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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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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日当正午。

颜良跃而踏上小坡,巍巍许都城尽收眼底。

时隔许久,颜良终于又一次的来到了这里,曾经的汉帝的都城,而今的袁家大公子的老巢。

“主公,看来许都并无防备,下令进攻吧,让末将杀个痛快。”

胡车儿兴奋到双目充血,已是按捺不住滚滚的杀意,将半身的衣甲尽皆撕去,赤出了狰狞的膀子。

吕玲绮亦是一脸兴奋,横戟道:“小妹愿为义兄前驱,定将许都攻下,请义兄下令。”

颜良面色冷静如水,目光从那巍巍的许都城移向了西南方向。

长刀遥指,颜良大声道:“损兵折将去攻打一座坚城可不值得,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向丰仓急进。”

众将皆是一愣,惊想自家主公放着眼前的许都不攻,却去攻什么丰仓。

一脸茫然的吕玲绮忽然眼眸一亮,惊奇道:“丰仓乃袁谭屯粮之所,义兄,你莫非是想毁了袁谭的粮草。”

颜良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小妹你果然聪明,不错,为兄就是要一把火烧了袁谭那小子的粮草,没了粮草,我看他的四万大军还怎么嚣张。”

第一百九十九章自以为是的辛评

曹操首创屯田,许都便是一个最大的屯田基地,袁绍攻取了许都之后,也继承了曹操的屯田,并且将之扩大。

丰仓位于许都西南二十余里,那里也是屯田民聚集之地,屯田所获的粮食,多集中于丰仓,然后再转运往许都,乃至天下各地。

袁谭率军征南阳,便以丰仓作为供给他前线粮草的基地,每日有百余车的粮草,源源不绝的运往南下。

幸赖于许攸经营的强大间谍网,颜良对于许都的军事布防可谓是一清二楚。

如今颜良虽出其不意的杀到了许都城下,但城中尚有兵马五千,更何况许都城墙高厚,自己的四千骑兵在无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想要强行破城自是难度极大。

至于丰仓就不同了,那里只不过是一座大型的营垒,想要出其不意的攻破就要容易许多。

袭破丰仓,一把火烧了袁谭的粮草,出师未及交战,后方粮草就被烧,管够袁谭喝上一壶。

胡车儿一蛮子,反应迟钝,一时未解颜良的用意。

吕玲绮可就不同了,她到底是从小跟着吕布耳濡目染,对于军争用兵之道也颇有一番造诣,旋即便明白了颜良此举的高明所在。

吕玲绮的目光中,旋即涌上了对颜良的赞服之色。

兴奋之下,吕玲绮更是扬戟叫道:“义兄,小妹愿为前驱,为义兄攻破丰仓。”

“玲绮,你身上有伤,这般上阵当真没事吗?”颜良还担心着她的伤势,怕她逞强。

吕玲绮秀眉一扬,豪然道:“只要能为义兄杀敌,为父亲报仇,区区一点伤势算得了什么,请义兄务必允准。”

长途奔袭至此,孤军深入敌方腹地,士卒们皆也身心疲惫,这个时候,更要拼一口逞狂之气。

颜良感念于吕玲绮的豪气,遂是欣然道:“义妹你既有此斗志,为兄就与你两千铁骑,不破丰仓,绝不许退兵。”

见得颜良应允,吕玲绮顿时精神大振,当即手提方天画戟,坐胯白马,率领着两千神行骑,望许都西南而去。

胡车儿见吕玲绮请得出战,当下就急了,忙道:“主公,吕姑娘去袭丰仓,那咱们在此做甚,难道就坐视着许都不攻吗?”

“上兵伐谋,下兵攻城,徒损士卒攻此坚城有何益处,咱们就演一出好戏,坐等城中的袁军自己出来送死。”

颜良长刀一收,冷峻的脸上浮现几分诡笑。

“袁军自己出来送死?”

胡车儿又茫然了,斗大的眼珠子转啊转,却是怎么也想不通颜良这句话的意思。

颜良却也不多解释,只令胡车儿率一千兵马,就地在许都南门扎下营寨,将随军携带来了几百面旗帜,遍插于营中,以营造出一副千军万马的军势,迷惑城中的敌人。

这般胡车儿佯作大军攻城时,颜良却率领着千余骑兵,悄悄的潜往西门附近,一面令斥候随时报告吕玲绮军的动向,一面侦察许都西门的敌情。

……许都城。

时隔半年,这座中原最繁华的城市,再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前一番是因为曹操官渡兵败,这一次却是因为颜良大军的突然出现。

“大公子不是率军攻打南阳了么,怎的颜良的大军反会出现在许都城?”

“是啊,这颜良莫非是从天而降不成。”

“难道是大公子被颜良杀了,这个叛将反杀了过来不成?”

“这可如何时好,城外的敌营密密麻麻全是旗贴,只怕有几万人马。”

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浮动,听惯了颜良威名的这班军民,生恐颜良大军攻入城中,他们便又将经历一场战火的洗劫。

闻知颜良大军杀到,许都的守将吕翔,一面派人飞马报知前线的袁谭,一面调集五千守军悉数上城,以应对颜良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而从事辛评,则迅速出面安抚城中恐慌的情绪,严令各官署不得自乱,各自坚守岗位。

傍时时分,许都城紧张的气氛终于稍稍缓解下来,忙乎了一天的辛评,遂奔往城头各责军事的吕翔会合。

城头处,身为袁谭麾下大将的吕翔,此刻正披坚执锐,全神贯注的盯着城外敌营。

没城一线,全副武装的袁军士卒皆也精神紧张,时刻准备的着迎击敌人的攻城。

然而,整整半天过去,城外的颜军却并无急切攻城的意图,只加固营盘,摆出一副打算打持久战的态势。

“颜良这匹夫,到底是在耍什么阴谋?”吕翔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辛评从城头那边而来。

吕翔便迎上去问道:“辛从事,你看这颜良大军骤然杀到,却又迟迟不攻城,他这到底有何用意?”

辛评凝眉细观敌情,半晌后,嘴角掠起几分不屑。

“颜良此贼这是想玩围魏救赵,逼大公子回军而已,他哪里有什么大军,我看不过是几千轻骑而已。”

吕翔渐渐省悟,却又道:“可是敌营中旗帜遍布,看起来其军甚众的样子。”

辛评冷笑了一声,“这有何难,吕将军也可在城头广树旗帜,营造处一副千军万马的样子,颜良想吓唬咱们,咱们就将计就将,反吓他一下。”

吕翔这时才恍然大悟,不禁赞道:“辛从事果然慧眼过人,原来颜良竟是使了这等雕虫小技,却怎想给先生识破。”

辛评捋须微笑,眉宇中跃动着几分得意。

正当这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拱手惊道:“吕将军,大事不好,丰仓大吕将军急报,颜良军突然来袭,其势甚猛。”

听闻这消息,辛评和吕翔神色均是一震。

吕翔和吕旷兄弟二人均为袁谭麾下大将,军中人以大吕小吕将军作为区别,袁谭南征之前,留吕翔守许都,以吕旷守丰仓,将整个许都交于他兄弟二人之手,可见对其之信任。

听得兄长所守丰仓被攻,吕翔自然是大为震惊,急向辛评道:“辛先生,丰仓被攻,你以为当如何是好。”

辛评极力的平伏震惊的心情,沉眉寻思半晌,眸中却又闪过不屑之色。

他便冷哼一声,“颜良这厮在南门这里虚张声势,原来是为了吸引我守城之军,暗中却想袭破我丰仓粮所。”

顿了顿,辛评大声道:“丰仓营盘坚固,又有数千精兵,料想一时片刻难以攻克,吕将军,你速带两千兵马由西门而出去援助丰仓,如此内外夹攻,定可击破颜良,到时不需大公子回援,咱们便可自解许都之危。”

“辛先生此乃妙计也,就有劳你代为守城,我这就率军出城,杀那颜良那叛贼一个措手不及。”

吕翔大赞了辛评一番,当即率军出城而去。

辛评远望着城外敌营,眼眸中渐生掠起一丝冷笑。

……天色渐暗,转眼已是日落西山。

颜良和他的一千骑兵,躲在林子里已经整整半天。

他的背后就是通往丰仓的大道,往来的斥候将吕玲绮的战况随时的报知。

袁谭到底还不是盲目自大到极点,丰仓营垒打造得甚是坚固,吕玲绮强攻半日竟不得下。

颜良很清楚,吕玲绮武艺虽然超强,但和其父吕布一样,最擅长的还是骑兵作战,这等攻营拨寨的攻坚战,其实并非她所长。

欲要攻破丰仓,必当颜良倾全军而出不可。

不过,这也正是颜良所想要的效果,在攻破丰仓之前,他还要用另外一场杀戮,来震慑许都的人心。

烟雾渐起,昏黄的残阳之光下,一支急行的军队渐渐进入了颜良的视野。

林中埋伏的颜家军健儿们,他们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滚滚热血在血脉中开始流淌。

颜良冷峻的眼眸中,也浮现一丝慑人的杀机。

那一面打着“吕”字大旗的步骑,匆匆而行,很快就完全的暴露在了视野中。

正如颜良所料,守将吕翔亲自出城,率军前来援救丰仓。

颜良苦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此时。

攻敌之必救,围点打援,最普通的一招兵法,却也屡试不爽的奇招。

顷刻间,这支两千余人的袁军,已是毫无防备的从林前大道经过。

时机正好。

颜良翻身上马,长刀向外一指,厉声叫道:“颜家军的健儿们,杀光这班敌人,让他们知道我颜家军的威名——”

暴喝声中,颜良纵马杀出了树林。

早已翻身上马,跃跃欲试的众骑士,热血瞬间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一千虎狼之士,在颜良的号召与鼓舞之下,如下山的猛虎,轰然杀出了树林。

喊杀之声冲天而起,明晃晃的刀锋上,倒映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虽只有一千将士,但从四面八方同时杀出,营造出来的却如有千军万马,天崩地裂之势。

奔行的两千袁军,瞬间便陷入了四面不能相顾的慌乱境地。

行进行大军中央的吕翔,眼见伏兵四起,心中不禁大惊:“糟了,辛评这厮算计失误,害得老子中了颜良的埋伏。”

昏暗之中,只听得喊杀声如潮声四起,吕翔心中大恐,也顾不得去救丰仓,忙是喝令部下望许都方向撤退。

只是,为时已晚。

但见乱军之中,颜良手舞长刀,如辟波斩浪般杀开一条血路,似地府而至的魔将一般,无可阻挡的杀向了吕翔所在。

第二百章吓破你狗胆

当吕翔认出颜良的刹那间,他竟有一种肝胆将碎的错觉。

刘表可以小视颜良,马超可以小视颜良,甚至是黄祖也可以小视颜良,吕翔却万万不敢。

曾经做过同僚的吕翔,身为兖州士人,尽管跟出身河北的颜良属于不同的派别,心中素来存有敌视之意,但是,吕翔却不得不承认,以颜良的武艺之强,自己万万不是敌手。

此时眼见着颜良杀奔而来,吕翔先前在许都时的那份轻蔑,转眼间就烟销云散,化为了难以克制的惊恐。

“快,快给本将挡住那叛贼!”

惊恐之下的吕翔,一面拨马撤逃,一面喝令着部将去阻挡颜良。

颜良虽为河北名将,但却并非是人人皆识,可怜吕翔的那班部属,根本不知那杀来的敌将有多强,十余骑人马呼喊着向着颜良冲来。

“鼠辈,也敢挡你老子的路,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眸充血的颜良,杀意暴涨,坐催黑驹如电而上,手中长刀挥舞出重重铁幕,挟裹着猎猎的刃风狂卷向敌人。

寒光流转,刀锋如电。

当那些炮灰袁军还未看清敌将的招式如何发动时,颜良手中的大刀,已如绞肉机一般撞上前来。

惨号之声骤起,一颗颗人头飞上半空,一具具断头的躯体,鲜血如泉而喷,化作漫天的血雾。

哀嚎与惨叫声中,颜良如摧败絮一般斩出一条血路,几如杀神一般可怖。

顷刻之间,颜良便撕破了那些炮灰的阻挡,纵马挥刀直扑向吕翔。

眼见颜良狂杀如魔,吕翔连挥鞭的手都软了,额间冷汗如雨而下,只强撑着几分意志,拼了命的抽打胯下坐骑。

只可惜,乱军之中,自家溃败的士卒,还有颜军的骑兵,无不阻碍了吕翔的逃跑。

转眼间,颜良已纵马追至。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颜良长刀递出,寒光凛凛的刀锋拖出一条血色的尾迹,直向吕翔的腰间斩去。

眼见避无可避,吕翔无奈之下,只得擎起枪来,竭尽全力的回身一挡。

哐~~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吕翔残缺的身子,拖着淋落的鲜血飞出马去,重重的滚落于地。

竭尽全力的他,虽是挡住了颜良致命一击,将那股袭卷而来的巨力卸下三分,但那刀锋却依旧斩断了他的右腿。

滚落于地的吕翔,抱着那喷血的断腿,痛苦不堪的打起了滚。

颜良拖着滴血的长刀,拨马上前,俯视着地上的吕翔,冷笑道:“吕翔,官渡一别,好久不见,怎的故友我千里上门前来,你却紧闭城门不出来相迎,非得让我在此恭候你的大驾。”

颜良言语戏虐,但眉宇间的杀气却剧增。

吕翔也顾不得断腿之痛,苦苦哀求道:“颜兄,看在你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求你饶小弟一命啊~~”

又是一个胆小的鼠辈。

“饶你一命也可以,不过本将却要借你一物,却攻破你那大哥所守的丰仓。”颜良道。

“只要颜兄能饶我一命,借什么都可以。”

吕翔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他以为颜良当真打算饶他一命,痛苦的脸上也不禁挤出几分喜色。

颜良冷笑一声,刀锋向他脖子一指,“本将要借的,就是你这颗项上人头。”

吕翔愣怔了一下,神色陡然惊变。

“颜兄——”

正欲哀求时,颜良手起刀落,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然滚落。

主将被斩,那两千袁军更是溃不成军,只被颜良这一千骑兵,来回的辗杀。

两千兵马被斩杀几尽,除了一百多幸存的降卒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分逃出了埋击。

战斗收敛,杀得痛快的部将们围将过来,询问颜良如何处置那些降卒。

颜良扫视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之徒,冷冷道:“把这些家伙统统割去耳朵和鼻子,连同吕翔的人头一同放归丰仓。”

号令一下,那些跪伏的袁卒顿时哭嚎成一片,正杀得眼眸充血的这班虎狼之士,哪里还管袁卒的哀求,手起刀落,成片成片的耳朵便是落将下来。

夜幕之中,鬼哭狼嚎之声又起。

斩杀吕翔和这班援军之后,颜良率领着得胜之军,一路赶往了西南方向的丰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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