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上,接下来己吾的事务便交予你了,顺实在难以掌控这些。知道徐济没有抽调他营中骨干之后高顺立刻得寸进尺,他对己吾这些政务实在是不厌其烦,若不是己吾确实没有管事的人他说什么也绝不会揽过这事儿的。徐济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要陪自己的心上人吧。
不过好在徐济接手不到三天梁习就携家人一道前来,这一次他是决心要在徐济麾下效力了,于是干脆也就将家人全部迁来徐济麾下的地盘,当然,是在他治下,梁习的任命已经下达,因为有徐济的举荐,张邈似乎也并没有刻意的为难徐济,不过在徐济看来这不过是为了松懈自己的提防罢了。当然,既然张邈没有为难这也是好事,梁习名正言顺的就任己吾县令,而后徐济也得到了嘉奖,只是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就难说的很了。
主公,过的可好?毕竟是年后第一次见面,梁习倒是没有立刻就扯上公事。
徐济笑着道:不好不坏,只是有些麻烦。
哦?
罢了,不提也罢。我记着回己吾也是惦记着子虞先生有话要与我说。徐济实在不想提自己惹来的大麻烦。
梁习也没有再问而是对徐济说道:如此也好,便到属下的舍下坐坐吧,届时再说这些,主公,如此可好?
徐济自然是同意,而且他也还真没有拜访过梁习的家人,不过梁习也是一心公事并没有为徐济介绍家人,在看上去是他儿子的少年端上了酒之后他便屏退了这些人。
主公,我在陈郡时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主公如此急迫的要拿下陈留?缓缓图之似乎更为稳妥,届时即便是取张邈而代之也无不可,何必如此着急?梁习的问话一贯的简洁,但是徐济却不能解释是自己的感觉在作祟,这话只会让梁习认为徐济是在敷衍他。
子虞,你看如今情势如何?以我所见,冀州黄巾虽平,然则黄巾起事时号称百万人,便是张角三兄弟俱亡这些贼寇依旧为祸四方,如今你看,各地匪盗四起,其中不乏是当初的黄巾,这天下必然是要大乱的了。说到此处徐济看着梁习,梁习也点头示意他同意,徐济拿起酒盅喝了一盅继续说道:再说朝堂之上,当今陛下昏庸也罢,为人蒙蔽也好,也已经是不理朝政了,宦官与外戚争权,政令不一,朝令而夕改,朝廷何来威信可言?党人在党锢之后也急于夺回他们的权势地位,如此各地只会陷入各自为政的地步,而贼寇正可借此机会趁势而起,我以为黄巾虽然暂时消去,但余祸却会连续数年难以清除,子虞先生,我说的可有错?
梁习点头道:主公说的有理,只是这却并不影响对陈留的手段啊。
徐济笑了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我是寒门出身,子虞先生你与我一样,想必是明白的,这如此局势之下,我该何去何从?我只是一方督邮,难以改变局势,而世族和宦官之间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外戚终归难以久持,一旦失势最终的争斗便是士族与宦官之间的矛盾,若是我想要实践志向就必须在这三方中其中一方消失之前去的足够的资本。张邈此人是士族代表,而我的政见却与他不合,若是缓缓图之终究还是免不了要与他有一场争斗,与其等着他先动手不若我先夺取足够的资本。
说的有些累了的徐济停下来喝了杯酒问道:如此,子虞先生可明白了?
主公要抢时间?梁习很快的反应过来。
徐济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在圉县之时麾下的毛孝先便与我谈论过此事,若要在天下大乱之时有话语权,必先有稳定的地盘,我料定天下必将大乱,示意必须抢时间,如今我还未拿下半壁陈留,实在有些慢了。
主公眼光的确毒辣,我也是最近才发觉局势似乎有些失控了,不说远的,只说边关急报,西凉羌人又作乱,而朝廷竟然毫无作为,这不免叫人寒心。依子虞之见,主公若要抢时间,只图谋襄邑还不够,趁着奉孝搅乱襄邑局势之时,多管齐下,一举拿下陈留南部!徐济闻言不由有些惊讶,显然梁习是支持他强行夺取陈留的,而所谓的缓缓图之也不过是稳妥的建议,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平和的儒生只怕也不是那种信奉黄老之术的腐儒。
徐济苦笑道:我也正有这想法,只是却没有合适的人去办,如今我麾下的势力还是太小,实在支撑不起多线作战,而且张邈怕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
对此梁习也没什么好主意,他想要做的无非是提出自己的见解,不过如今看起来这个建议也是自己这位少年主公早就计划的事情,而之所以没有行动也是受限于手头能动用的资源实在有限。
主公,莫非圉县那边不能动?梁习皱眉问道。
徐济叹了口气道:终究还是要防着张邈的突然行动,我不了解这家伙,虽然我已经做了些措施,不过圉县那边的防卫还是以防万一的最后保证。己吾这边真正有战力的也仅有高子和麾下那不到千人的士卒,如今拿下襄邑都有些难度,实在是抽调不出一点人手来。
这里面的无奈徐济确实没解决的办法,甚至这件事是困扰他许久的,从他抵达陈留开始就不断为自己麾下缺兵少将而困扰,如今坐拥两县却仍旧是难以解决这个问题。
子虞,你说我贴出招贤令如何?徐济突然开口问道。
梁习脸色一变,有些迟疑的问道:真要这么做?主公如此只怕会背上不敬之名,何况收效甚微啊,有志之人多半会寻求张邈麾下的位子,主公很难得到想要的啊。
徐济当然知道,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梁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究竟要如何解决现下徐济手头的问题就值得深思了。
第一百零五章:襄邑杂记(一)
多年后郭嘉回忆起自己在襄邑的经历还是颇有些感慨,因为那段经历塑造了他日后的行事风格。当然,郭奉孝在记录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揶揄一下徐济,不过这些也只是后人探寻当年秘密的一手臆测罢了。
徐济赶回己吾之时,郭嘉也终于有所动作了,不论之前的毫无进展还是如今的机会,郭嘉尽量把一切都尽量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尽管之前毫无头绪的时间略显有些长不过郭嘉本身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之后成功搭上王氏一族这条线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郭嘉绝不相信偌大一个襄邑之中竟然会没有权势倾轧也利益争端,只不过他找到了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搅乱襄邑的势力罢了。
当然,摆在眼前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搅乱襄邑这潭水,郭嘉必须先找到一个容易欺骗的家伙先取信于他,而后通过这个家伙来影响王氏一族,这说来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目前廖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氏一族的动作,不过这也可能只是陷阱,如今郭嘉可谓是孤立无援,不论做什么都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不过由于戏忠的常常混迹于酒肆赌场,自然也就很轻易的就能接触到郭嘉瞄上的目标,这个被郭嘉瞧上的虽然是王氏子弟,不过却是一个极为纨绔的家伙,平日只是仗着家里的财势为恶,当然也没有很过分的举动,所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估摸也是廖昱刻意纵容,所以这家伙虽然劣迹斑斑不过却从来没有遭过什么大罪,而在赌场里郭嘉暗助他赢了不少又通过戏忠在酒肆中的赠酒很轻易的就取得了这个草包的信任。
这位王缙算得上是王氏的下一代中年纪最长的,当然,也是最不成器的。而之所以找上这么一个家伙除了好骗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他长子的身份,这样的人郭嘉不相信他对于家主之位会没有想法,越是庸碌之人的心反倒是越大,徐济说过的这句话郭嘉一直都记在心上,王缙这个家伙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胸无大志,又无才学,但却不甘于屈于人下,这就是王缙最真实的写照,郭嘉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他就是自己找的那个人了。而也多亏波才郭嘉才能如此轻易的找到这么一个适合的人选。
接下来的工作不外乎是投其所好了,王缙这人最好赌,这一点郭嘉是奉陪不了的,但戏忠却尤其擅长此道,即便他也输多赢少,不过如今要做的讨好王缙,所以倒是简单的多。一来二去之下王缙也就拿郭嘉和戏忠当成铁杆了,毕竟一位总能给他找来美酒,而另一个又能和他豪赌,没有比这更容易让男人认同的事情了。
这一日王缙又来找郭嘉,而之所以引起郭嘉注意的便是王缙神色之间的不痛快和隐隐有些暴躁的脾气,为其倒上酒之后郭嘉并没有立刻问话而是很客气的请他喝酒,王缙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两杯下肚立刻憋不住开始诉苦了:“奉孝啊,你说我这命着实苦,家人俱以为我王伯兴只是庸才,平日里只宠着那帮会讨好长辈的小子们。”这话说完王缙就开始闷头喝酒,郭嘉倒是不动声色的一直为王缙斟酒,这来来去去一壶酒已然下肚,王缙也已经有了些醉意,他强打着精神说道:“奉孝,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这么下去我的地位全然没了,这帮家伙迟早会拿我开刀的。”
郭嘉这才摇头轻叹故作为难的说道:“伯兴,如今这局面,虽有解决之法,但是……罢了,伯兴不如安心做一个富家翁。”这便是郭嘉的高明之处了,话里话外明明透着有主意但就是不说,逼着王缙自己求教,而这样一来,不论郭嘉说了什么,管用与否最后都不会是郭嘉的错。果不其然,王缙立刻上钩,一脸急迫的问道:“奉孝莫非有什么主意?快教我,身为好友,奉孝怎能看着我地位尽失?为今之计,缙也只能向奉孝求救了。”这几句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郭嘉也相信王缙说的绝对是真话,不过该卖的关子却绝不能少,王缙虽然纨绔但却不是傻子,郭嘉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伯兴,此乃你家事,奉孝毕竟是一介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啊。”说罢面露为难之色。王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是不是家事,眼看自己就要丢掉自己最有利的继承权了,立刻抓住郭嘉的衣袖道:“奉孝救我,否则王缙迟早必失去一切。”
郭嘉心中暗笑脸上却越发为难起来:“伯兴,并非奉孝不愿相助,实在是此事我真不能插手,将来若是让人知晓,我又该如何自处?”听罢郭嘉这话王缙也有些犹豫,自己若是依靠郭嘉的帮助取回自己应得的之后那么旁人会怎么看?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不过王缙转念一想,只要把郭嘉收归自己麾下,自己的家臣为自己出主意岂不是天经地义?这么一想王缙顿时豁然开朗,正在洋洋自得的王缙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按照郭嘉的安排在进行,甚至是他的想法都是在郭嘉的暗示之下才产生的。
“奉孝,你可否愿意助我取得王氏家主之位?”王缙已经按捺不住立刻开始招揽郭嘉了,这倒不是王缙过于蠢笨,而是他几个兄弟已经给了他巨大的危机感,郭嘉之前的话语中又隐隐透露着他有办法扭转自己的颓势,这叫王缙怎么淡然处之?
而郭嘉闻听这话心中自是暗暗窃喜,一切都照着他的打算在进行,这无疑是极为喜人的,不过所谓做戏也要做全套,现在就轻易接受了王缙的招揽还不足以让他重视郭嘉,所以郭嘉继续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伯兴兄长莫开玩笑了,奉孝今年不过十六,又能帮得了兄长什么?何况奉孝志不在此,只能请兄长另请高明了。兄长不是还有个赌友吗?或者他会有更好的主意。”原本被拒绝的王缙是有些怒意的,不过听到赌友这个名词王缙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原本他就因为郭嘉的年纪而颇有些疑虑,不过对于自己另一个算得上朋友的戏忠他就要有信心的多,而且戏忠此人在他看来是个极好拉拢的角色,于是也就不再勉强郭嘉告辞而去。
待王缙走后,郭嘉微笑着拿起一个新的杯子道:“志才,你不来喝两杯?”话音刚落,只见屏风后转出一人,不是戏忠又是谁?
“奉孝玩弄人心的手段又有长进啊,这庸才只怕被人玩弄于鼓掌间还不自知啊。”戏忠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揶揄了郭嘉一下。对此郭嘉也只是淡淡一笑满上一杯递给戏忠道:“旁观者清罢了,王伯兴不是蠢材,只不过如今由不得他不急,我观王氏下一辈中最适合的继承人无疑是二子王昇,只是王晟此人也是个度量极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这个毫无作为的兄长呢?”
戏忠接过酒之后一饮而尽,随后看着门外淡然道:“世家便是如此,亲兄弟也没有半点情谊可言。我记得奉孝你当年可没有这手段,果然是徐文烈带坏你了啊。”当然,最后那一句话戏忠摆明了就是要调戏郭嘉,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你当年也不好赌,如今却是彻头彻尾的赌徒,又是谁教坏了你?”这话说完郭嘉自己不禁失笑,戏忠也大笑。
只是这些王缙却都被蒙在鼓里。
旦日王缙便早早的到他常去的赌场等着,不是为了赌钱,单单为了等候戏忠,这一等就是一个早上,直至正午戏忠才施施然的提着钱袋来到赌场,王缙一见自己的目标出现立刻迎了上去:“志才兄今日来的倒是有些晚啊。”语气里自然是带着些许怨气,戏忠哈哈一笑道:“怎的,莫非王公子等了在下一早上了?”
闻听这话王缙神色之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哪里的事?只是今日一早上都没见着志才,所以有些奇怪罢了。不说这个,今日志才预备怎么玩?”戏忠见王缙似乎还有些放不下面子也就不揭穿他,抛了抛手中的钱袋道:“那自然是赚到盆满钵满或者输的一干二净再走,王公子不一起玩玩?”
王缙摇摇头道:“伯兴没什么兴致,志才且玩着吧。待志才尽兴后我还有事情志才帮忙。”戏忠眉毛一挑道:“有事?那不若先说吧。”王缙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强行压下了自己开口的**改口道:“志才玩着吧,事可以晚些再说。”戏忠笑了笑道:“那只怕要登上许久。”说吧不理王缙而是转身进了赌场,王缙这会儿禁不住要骂自己蠢货了,干嘛顾虑着面子,戏忠这家伙一进堵场不到自己手头空或是兴致尽了是绝不会轻易离开的,眼下看他手中钱袋的模样就算把把皆输也至少得到黄昏,这实在让王缙有些不快,不过终究他有求于戏忠,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