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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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向李叔问起阿姨的情况,按理说这个时候,今天这顿饭,她应该也在的,原来是有急事脱不开身,去南七县了,李叔这一对夫妇都是强人,不服不行,李姨这两年也整出了个大摊子,就是开美容院,现在场面已经完全铺开了。
吃饭的时候,王伯也介绍了那个妇人的情况,周小月,原来和他丈夫是邻市药械场的工人,后来分流改制,光荣下岗,她的前夫在那时得了癌症,把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拖垮之后,撒手而去,之后她就是靠摆摊,一个人辛苦将女儿拉扯大。难怪依然美丽,只是难掩脸上沧桑,也不知十几年前的她又是如何动人呢?这点从她女儿周慧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今年下半年周慧就要转校到二中,也就是王方所就读的高中,这样的美人,在那所学校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暴呢?尤其是,九零这一代可是早熟的紧,以前王方喊初恋,那是指第一次恋爱,但是现在啊,初恋就是从初中起开始谈恋爱……
“王方啊,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人问起了,不过这次是李叔问起。“打算,暂时没有,我想安静的呆会,思考一些东西吧。”
“没有打算也没关系,人生确实需要思考,李欣啊,听见没,多学学你哥,别整天只知道昏天黑地的混日子。”听见这话的李欣没有做任何反驳,反正听的耳朵都生疮了,不说还好,一说必定是没完没了,事实上自王方从和李欣认识起,王方就一直是李叔给他树立的典型,但凡有什么事情,都是王方怎么怎么样,或许是因为叛逆心理,现在的李欣和王方完全是两个样子,不过两兄弟关系还是不错的。“以后有什么打算的话,跟叔说一声。”
王方谨然受教,他自然能够明白这是李叔在关心他,要知道在李叔在平常对其他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通常都会加上一句:“只要我能够帮上忙的,我一定帮。”这就是语言艺术了,若是真心想帮忙,那他是不会留下回旋余地的。这一点王方从李叔那里学到不少,就拿他接电话的时候来说,若是不想接人的电话,他往往开口就是一句:“有什么好事。”意思很明显,没有好事,你就不要打。
这顿午饭,吃的很随意,也很尽兴,王方也不知道有多少时间没有在家里感受到一种家的气氛了。
第十章烈士公园
这栋楼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电梯,住家的又是在五楼,每天爬上爬下着实有些累,如果不是王伯提醒,王方都快忘记当初说的那句:“就当时锻炼身体了。”
天刚蒙蒙亮,王方就爬了起来,这是他以往的习惯,从初中的时候开始养成,之后除了特殊情况,无一例外。那时候每天早上,都会跑上几里地去烈士公园,然后跟着同学的父亲站桩炼气,当然,也没练出什么大的成果,就是身体比较健康,平时难得得什么病,一年到头,便是感冒也是少见。
多年下来,一天不站,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高中那会,学习比较紧张,作为通宿生,每天早上六点一十都必须赶到学校去早自习,时间紧迫,结果只停了几天,身上虽然没什么病症,但是全身虚乏,一天斗打不起精神来,于是每天早上起的更早一些,务必保持每天早上的半小时站桩时间。
王方打开房门,就见得那周慧也起来了,“周……”,话到嘴边却又觉不好听,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好的称呼。“就叫我慧慧吧,方哥哥。”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啊。周慧给王方的印象相当好,虽然其中的,相貌的加分很大。
“慧慧,怎么起这么早?”“没什么,只是习惯了早上帮妈妈做事,到这个时候就睡不着,方哥哥为什么起这么早呢?”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呢。
“早上起来去锻炼身体啊,早上起来没事的话,不如一起?”王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五点五十。“恩。”慧慧顺从地应了一声。
王方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装,脚上踏着的是在军用品商店买的布鞋,这种布鞋十分经穿,而且十分舒适,在王方看来却是比运动鞋舒服的多了,穿在脚上,总有一种脚踏实地地感觉。这个穿布鞋锻炼的习惯也是初中那时跟着唐师傅站桩的时候养成的,近三年没回来也不知道那位师傅如何,而初中时候那位同学的境况又是怎样。
下得楼来,王方就带着慧慧一同向公园跑去,中间的路程有好几里路,王方也顺便看看,几年没回来,这个城市的变化。
烈士公园曾经是县政府办公所在地,曾经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但是随着城市的发展,这里现在已经是接近郊区了,而县政府也已经搬迁,听说在城市的另一边,新建的县政府很是宏伟,县里的各个单位也会陆续搬迁过去,而现在,烈士公园,就完全是个公园了。
这整个公园就是一座小山,所以一到地方,王方就停止了小跑,慢慢向坡上走去,慧慧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一路跑过来也就微微喘气。“这里就是我长大的地方。”整个县城能给王方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而这个公园就承载了他对这个城市的记忆。
“我读的小学就在这公园旁边,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玩的东西有限,玩的地方也有限,我们一有时间久到这山上来玩。”王方抬手摸了摸鼻子上,那副并不存在的眼镜,继续说道:“你看那里,原先是栋办公楼,不过现在被拆了,现在改成一个广场了。”
“广场上面那栋楼,那时候我们只要看到下雪,都会到那楼顶上去,滑雪,打仗,堆雪人。不过,要上去的话,必须先爬四层楼,那楼里好阴森的,感觉就是老谍战电影里面的医院一样,我一个人都不敢进去。所以,想要上去的话,通常都得喊上一群人,有时候,等我们上到三楼,我会忽然喊有鬼,然后一个人往下冲,结果,他们都会被吓的跟着我跑下楼啊。”
“呵呵。”慧慧想象着当时的情形笑得很开心,眼里充满向往与憧憬。
“看见那个木桶没?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在这。”慧慧顺着王方指着的方向,看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山坡,杂草中间有一个几乎散架的木桶。“那个木桶上面,原先用来箍桶的铁环啊,就是被我拿起滚铁环了。”
两人一路走上山去,王方一路解说,解说山上每一件事物的故事,慧慧是个很好的听众,也很愿意听,所以王方也乐的讲下去,走在这山上,王方就好像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样,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可玩的东西,但是每一天都是那样的充实,开心。
走到山顶,上面有两个亭子,亭子里是两快纪念碑,这就是烈士纪念碑了,碑背面的碑文,就是介绍纪念碑的由来,正面刻着草写的四个字“精神不死”,小时候王方老是将那个精神的精字,读成猪字,那个精神的精字是草写的,和猪字确实有些相似。
这两个亭子立在这里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颇有年月,不过看这亭柱,倒是新木新漆,这亭子应该是最近整修过一次的。虽然整修过,但是这亭子的柱子上,供行人坐的石板上,还有亭子中间的纪念碑上,都秘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些字都是用涂改液书就,也有直接用到去刻得,都是这公园周围的中学生们留在这上面的。“XX到此一游。”“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下面有人接一句,“我爱你啊,不过你是谁。”“XX和XX,我们永远是朋友。”都是诸如此类的话语,慧慧看着倒是满开心的。
这个山顶就是当年唐师傅手把手教桩法的地方,王方看了看东方,红日未升,那边却已经火红一片。“慧慧,你先在这里自己玩一下,我站一会桩。”这个时候在山顶上的,多是来炼气功的,不过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老人中,王方仔细看了看,竟没有一个认识的,而唐师傅也不在,以往,他定然是在这里,等待着东方日出的。
原先唐师傅站桩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头发全白,年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站在那里,双脚倒八,如鹤起舞,正是王方第一次接触气功时自学的鹤翔桩,不过动作却是有些不同,应该是删改了很多动作的新版本。
第十一章寺庙素斋
当年初学气功的时候,王方就是从这鹤翔桩开始练起的,依稀记得那本书是八毛钱本的,颇有年月,是王方从唐师傅家的书柜上淘出来的,也练过三个多月,不过后来听唐师傅说,这门气功不好练,容易出偏,有几个功友就是练这个练成高血压脑溢血的,这在气功杂志上有刊登,于是王方也就停止了练习,只是跟着唐师傅站那最基础的浑圆桩。
此时东方既红,正是站桩练气的好时候,王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精神,很快拿好了桩,双手一合,进入了分析状态,然后双手分开如抱浑圆,正是浑圆桩。
当王方睁开眼睛以后,太阳已经上升到一定高度了,而周围也似乎站了不少老人,正看着他。“年轻人,好桩功啊。”一个老人惊讶地说道。这桩功看似简单,但是若是没有功夫在身,一般人站个两分钟,那双脚就抖得好像筛糠一样了,而王方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脸不红气不喘,脚上也没有一应的现象,着实令人惊叹。“方哥哥,你好厉害哦。”慧慧看着王方,就好像哥伦布看到新大陆一样。
“方哥哥,你会武功吗?”慧慧好奇地问。“不会啊。”王方却是不会的。“你骗人,爷爷奶奶都说你有功夫在身呢。方哥哥,露一手吧。”四周的老人们也看着王方,一脸的期待。露一手,除了用炼金术,王方确实不会什么武功,而拳脚和战刀的运用,也都是在生死搏斗中掌握,也是没有什么套路的,不过刚才站桩过程中,也是有所得。
王方反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来,左手一把树枝上的分叉都搙掉,“看好了哦。”王方“刀”交右手,身形微蹲,就摆出了一个拔刀的姿势。“杀”,大喝一声,手中“战刀”应声斩出。“好了。”王方收刀而立。“不是吧,这就是武功?方哥哥,和电视里一点都不像。”可以看得出来,旁边的人也是很失望,根本就是拿树枝当刀,挥舞了一下吧。
只是他们或许不知道,刚才王方这一下,却是他没有动用炼金术的情况下,斩出的最强一刀了,如果他的对面有个人的话,此时喉咙处已经被割裂了,刚才通过分析站桩,王方发现了一些奥妙,此时用出来,虽然和斩向斯卡那一刀比不得,却也是不弱了。
这时候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树枝摇曳,几片树叶从树上飘落了下来,正从王方面前飘过,王方随手将树枝挥舞了几下,“刷刷刷!”树枝在空中划出几声呼啸,几片树叶都在那几下,都斩成了两片,三片变成了六片。
王方随手把树枝丢在了一边,“好啦,我们回去吧,现实生活中的功夫可不是和武侠电影一样哦。”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王方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武功这一说了,刚才那种水准的斩杀,以这具身体的肉体力量,即便是掌握了发力方法,也是做不到得。
“恩,虽然不同,不过哥哥还是好厉害哦。”周慧颇为兴奋,如果在动漫的世界中,他的眼中,恐怕已经满是小星星了吧。
王方两人走后,先前那个称赞他又功夫的老人,从地上捡起了半片树叶,树叶的断口,并不顺着树叶的脉络,而是一条笔直的直线,老人满脸惊讶:“这世上,还真的有功夫啊,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其他人也跟着把树叶捡起,互相传递着。“可以带回去跟孙子炫耀哦。”
来的时候是一路小跑,回的时候就是散步了,走的也比较慢,这个时候坡上的水泥路上,人就真的很多了,大多都是上山,下山的就零散的几个。
下得山去,王方又带着慧慧去吃早餐,一路过去,王方一边介绍这路上的店铺,和一些发生在这路上的故事,大约走了三十分钟,终于走到一家寺庙面前,今天是庙会,所以寺庙的门口早早的就有人在这摆下一个摊子,摊子上都是一些香烛之类的用品,王方只是带着慧慧绕过小摊,走进了寺庙旁边的一个门面,这个门面正是寺庙开设的。
此时王方看到,寺庙中已经有不少的人了,这个门面,也只有庙会之时才会开,这里的斋面是王方吃过的最好的面。在古时候,但凡这个日子,县城里最热闹的必定是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是现代,所以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王方这种,来吃面的,另一种就是前来上香的香客。
“这里的斋面是我所吃过的最好的面哦。”王方一面招呼慧慧坐下,一边给做面的师傅打招呼“好久不见,师太!”,做面的师傅抬起头来:“你是,原来是王方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回来的,这不,一回来就想到了师太的斋面。”“呵呵,这位是?”
“这位是我表妹,来这里也是慕名而来哦。”师太很高兴,于是先给王方上了面条,惹得周围正在等面的客人们面色十分不善,这种插队的行为可不好啊。“各位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几年没吃过师太做的斋面了,今天就饶过我这回吧!”王方求饶的声音,顿时惹得周围人都笑了起来。“好滑头的小子。”
“感觉怎么样?”一口将这面吃个精光,再把汤也喝干,王方才看向周慧,对面的情形分明差不多,只是女孩子吃饭比较慢一些,所以周慧正在喝汤。“真的很好吃哦,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面了。”
“师太,听见了吧,说你做的面最好吃呢。”听得王方的话语,做面的那位师太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很明显,想到了某人在称赞面好吃之后,无力付钱的糗事。“拍我马屁,这面钱还是得付啊。”
“吃的好饱啊。”王方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抚着肚皮,这里的面不但好吃,这分量也是相当足的。比那些米粉店的粉面分量多得多了,现在的米粉店,物价倒是一直在上涨,只是粉面的分量反而越来越少了。
第十二章龙脉炼丹(上)
寺庙下去就是王方就读的高中,也是今年下半年慧慧要转来的学校,所以王方也带着她过来看看,不过今天明显不行,原来高考早已经在两年前被提前了,原来的黑色七月变成了六月,所以时间虽然早,但是学校的门口早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