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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未雨棠之定风波-第29部分

小说: 未雨棠之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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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停住了手,团团围住了我们。
我上前拉住宇时的手,皮笑肉不笑,“你们退下,尚教主是找我来叙旧的。”
宇时缩了缩眉心,并没有甩开我。
我拉住他,慢吞吞地向谷外走。
远离开人群,我问:“你在想什么?”
“告诉你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我昨天才想出来的。”
一蓑烟雨任平生·二十
    宇时把我提上谷口的树。
坐在树枝之间,可以遥望到战场,看到有人骑着马急匆匆地往这边赶。
骑马的人金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边跟着个布衣,是杨天泽和刘靖。
“说吧。”
“你不猜猜么?”
滚,“少给老子废话。”
宇时笑了出来,扳过我的脸,吻了下来。
唇舌在我的无奈中纠缠。
宇时索然无味地放开我,把剑横在了膝前。
宇时说,“一步之遥。”
我用眼角瞥着杨天泽,开始琢磨着我怎么才能安全地溜到他身边去。
杨天泽也打不过宇时。
我俩加一块,估计也打不过宇时。
我有点儿心情低落。
我偏过头,“什么一步之遥?”
“就是一步之遥。最痛苦的事,不是得不到,而是离得到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得不到。”
“小屁孩子,”我脱口而出,“年纪轻轻地装什么深沉!给我简单点儿说。”
宇时抬腿就是一脚。
我顺势落了下去。
好孩子,哥哥喜欢。
脚一沾地,我立刻开跑。
宇时一个空翻,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干干笑笑,被他拉住,又提了回去。
“梁曜寒,你老实点儿,不要惹我变本加厉。”
“你还能玩什么花样?”我倒是来兴趣了,“当着杨天泽的面宰了我?还是当我的面宰了杨天泽?”
“嘁!”
得,人家嫌我猜得太烂。
“那就是让我移情别恋,气死杨天泽?或者让他移情别恋,气死我?”
宇时挑了挑眉毛。
“梁曜寒,你脑子里就只想这些个风花雪月么?”
被批了。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敢问大教主又思量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
宇时低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你等着看吧。”
宇时把我推了起来。
我站在树上,暗暗拉开气势。
宇时望着远方,似笑非笑,“梁曜寒,你再不扑上去,怕是刘靖就抢了你的位子了。”
“尚宇时,你少给我嘟囔些风花雪月!那些火器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时勾了勾嘴角,“我看金狼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怔,“你,你卖假货给金狼?”所以那些火器才会突然哑了?
“算你聪明。”宇时拔出剑,“也算他有胆,没被本教主吓破胆子逃回去。”
何止啊。
他不但没逃,还趁火打劫了一把。
不过他比不上你,你不但打劫了金狼,还给杨天泽落了个双面的套。
如果他畏战,你自可大书特书,把他贬得一钱不值,狗血淋头。
如果他不幸挂了,那只能是他命不好,这点儿小魔障都逃不过。
幸亏他命好,以勇搏勇,没输。
可你想的,只是这些么?
马蹄声得得地落在我耳里。
我下意识地退远一点儿。
杨天泽直接从马上飞身下来,拔剑出鞘。
宇时侧了侧头,“勇气可嘉。”
杨天泽跨步上前,“有仇就直接找朕来报。魔教的志气都毁了么,一而再地对朕的家人下手。”
“找你?”宇时摇了摇手指,“不,如果你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你?本教主就是要活活地玩死你,累死你,让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夙夜忧叹………”
杨天泽截住他,风清云淡地笑了,“尚先生,文采不错。”
宇时不以为意地收回剑,“狗皇帝,那你就受着吧。”
宇时一转身,纵上山崖。
只几跃,宇时轻轻巧巧地攀上了崖顶。
杨天泽立刻跟上树来,把我拉在身侧,又跃回了地下。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宇时———他刚才还满嘴放狠话,怎么一下子就又撤了。
杨天泽也不怎么明白。
他一挥手,弓箭手立刻开弓瞄准了宇时。
“尚先生也不过而而,空口白话,落荒而逃?”
“你不用激我,”宇时挑起眉毛,“今天没空和你磨牙,本教主回家数金子去。以后再说。”
杨天泽听得一怔。
我无奈地解释,“他卖了假火器给金狼,应该刚大赚了一笔。”
刘靖小声嘟囔,“发国难财,果然不出皇上所料。”
得,原来杨天泽已经猜到了,果然脑子够聪明。
略一沉吟,杨天泽提高了音量,“尚先生,朕念你虽叛逆朝廷,终有忧国忧民之心,倘若你愿为朝廷效力,朕可将你魔教的过往一笔勾销。”
“不必。”宇时探头向下,不屑地嘁出了声,“谁要是为了皇上巴巴地被人耍,谁就是傻子。”
箭矢闻声漫天射向崖顶。
宇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天泽收剑入鞘,揽住我的肩,低声俯在了我的耳边,诡异地笑了,“小曜寒,他骂你呐,是不是?”
我听得一脸翠绿,木然地点了点头,“宝贝儿,别理他,咱们回家。”
杨天泽握住了我的手。
宇时的声音正当此时,再次阴森森地飘了过来。
“狗皇帝,忘了告诉你了,”他从崖顶探出了头,“那话就是你搂着的人说的。”
杨天泽倏地放开了我。
混帐!
***
公告个,明天就是尾声,如果手顺,再加一番外,写得我乐呀,乐的,我就是喜欢踩我家可怜的娃。
只读了这一篇的人,可能觉得这文短了一些,那我建议你读读这文的前传《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然后你就知道我有多折腾了。别看它票少,但是很有趣。那文是我当时直接搬全文过来,所以才缺票的说,汗。
一蓑烟雨任平生·二十一
    大获全胜。
近三十万人的狂欢,即使在空旷的山地,也热闹非常。
我安静地呆在皇帐之中,倒在榻上。
在雷越的亲兵面前,我是主子,但在大祁几十万将士面前,我依旧是个冒名亡者的可怜蛋儿。
摊开手脚,把杨天泽留给我的食物全推到一边,我望着帐底胡思乱想。
于言不见了。
连封信,连句话也没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队。
宇时最后的挑拨离间虽然更像是玩笑,但那句“一步之遥”,确实让我揣揣不安。
不是得不到。
而是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得不到。
我最想得到的,是平平淡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
杨天泽最想得到的,是千古帝业,以及相知相守一生的情谊。
我禁不住笑出声。
我始终都想不通透,一个皇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江叶说,皇上么,就爱个两全其美,江山、美人都要。
若这么论,他倒有点儿贪心求全,只是我也算不上什么美人。
不知宇时瞄上的是哪个‘一步之遥’。
如果是我,那倒没必要。这些年我就没过上什么安稳的生活,早就不求了。
杨天泽呢,他的想法倒挺多的,不过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死心眼的人。
有人掀帐而入。
雷越提了一壶酒进来。
我坐起来,“雷大将军。”
“来陪我喝一杯。”
我笑,接过酒杯。
“干。”
我和雷越仰头,一口闷干。
雷越笑了,又敬了我一杯酒。
然后第三杯。
我喝完了。
他呼地站了起来,“曜寒,你放心,一回去我就替你揍小叶一顿。”
“怎么了?”
雷越默了默,一转身,走了。
“总之一句话,这事我雷越绝不食言。”
我听得眉毛直跳。
雷越,你这不是调胃口么?你肯定被小叶子教坏了。
小叶子一定是做了很对不起我的事,要不雷越怎么会专门跑来跟我说要揍他?
雷越不是杨天泽和江叶那种心眼多的人,他说要打,那就是他真想打,绝不是为了护着江叶,抢先来这么一道,以防我日后真的揍江叶一顿。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江叶又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让雷大将军这么替我抱这个不平。
又有人进来了。
刘靖也拎了一壶酒。
我危襟正坐。
刘靖也敬了我三杯。
我边把玩着杯子边问,“想和我说什么?”
刘靖盯着我,看了半晌,笑了,“你要是剃光头发,应该也很好看。”
我立即回敬,“那我就收你做徒弟。你剃光头,应该也不错。”
刘靖摇摇头,站了起来,“你走了,对我就是机会,我不会错过的。”
我已经在冷宫呆过一年了,可惜你也没得到什么。
我问,“值么?”
他微微一笑,“等到了就值。”
我也笑了。
这小子和于言私下有交吧,怎么话都说得差不多。
我继续恶兴趣地想,既然这小子总学杨天泽喜欢的人,难不成杨天泽和于言也私下有一腿?
我再接着想,我真他奶奶的无聊透顶了我,凑合他们俩。
有人摸了摸我的头。
我回过神来。
杨天泽正垂头看我。
刘靖不见了,我直接伸手抱他。
他带着我栽倒在榻上。
慢慢抚过我的头发,他的声音很低。
“朕该………怎么对你说?”
“实话实说。”
他挪了挪,把我搂得更紧。
“那………从什么地方说?”
我翻一白眼。
最近很流行煽情么?
还有,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弱智了?
我答,“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皇上口才精妙绝伦,就算随便说说,我都能听懂。”
他默了半晌。
然后重手狠狠拧我一道。
“梁曜寒,朕会看上你,一定是看走眼了!”
我哈哈一笑,搂过他躺好。
婉儿说过,伤心过度容易折寿,所以笑笑才健康,千万不要怕别人把你当神经病,我一直都记着。
更何况雷越和刘靖已经先行替你铺垫了一道。
分、合。
在一起,不能在一起。
与子携老,或相忘于江湖。
林林总总、万万千千,都逃不出这两个结果。
也不过,这两个结果。
为难不倒小爷我。
“皇上直说了吧,草民的心肝坚韧得很。”
杨天泽的表情平静了。
“小曜寒,有时候,朕真盼望你是个笨蛋,不这么聪明就好了。”
他从袖里摸出两本奏折。
“这一本,是老董为首上的百人谏,而这一本,是江叶写的秘奏。”
一杀,一放。
我笑了。
其实江叶不欠揍,一点儿都不欠揍。
只有他能给我留这样一条后路,也只有他敢给我铺这样一条后路———出宫,开始与皇宫与皇上完全无关的新生活———不管我能不能用上这条路。
杨天泽枕在我身上,拉过我的左手。
仔细看过我光秃秃的无名指,他伸手去摘自己的那一枚。
我怔了怔,然后默然地看他转动指环。
戒指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旋转,挤得他的指节泛白。
我说,“别费事了。”
他蹙起眉,动作几近固执。
我按住他的手。
然后捏住戒指,轻轻用力,戒指一断两截,叮叮落在地上。
削瘦的无名指上,指根处皮肤显出一个苍白无色的圈。
“说吧,臣洗耳恭听。”
他默然无言。
那好,我问,“你这个醉仙散,究竟怎么回事?”
他随意地笑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小心中计了,发现时已经颇晚了。”
“于言呢?”
“安插一个喜欢你的人比安插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更安全,何况他还是魔教的人,朕以为他能互通两边有无,最可以保护你安全,没想到……”他愤恨的表情一闪之过,“金狼的事,朕来想办法让你忘了,你不要记在心上。”
下一题。“刘靖?”
“魔教喜欢在朕身边的人上使功夫,朕便投其所好,送他们一个。协助朕多方周旋。”
所以刘靖才能从魔教那里骗得醉仙散的配方?
“不过你不要介意他。”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虽然朕喜欢看朕的小曜寒妒,但朕已决定送他出宫,入朝为官。朕以前没碰过他,以后,无论如何,都一样。”
杨天泽说着向上移了移,然后偏头看我。
我微微抬头,然后闭上眼。
熟悉的,柔软的唇。
熟悉的,削瘦的身体。
茶香气荡然无存。
浓重的酒气弥散在唇舌间,恋恋不舍的感情比酒更香醇。
戒指断了,仿佛羁绊也跟着断了。
手指想要抓紧的,不仅仅是衣裳,还有衣服下的那一个人。
杨天泽的头深埋入我的颈窝,含混的声音像经历了布料过滤一般地沉闷,
“……换对新的。”
我张眼,“什么?”
“朕已经传旨工造司,造一对新的戒指。”
我蹭地推开他,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也坐起来,捏住我的脸,一脸奸计得逞地笑,“朕说再订一对新的。你那枚朕找不回来了,朕也不想找了,咱们订对新的。”
你奶奶的杨天泽!你的幽默细胞全都是用来喂猪的吧!
你给小爷滚!
***
尾声。
大年三十。
德胜楼下,朱雀街上,人山人海。
满眼都是拖家带口其乐融融的人。
花灯,龙凤灯,飘满朱雀长街。
爆竹声声,混着欢声笑语。
我趴在德胜楼包房的窗上,无奈地向楼下张望。
我明明有老婆有儿子,却要和一堆光棍在这胡吃海喝,我郁闷。
有人搭住我的肩,“好兄弟……来,”他喝得一脸通红,口齿不清,“再来,喝一杯,不醉无归。”
我一脚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有人拍桌大笑,“梁大侠,好功夫!”
去你奶奶的梁大侠,老子是行医的。顶着皇家的招牌,开得是京城第一药铺,专司卖药看病,为人民服务,不是给你们这群商贩子作秀的。
我愤然盯向桌子的主座。
主座上,尚宇时悠然品茶,扔给我几颗核桃,“新摘的,你尝尝。”
我恶狠狠地把核桃捏碎,又全扔回桌上,“教主大人,事办完了,小的是不是能回去了?”
宇时点头,“明天还有一拨,午时,你早点来啊,别又拖拉拉得给我装。”
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不怒佯怒,“尚宇时你个小兔崽子,再这么乱支使爷,爷就扔挑子罢工。”
宇时挑挑眉毛,喝茶。
我继续发飙,“当不了教主就别给我装,乐子你自己享,一有麻烦就找我来调停,你这算什么?”
“胡说,”宇时也嘭地一拍桌子,一掌下来,桌子四分五裂,残羹剩菜散了一地,喝高了的人全都顺着这气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宇时坐定抱胸,挑动眉毛,“你搞不定时,还不是要靠本教主武力摆平?”
“那你就继续暴力啊。”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地折腾我。
尚宇时,尚大教主,自从阴了金狼一把之后,民间地位陡涨。虽说现在魔教早在商会中失去了实权,可若商会里有个什么事,这些人都不爱报官,还是按着老规矩找他私了。他处理了几件,烦了,直接来抓我。
条件只有一个,若我办得他满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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