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耍心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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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尔涛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突然翻了个身,一只大手横上了雪初蕾的背。
来不及退开身子的雪初蕾,立刻被困在他的臂弯与胸膛之间,一时之间,她就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逮到似的,屏著气息,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
幸好邵尔涛再度陷入昏睡,只不过,那只困住她的手臂却怎么也扳不开。
就这样吧,她早已不知梦想过多久了,能被他的气息包围,能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带著虔敬目光,她专注而认真的凝视著他的脸孔,久久舍不得移开,直到一股冲动排山倒海而来。
她这么做会不会太大胆,算不算乘人之危?不过,这些疑问都阻止不了想亲近他的欲望。
她紧张的舔了舔唇,再也压抑不住的悄悄抬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唇印上他的唇片。
他的唇上带著酒的香醇气息,混杂著他独有的气息,让她的心跳得更快更急,连神智也不由得醺醉了。
满足的退开唇,雪初蕾轻轻俯在他的胸口,听著他平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呼应著她幸福的笑容与悸动——
若是可以,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取这一刻!
挂著笑兀自陶醉著,雪初蕾丝毫没有发觉,身下的邵尔涛已经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正努力想适应房内昏暗的灯光。
等她终於离开那片宽阔的胸膛,依依不舍的正要起身,结实身躯的主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压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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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吧?在恍惚的浮沉中,邵尔涛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那个味道深刻的存在他的记忆中好多年了,他不会错认,但在这时刻,他肯定这绝对是梦,一个毫不真实的梦。
一双略带冰凉的小手,轻轻抚著他的眉际、抚著他的唇,那小心翼翼又唯恐惊扰了他的轻缓,竟让他有著莫名的悸动。
他的恍惚的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紊乱,却感觉得到一个纤细的身躯压上了他,玲珑有致的曲线紧紧与他相贴合,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毫无预兆的,他竟被这个不含任何挑逗成分的举动,给勾起了欲望。
混杂著昏眩与些许勃发的欲望,他没有能力分辨眼前究竟是真是假,努力想看个清楚。
昏暗房间里,只有一双湛亮的眸闪闪发亮。
她是雪初蕾——邵尔涛认得出那双眸。
尽管意识因为酒精作祟而恍惚不清,但他却清楚感觉到,自己强烈的想要她。
虽然他根本不该跟她扯上半点关系,但身下肿胀的亢奋却骗不了人。
天,这是什么梦?
他怎么可能会对雪初蕾这种男人婆有欲望?难不成他真如公司那些多事员工所流传的——是个Gay?
这些杂乱的思绪,将他搅得更加头昏脑胀,他乾脆自动将脑子里所有的思绪扫除,拒绝去思考。
他何必多想?在梦里,他不需要压抑自己,反正醒来终究只是一场梦。
毫不迟疑的,他遽然一个侧身,将那副馨香柔软的躯体压到身下,用力封住她的唇。
梦里,她的唇依然如此柔软甜美、让他欲罢不能。他讨厌她,却沉迷在她的气息与甜美里,矛盾的情结连他自己也想不透原因。
他昏昏沉沉的想著,唇舌却一刻也不曾放松,恣意掠夺著她口中的蜜津,身下的亢奋紧绷得近乎疼痛。
他的唇沿著她滑嫩的颈项一路往下,来到她坚挺的胸脯上。
阻碍在眼前的衣服,挡住了他的唇,邵尔涛不满的咕哝了几句,随即粗鲁的伸出手,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薄棉上衣。
他对那陡生的惊羞低呼置若罔闻,他的眸翻腾著深沉的欲望,也变得更加幽暗了。
他从来不知道,梦可以这么真实、这么美好。
而那个令他讨厌到极点的雪初蕾,竟会有这么令人著迷的身体,光是不经意逸出的轻喘、娇吟,都足以让他冲动得不能自己。
像是已达到忍耐的极限,他迅速解放自己几乎快爆炸的欲望,放低身子将自己滑进她温热的腿间。
一个饱含痛楚的闷哼自身下传来,但邵尔涛已然迷失了自己。
“好痛——不——不要了——让我走——”
恍惚间,他听到她低声的啜泣与哀求,让他的心口微微紧抽了一下——好似不舍。
“给我——别再逃开了,我已经等待太久了!”
他以瘖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奇迹的是,身下的人儿竟然停止了挣扎。
“乖女孩!”他满意的亲吻了她的发。
他不知道自己怎会对雪初蕾有欲望,甚至为她疼痛的反应感到心疼。
他宁愿说服自己相信,他姑且纵容这个梦境继续演变下去,全是因为这只是个梦,一个绝对不真实的梦!
他也宁愿相信——他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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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尔涛——邵尔涛!该起来囉!”
蒙胧中,他听到一个熟悉却又遥远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呼唤著。
他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雪初蕾的声音,清脆甜软中带点属於她的独特鼻音,那是他记忆中怎么也不会错认的声音。
但该死,他的梦里不该有她!
他奋力睁开眼,眼前果真出现那张化成灰他都认得的美丽脸庞,正站在阳光灿烂的窗边,俯身朝他笑著。
雪初蕾?
他一定是在做恶梦——他痛苦的捧著像是快炸开的头,这么告诉自己。
“你觉得怎么样?”
Shit!这个该死的雪初蕾阴魂不散,连声音都追到梦里来了。
“滚出我的梦!”他没好气的吼道。
雪初蕾弹跳起来,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你不是在作梦。”雪初蕾小心说道。
他不是作梦?邵尔涛盯著眼前的脸孔,好半天才终於相信,他此刻确实置身现实。
“这是哪里?”他捧著仿佛有千斤重的头坐了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雪初蕾小声的提醒他。
她的房间?
他怔了下,目光立刻扫向身下铺著的白色蕾丝床单,鼻端还隐约闻到女孩子房间独有的香甜气息。
他倏地跳了起来,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被丢进虎栏里,错愕得不得了。
突然间,他猛然想起昨晚那个梦,那个美好且激烈、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美好欢愉的梦。
邵尔涛狐疑盯著她脸上那抹娇羞的绯红,以及欲语还休的神情,忍不住低咒一声。
那个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脸色微微一变,迅速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
不,不可能!他的衣服都在身上,除了有些狼狈,样子还算整齐,他不由自主的大大松了口气。
他只是做了个梦——他坚决的这么相信!
“我见鬼的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一放下心,他立刻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是Jason带你来的。”她眨眨眼,表情看来煞是无辜。
“谁是Jason?”他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一觉醒来,他老觉得她在说些自己听不懂的外太空语言,难不成他醉了不只一晚,而是一百年?!
“喔,就是宽远啦,在这里大家都叫他Jason。”她赶紧解释道。
邵尔涛恨恨低咒了一声。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被朋友出卖!
这个该下地狱的宋宽远,好端端的竟把他送到雪初蕾家来,难不成他不知道他们俩是死对头,是前辈子的仇人吗?
看著邵尔涛阴晴不定的脸色,雪初蕾的心不禁沉到了谷底,前一刻的柔情缱绻好像都化为了泡影。
她很清楚邵尔涛讨厌她,她也知道早在事情即将发生的第一时间,她就该推开他,不应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但是,他的怀抱是那样宽阔温暖,他的气息是那样醺人欲醉,她沉溺在他的怀抱里,根本无力去拒绝。
第一次承受欢爱的腿间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她不敢提,更不敢让他知道他梦中那个情人就是她。
她不想用这层关系去要求感情上的回报,她只要他的真心,即使这个愿望看来似乎遥遥无期,但她仍固执的相信,有一天能感动他。
“刚刚——我没做什么吧?”他求证似的问道。
“没有!”雪初蕾忙不迭的摇头。
邵尔涛怀疑的来回审视她整齐的衣著、若无其事的表情半晌,才终於悻悻然点点头。
那果然是个梦!
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觉是如释重负还是失落,他没来由的感到生气。
“忘了这件事,从今後不许再提起,知道吗?”
无视於雪初蕾不寻常的神色,邵尔涛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便遽然转身冲出房间。
对他来说,今晚荒谬的脱轨状况,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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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回到下榻的饭店,时间已近中午了。
一回到房间,邵尔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要往床边柜一放,却发现上头有通留言讯息,他按下扩音键边听取留言,边转身脱去身上的衬衫。
“尔涛,我是阿宽——”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你回来了吗?抱歉,昨晚你喝醉了,又不知道你住哪家旅馆,我只好把你送到雪初蕾那儿去。回来记得打通电话给我,就这样了,拜!”
这个没道义的家伙,亏自己还把他当成哥儿们,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卖他,还把喝醉的他丢给死对头。
恨恨的切掉听取键,他决定从此跟这小子断绝往来。
宿醉的头似乎更痛了,邵尔涛勉强转身步进浴室,想洗去身上令人讨厌的酒味及疲惫,却不经意在镜中看到自己光裸的下身竟然——有血。
他猛的一惊,立刻低头检视,发现男性象徵上竟然有一层乾涸的血迹。
很明显的,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沾上去的。
好痛——不——不要了——让我走——
脑海里仿佛隐约响起,那个惊惶且充满痛楚的声音。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一点记忆也没有?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好得不像真实的梦。
难道,昨晚那场梦是真的?不,不可能的,邵尔涛坚决推翻这个可能。
他讨厌雪初蕾讨厌得入骨,怎么可能会跟她发生那么亲昵的关系?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只是,他男性象徵上已然乾涸的血又该如何解释?
他当然无法解释。昨晚的他,醉得连自己怎么被宋宽远那小子扛到雪初蕾家,都浑然不觉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曾经做了什么?!
他近乎生气的步入浴室,扭开莲蓬头,让喷洒而下的水花冲去他纷乱的思绪,也冲去最後一丝怀疑。
他拒绝去回想,因为他打从潜意识拒绝相信,自己会对雪初蕾做出这种事来。
抽了条毛巾裹住下半身,他立刻有了决定。
他要离开这里——在最快的时间内!
捞起电话,他拨了航空公司的电话。
“我要一张飞往台湾台北的头等舱机票,明天立刻就要!”
挂上电话,纷乱的心绪总算慢慢沉淀了下来。
就跟十四年前一样,唯有远远离开她,他的心才能重新获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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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位邵尔涛先生是不是住在贵饭店?能不能帮我转接?”房间里,雪初蕾抱著无线电话,以流利的英文紧张的询问道。
“什么?他退房了?今天傍晚五点四十的飞机?!”
柜台服务员还热心的告诉她,他搭了饭店的专车前往机场搭机。
一听到电话里传来的这个消息,雪初蕾的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自从昨天早上他气冲冲的扭头离去之後,她的嘴角就没有拉开过。为此,她利用父亲在商界的关系,千方百计查到他下榻的饭店,一问之下竟然得到这个令她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这么匆忙?是打算不告而别吗?
虽然知道他得离开这是迟早的事,但一想到往後只能靠回忆来思念他,她就觉得心痛。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挖了个大洞,怎么样也填补不平,空得好难受。
她可以猜想得到,看到她,他肯定不会太开心,但错过这次,未来不知还要等上多久才有机会见面。
不管!她要去送机,去见他最後一面——雪初蕾丢下电话跳了起来,转身就冲下楼。
雪母看著女儿火烧屁股似的冲进厨房,不一会儿抓著包东西又急忙奔向大门。
“蕾蕾,你要去哪里?”雪母从沙发里跳起身,跟在後头紧张的问著。
“邵尔涛要回台湾了,我要去机场见他最後一面!”
雪母看了眼窗外风雨交加的天气。“可外面下著大雨耶,太危险了——”
雪初蕾没听母亲说完,就迳自冲出大门,跳上门外的车,迅速驶入大雨中。
只是,去说声再见的路,似乎比想像中的还要远。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影响了能见度,原本顺畅的高速道路顿时塞成了长长的车阵。
雪初蕾心焦的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开下快速道路,往机场的外环道开去,却发现这里塞车的情况比方才还要严重得多,十几分钟下来,车子几乎是完全无法动弹。
她焦急的抬手看了下腕表,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三十分钟了。
当年那种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离开,无助心痛的感觉又回来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他一面,十四年前她无力改变命运,但现在,她绝不再让自己心存遗憾。
看著机场的航站大厦就在前头,她却动弹不得,想像著连邵尔涛的最後一面都见不到,她就好难受。
看著航站大厦,她心一横,抓起驾驶座旁的纸袋塞进怀里,拉开车门不顾一切的跳下车,迈开腿就往机场跑。
不顾一路上错愕、议论纷纷的目光,雪初蕾拼了命的跑,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又痛又冷,湿冷的空气像是快把她的肺给撑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