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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牡丹飘香-第7部分

小说: 牡丹飘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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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于柏年完全是个相公模样,称不上风流倜傥,但却是五官端正,天庭富态,一付老实忠厚像。



蓉蓉生得细皮白肉,小巧玲珑,娥媚曼睬,惹人怜爱,算得是山中美人。



二人一进入草屋里,店中那伙计立刻端上两碗包谷稀饭,小菜两碟外带四个正冒热气的高尖馍。



于柏年夫妇二人吃着早饭,那伙计却坐在一旁笑问:



“二位这是往哪儿去呀!”



“我们探亲去的。”



伙计低声而又审慎的道:



“探亲不如投亲,这-带出了土匪难道二位不知道?”



于柏年道:



“怎么会不,赵长腿领着一帮土匪已经把这方圆二百里内全踩烂了。”



诡笑一声,伙计又道:



“二位准备往哪儿探亲?”



正吃馍的蓉蓉望了丈夫一眼,那是示警的眼神,却早被伙计看到,不由一笑,道:



“听说赵长腿又下老爷岭了,他们好像是要朝着……”



于柏年立刻道:



“俺们是往南阳那里去的,赵长腿该不会……”



那伙计呵呵一笑,道:



“平安无事,我听说赵长腿他们是往北拉去的,南阳在东南方,二位尽管轻松的吃吧!”



那伙计有意无意的伸手按了一把蓉蓉放在桌上的包裹,而使得蓉蓉一楞!



不旋踵间,从后屋匆匆走出两个大汉,只见二人连连打着哈欠,来到屋前,连正眼也不看于柏年夫妇,伸手在笼里抓几个热白馍,案板上抽了两粒大蒜,出门扬长而去!边吃着高尖馍,蓉蓉对丈夫道:



“年哥,你看刚才走出店的二人,长的好怕人。”



于柏年道:



“蓬头翘鼻,穷形极相,扎腿带刀,似非善类,蓉妹咱们快吃了上路吧!”



夫妻二人匆匆吃过早饭,伙计及时自后面走来。



算过饭钱,伙计面露神秘的把二人送到门口,门外面,正有一个老太婆端了个木盆子走过,一见于柏年夫妇,还真的一怔,转眼间,老太婆望了一眼门口叉腰站的伙计一眼,摇摇头走进屋子里去了。



于是,于柏年把蓉蓉扶上骡背,夫妻二人又上路了……却听刚进门的老太婆道:



“造孽啊!”



闹年荒,那是上天造孽;闹土匪却是人造孽,有道是:天造孽尤可说,人造孽不可活!



不过,处在乱事,既然当上土匪,就不会顾及什么天理循环或天道好坏了。



不是吗?如今老爷岭上的赵长腿两个悍将,大腿八与赛周仓石二楞子,两个人正在夕阳山半腰的大柿子下面闲嗑牙呢!



石二楞子还正把他那把钢刀在一块大石“沙沙”的磨着,边咬着牙,翘着一脸绕腮胡子道:



“老八,我石二楞子就是想不通,咱们老爷岭上总已经有两百来人口,这股力量也不算小了,为何头儿偏就把咱们分散开来,扮演那翦径的小蟊贼,老子就觉着有失身份,心里窝囊。”



嘴巴里衔了一根茅草,大脚八紫膛脸一僵,道:



“二楞子这你就不懂了,头儿这一招还真的叫我佩服!”



鼻孔哼一声,石二楞子道:



“佩服个屁,遇上大股逃难的,咱们就抓瞎,劫些走单帮的,只够他娘的喝稀饭的……”



突然间,大脚八手一摆,道:



“是那话儿来了!”



石二楞子长身而起,毛森森泛红的嘴巴上翘,带着两疙瘩跟屎的大牛眼从矮林中望过去,只见一匹骡子背上正坐着一个少妇,翠玉珠花绕头,水湖薄短上衣,一条长裙是粉红的,配合着骡子拢口上的小串铜铃“哗啦哗啦”声,骡背上的少妇细腰一扭三摆,旋动着缓缓往夕阳山的这条山道上过来……



于是,骡子前面的年轻相公也被看到了,可不正是于柏年与蓉蓉夫妇夫人!



石二楞子咧着毛嘴冲着依然轻松自在的靠在树旁的大脚八,道:



“娘的,大老远往南阳府那大地方探亲,这明明是在说瞎话,远走他乡逃难倒是真的!”一面望着刚磨亮的钢刀,伸手小心在刀刃上一摸,又笑道:



“老呱那小子伸手摸过那女人身上小包袱,硬崩崩的。”



大脚八冷哼,道:



“老呱嘴巴里说出的话总得打个折扣,万一人家包袱里是干粮,那不也是硬崩崩的?”



呵呵一笑,石二楞子道:



“能骑上骡子探亲,至少也会带个三十两银子做盘缠,就算弄他娘的十两八两,也不虚此行呀!”



就像两只从石堆矮林中冲出的两只野豹,大脚八与石二楞子抡刀冲出,早拦住于柏年夫妇二人。



一见二人手上各握着明晃晃的砍刀,于柏年一哆嗦,却听骡背上的蓉蓉惊叫道:



“你们不是刚由沙湾过来的吗?”



嘿嘿一阵笑,石二楞子道:



“娘的,这个女人生得嫩,就算他们包袱没银子,老子也高兴。”



大脚八一摆手中钢刀,厉喝道:



“还不快下来!”



于柏年一介书生,途中遇盗,魂灵儿几乎出窍,“噗通”一声他跪在地上,哀告道:



“二位好泽爷饶命,愚夫妇远地探亲,腰里没银,还望好汉爷高抬贵手放我夫妇过去……”



于柏年边说边磕头如捣葱,不防大脚八突然暴抬一脚,把于怕年踢滚两丈外!



“年哥!”蓉蓉叫喊着正要翻下骡背,早听地上的于柏年摇手阻止,厉叫道:



“蓉妹不要下来呀!快不要下来……”



于柏年起正自高声叫呢,不料骡背上的蓉蓉早被石二楞子一把抓住罗裙,狠力往下一拖,蓉蓉“哎呀”一声,正倒在石二楞子怀里,大草胡子顺势在蓉蓉那粉面失色的面孔上狠狠的一阵磨蹭……



于柏年强忍身上痛疼,双手狂舞的长身而起,怒叫道:



“放下她!放下她呀!”还未冲出三步,突见刃芒一闪,“咻”的一声,大脚八的钢刀横劈过来!



于柏年急忙身子一斜,不料脚下大石一绊,竟然一路翻滚到十几丈深的山崖下面失去知觉,昏迷当场!



站大石上往下望,只见于柏年满脸是血,衣衫破烂,大脚八冷笑连连,道:



“娘的皮!摔死了!”



正在石二楞子怀中狂怒挣扎的蓉蓉,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声嘶力竭的拚命狂叫道:



“年哥!年哥!年……”突觉脑后一震,早昏死当场……



于是,蓉蓉被剥了衣衫。



就在这夕阳山的半山腰,大石边上,柿子树下!



就在这烈日的炎阳天,风静叶不动的时候,两人野兽进入忘我的疯狂状态,那种急促的喘息声,配合着他们那种须发抖动张牙舞爪的饥渴模样,把人的原始兽性表现得淋漓尽至且毫不保留!



天朗气清,风月本无边,山清水秀,正如一幅图画,突见暴力制造了污点而让上天哭泣,大地蒙羞!



于是,烈日更见火毒酷热,似在对人们施以惩罚,尤其是对石二楞子与大八脚的可鄙!



一盏热茶时光之后,只见那头高大的骡子背上,已是换了个人,因为原本是坐的娇小美艳而柔顺的蓉蓉,如今却换成了紫色脸大草胡子的大脚八,走在骡子前面正是那自得意满,笑意昂扬却是一髹泛青的石二楞子!



骡背上坐的大脚八,握着嘴唇,阴阳顿挫的吹着口哨,配合着走在骡子前面的石二楞子唱的曲子戏:



走一岭又一岭,岭岭相连;



石二爷夕阳山上弄风流哇,



亚赛那前朝的唐明皇啊呀……”



原本背在蓉蓉身上的那个沉甸甸的小包裹,如今正挂在骡背上大脚八的肩头,蹄声“得得”的又把二人往白沙湾那个方向送去……



衣衫不整,手脚拉岔的跌躺在大石旁的蓉蓉,似是在地狱中的地狱里拚命挣扎过来一般,一身冷汗、血水,大半个间上的长发,全掩在毫无血色的脸上,上嘴唇本能的微翘,显现出她那发光的上门牙深咬住出血的下唇,呈现着十分痛恨而又悲伤的样子!



就在这种狼狈十足而又悲惨有余的情况下,蓉蓉悠悠醒来,醒来就得面对现实,而现实又是那么残酷!



爬大石上往岸下看,丈夫卷曲在乱草石堆动也不动,蓉蓉抓发流泪,缓缓睨视这高高的夕阳山巅,她突然发觉夕阳高峰有似厉鬼,在向她怒目而视,遥望着远方的夏馆河,似是听到河水在呜咽……



终于,蓉蓉一咬牙,狠命的一头,在那大石上,太阳穴那脆弱的地方,立现一个大血洞,她真的是香消玉殒,摆脱人世的一切痛苦!



她以为自己的丈夫一定在黄泉路上等她呢,却不料荒草石堆上,于柏年也醒过来了,在他一阵往上翻爬中,来到了大柿子树下,于是他的心头何止是苦涩得如同头上柿子树上长出的青柿子,简直如利刃割心!



只见他一把搂紧娇妻的上身,胡乱的把衣衫替她穿上,他血泪交进,声音嘶哑,大骂土匪不是人!



“蓉蓉,你不要走远,你等我,为丈夫的绝不抛弃你,你等我吧!为丈夫的这就来了!”



一手拾起地上的丝带,于柏年准备吊死在大柿子树下,因为当地传说中吊死的人是厉鬼,而厉鬼会找仇人的。



“你这位相公不用去当厉鬼,面前这位黑衣姑娘本事可大着呢,尽管放心,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边在收拾碗盘,牛大壮边对默默垂泪的于柏年说着。



黑牡丹面无表情,却见咬牙“格格”响,半晌问道:



“你们包裹里有多少银两盘缠?”



于柏年道:



“银两盘缠不多,只是包裹里有一对翠玉麒鳞,准备替自己捐个小小前程的。”



黑牡丹凤目一亮,对于柏年道:



“早些歇着吧,赶着明天我替你把东西找回来。”



牛大壮立刻对于柏年道:



“船上舱小,就让姑娘睡,你同我到我那小茅屋歇着。”



这一夜于柏年如何能睡得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朦朦睡去,一觉醒来,牛大壮已在大青河上替人摆渡,而黑牡丹早已不见人影了。



一大早,黑牡丹已跨上驴背,不疾不徐的朝着夕阳山而去,上七下八的黑的夕阳山,正面被晨阳照得清爽如洗,峦石叠嶂,矮草大树清晰可见。



翻过山,黑牡丹到了那棵大柿子树下,她停下来,心中有着痉挛感而使得鼻子发酸,望着不远的石堆新坟,黑牡丹默祷道:



“蓉蓉,蓉蓉,多么娇柔的名字,难道天妒红颜?”一面下了驴背,又搬了几块大石,把坟加盖,一面又道:



“你安息吧,我这就去找那两个禽兽去!”



她牵驴过了夕阳山,绕过老爷岭大山脚,正午时候已到了白沙湾。



沿着官道四五家小馆铺,却只有一家饭铺有人在路边招拦客商,正是个三十多岁穿背心汉子。



走进茅草屋里,却见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黑牡丹“咚”的一声,好大的一个包袱往桌面上一放道:



“弄些吃的来,完了我得赶着等人上路呢!”



伙计双目一亮,眼见黑牡丹长得花容月貌,一幅勾魂摄魄巧模样,早已暗咽口水,再看桌上那个沉重得足有上百斤的包袱,两手心直冒汗,不由自主的目挑心招,弯腰打躬,道:



“姑娘,俺们这儿没酒没肉,只卖些粗茶淡饭,姑娘是吃馍还是来碗面?”



黑牡丹坐下来,随手在筷筒中抽出一对筷子,道:



“就来两个馍一碗面!”



锅台就在山墙边,一个年老的汉子,早把笼上热馍取了两个,另一个铁锅里已在烧水下面了。



边吃着馍,黑牡丹往后门一指,道:



“你们这儿还有客房?”



那伙计谄笑道:



“穷乡僻壤,只是在路边卖些吃的,没有人住这儿。”那伙计顺手往北指又道:



“往北是上集,往南是夏馆,那儿才有住的地方。”



黑牡丹点头,又问道:



“听人说老爷岭上住了一伙强人,可有这回事?”



点着头,伙计道:



“我正在怀疑,像姑娘这么年轻漂亮的人,怎敢一个人走这条路,如果遇上那帮强人,可如何得了啊!”



黑牡丹用手一按硬梆梆的包裹,皱眉道:



“希望不要遇上才好!”



轻摇摇头,那伙计把一碗刚出锅的面送在黑牡丹面前,低声道:



“如果姑娘信得过小的,小的愿替姑娘雇个保镖,送姑娘到上集去。”



黑牡丹微笑,道:



“你这儿还有保镖的?”



“两个武功高强好汉,他二人根本不把老爷岭上土匪放在眼里,有他二人点点头,姑娘只管稳坐在小毛驴上一路平安无事。”



吃着面条,黑牡丹道:



“好,那就麻烦小二哥替我把二位请来!”



那伙计摇摇头,道:



“只怕姑娘得等上一阵子了,因为他二人正有事不在,约摸着也得等上个……”



两个大汉是挤进门来的,因为黑牡丹的艳丽气质,早把两人看直眼!



“我的妈呀!衣裳黑的仔腻,人却白的醉人,你可是天上走失的仙女?”



那伙计早迎上去笑道:



“这位姑娘从夕阳山那面来,赶着要去上集,正等着请二位替她保镖呢!”



进来二人可不正是大脚八与石二楞子两人。



突听黑牡丹道:



“谁说我是去上集,我要在这儿等两个人,是年轻的夫妇,如果等不到,我还得赶着过夏馆翻夕阳山往赤眉镇去呢!”



大脚八当即道:



“姑娘可是等一对从凤凰沟来的年青夫妇?”



黑牡丹双目一睁,道:



“是呀!你看到他们了?”



“姑娘,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呢,这一对夫妻昨日就在这儿歇脚打尖,叫他们找我二人保镖,他们又不放心,这回可好,在夕阳山遇了强盗,全完了。”



黑牡丹一抛碗和筷长身而起,惊道:



“真的吗?”



石二楞子咧着大毛嘴,一瞪牛蛋眼,道:



“谁诓你就不得好死!”



黑牡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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