着的舌唇也行动起来,直裹着身边之人的颈廓不放,这么一来一回也不知多久了,怀里之人突然就伸了一只手来过到后面,把那在梦里擢得她不舒服的“硬家伙”往下挪了挪。这可惊得玄烨同志动是不敢动,连呼吸都没有了,那“兄弟”受了“爱抚”愣是没忍住,一股脑的全失了门户,嘟嘟啦啦抽动了半晌才偃旗息鼓。这可好,惊得玄烨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打起嗝来,还不敢出声。
四周很安静。连屋外旷野子里的鹰啼兽哭都近在耳畔。
如今焉然已过十八的康熙帝欲哭无泪。
怎么就这么囧呢?
玄烨仰躺在边上,身下湿哒哒的衣服已是无暇顾及。
哪里错了呢?怎么又这么快呢?……
反复纠结着刚才的得失不能自拔。
呵呵,初师未捷身——先逝。
玄烨很纠结,后果——未可知。
偏头看了看依着之人,却道正是酣然香眠自得意,不知梦外引孽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善瞳问题上宁芳的“过激”,木白只想正视一点,不管宁芳过了十几年是不是才来讲什么一妻多妾的问题是不是有些过了,只一点还是希望大家正视的,那就是,我们的裂根性:我们越发对别人的感觉不在乎(当然是被现实伤的);而自己的亲人出事了却绝对会跳脱出来质问别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如此……越是自己在意的人被伤了便越是“歇斯底里”,宁芳在素心问题上无作为因为素心已经死了,那么对善瞳呢?她能做什么?还是用理智的律师是非标准思考吗?正是因为前有素心后有温腕,一件看着在古代令所有人莫认的事可在关心她们的宁芳心里,却可以立刻上了火头过激起来,这一点,仔细想想大家便可以理解。我们对亲人的关心首先发作的永远是情感而不是理智。
其次,木白安排这章对小三的质问也确实是考虑到二人以后幸福结局的,不管宁芳对夫妻的定义小三听进去多少,至少会引起他的思考,没有越来越多的疑惑与省思,这二人真想要幸福几乎是不可能哩。
木白很高兴,还是有许多心思沉静的读者是一眼便能明白木白铺阵含义的。至于有些读者的质疑,其实木白虽然开始有些“伤心”,再想想,大家其实都在投入的看,只是每个人的经历与思维模式不同所以造成了种种“误区”,再寻思一下,可能大家正是站在读者的立场看待所以才会有分歧。其实,结合一下亲们生活里的一些常态,可能便更好理解二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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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是要感谢大家,特别是容忍俺那么多错别字的所有亲们,呵呵,木白真的是写了就发都没检查过,哎,检讨!等过年要是休息好好的改一改,年后等工作得心应手抽出空了一定在发文前仔细检查(当然,检查了俺也不保证一定没有白字哩,呵呵,俺实在是白字懒猫一只)。爬走===………
PS:今晚应该还是一章
第八十九章 撞破
太皇太后只幸汤数日便明显感觉腿寒减轻,皇上以孝为先,自是不离左右,除巡视赤城周边与理政事,还要一天数次亲视太皇太后,有时一骑数十里也不觉勤。
康熙十一年二月八日,一骑飞骑驰入赤城汤泉行宫,报丧:嫡长子皇后所出承祜夭。
太皇太后听报,只是哎叹了一声。毕竟经历的生死过多,可以说麻木,可以说淡然,也可以说不能不淡木。
玄烨对承祜还是寄予了厚望的。从里到外无不亲自安排,连用的奶嬷子都是识书知礼之人。帝国是个什么样子,未来的储君该是什么样子?他也是一路走来的,那些冷遇与阴谋,便坚定他要对每个所出的阿哥一般对待的心。虽然孩子们还小,看不出什么资质,与无母妃方面的宠薄,可嫡子毕竟是嫡子,即便不是最好的,也是帝王的门面,皇室的导向。虽然满人历来是取强不取嫡,但大清治下汉人独众,有些读书人的口还是要考量上的。
至于所谓的父子情深,却真是没怎么体会到,当然,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定的不舍还是有的,何况承祜确是个可爱的孩子。
“别伤心了。”宁芳趋近了站在“洗心”石边的玄烨,“女子身体未完全长成便早婚产子,无论对女子还是婴儿,都处在不健全的生理机能里,母亲可能伤身或血崩,孩子可能难产而逝,即便生出来也可能活不过几年,是先天发育不全。”
玄烨咀嚼着这几句是事而非的话:“有‘先天’是不是就有‘后天’?”
“聪明。”摆了个大拇指,“先天就是出生前就伴有的,后天是出生后养成的。”
玄烨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女子们成婚或生子过早?”
“对啊。一般男女十二三岁开始发育,往往到十七八岁才完成,有些晚成的男人到二十三四岁才完全长成。在这期间,身体各个器官将随第二性征男女有别。想一想,这个揠苗助长是一个道理。”
不论如何,只要转移了他的心思,宁芳也就放心了,不自觉轻释了口气。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远没有那么伤心。”
宁芳把他再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你——”
“我也不知怎么的,并不是十分悲伤。只是有些哀叹,毕竟承祜是个不错的孩子。”
或许是孩子太多了,又不像现代那般两个家庭只围着一个孩子没日没夜的操心。皇家,从来不缺孩子。除了孩子,皇帝最重要的事还多着呢。一天能见一面这些还在襁袍中的阿哥们就实属难得了,更何况皇帝对于孩子的母亲还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
宁芳摇了摇头,这是历史的必然,就像一家一个孩子里小皇帝与小公主的形成一样,都是现实造就的现象。可她能说什么吗?说你没错吗?
再过几日,皇上还是告别太皇太后先回了京。
中旬,上回京。
或许,没有女人可以独自面对失子的打击。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