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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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解连环故意问:“是不是要……?”
陆瘿公转过身,走出几步,刚要说原因,只觉背后有异变!身子挪闪,解连环刺空,拿剑扫来——一招“烈火狂雷”,一股暗力涌近,身子后飞出去几丈,惯性滚动了几下,滑落悬崖。
陆瘿公大惊,赶忙奔近悬崖边,很是奇怪?——自己刚刚的掌力“烈火狂雷”,只用了三成力道,怎么会?落身下了悬崖,只发现了“悬翦剑”,才知自己中计!
只见悬崖上端的树藤条晃动了几下,试想一定是解连环有意滚落悬崖,坠落时用手攀住了垂下悬崖的树藤,等自己中计下了悬崖底部,他再翻身跃上……
陆瘿公难以忍受,想不到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解连环,居然能够如此耍弄自己——可恶、可气、可恼、可恨!
——
楚我儿与叶沾雪要离开的时候,发现昨晚诸葛药玉、赫连飞鹰、谷十恶“不辞而别”?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辞而别呢。
“你想不到的。”
“无忧女灵狐”——叶沾雪用话打断搜索枯肠的楚我儿,并说:“你心中的片片疑云,不如留给北侠,让我爹他老人家替你解决吧。”
楚我儿不理会叶沾雪的嘲笑口气,对师姐九方断水说:“师姐,保重。”
九方断水颔首,并说:“你也要保重。不要担心夏侯老剑客,师姐会照顾好他的。”
叶沾雪停下脚步,回视着楚我儿。
“一路小心,快去吧。”
楚我儿转身追上叶沾雪,九方断水注视着逐渐被山石遮住不见的两个人影,垂下了视线,垂下了泪水,抬起视线,望着眼前的蜀山,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蜀山在九方断水泪眼里,变得那么惹人木然神伤。一缕轻风吹起黄袍,吹起去神伤的木然,吹落了爬在冰颊上的泪,远处是谁踏立在石峰之上,跟石峰几乎融为一体,动也不动。
夏侯十二弟!
九方断水极目,止步,感觉一股更大的伤感,爬涌了出来,凝积在胸口,目光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渐渐垂下,逐渐湿润,再次仰望——
夏侯十二弟已经不见了踪迹,开始迈步,开始试想,试想夏侯十二弟此刻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丁点痛苦,是不是真的没有了一丁点痛苦。她止步。因为夏侯十二弟注视着她,走近,注视……很久,问:“……彭横刀是我的并肩子兄弟吗?我儿子还活着,师兄……师兄去了哪里……燕南宫也不见了!”
九方断水神色自若,盯着吃惊、顿悟、震惊、的夏侯十二弟,一个字也说不出,喉咙像是被冻结僵硬,风垂着“真刚剑”的剑锋、剑脊以及握剑柄的五指,感觉着……渐渐平静,渐渐开始说话:“师兄对我说过,玩儿、惇儿不会白白的死,因为师兄说:‘楚门的剑是绝世的好剑。’——可是‘七杀旗’还在,他们却死了。”
楚门握剑的剑客都死了,丢下绝世的好剑让谁去握?
——“楚我儿”!
夏侯十二弟的神情追忆,告诉九方断水,他说:“楚门的剑客不是都被死了吗。”
——“不!还有一个,老剑客难道忘了吗。”
夏侯十二弟神色渐渐沮丧起来,苦恼万分,脸部肌肉逐渐扭曲,摇着头,淡淡回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玩儿……惇儿……,他们听不见,听不见了。他们死了……死了……死了……”
夏侯玩死了、夏侯惇死了、楚放天死了、燕南宫死了……她回望楚我儿消失的方向,楚门一脉不能在有一个剑客倒下,尤其是楚我儿!
——
蜀道。
楚我儿、叶沾雪并肩行走,谁也不说话。叶沾雪以为“赤子剑灭魂”——楚我儿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问自己,有关“江蓑烟”的事情,想不到居然一个字都不问……真是岂有此理!
楚我儿却一直在等“无忧女灵狐”——叶沾雪,主动告诉自己想知道的,可是她竟然半个字都不说一下,简直岂有此理。
——“不走了!”
叶沾雪简直无法忍受,坐到一块石头上,不理会楚我儿,也不看一下,甚至都想捡起一块大石头,砸向头发乱乱的什么楚、我、儿!
楚我儿就是不问,就是背对着叶沾雪,连大小姐的脾气都看不到,收敛了难看的表情,想出了一个鬼主意,悄悄捡起一块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向楚我儿——石子扔到了楚我儿手里,展开手掌,丢掉石子,问:“假如被叶大小姐的飞石暗算到了,岂不是两个月之内见不到叶大侠。”
叶沾雪满不在乎的表情,满不在乎的恐吓口吻说:“见不到我爹是小事情,被你气死才是大事。”
楚我儿一下子变得“笨”了,不解问:“多大?”
叶沾雪“哼”了一下,告诉楚我儿:“叶大侠的千金被你这位蜀山剑客活活气死,还算小事情吗。”
“的确不是小事情,可是还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叶沾雪嘴里的牙咬的紧紧的,想想,她说:“我假如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只怕也难免一死。”
“哦。”楚我儿明白了,他说:“所以你就不练一丁点武功,行走绿林也‘所向无敌’。”
楚我儿说得并不对,可是“无忧女灵狐”——叶沾雪非常喜欢听,站起来,她说:“你算是说对了!”跳到楚我儿面前,继续说:“以后要经常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楚我儿转过身,一边迈步,一边问:“为什么一定是我说,而不是你说?”
叶沾雪追上,警告:“你可不要忘了!”
楚我儿停下脚步,盯着叶沾雪,看了好久,问:“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无忧女灵狐”——叶沾雪怎么知道,想不到——问:“在想什么……江蓑烟,对不对?”
楚我儿否认叶沾雪正确答案,他说:“在想用什么办法让你快一点见到叶大侠。”
——“可是,你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因为我已经想过了,没有这样的方法。”
楚我儿的确想不到,所以转身走开。叶沾雪笑了,快步跟上楚我儿,安慰:“你也不必苦恼,等见到了我爹,谁还愿意保留那样的秘密一直期满你。”
楚我儿可没有苦恼,只是觉得自己笨了一点,不然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为了让叶沾雪知道自己并没有苦恼,他说:“秘密在你肚里,说不说是你的。要苦恼也是你,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见到江蓑烟。”
叶沾雪想了想,回答:“江蓑烟没有生命危险,很安全……你不要一点担心,也不要问一点关于她的事情。”
一阵的沉默——
“我又累了。”
楚我儿停下脚步,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质疑:“才走了不到一百步。”
“是呀。人家可是大家闺秀,身子娇柔的很,可不像那些弄刀舞剑的女孩子。”这句话里似乎含有另一层意思,楚我儿察觉,问:“那如何是好?”
叶沾雪鼓起勇气,说:“你背着我,不就可以了。”
——“叶大姑娘说的很在理,人家既然身子娇柔,你辛苦辛苦又何妨。”
杜妙手从一棵古树杆后面走出,走到楚我儿、叶沾雪站立的地方,停下说:“叶大小姐我说的对吗。”默认。“楚公子认为呢?”
楚我儿根本没有认为,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取笑。”
“你总是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好我不是君子。”
叶沾雪觉得好笑,笑着问:“不是君子,便是小人了。”
“叶大小姐也错了。在下也不是小人。”不是君子,不是小人——是什么?
“是贼。”杜妙手亲口回答。
“有人在追你?”
楚我儿问。
杜妙手否认掉,他说:“没有人追的上我,可是有人杀得了我。难道,你们看不出我正在被很厉害的仇家追杀。”
——没有看出。
“谁让你偷了人家价值连城的宝物,不然有谁会不要命的追杀你。”
杜妙手立即否认掉叶沾雪的错误猜测,纠正说:“我连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冒险偷盗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叶沾雪猜不出了,也不再猜了,干脆问:“你是不是要求助我身边的楚剑客,帮你杀死追杀你的仇家?”
“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呢。杜妙手说出另一半,他说:“追杀我的人是不死谷的谷主,因为他要我替他证明他与七杀旗毫无瓜葛。”
楚我儿对杜妙手的话,半信半疑!若是事实,谷十恶到蜀山目的就是为了等到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杜妙手,可是并没有出手?是怕自己对他产生误解,所以等到风平浪静以后——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楚我儿还有一点不明白,问:“在‘不死谷’救你的人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对你的生死置之不理?”
杜妙手叹了口气,可见他对那些人也是无可奈何:“可惜,他们比我死的还快呢。”
“他们是谁?”
叶沾雪问。杜妙手的话,是说给楚我儿一个人听的,他在等楚我儿开口——
“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干什么?”楚我儿说了句让杜妙手很失望的话,杜妙手也想不到楚我儿还不明白,又问:“你真的不明白?”
疑神·疑鬼·疑云·第五段
“花落地狱门”——
夜幕早已降临,掌灯将近一个时辰,听不到一丝可以引起诸葛袭人怀疑的声音。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已经等了十天,今天是第十一天,袖筒里有了声音:“你们要格外小心!我有一种预感,七杀旗的旗主们正在采取行动,要置我于死地。”
“天邪老妖”——叶求凰忙回答说:“‘五行头陀’一直拎着哨棒在门口恭候着呢。”
诸葛袭人到地狱门的十天中,一直躲在薛逍莲的道袍袖里,在他看来——唯有这里是安全的。十天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叶沾雪失踪!“七杀旗”所为。
——叶沾雪失踪!自己就是去了可以要挟叶割衣的唯一筹码,那么叶割衣知道自己女儿已经脱离自己控制,势必会离开葛岭,势必会把数年的积怨,用刀发泄到自己身上。
诸葛袭人可以想象得出,“割衣北侠”——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绝对比七杀旗的剑可怕!因为,七杀旗的刺杀失败,就是因为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现在,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又成了自己另一个更大的敌人!
“你们一定想不出,‘七心小卧龙’为什么十天内会如此惧怕。”
“破袍丐神”——薛尔准就是诸葛袭人所说的其中一位,问:“大人因何如此惧怕?”
“不妙道长”——褚遂仁也是诸葛袭人所说的其中一位,也问:“是不是大人感觉到又有了什么新的可怕敌人?”默认。叶求凰问:“敢问大人是何方神圣?”
“叶割衣。”
众人?
“一直诧异杜妙手千方百计要取得我信任,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叶求凰问。
“为了让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到他的身上,拖延出时间来。”来干什么?
“来等,等叶割衣知道了,走出葛岭,杀死自己。”众人明白了。这是“借刀杀人”,想不到诸葛袭人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对方暗算,还好察觉的不算太晚,还有改变的余地。
“不过,七杀旗做梦也料想不到‘七心小卧龙’还会有可以改变的妙法。”
薛尔准对诸葛袭人的妙法很有兴趣,探问:“不知大人有何妙法?”
道袍衣袖里,穿出诸葛袭人的笑声,笑声停止,对薛逍莲说:“爹爹,我们可以拜祭母亲大人了。”
薛逍莲一语不发,站起来就要迈步,袖筒里穿出,诸葛袭人的声音:“等等,有人进来了。”
“五行头陀”——申不害拎着哨棒奔了进来,表情很奇怪,一定放生了什么?
“外面发生了什么?”叶求凰讯问。
“出现了一辆很大的马车。”
“马车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诸葛袭人问。
“马车一共有四人,自称:花遮唇、彭十三刀、彭婴姑和一个赶车的哑巴彭方。”
“那个赶车的哑巴会说话,你们要小心他们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彭十三刀’!”
“我们应该如何应付他们,杀吗?”
“不。”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立即否定掉叶求凰的决定,而是说:“他们只是饵,不会动手,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比他们先动手。”
薛尔准很是不解,忙问:“为何不能杀了他们,莫不是大人对我们的武功有所怀疑。”
“饵的作用就是要想方设法诱你们动手,你们若中计,必死无疑!”
——
“疯掌太虚追神魔,狂笑纯阳癫道人”——薛逍莲走了,飞身离开了“花落地狱门”,谁也不知道诸葛袭人要去什么地方,要干什么?可是,谁都猜得出,一定跟叶割衣有关!众人没有猜错,诸葛袭人已经料想到,七杀旗的几位旗主会费尽心机让叶割衣相信自己的女儿叶沾雪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燃眉之急就是阻止。
“五行头陀”——申不害不知下面该怎么做了,想不到“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也会逃,他问:“我看来势汹汹,连诸葛袭人都怕了。”
“你难道看不出,诸葛袭人并不是怕。”
“黑寡妇”——巨母大娘纠正申不害的话,她说:“料想,一定是去办一件比眼下更重要的事情。”
申不害不认为会有这种可能,问:“你知道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吗?”
巨母大娘并不知道……
“五行头陀”——申不害见巨母大娘说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