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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牡丹飘香-第16部分

小说: 牡丹飘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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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门下的几个躲雨的,雨才稍停,就急不及待的往赵沟桥走去,只是那个壮硕的大个子,在走出庙门不远,又回过头来看望望这座看起来够壮观的大庙,这才调头走去。



夕阳快要落下过山岭后面了,黑牡丹骑着小黑驴,踩踏着稀软的泥巴路“七七嚓嚓”的往赵沟桥这边过来,还有十里地,不快些走就得摸黑走段夜路了。



从关帝庙侧边驰过来,黑牡丹双眉一皱,因为似乎听得庙墙里面女子笑……那是一种媚笑,任谁也会听得出来,何况黑牡丹是个女子!



顺着官道,绕到庙前面的大门口,黑牡丹停下坐骑,往里面望,关帝庙内好静,稍一迟疑,觉得还是赶路要紧,因为天色不早,总得先找个住处再说。



赵沟桥在丹江东面二十里地不到的娘子山下,只要过赵沟桥就可以绕西面娘子山而入浙川,然后顺丹江而到老河口,那可是向江南去的水路。



这两年山区尽在闹土匪,而使得赵沟桥这种村不村镇不镇的小地方,几十户人家逃走一大半,如今就算饭店,也只有沿官道东头一家半掩门的没有招牌小饭铺了。



黑牡丹也刚来到这家小饭铺,就见一个黑大个子,手上抓着两个黄面馍,挟着一颗大葱,边吃着大踏步走去……



毛驴拴在店门后,黑牡丹推开另一扇店门,只见一个十三四岁孩子走来:



“客官,就剩两个杂面馍已经被人买走了。”



黑牡丹微微一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往桌上一放,道:



“今晚我就在你们这儿住下了,有东西吃最好,没有我也就忍一顿吧!”



小童一见银子,一把抓过,回身往店后面跑去……



黑牡丹心中有些发酸,这光景不正是荒年乱世写照?



不旋踵间,一个老太婆盘着一双小脚走来,上下的看了黑牡丹一眼,微笑道:



“可不真是个姑娘家,坐吧,我去替姑娘弄些吃的来!”



黑牡丹扶住老太婆,问道:



“店伙计呢?你们这儿是谁当家主事?”



好长一声叹息,老太婆道:



“别问了,荒年乱世,谁都是一肚子苦水……”缓缓抬头看了房子四周一眼,老太婆又道:



“太平盛世,日子好过,家不闭户,路不拾遗,每天这时候我们这家店总是住满客人,那些南来的京广杂货商,山里的药材贩子,总会在赵沟桥这地方喝几杯,唉……不提了,我给姑娘弄些吃的吧!”



蹒跚着往后面走去,黑牡丹望着老太婆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因为她知道灾难年出妖孽,受灾受难的全是一般良善百姓。



坐在一盏小油灯旧木桌边,黑牡丹想着老太婆那饱经沧桑的一脸皱纹,那种干瘪的嘴巴里叨念的苦经,几个月来她早已体会出来,因为那不只是赵沟桥一个地方。



二门后,那个小童子双手托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着一大碗绿豆面条,几片青菜外带一个荷包蛋,小心翼翼的放在黑牡丹面前,然后远远的坐在暗隅。



黑牡丹很快的吃过面,这才站起身来笑道:



“带我去房里吧。”



小童把大门关上,带着油灯,领黑牡丹到一间小客房,临去,黑牡丹又摸出一块碎银塞在小童手中,道:



“烦小哥弄些草料,把我门口那头小驴拉进院子来!”



黑牡丹掩起房门,和衣而卧,斗转星移,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得好长一阵咳嗽声传来,似乎听老太婆在劝说什么……



黑牡丹起身推窗细听,可不正是那老太婆声音:



“阿成,这种年景,什么事全得看开些,再说那种女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贫贱,更何况她心肠又那么狠毒!”



“妈!她是我老婆呀!我怎么能甘心呢?”



那老太婆忿然的声音,道:



“她干下伤风败德的事,明敞着去住在庙里,你还想她干啥,再说咱们这种苦日子她也过不惯,就让她跟那和尚去吧!”



于是,又是一阵咳嗽,那男的又道:



“她不该叫那和尚对我下重手,这笔账我绝不会忘的!”



“不忘又能怎样,打又打不过,你听说了吗?关帝庙里还有个更厉害的大和尚,你要是碰上他,早没命了。”



那男的半天没有说话,偶尔还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黑牡丹一听,哪里还睡得着,一把抓过床头宝剑,人已越窗而出,顺着原路直往关帝庙风驰电掣般奔去……



路程不过十里,哪消半个时辰,到了关帝庙外,抬着看,庙院一棵巨竹斜伸墙外,黑牡丹跃身攀上墙头,正准备从巨竹旁路下,突然间,从正殿那个窜出一个黑汉,只见这黑汉身穿盔甲,手握关刀,须发如戟,眦目欲裂,闷雷一声大吼,道:



“关圣帝君圣之地,岂容小子藏污纳垢,还不出来受死!”喝声中就听“砰”的一声,一扇厢门早被黑汉一脚踢开,厢房里一声女子尖叫中,只见一个年青和尚,手舞戒刀一冲而出……



月影下,见是正殿上关公一旁的周仓,不由一哆嗦,“咻”的一声,大关刀斜劈暴斩,而逼得和尚跃退不迭。



就在此时,庙门旁一个女子,罗衫不整,秀发披散,赤着一双白净小脚,倚门而立,惊奇的望着院子里舞刀周仓,光景是一付观战模样。



这时候那周仓又是一连三劈,不料全被那和尚躲过,渐渐的,和尚的一柄戒刀也施展开来,挟着一团刀芒,正觑空蹈隙扑杀而上呢,围墙上的黑牡丹早随手折了一段竹枝,抖手打去,就听那和尚哎呀一声,扯横倒下,周仓关刀及时砍去,冷焰激流中,血花飞溅,和尚一颗脑袋早滚向一边,吓的庙门口女子掩面大叫一声,急急又把厢门闩上,一面狂叫救命!



就在这时候,庙门外走进一个虬髯大汉,背着一把砍刀,手里还拎着个包袱,在那女人的叫声里,自露出一嘴黄板牙笑着,自言自语:



“这个娘们毛病大,总是紧要关头大叫救命,偏就我那兄弟喜欢她这种调调儿!



大汉才绕过殿角,迎面正碰见周仓横刀站在厢门外,地上正躺着他那风流兄弟,已是身首异处。



“嗖”的,声,砍刀拔在手中,破口骂道:



“他奶奶的吃老子一刀!”他走地有声,早被周仓发现,立刻举刀迎上!



双方只不过几个招面,那周仓已是举刀不顺,呈现出捉襟见肘,图穷匕现危机……



就听那汉子骂道:



“哪里来的狗东西,装神弄鬼想吓人,偏就老子不信邪,看老子不把你心挖出来生吃……”



他那里正骂不绝口,周仓却又连连往庙门那边退,黑牡月早听的不耐烦,夺目冷芒一圈,黑牡丹冷叱一声:



“贼子,休得逞能,吃姑娘一剑!”



就见锋利的剑刃,迷幻般的撒出一片碎芒,鬼火一般的附上大汉周身。



听见辨位,大汉横跨暴移,大砍刀就在身子旋转中,发出“呼”的响声,有似天外飞虹般劲劈而下!



锐啸破空声中,黑牡丹暴弹上跃起二丈有八,半空中,剑花成束狂点,宛如天雷般闪过大汉的大毛面庞,而使得一道血槽立现在大汉的脸上……



周仓一见来了救星,不由精神大振,一摆手中关刀,早又杀回来!



那大汉一脸是血,一身是汗,面孔扭曲,手忙脚乱,就在他狼狈不堪,欲作逃走的时候,黑牡丹的宝剑已透进了他的腿肚里!



“哎唷!”



大汉狂叫一声,砍刀暴斩乱砍,而单腿撑地,仍欲作困兽之斗!



却不料那周仓竟然施出关老爷的绝活,回马一刀,正砍在大汉的头上!



刀钝,大汉的头未砍下来,但已把大汉砸得脑浆崩流,“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牡丹正要问那周仓呢,早听周仓道:



“姑娘你等等,周通把事办完马上回来!”也不等黑牡丹再说什么,抹头大步提刀冲入厢屋,于是从厢屋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旋踵间,大汉一手提刀,一手提了一颗人头,来到院子里,只见他奋力把人头掷在那年青和尚身旁,骂道:



“好一双狗男女!”



黑牡丹见这黑汉性烈如火,嫉恶如仇,该是英雄人物,这才入剑归鞘,迎着黑汉走来。



只是那黑汉并不多言,走入大殿,脱去一身盔甲,又把关刀放进神案台周仓手中,走下来爬在地上连叩三个头道:



“一家子,我周通在你面前借刀杀了三个恶人,可是我!我……”



他似是有着一肚子苦水,因为就在他拾起藏在殿角的哨棒,提着包袱来到黑牡丹面前时候,直着喉咙对黑牡丹道:



“姑娘,你才算得是红线一流女侠客,周通惭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着,竟调头走入夜暗中,而使得黑牡丹连说话机会也没有。



黑牡丹返回客店时候,已是四更将尽,鸡子已叫头遍,翻墙进入客店,穿窗而入,她发觉客店内一片死寂,于是又在床上睡一歇,直到那小童用木盆端进洗脸水来,黑牡丹才起身收拾着准备上路,一面想着昨夜关帝庙的事,不知老太婆知道以后是喜是悲呢!



这天午时不到,黑牡丹早盘上形势险峻峭拔的大山,这座山方圆三十里,往北就是荆紫关,山南则是浙川县,有一条松林山道,盘着这座山绵延七八里,就在半山上,一大片如火般花林叶矮树,密密的直到山顶上,黑石青苔的深山坳里,隐约有一处小庄院,那是依着山壁而建,庄院不大,但那种红墙绿瓦,高翘屋檐下的龙头横梁,,闪耀着叮铃当啷的风铃声,给人一种特异的美感,在这种深山中,能看到这么一处庄院,给人产生一种天下太平的感觉,但事实上却非那么一回事!



顺着官道盘上山,黑牡丹却在一片老松林下面发现一座小茅棚,两个壮汉,正挑来两桶包谷稀饭,一盆小菜外带一大包杂面馒头,二人把吃的往茅棚内一张桌子上放好,这才拉了一张板凳,往茅屋外松林下坐着,一见黑牡丹骑着小驴到来,其中一个早迎在路当中,道:



“姑娘,你这是往荆紫关吧!何不下来歇歇吃些东西再上路!”



翻身跳下驴背,来到茅棚外面,黑牡丹指远处山庄,不轻易的问道:



“你们可是那边庄上的人?”



“不错,我们就是卧虎山庄的人!”汉子边说着,早端了一碗稀饭一碟小菜两个杂面馍,送到黑牡丹前面又道:



“高庄主积德行善,每天午时在此舍饭,姑娘来的巧,这顿饭免费,管你吃饱不要钱。”



黑牡丹一笑,道:



“一路行来,总算在此地遇上一位行善的人,倒是难得!”说着遂把宝剑包袱往桌上一放,端起碗来就吃,边又问道:



“你们庄主这种善行,实在令人欣佩,不知高庄主的大名如何称呼?”



“我们庄主叫高亮,卧虎岭北到荆紫关,南到淅川城,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姑娘是外地来的,大概没听人说过,不过只要你稍一打听,没人不竖起大拇指的。”



黑牡丹一笑,正要再说下去,突见十多人喘急的走来,他们肩扛扁担腰插山斧,上衣汗湿的挤进茅棚来,早听另一汉子不高兴的道:



“怎么天天就是你们这些人,难得有几个生面孔。”



只是这些人嘻嘻哈哈,也不多说,只是自己动手,早把一桶吃的,一扫而空,每个人捧着肚皮又走入山中。



高家的两个庄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一收拾,咕哝着走回卧虎山庄,临去,一个庄丁对刚跨上驴背的黑牡丹道:



“这群王八蛋,是山上打柴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天来每逢正午,他们就跑来大吃大喝,吃完擦嘴走人,干脆俐落,不带谢字,一付吃孙喝孙不谢孙架式,真想一把毒药全毒死!”



黑牡丹一皱眉,庄丁早走去好远了。



顺着山道往北盘去,黑牡丹环着沿山道的两边密林,阴森森的有些慑人,正是削壁悬岩,穷山恶水,松枝连天而又虚幻幽幽,可不是野狼斑豹出没的地方。



大白天没有野狼斑豹,不过当黑牡丹绕过最后一个山角,眼看着快要脱出这大片松林的时候,突然间,自林中冲出一个虬髯大个子,只见那大汉好快身法,几大步已绕在黑牡丹前面,双手握着一根哨棒,黑团大脸,一件短背心,包不住一身坟起肌肉。



林阴道上看的真切,黑大个子惊楞暴退,道:



“怎么是你?”



“你是周通?”



来人正是昨晚血战关帝庙内的周通,只听他吃吃的道:



“昨晚未见姑娘骑驴呀!”



黑牡丹一笑,道:



“那是周壮士没有看到,如今这种架式,周壮士可是要拦住我的去路?”



周通心里十分明白,自己绝不是这黑衣姑娘对手,心念间,急忙摇头,道:



“碰巧遇上,姑娘你好走,后会有期!”说完扛起哨棒急急的大步走去!



黑牡丹一见这种情形,大感迷惑,这姓周的到底是干啥的,怎么神秘兮兮的?



只是黑牡丹并未再稍作停留,当周通背影远去而消失在松林中以后,黑牡丹也催动小黑驴走去,天快黑的时候,她已到了荆紫关。



找了一家客栈,把小驴安置在栈房厩上,黑牡丹这才关起房门稍作梳洗。



荆紫关是个小城镇,距离丹江不远,在这山区一带,算是热闹城镇,只是这两年因为灾荒,山区不靖,往来客商锐减,各行生意也清淡多了。



黑牡丹梳洗完毕,款步来到前面饭堂上,要了一些吃的,边看着外面街道上,只见附近几家门前挂着灯笼,再往街里,已是黑漆一片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上跳下一个汉子,伸手撩起车帘,且放了一张小凳子在车辕边上,就见一对年轻夫妇相继走下车来,随后又一个老妈妈,背着一个蓝色包裹,跟在后面下车来,小二拉过马匹上槽,四个人相继走入店里来。



看样子四个人相当谨慎,因为他们一直跟着小二进入后院,连吃晚饭也叫小二送入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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