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星-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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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将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不找问题的关键,偏偏找他抗衡,所以失败至今。
紫色的纱慢间,她酣然熟睡。坐在床沿,细细审视她的娇颜。心中仍有隐隐恐惧,他差些失去她。手指沿走于她的额角,替她揉去粘住的发丝,听到她在梦中低哺。
“叶沙,不要……让我走……”
这就是她不愿回答的,心中真正所想?叶沙握手成拳,颤抖直至关节发白。血液中的愤怒奔流横蹿,却不忍伤她。看得出,她怕他,就像害怕法沙一样,强压以往的倔强,委屈顺从,避免让他难堪。报恩,仅此而已。
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折磨着她开启樱唇让他探人,宣泄中感觉到她属于他。这弄痛了她。缪臻在娇喘中惊醒。惺松的眼里含着雾水,拥着被爬起,背靠床头,惊诧地看他。
她的脸在适才的热吻下转为配红,像是夜色中盛开的花朵。叶沙逼近她,双手支于她的两侧,将她完全圈在其中。
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她倒在沙漠中,口好渴,筋疲力尽的同时看到叶沙,但他不理她,还很生气地朝她吼,叫她回香港。她急得想拉住他,叫他不要让她走,可是他不听……好可怕,幸好他叫醒了她;可是,他的眼神好奇怪。
“你……”
一开口,他便再次掠夺,双手拥上她的纤腰,让她贴合于他。
缪臻毫无防备地被他攻陷,在他的气息中,任他予取予求,无助得只能环抱住他支持自己,脑袋开始罢工,渐渐昏迷。可是,他好强壮,她都圈不住他呢!
终于,在她窒息之前,他放开他,的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燃烧,仿佛要将她溶化。缪臻猜想,他是不是情绪不佳?每次总是这样,宣泄似的吻传达了他的怒气。他不说,只让她感受。叶星说得对,要了解他,确实得用心。
他弄痛了她,她的唇一定又红又肿,这方面,他从不怜惜。
“你在生气?”她仰望他,想知道是否与她有关。
叶沙不答,只是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然后一同舒服地靠在床头。他吻一吻她的额,唇角上扬,心情好了许多。对于适才的吻,她与他一样投入,结束时,惊奇地发觉她同样环抱住他表达激情。这一点,他相当满意。
“你喜欢紫色?”
整间屋子的基色调,还有她衣服的颜色—;—;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对紫色有特殊的嗜好。可为什么—;—;他的房间又是以黑色为主?缪臻烦躁地把玩他的衬衫扣子,讨厌他的沉默以对。不过,这一次他开口了。
“我的母亲喜欢紫色。”他的母亲?郁郁而终于苏丹的悲情女子?卡费希口中描述的德拉最宠爱的女儿,这个神秘色彩的女子终于在叶沙口中出现了。
“我……像她?”
“不!你比她倔强,也比她坚强。”这也是他爱上她的原因之一。
“倔强、坚强到足以充当你的利刃,去伤害德拉?因为,我是香港人。”她说得犹豫,但,终究忍不住,不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手停驻在他胸前,却下意识地突然抽回,拥抱自己。
叶沙敏锐察觉,托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他的眼中又有温怒。
“谁告诉你这些?”他问,但立刻自己下定论,“卡费希厂除了他,还有谁。放任他在他背后出没,清楚他行动的意图,只要不太过分,可以坐视不理。可这一次触及缪臻,让他有除去他的念头。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
“难道不是这样?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他不愿告诉她?是因为卡费希说得不对或是他有更多她所不能知道的内幕?现在发觉在自己心中仍渴望是他眼中与众不同的女子。若卡费希是刻意中伤他,那么她可不可以相信他与卡米拉之间也是胡编乱造的虚幻?
“与你的国籍无关,与你的身份无关。你就是你,我惟一想要的女子。”算是回答吗?他惟一要的女子。而身份又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她要求得大多。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再作声。
“爱我!”他不放过她。
“你好贪心,开始只说要我留下你便可满足,现在却要得更多。”她嗤笑,叶沙的眼神很认真,缪臻回望他,“爱?你需要吗?”
“要!”
“是命令?”瞧他的口气。
“若你肯执行命令,我无所谓。”
真是无所谓呵!再圈紧她。能留下她,什么方式他都愿意尝试。缪臻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眼神闪现俏皮,现在的她才真正有一个二十一岁女孩该有的天真。
‘当别人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叶沙现在也多少明白她极力争取自由的信念为何这么强烈,及她为何总元依无靠显露着孤寂。然而,今后不会了,他给她保护,他给她幸福。
“那你呢?”
“什么?”叶沙浅笑,眼中浮起温柔而不自知。
“比自由更珍贵的东西呀!你说过要交换的,可不能耍赖。既然我已经放弃自由,你就要履行诺言。”
原来她还记得,叶沙邪邪地笑。作为他妻子的标记物,是迟早会给的,但现在他倒有了捉弄她的心情。
“嗅?准备好了吗?要这东西可得付出代价,那可是一辈子的自由!得到它之后,你要用一生来细心呵护,若它有一丁点损伤—;—;你清楚我的脾气,我可是会掐死你的。”叶沙半眯眼睛,在她耳边低哺,热呼呼的吹气,让缪臻颈子痒痒的,心驰荡漾!
“有这么严重吗?当初你可没说过。”开始犹豫。
“还要不要?”叶沙亲吻她微蹩的眉字。
缪臻发觉他的促狭,气呼呼的同时也装出一副沉重的模样。
“那,我要慎重考虑一下。”
“考虑?”叶沙放肆地笑,“抱歉,容不得你考虑,我已经替你做了决定。”
缪臻立刻捂住他的嘴。凌晨一点,有她陪他疯也就够了,非得吵醒整幢屋子的人来看笑话才甘心吗?
“嘘,轻点!别人都在睡觉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顺势吻住捂他嘴的手指,缪臻羞涩地抽回手藏在身后。他浅浅地笑,就如当众吻她的前一刻所散发出的气息一样,褪去暴戾,这个勇猛的男人泛出的温柔竟如此炫目。
“有你真好!”他低沉的声音魅力无限。
缪臻呆一下,没反应时又给他掠住了唇,忘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她只能在他的罕见的温柔中越陷越深。
月光折射出的沙漠的金黄色使屋内更增迷蒙幻色,这片沙漠差点毁了她,但也给了她重生。
这一刻,她是真的醉了!
第八章
她所拥有的快乐总是短暂的,上苍从不曾眷顾她,而这一次老天指派来割断她快乐的使者正是卡米拉。
失踪了五天之后,她又再次出现。
那一天,缪臻正在花园喂法沙喝牛奶兼培养感情。
安静的法沙忽然因警觉而低声嘶吼时,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卡米拉。依然的火红色纱衣飘在风中,看不到她的容颜,眼睛却红肿可见,感觉上,她悲痛惟粹了许多。
她为什么还会回来?是笃定她不会告诉叶沙她助她逃跑、企图害死她的事实,还是笃定叶沙知道了也不会惩罚她?
缪臻静静地不出声,卡米拉终于开口,失了往日的优雅,声音略带沙哑。“你为什么要来?既然缪建秋不愿意嫁女儿,又何必要编出一个女儿来欺骗叶沙?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叶沙的。””缪臻立刻泛白了唇,隐约问,她听出了一点味道。
“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吗?还装什么?以为冒名顶替接近叶沙就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告诉你,别妄想了。就算叶沙傻,德拉也不会让你得逞!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怎么会知道?”
缪臻退一步,想避开这个秘密—;—;她是傀儡的事实,她差点忘了、不记得了。“我怎么会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为什么我不知道?”维奇都知道了,他抓住了叶沙的死穴,“叶沙向全族人宣告,而你令他蒙羞。你让他背叛了族人,德拉会驱逐他出族的,他会一无所有!”“你撒谎!”缪臻不相信。
什么背叛?什么驱逐?什么一无所有?卡米拉是在吓她,哪会这么严重?欺骗也只是单方面的事,再错也轮不到叶沙啊!德拉为什么要怪他?“你该走的,为什么还要回来?一定要等叶沙赶你走,让你难堪时,你才心甘情愿?”卡米拉捉住她的眉摇晃。法沙维护在她身边,蓄势待发。“叶沙……也知道了?”缪臻拼出最后的力气问。
“他迟早会知道的。”
……
“啊!”一声半大不小的尖叫,“轻”得足以把沉思中的缪臻从昏昏噩噩中惊醒。缪臻惨白了脸望去,在发觉玛格正为她盖上毛毯的同时也才发觉自己是赤着脚踏在草坪上,玛格吓了一跳:“小姐,晚上寒气重,不穿鞋会感冒的,我替你去拿。”
只因心中介意着“迟早”的事,晚餐之后再无心思呆在房中,宁可在院子里闲荡或像现在,在秋千上沉思一一幸好叶沙始终没有出现。是愧疚,也是忐忑不安,卡米拉说的会是真的吗?她万万没料到,事情有这么严重。以为来了又去,只会是客串、跑龙套的小小角色而已,彼此都留不下深刻印象,也就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困扰。真是这样吗?若害死叶沙,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见玛格欲往屋里跑,她在后面喊住她。
“玛格,不要!”她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要任何人来打扰她。
“这可不好!”玛格朝她挤眼睛,调皮极了,“小姐不乖,不听话,我要向叶沙少爷告状。”
“你敢!”
缪臻欲跳起吓她,就见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移近。
是法沙与叶沙。不是已经失踪了一天?偏偏这时候出现,缪臻垂下头,不让心思外泄。
法沙跑到她身边,用爪子拨她的裙,舌头轻舔一下她的脚踝,缪臻伸手爱抚他的颈,法沙慵懒地倒在她脚边休憩,相处久了,她知道什么能取乐这只小狮子。自然而然地,将脚伸进他的鬃毛取暖,叶沙则完全包裹住她。有了他们,她再不怕冷。
玛格识趣地欠了欠身,抿着唇跑开了。
“敢什么?”叶沙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不明所以地问。
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心思不那么细腻的他未必会发觉她在深夜不穿鞋地到处乱跑,若自动自觉告诉他,岂不是挨上去讨骂?她可不傻!自从上次逃跑,在沙漠奄奄一息地被他救回后,直到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她的身体状况是他最关心的,常叮嘱玛格要照顾好她,不能有一点闪失。天啊!这是她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竟有这么罗嗦的一面。所以,一旦玛格告状,而且是有关她的健康问题的话,他一定会与那个小丫头变成阵线联盟,立刻吼她。玛格现在可厉害了,拿了鸡毛当令箭,常用叶沙威胁她。嘿嘿……“玛格使坏,欺负我!”很可耻地倒打一耙,以报过往之仇。
“喔?”叶沙稀奇地瞄着怀中的小美人,此刻她竟蹭着他撒娇,向来独立的她有这样的表现倒真是难得一见,他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却也提醒自己,可疑得很。
眼尖的他早看到她赤足的小脚,转念问已可以推理出她们前面的对话,“可我怎么听到,比较凶又在威胁人的是你?”
一张小脸立刻涨得通红,叶沙笑,搂得她更紧。
“喜欢玛格吗?”
他们同看她的背影。直爽、俏皮的个性相当讨人翼爱,只见她跑到暗处时给了格力伯一个突然袭击。而那个向来冷漠的男子竟宠溺地抚她头发。好奇怪!
“喜欢!聪明又体恤,除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外,还做得一手好菜,各方面都能满足我。”
叶沙看出她的好奇:“她与格力伯、格力亚是兄妹。
他们的母亲是伺候我母亲的贴身女仆,直到母亲死后,她才将全身心细心照顾我们兄妹,与此同时,也要求她的子女忠于我。所以,格力伯与格力亚守护我,而玛格一直在受训,到现在才出现—;—;她母亲交待过,她必须继承她的使命,服侍这幢屋子的下一任女主人。”
“什……么?”每次提到这问题,她都有些犯傻。
叶沙叹息。
“别告诉我,你听不懂。需要我说得更彻底些?”叶沙用眼神威胁。
再笨的女人也该听懂他的“暗示”,她不笨,只是心虚,更何况—;—;“我怕我不配。”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想象他知道事实真相后的反应,怒不可遏地赶她走?她会无地自容。
叶沙有些不悦,伸手扯她的发丝。缪臻有所察觉。
所以蟋缩着不敢抬头。
“把手伸进来,我的上衣口袋。”叶沙命令。
“又有礼物要送我?”口气不甚高兴。她并不苛求一个不懂浪漫的男子会做出什么奇异的事让她吃惊一把自留下后,他确实考虑周到,送了一批又一批的礼物给她,满柜的衣服与其搭配的手袋、丝中以及首饰,就算是向来对这些漠不关心的她也看出了其中一两样的牌子—;—;必定是出于名家之手。他是有钱,也不介意挥霍财产,但,总觉得俗气,她并不拜金。
伸手探人,他的身体好热。时常与他接触,被他搂在怀中,在彼此的气息相渡间,也从未感到如此燥热过。
经常的运动使他的肌肉纠结强健,蓄势待发间隐含着霸气,即便隔着衣料,也能震撼人。
她习医,无论在书本中还是实践中,对人的身体已久见而麻木了,可为什么还会有感觉?现在她的脸一定红透了,幸好夜幕降临,她又埋首在他怀中,否则,会被他笑死—;—;她真没用。
终于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东西,是一条项链。她对这类东西天生缺乏鉴赏力,叶沙送的首饰里也不乏美丽出众的,照样引不起她的兴趣。但这一条真的不同,才闪现一下光芒,便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无数细小琢成一缕月牙状的黄色水晶连成项链,每个月牙当中衬着一颗小星星,项链的中央坠着圆形的大水晶,光滑可鉴,紫得透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带有魔力。
紫色的水晶不难寻,而紫得如此纯净无杂质的却是世间难求。太贵重了,戴在她的颈上,会突兀得怪异。
“你挥霍错了对象,有些人带了珠室反而会增添俗气,如我。”放在手里把玩,缪臻说。她太平凡,平凡到了在身上增添任何多余色彩都会失措的地步。
这条项链倒是适合缪萱。天生富家千金的典雅,一米六七的高挑身材,长发飘逸,文静甜美的一如卡通里的公主。长期让她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心脏病,使她的脸苍白元丝毫血色,更添柔弱的气质。若两个人同时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