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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牡丹飘香-第26部分

小说: 牡丹飘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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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尚未自窗外洒进来呢!邱家院子里已有了响动,邱长泰尚未坐起身来,就听老二邱大冲骂道:



“操那个娘,你原来是海盗!”



早听得文通哈哈笑道:



“小子,你这时候才醒过来不觉太迟了!”



这时邱长泰与大儿子长工等也都拔刀在手冲出屋外,只听邱长泰戟指文通道:



“你好大胆子,竟敢领人来打劫!”



有如抢窝蚂蚁一般,从邱家的院墙上噗通噗通跳下三十多个大汉,其中两个坦胸大胡子壮汉,走到文通前面道:



“老三,邱家就是他们几个大男人?”



文通微笑,道:



“宫雄大哥,邱家也就是这几个人毛!”



只听姓宫的仰天哈哈大笑,道:



“老子从北方的大山里杀到这南方海面上,杀人如麻,不料杀来杀去就面前这几个人毛,也用得老三费什么唇舌的,他娘的,你们一闪开,看我宫雄收拾他们!”只见他双手握住特号砍刀,刀举过顶,呲牙咧嘴的向邱家父子处杀来。



邱长泰怒吼道;



“你们这群强盗,我邱长泰同你们拼了!”



不料邱太冲一跃而上,口中叫道:



“爹,由孩儿来领教他几招!”一摆手中龙泉,奋力迎上去,立刻就听“呛”的一声,刀剑之间爆裂出一蓬金星火花,宫雄暴退一丈,伸手摸向刀刃,不由骂道:



“奶奶的,原来这小子手中拿的是宝剑,好!宝刀对宝剑,看咱们谁拼过谁!”话声中大砍刀飞闪狂扫,在他那粗壮高大胡力的挥舞中,“咻咻”之声不绝于耳,冷焰波激溢中,整个身子直欺而上,没有闪避,也没有退让,完全是力与气的结合,也只几招下来,一旁的邱长泰心中已明白,今晚是个血腥夜,只这个姓宫的一个,就够折腾的,更何况四周那么多酷似狼目的大盗环伺!



心念间,不由一咬牙,高声道:



“太冲快退回堂屋来!”



就在邱长泰喝叫中,邱太冲狂劈一剑,人已回窜到堂屋里,邱长泰立刻吩咐大儿子与一名长工,三人死守住堂屋大门,在流出最后一滴血之前,绝不让一个海盗冲入这间堂屋,只听他边挥刀拒敌,连高声道:



“太冲快走,往后你该怎么做,就不用爹多吩咐了。”



邱太冲一惊,道:



“爹!”邱长泰已是浴血奋战,边厉叫道:



“快走!”



不料月光下,邱太极双手握刀站在邱长泰前面左右狂斩不休的,叫道:



“我同你们拼了!”



不旋踵间,邱太极已跪在当门,仍然是挥刀乱砍!



屋里的邱太冲心中沥血,就在邱长泰的怒骂中,只得狠心跺脚冲进内室而去……



拚斗就在邱太冲一叶片舟漂在海上的时候结束了,因为邱太冲在海面上看到了火光,那是他的家,如今已被海盗洗劫一空,然后是一把大火……



于是邱太冲跪在船板上哭了,他千万个不愿意的自地道中逃出来,如今娘也不知逃走了没有,眼前大海茫茫,一时间只得在海上候着,等海盗走后再回去找娘了!



天还未亮,西南方突然出现了卷卷黑云,席卷着海面浪涛,把邱太冲的小舟颠簸得难辨方向,然而,跌坐在小划船上的邱太冲,却捶胸顿足,凄厉的叫道:



“爹!娘!大哥!咱们招谁惹谁了,偏就遇上这群海盗,这帮杀胚!”



他哭喊,但海风吹走了他的声音!



他垂泪,却又被掀上小划船上的海浪所冲去!



而划船的摇晃,早又令他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目!



上天如果要捉弄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才真正是霉运当头,如今“祸不单行”这句话正落在邱太冲的身上……



邱太冲被海浪颠簸得昏一阵醒一阵,昏昏沉沉比酒醉还要难过十分,也不知是黑天还是白昼,一股像高山瀑布似的大浪,直压向小划船,把昏睡中的邱太冲又击醒过来,睁开眼,面前浪涛似层峦叠嶂,狂风刮面似刀,于是邱太冲浑身湿透,那令他作呕的海水,使他不敢轻易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饿已使得邱太冲有些虚脱,累更令他肢体发软!



透着仍有的求生本能,一股强大的责任感,而使得邱太冲竭力承受着各种折磨!



渐渐的天又黑了,阳光成了他的奢望,因为第二天不知会不会再看到阳光!



不过这一夜小船似摇篮,摇得邱太冲好一场沉睡,直到二天一早,邱太冲被饿醒过来。



缓缓仰起身子,解去缚在腰上的绳子,邱太冲伸头向四下望,不由叫了声:



“天呀!”



因为他什么也看不见,当然除了四下里尽是绿泛黑的海水外!



不过邱太冲自小被海水泡大的,求生本能多少还知道一些,于是他运用自己智慧,先得弄些吃的!



有道是:风浪过后小鱼水面溜,这话真是一点不假,邱太冲只要把左手往水下伸去,就会有小鱼游过来,他就是利用这机会,着实叫他刺中几条鱼!



邱太冲像享受一顿丰盛大餐似的细嚼慢咽,一条小鱼,那真是有生以来最令他愉快的一顿美餐,因为他连那咬不烂的鱼骨,也一咬再咬的不忍丢弃。



风小了,浪也小了,海面上成群的海鸥在飞翔,而使得邱太冲知道附近陆地,也许有海岛,就像自己的家乡洞头岛那样,于是他流泪了,因为自己的家已毁在海盗之手,那个叫宫雄的大海盗之手!



邱太冲很想看到陆地,但他直到天黑还是没有看到……



终于又是一个黑夜的到来,而使得邱太冲无可奈何的倒卧在小划船上沉沉睡去!



片片碎云,反射出东方天空的鱼肚白,就在一阵呼叫中,邱太冲揉着眼皮醒过来,却听得附近有人在说:



“人还是活的,没有死呢!”



邱太冲一骨碌爬起来,发现附近有几个大岛,一条单桅帆船,向他的小划船驶来,心中不由大喜,立刻连连挥手不停……



邱太冲终于被救到了帆船上面,只见船上一个青年劲装俊男走过来问道:



“兄台可是前天一场暴风把大船吹毁的?”



邱太冲有些虚脱的道:



“我是遇上那场暴风了,眼前可否给在下一些吃的?”



青年早招手叫一个伙计送上一大碗粥与小菜,邱太冲不及言谢,先一口气把粥吃下肚子,这才抱拳道:



“请问兄台贵姓大名,此处是何所在?”



那青年一笑,道:



“在下南宫年,正由普陀返回象山湾,准备前往中原去呢,这儿叫舟山群岛,请问兄台是……”



邱太冲一听大惊,道:



“怎么我已由洞头吹来定海了吗?真是不敢想像!”



要知南宫年在荆紫关遇过女侠黑牡丹,得知黑牡丹是师父一心禅师师妹一澄师太的弟子,这次是特来普陀询问师父有关一澄师叔的一切,如今正准备重回中州,去寻找女侠黑牡丹,因为南宫年自见过黑牡丹以后,难忘伊人倩影,更何况他曾在女侠中毒镖之后,亲自背她去急救!



但他却想不到会在大海救了邱太冲,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单桅帆船行驶中,邱太冲把几天前发生的祸事说了一遍,且说海盗头子名叫宫雄,是个北方大盗,手下还有个武功不错的文通,就在这闽浙沿海为害,也详细说了一遍……



南宫年听完,不由咬牙道:



“这些强盗真是可恶,如果不是在下要赶往中原协助师妹黑牡丹灭除流窜在伏牛山区的八大盗,在下一定相助邱兄一臂之力的。”



邱太冲长叹一声道:



“海盗人多势众,盗魁武功高强,即算有兄台相助,怕也难与抗衡!”



南宫年道:



“在下送兄台登岸以后,兄台准备做何打算?”



邱太冲凝望着远方,道:



“括苍山双龙庙距离我家不太远,原是在那儿学了几年武功,可是想起师父年迈,又不好去惊动他老人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邱太冲年不过二十一,又未行走过江湖,自然不认识什么人,如今突然发生这种事,一时间还真令他有手足无措之感!



南宫年道:



“兄台可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的?”



邱太冲道:



“我家在金华有商号,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南宫年沉思有顷,这才对邱太冲道:



“既然一时间兄台没有良策,倒不如随同在下先到北方,协助在下师妹,剿除伏牛山区八大盗以后,在下必商请师妹一同南下,协同一致,为兄台报仇,要知在下师妹武功高强,嫉恶如仇,尤其在下曾在丹江见她水下功夫,也十分了得,到时她必定会答应一同前来的!”



邱太冲一听,稍作思忖,当即点头道:



“为了联络志士,共同消灭海盗,在下愿先追随南宫兄前往北方一行!”



南宫年一听大喜,道:



“好!既然邱兄愿往,南宫年深知眼下邱兄心情,不过在下倒是诚恳的相劝邱兄,从现在起,应化悲愤为力量,同仇敌忾,消灭强盗!”



邱太冲早热血沸腾,血脉喷张的道:



“在下一定听南宫兄的就是!”



于是南宫年的船进入象山湾,就在象山靠岸,然后改为双桅帆船。



这时早有几个伙计向南宫年禀报一切货物全都装载完毕,就等南宫年回来开船!



要知象山南宫世家,专做海产干货生意,所谓海产类在沿海来说并不值银子,但如果运入内地,尤其中原一带,就成了奇货,干贝、海参、鱼翅、淡菜、海蜇,尤鱼之类,全是调节上珍品,所以南宫家的货船,把这些海产运入内陆,马上一本万利,然后再把内陆山珍特产人参之类装船运回,自然又是大赚一笔,自不在话下了。



双桅船自象山出海,穿过沈家门航向上海,由吴淞入长江,直驶向汉口,船上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相聚甚欢,言及年龄,南宫年长邱太冲两岁,于是邱太冲以南宫年大哥呼之。



逆江而上,船行较慢,大半月以后,船才到汉口,已是初冬季节了。



南宫年在汉口把船上的货已出清,空船驶向老河口,然后沿丹江而到了荆紫关。



于是南宫年就把船上一切安排妥当,当日就叫船返回舟山,自己与邱太冲二人先到了荆紫关的那家药铺,方大夫自是十分欢迎,大家谈起大破卧虎山庄事,不由哈哈笑开怀……



只是南宫年急于找那朝思暮想的师妹黑牡丹,二人在荆紫关才住一天,第二天就买了坐骑离去……



雨淋日炙,时光如云烟过眼,山道崎岖,虽有坐骑亦不能放马奔驰,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绕过荆紫关往东,直人八百里伏牛山区,沿路黄叶飘零,霜浓风寒,眼看着灰云罩顶,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就要飘落了……



这日傍晚,二人骑马缓缓来到内乡县境的夏馆小山城镇,就住在东关内的一家小客旅中,也就在这一天夜里,好大的一场雪,鹅毛般的落下来,眼看着二人就困住在这家小客栈中了,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等雪停了才能上路!



深山出俊鸟,夏馆一枝花。



深山鸟儿长的美,但夏馆一枝花却是指的一个人,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凡夏馆的人,谁都知道东门周员外的掌上明珠芸娘是个美人胚子,见过芸娘的人,全都在惊艳之下,不由自主的赞美几句!



如今,外面下着大雪,而周员外的前院西暖厢中,却是一只大火盆,火盆上架着酒壶,一张八仙桌上,周员外面对符家庄的退职捕头白长庚,正殷殷的举杯劝酒。



只听灰髯壮硕的白长庚右手举杯,左手大拇指竖起老高的夸赞道:



“令嫒生得可真是冰肌玉骨,色艳桃李,仪态大方,杏面生春,何止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就是天仙化人一般美丽。”



阿谀赞美之词,周员外总是一笑置之,但如今出自白捕头之口,那就令他从心眼里高兴,因为白捕头是他远从几十里外的符家庄来的上宾,其目的也就是试探着女儿的亲事。



周员外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年已五旬,也只有芸娘一个女儿,偏就芸娘又生得国色天香般艳丽,在这夏馆小城镇上,早有人提过亲,却因芸娘是文武全才,人坐闺房,刺得一手好绣,走出户外,骑马射箭全有一手,而使得上门提亲的知难而退。



暖厢中,周员外的国字脸上,浓眉一扬,抚髯哈哈笑道:



“白兄谬赞,往后还得白兄多多指点呢!”



白老捕头丹凤眼一眯,含笑道:



“指点不敢,倒是白某能获员外下交,甚感三生有幸。”



两人正在这暖厢中对饮对酌,暖厢门已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十分挺拔,目芒冷沉青年,仰首仲眉跨进来,刹时一副笑容的向周员外施礼,道:



“员外交办的事,全部订制好了,后天就可以取来了。”



周员外呵呵一笑,道:



“好,好,来,我同你引见一下,这就是从符家庄来的白老捕头,如今县衙捕头一职已由儿子接替,现正在家乡享清福呢!”一面又对白长庚笑道:



“这位是丁管事,来到夏馆投亲未遇,他家乡又闹灾荒,半年前投身在我这儿,人很忠实可靠,也有一身本事,这年头天灾加上人祸,丁管事能出淤泥而不染,不做那为非做歹的事,而投入我这里,这种年轻人也真是难能可贵的了。”



白捕头上下打量这丁管事,抚髯笑道:



“倒是难得!”一面礼让丁管事一旁坐下来,下人立刻又添加杯筷,白老捕头道:



“丁老弟府上是………”



丁管事立刻回答:



“小地方卫辉府。”



白老头一笑,道:



“比起这山里来,那算是大地方了。”



丁管事腼腆含笑,一副老成的样子,频频向周员外与白长庚二人敬酒,边随意问道:



“闻说县城捕头姓白,原来竟是白老爷子大公子,倒是令人可敬!”



周员外抚髯笑道:



“这就叫做老子英雄儿好汉,英雄好汉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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