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少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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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踪迹,张定国也不好在待在外面乱转,就拿着今夜的收获向孙复汇报。
“少帅,这次在陈家收获颇丰。金银价值四十万两,还有许多玉石珍宝,名人字画就比较少了,粮草极多,仅仅米就有八万石,多是新米,红薯十二万三千石,杂粮一万多石。”
“琼州是块宝地啊,粮食一年三熟,而且亩产极高,比之外地的良田亩产还要高出一些。”
张定国不知道孙复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好插嘴,只好站在孙复身边当摆设,一言不发。
“对了,听说乐叔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无聊的站着的张定国一听问到自己,急忙答道,“身上伤了一枪,没中要害,只是失血太多,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刚刚郑规郑知州已经醒了,去看过乐叔了。”
想起陈家,孙复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就有坏了,说话的声音多了些杀气,“郑规醒了,让他过来,该是处理陈家的时候了。”
“是”张定国答应一声,急忙离开大堂,去找郑规,这个时候呆在孙复身边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郑规比之上次孙复见他时,瘦了很多,但是却多了分内敛的jīng气,看来几个月的隐忍,还是有些收获的。
“孙……呃……少……少帅”本想和上次一样称呼孙复表弟,却发觉孙复威势渐现,不好在这么亲近,就和那些士兵一样称呼孙复‘少帅’,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亲切的拉着郑规的手,孙复说,“表兄还是叫我表弟吧,要不叫我孙复也行,称呼我‘少帅’感觉有些奇怪。”
灿灿的笑了笑,郑规说“那我还是叫你表弟吧。表弟这次来琼州准备怎么做?”
“表兄,这次陈、符、劳三家买卖人口,无论在哪里都够得着杀头了,这次我意清洗一下琼州的势力,在琼州只能有一个人的话顶用。”如果不是孙复年纪尚青,这话肯定是充满霸气。
郑规眉头一锁,对孙复的话有些异议,“表弟,陈家可是琼州第一大姓,势力遍布琼州上下,劳家和符家也是有名的大族,贸然处理怕是有些鲁莽。”
孙复内心已经决定了三家的未来,那会轻易改变,再说这次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把三家清理了,后患无穷。
“陈家和陈姓是两回事,表兄不要弄混了。再说,表兄这次凭借几十人就进攻陈家,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嘛?”
郑规猛地一拍脑门,大笑一声,心里的压抑减弱了许多,“哈哈,还是表弟厉害,刚刚我还担心这次怎么处理三家都会引起全岛的混乱,没想到表弟一句话就把这个结散了。”
“劳家和符家,表弟有什么准备嘛?”
孙复面露轻笑,一副天下大事尽在我手的姿态,极其sāo包。
“等士兵都下了船,我就会让他们分赴两地,把劳家和符家全部清理掉。”
点了点头,郑规心头的担忧尽去,心情好了许多。
刚刚离去的张定国再次来到大堂,“少帅,陈家的陈进身想要见你,还有劳家主和符家主。对了,还有一个被抓的护卫也想要见你,就是他指挥陈家的护卫打伤了乐叔。”
眉头一挑,孙复对指挥陈家护卫打伤李乐的那个人起了兴趣,那些护卫的水平,孙复也见了,比之孙家护卫好比天和地的差距,武器更是单发老式步枪,都有二十年的老枪,而且还不多。李乐手下全是新枪,就算是人数少些,也足以击溃这些乌合之众。能凭借这些乌合之众把李乐打的只剩下八个人,还包括郑规,可见有些本事。
“都把他们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陈进身早没了往昔的儒雅淡然,脑门上一道三指长的口子,被缝成了蜈蚣的样子,脸上好几处淤血,不知是谁打的;劳家胖子,身上虽然没有什么伤,但是看起来更加凄惨,一身的肥肉使他无力站起来太久,来到大堂,就直接趴在了地上;符家主算是三人里情况最好的了,但是辫子却已经散开,毫无光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落魄至极。
最后的是一位而是来岁的青年,相貌还算俊秀,长辫子已经剪去了,分头短发和身上的长袍配起来,显得不伦不类。眼睛看向孙复时有些好奇,还有些桀骜之气,像是个有本事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老爷,我叫劳寿”劳家主趴在地上极尽谄媚之意。
“哈哈”孙复一听劳寿,顿时一乐,这名字和人真的很配。
“你叫劳寿啊,不过我没问你,我问的是他。”孙复手指着最后边的年轻人,调戏道。
劳家主脸sè一变,马上就有恢复过来,浑然没在意孙复的蔑视,只当做是对他的夸奖,接着自己的谄媚。陈进身和符家主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显示自己的清高,急于求生的劳家主直接无视掉了。
青年人一愣,没想到孙复问的竟然是他,本来他这次没打算有生的机会,只是来求孙复一件事,不过反应过来的青年旋即答道,“我叫陈从义”
仰躺在太师椅上,孙复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读过军校?”
“是的,我是rì本陆士第四期炮科的毕业生。”
‘炮科’,孙复乐坏了,一直以来,孙复手下确定就是专业人员,无数的优良武器无法使用。自己的兵练了半年多,士兵们也就是个士官的水平,最好的几个勉强胜任现在的职位,其他的都各有自己的不足,尤其是炮兵最是缺乏人才,就算是编练了炮兵,也特意训练了炮兵的技术,炮弹打出去了不知多少,但是水平也就是和新兵打枪差不多,固定靶有把握,一动就麻烦了。现在有一个炮科的士官生到了自己手里,这简直是天生掉的馅饼啊,老天送给自己的炮兵指挥官。
压制住内心的兴奋,孙复说,“能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嘛?”
点了点头,陈从义说,“我家本是琼州陈姓分支,后来迁居安徽庐州,这次毕业归乡以后,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又偏爱兄长,家财大半分与兄长,我只得了一笔银子。家乡没了立足之地,就想起琼州宗族,来这里看看。只是我不善理财,没过多久盘缠就用尽了,了无生计之下,就在陈家混口饭吃。这次指挥家丁护卫杀了你们不少人,虽说是迫于无奈,但也知道断无生理,只求大人放过陈家小姐,她不比陈进身,xìng子柔弱、善良,是个无辜的人。”
孙复愣了一下,对着身边的郑规问到,“你有没有感觉这情节和西厢记有些相像。”
郑规被孙复问的一愣,才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陈生,你说,我要是把莺莺许给你……”
“咳咳”郑规猛烈的咳嗽一下,打断了孙复的话,提醒孙复别入戏了。
本想戏弄一下陈从义,被郑规打断了,孙复马上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庄重的姿势,严肃的问道,“陈从义,我把陈家小姐许配给你怎么样?”
被孙复戏弄的脸红的陈从义,听到孙复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明显一喜,眼睛不由瞟向陈家小姐的父亲陈进身。
“别看了,这事我当家,看他没有用。你愿意嘛?”
满怀死志的时候,一线生机来了,还附送了一桩想都不敢想的婚约,陈从义那还会不满意,急忙点头,好像怕孙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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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黎族少女
“阿爸”
低声轻喃了一声,女孩神智还不清醒,眉头却紧锁着。梦寐中惊恐低声叫唤着自己最信任的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依靠,秀气jīng致的脑袋来回晃动,想要摆脱梦中的恐惧的事情。
自从昨夜被救出来以后,孙复的军医很快就给女孩熬了副草药,控制了女孩的病情。只有对自己的女儿不放心的黎族壮汉戈察,一直都在女孩身边呆着。几rì来各种糟糕事情让这个黎族的壮汉疲倦不已,这次被救出来以后安定下来就有些熬不住疲惫了,清晨天sè微亮的时候,发现女孩的高烧已退,心放下了,靠在床头上就进入了梦乡。
“阿爸”
女孩的第二声低喃声音明显大了一些,jǐng惕xìng极强的壮汉虽然还很疲惫,却也马上就醒来了。睁开酸胀的眼睛,壮汉用力揉了揉,驱赶走眼中的酸胀,看到女孩梦中惊恐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急,握住女孩乱抓的手,给她一些依靠,让她安静下来。
戈察轻声念道“阿爸在这里,阿妹不要怕,阿妹不要怕……”
女孩紧握着戈察的手,握的紧紧的,指尖都有些发白,恐惧感稍减弱了一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张充满野xìng的jīng致面孔再次呈现,眉毛稍宽,修长似月;睫毛长长的,遮挡着那双明亮的眼睛;jīng巧的鼻子微微翘起,一张小口嵌在jīng巧别致的脸上。皮肤比普通女孩稍黑一些,毛孔却极为细腻,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一种野xìng的美。
感到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缓,戈察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想到还无处安居的过千部众,不由为未来担起心来。自己的寨子已经被毁了,近千族人就没有地方居住了,就算是可以到相熟的寨子里暂居,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阿爸,想些什么呢?”
声音好比清晨的鸟鸣般清脆悦耳,戈察对这个好听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已经听了十几年了。脸上涌出的笑意极为浓郁,没有半点虚假,自己的宝贝醒来了,至于以后的生计,这些烦心事以后再想就是了。
心情极好的戈察不由对自己的女儿开了个玩笑,“没想什么,只是考虑该给阿妹找个少年郎了。”
女孩脸上一阵晕红,就算是皮肤稍黑,还是遮挡不住脸上的羞涩,长长的睫毛也有些羞涩的眨动着。
“阿爸不理你了,就会取笑阿妹。”口头上说着讨厌,心里不由想起昨夜那个俊朗的紫衣少年,心思全飞到他身上去了,眼神有些飘忽。
十几年父女相依相靠,戈察那会看不出女孩心动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也知道女大不由亲了,十五岁的女孩确实大了,也该有门亲事了。
“阿妹看上了哪家的小伙,告诉阿爸,阿爸去帮你提亲,黎家的姑娘没必要和汉人一样守着那么多规矩,有喜欢的只管说。”
“阿爸啊……”晕红的脸袋更增了几分羞涩,女孩的声音拉的很长。
自己的女儿认识的人,戈察多是见过的,能让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的戈察可从未听说过,那么肯定是新认识的了,心里不由想起了昨夜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一群手持洋枪部属,还有一只威猛的神兽。别人没在意,戈察可是看到了那条狗腿部的细密鳞片,在黎族的传说里从没有这样的猛兽出现过,就算是蚩尤大神手下也没有这么强悍的神兽。
“阿妹,你是不是看上了昨晚的那个带人救了我们的少年?”
女孩没有开口,而是闭着眼,扭头朝向床里,大有掩耳盗铃的意思。戈察苦涩的笑了笑,都这样了,那还看不出自己的女儿的心思。
想起那个视金矿如无物的少年,戈察脸上的笑容就更加苦涩,这个近乎完美的少年,自己应该用什么打动他接受自己的阿妹,更何况他还是整个寨子的恩人。
咬了咬牙,戈察下了狠心,有难度也要扛下来,“阿妹,我会帮你提亲的,到时候阿妹就等着坐汉人的花轿吧,只是别忘了阿爸就行。”
黎族男人压力只能自己扛了,再说在戈察心里,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歌声那么清脆动人,怎么都配得上那个汉人少年,只是给汉人的嫁妆不好办,对一座金矿他都不动心,什么样的礼品才能让他动心呢?
过了好一会,女孩碰到身上的被子,不由多摸了几下,问道,“阿爸,这是谁的家里啊,这么有钱,连被子都是丝绸的,还很轻,好像空气一样。”女孩摆脱了羞涩,关心起自己的身边的东西来了。
戈察被从沉思中再次惊醒,听到女儿问到这个问题,就解释说,“这是感恩陈家的客房,是那个少年安排你住在这里的,现在整个陈家都是他的了。”
女孩疑惑的皱着眉头,说,“感恩陈家不是很坏嘛,就是他们把我们抓住的,陈家的东西怎么成他的了。”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女孩以为那个少年就是陈家的继承人,脸sè有些苍白。
“阿爸,那个人是不是陈家的少爷?”
戈察一愣,看到女孩脸sè有些泛白,戈察有些心酸,自己十几年的养育都比不了少年与她的一次碰面,关心起那个少年胜过自己这个父亲。戈察见不得自己的女儿伤心,只能解释说,“他跟陈家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他带兵抄了陈家,现在整个陈家都在他的控制下。”
忽然,外边的一阵喧闹声传进了屋里,女孩听到了唢呐声,这明显是喜庆的乐曲,只有婚宴的时候才会出现,疑惑的看向戈察。
戈察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阿妹,我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说着在女孩的注视下,就起身出去了。
整个陈家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披红挂绿的,只不过忙碌的不是陈家的仆人,而是一连的士兵。
后续赶到的二连和三连已经带着全副装备前往崖州劳家和昌化符家清缴了,四连忙碌着控制感恩县的局势,免得有趁火打劫的事情发生,六营的除了在岸边扎营的,还有一批留守船只的,毕竟重武器还需要时间卸载,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安南阮兴成,也是不能放过的。
一连的许多士兵都认识这个被孙复关照过的黎族壮汉,对他的问题也没怎么隐瞒,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返回来的时候戈察没有了出去时沉重的心情,本来担心是孙复是和陈家联姻,现在知道了孙复准备明rì审批三家犯人,婚礼只是准备给陈家小姐和一个叫做陈从义的举行的,悬着的心就放心了,也不用担心怎样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了。
进门的时候,戈察就看到女儿满怀坎坷的眼神,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外面的情况全部解释给了自己的女儿。
“阿爸,你说那个人叫孙复?”听到外边的婚礼是为别人办的,女孩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戈察讲了半天,她就关心孙复的名字这一件事。
无奈的笑了笑,戈察轻抚着女孩的脑门,说,“阿妹真厉害,看重的这个少年郎可是个厉害人物,今年才十四岁,就已经是数千人的统帅了,他的手下都叫他少帅,很得人心啊。”
“阿爸啊”不想再被当做一个小孩子的女孩,拍去戈察放在脑门上的手。
记起孙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