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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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这肩上不但有无数将士和臣属的性命,更有宁儿的期盼和嘱托,更不用提夫君自己的志向了,夫君如今可是重担在肩呢。徐济闻言皱眉看着伊宁,随后叹气将她再次抱紧道:何必强作欢颜?你懂我,我难道就不懂你吗?宁儿,但使徐济一日在世,便不容有一人伤害你,哪怕伤害你的人就是我!
徐济说出这话当然是真心的,如今洛阳沦落到这般田地他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也是导致了伊宁如此难过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很抱歉。但徐济同时有没有更万全的选择所以他也只能承受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而伊宁此时也只是轻轻拍着徐济的后背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宁儿知道的,宁儿都知道的,只是宁儿也好难过的……
这注定是徐济难熬的一夜了,安抚了伊宁之后他得到了英雄楼传来的有一个坏消息:董卓从渑池起兵了。这就意味着董卓不久之后就会抵达洛阳了,鉴于这个情况,徐济不得不连夜赶去西园,他必须让高顺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一旦董卓进驻洛阳自己的活动空间只怕要比何进在世时还要更小。
再说此时张让、段珪劫拥少帝及陈留王已经到了北邙山,此时已然是近二更天,一行人早已是疲惫不堪了,不说刘辩和刘协,便是张让等人也已经是疲惫至极,正欲寻个地方休憩,忽然便从身后传来马蹄声大作,段珪回头看去只觉肝胆俱裂,山麓上满是火把前进的光点,一时之间竟不知有多少人马。段珪急忙下令加速前行,然而一行人本是极为疲乏,更兼人哪里跑得过马,不消多久就被赶上。
为首之人张让认得,乃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此人座于马上见到段珪便高呼道:逆贼欲逃往何处?张让和段珪慌乱之间各自抓起一人分散逃去,张让北向而走,直奔到一条河前才停息。此时张让也是无奈了,看向自己手里的人,恰是陈留王刘协,这孩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张让,眼见前边是河便以稚嫩的声音道:常侍何不投降?如今后又追兵前有大河,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啊。张让回头看着这个一脸稚气的孩子阴恻恻的笑了笑道:陈留王或许并不晓得张让为何做出今日之举,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王爷将来会知道为何老奴会做今日之举,这天下已然势成乱局,王爷还是自求多福罢。言罢便投河而死。
刘协哪里能料到张让有这举动,半晌没敢动,直到水面上已然没有动静这才敢爬出河边的草丛,适时天色大暗,刘协也辨不清方向只得随意找了个方向便走去,不多时竟然遇见了惊魂未定的刘辩,原来张让与段珪分开之后半路因闵贡追的太急嫌刘辩拖了脚程便弃之不顾,这才将刘辩落在此处,两兄弟具是受了惊吓,此时又是露水深重,本来便是腹中饥饿,一时间悲从中来便相抱而哭,但有恐为人觉察不敢放声大哭。
刘协左右看了看强忍惊慌对刘辩说道:陛下,此处不可久留,当寻路离开!刘辩此时哪里还有主意,自然是连连点头。于是两人便脱下外边的袍子结在一起各自缚于腰间,就此从乱草中爬出,然则北邙山上乱草杂生,更兼此时更深露重不见五指,两人正感惊慌之时忽而从河中流萤飞出,照耀了道路,二人方得见眼前景象。刘协便回头对刘辩道:天可怜见,陛下,正好借流萤之光寻个活路。刘辩自然点头称是。
于是二人借着流萤之光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天色已然泛起微熙才见得道路。刘辩和刘协此时已然双足生痛难以再行,此时二人方才见到面前仅有一处上岗,其上有一户人家,刘协于是道:陛下,我等已无法再行,何不借此地暂歇,待天明再做打算?刘辩自然也是走不得了,闻言也气喘道:此计甚好,便依你说的吧。
二人相互搀扶直至庄园门出,刘协敲响了门,适才不过是五更天。大约等了一刻方有火光,只见一个身着布衫的老汉提灯而出,见刘协与刘辩满身狼狈惊讶道:你们是哪家少年,为何夜半再次还落得如此狼狈?刘辩默然不语,刘协见此便回答道:我等乃是洛阳富商之子,因与家人走失是以流落至此,老人家可否借我兄弟一处休憩之地?
老汉笑道:竖子欺我乎?北邙上岂是等闲人能来?如今洛阳城中变乱无常,老汉岂敢妄为?刘协于是只得合盘托出,指着刘辩道:此乃当真皇帝,我乃是陈留王,因十常侍变乱被挟至此。老汉面色迟疑,显然不信,刘辩于是便自贴身出掏出一块玉佩来道:且看。
老汉视之大惊,玉佩本是平平无奇,然其后铭刻的却是明明白白的宫内之物,他急忙跪地道:请陛下与王爷恕罪,草民不识真面目实乃不敬。刘协奇道:老人家原先不信,如今却又为何信了?
老汉在拜道:草民本是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也。因见十常侍卖官嫉贤,故隐于此,因而识得些许公众中之物。刘协闻言恍然大悟。而刘辩则收回老汉手中的玉佩,二人于是随着崔毅入得庄内,崔毅哪里敢怠慢,急忙唤起小厮准备吃食和热汤。
而此时段珪已经为闵贡赶上,闵贡见段珪身边并无刘辩便以刀架于段珪脖颈之上问道:天子如今何在?段珪也知多说无益便如实以告:已在半路相失,不知何往。闵贡闻听这话当即大怒,手起刀落便将段珪首级斩下,将其悬挂于马上并下令麾下士卒四散寻找刘辩与刘协的踪迹。
他自己当然也没闲着,顺着道路一路寻来,恰好也抵达了崔毅庄上,却看如今不过五更天庄上已然亮起灯火,自然是心中疑窦丛生,于是便驱马至庄前,下马敲响了崔毅的庄门。崔毅提灯出来只见闵贡马上的首级心有疑问,便问道:将军马上首级为谁?闵贡便将事情始末说了一便并问道:老人家为何如此早便生火做饭了?
崔毅闻言笑道:合该将军立一大功,陛下与王爷适才流落至小民庄上,且容我为将军引路。待闵贡入庄只见刘辩与刘协具是衣衫褴褛一脸污痕,当即大哭失声道:臣无能,竟使二位沦落这般。刘辩与刘协本也是惊魂稍定,闵贡这一哭二人立刻也是失声大哭。只是几人心中悲痛却并非同一个原因。
半晌之后闵贡收住哭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还都。刘辩也收住哭声道:朕与陈留王具不能行,何以还朝?崔毅此时终于插进话来道:小民庄上尚有驽马一匹,陛下若不嫌弃,可以代步。刘辩哪里还有的选,也只得点头应是。
于是崔毅便将庄上的那批瘦马牵出配以鞍辔由刘辩独骑,而刘协则与闵贡共乘一马。三人离庄不到三里,便从远处来了一彪人马,细视之,正是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融、中军校尉袁绍一行数人,后有数百人马,见到刘辩众人也是哭作一团。
而后便由袁绍等来寻来车驾护送刘辩与刘协,先着闵贡将段珪首级送往洛阳以为号令。
而此时刘辩才真正安心,但此时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徐济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董卓之计
刘辩一行人行不到数里便听闻如雷霆一般的马蹄声,抬头前只见旌旗几欲蔽日。刘辩心中又是一慌,适才才脱险莫非又要堕入更危险的境况不成?此时不但是刘辩面人人色,随行的众官员也是大惊,这时候刘辩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自己那位姐夫在哪里的事情,保住自己的小命方才是重点。
袁绍见状也只得强自鼓起勇气策马上前大喝道:来者何人?面前的大军之中骤然一顿之间一人驭马而出,袁绍视之,竟是一员面容凶恶身材粗壮作战将打扮的中年,他一提缰绳停在在袁绍对面厉声问道:天子何在?声若百兽嘶鸣,刘辩一时之间竟然呆在原地,此时陈留王刘协也策马而出,行至来人面前以稍显稚嫩的声音叱责道:来者何人,缘何竟如此嚣张?来人座于马上倨傲打曰:某乃是西凉刺史董卓,奉大将军之令前来剿灭阉宦!
听闻这话刘协心中便安了三分,于是更是严厉道:汝来保驾耶,汝来劫驾耶?董卓闻言心中已知自己找着正主了,哪里还敢嚣张,急忙回答道:自然是特来保驾!刘协一听这话更是完全安心,随即便变色厉声斥责道:董刺史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董卓一看刘协身后诸人立时便滚鞍下马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刘协于是亦下马扶起董卓指着马车之上的刘辩道:吾并非皇帝,乃是陈留王,车上的才是陛下。董卓于是复至车旁行礼,而后一行人便结伴往洛阳回去。一路上刘协便与董卓同马,更是好言相慰,一应言谈举止并无半点失当。董卓心中不免有些瞧不起刘辩,身为皇帝竟然做不到处变不惊,着实不如自己眼前这个小王爷,此时心中已然有些肥厨刘辩的念头了。
而此时徐济自然是得到了消息,闻听董卓已然在洛阳左近,自然是立时开始了撤离准备,如今的洛阳正是一片混乱之际,正是徐济趁机脱离的大好时机。且说此时董卓才行至洛阳城外不及五里,斜刺里有冲出一只部队,董卓自然一马当先策马上前厉声道:来者何人?来人生的八尺,长相甚是雄伟,见了董卓也不答话直奔洛阳而去。董卓虽心有不悦但此时确非横生枝节之时,便没有多做理会。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洛阳,董卓令麾下士卒先于城外安营,自己护着刘辩刘协一行人往皇宫去。此时何太后在卢植相助之下也勉强将宫中的乱象平稳下来,见到刘辩自然是相抱而哭,于是众人便收拾皇宫,一切照常惟独失了传国玉玺。不过刘辩哪里还有有时间和心情去管那劳什子传国玉玺?能保存自己的小命就已经是万分庆幸的事情了。而此时徐济却已然率高顺等一众人施施然从洛阳离开了。
要说对**毫无留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徐济很明白此时自己远远还不是那种可以在洛阳颐指气使的贵族,如今于徐济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仍旧是求生。自从听闻董卓入洛阳这个消息之后徐济就已然断定天下势必大乱。他不了解董卓,但却也算是听闻过此人的为人和性格,加之外官入**自然是会导致原本势力的反抗,洛阳城中势必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作为同样并洛阳中人的徐济当然不愿意在其中自寻烦恼。
而此时董卓也同样遇到了巨大的麻烦。由于是轻装简行赶来洛阳,所以他麾下的士卒其实并不太多,单凭他手中这些士卒显然是不足以压制这些洛阳的世族的。而此时得知徐济脱离洛阳而去的刘辩本欲加罪,但想起董卓的嚣张跋扈最后也便息了这心思,说不得何时他刘辩还指望着自己这位姐夫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呢。不过这却注定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且说董卓正忧心士卒之事,就闻听有人敲门,随即便有人推门而入,视之,乃是他的女婿李儒,这李儒不但是董卓麾下的首席谋士更是他引以为傲的女婿。见是李儒前来董卓也咧嘴一笑道:文优怎的有空前来?营中事情都处置完毕了?李儒不似董卓出身草莽,其人本为郎中令,却为人陷害被排挤前往西凉,董卓念其才能便以女许之,李儒是以为董卓效力。
闻听董卓这话之后李儒微皱着眉头道:前执金吾兼西园下军校尉徐济不知所踪,连带起所部的西园军也一并消失,小婿有些担忧,是以前来告知丈人。说来着称呼也是董卓刻意要李儒为之,说是为了更亲密些,不过李儒本身却是反对公私不分的,不过丈人有令,他自然也无法不从。
董卓闻言却是挥挥手道:我知道这小子,黄口小儿,怕是畏惧老夫,不必管他。文优,我此行麾下士卒并不多,恐怕难以镇住洛阳这帮蠢蛋,你说该如何是好?李儒当然不可能真如董卓说的那般不去在意,他原本就是掌管董卓手底下的大小事务的,事无巨细都必须过了他的手才行,但此时他也晓得董卓的首要问题和要务并非去找一个已经不知所踪的弃官者,即便这个家伙是驸马也同样如此。
不过董卓的问题很快就被李儒解决了:丈人何不行疑兵之计?董卓闻言大眼一翻道:怎么说?李儒倒是也习惯了自己这个丈人的脾性,便直接解释道:如今洛阳城中并无几人晓得丈人的虚实,丈人自可早间领兵入城,夜间再领兵出城。如此反复,自然便能造成丈人手中士卒数量巨大的错觉。董卓自然是高呼妙计,如今这的确是董卓能用的最合适的计策了。于是董卓便立刻依照李儒之计行事…
而如此一来洛阳城中的百姓自然是人心惶惶,每日都有身披铁甲的士卒自街市穿行而过,而西凉一系的士卒的素质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洛阳城中的治安自然是越发的糟糕。而借着这种情势横行皇宫,一时间竟无人敢触其锋芒。而自徐济离开洛阳之后西园的下军校尉之职便由鲍信接掌,鲍信见董卓如此妄为便前去见袁绍并说:董卓此人恐怀有异心,观其行径,若不早除必为大祸!
而袁绍的想法却与鲍信不同,虽然诛杀张让等人事成,但他袁绍却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更不用说他身后的袁氏有什么收获了,所以他自然是不愿再起争端,就算最后不得不那也要等他捞到足够的好处才行。于是袁绍便避而答曰:如今少帝方才回朝,朝廷适才新定,恐怕未可轻动。鲍信自然也从这话中听出了袁绍委婉的拒绝之意,他也就不再与袁绍多说告辞而去了。
但鲍信哪里甘心看着朝政败坏董卓如此嚣张跋扈?见袁绍无所作为便再去见司徒王允,再次将自己的担心告知王允,谁知王允也是一副犹豫之意的只说了一句:且容商议。便再没有下文,事已至此鲍信也已然绝望了,这洛阳城中已然无人肯站出来主持公道了。鲍信也已然心灰意冷,于是便效仿自己的前任,也就是徐济,他也率本部士卒离开洛阳,直奔泰山而去。
但鲍信弃官而去却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波澜,相比于他这个小小的校尉,朝中还有更多的官员选择了弃官而去,当然这也并没有让董卓改变他的做法。在李儒的相助之下董卓更是劝降了原先何进麾下的士卒,于是他的权势便日益增大,朝中更是无人敢说三道四了。
而此时董卓的心中自然也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之前在迎接刘辩与刘协之时他便对刘辩极为不满,如今自己权势已然稳定,自然不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