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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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眼看着攻取河北的大业即将实现,却又是颜良这匹夫,生生的破坏了自己的宏图大业。
恨恨难平之下,刘备忽然间又想起了自己那两位娇滴滴的夫人。
此时此刻,她们想必均已为沦为了颜良那狗贼的胯下玩物吧。
一想到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绝美躯体,却正迎逢着颜良的蹂躏,刘备的心中就有种被针扎般的痛。
表面上,他可假作糜甘二女已死,但内心之中,那种身为男人的羞耻,却让刘备时时刻刻铭记着这份仇恨。
“颜良,夺妻之恨,我刘玄德迟早要跟你清算,我看你还能猖狂几日,哼——”
背对着陈登时,刘备那眯起的眼眸中,迸射着阴冷的杀机。
######刘备的愤恨,根本影响不到颜良丁点的情绪,身处在昆阳的他,过得却是悠哉的紧。
坐拥四万多大军,粮草充足,士气旺盛,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尽管颜良没有向袁谭大举进攻,但他也没让这位袁家大公子好过。
身边跟随着马云禄这样上得沙场,入得卧房的妾室,颜良在昆阳的日子,自然潇洒的紧。
潇洒之余,颜良将吕玲绮、文丑等优秀的骑将派出,让他们率领着数千精锐的骑兵,肆意在颍川郡富庶的土地上纵横驰骋。
攻略各县,掠夺丁口,骚扰袁军,劫袭粮道……颜家精锐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虐着袁谭。
而袁谭,虽然亦拥有着四万大军,但因两败于颜良,将麾下的骑兵损失几近,在机动力方面完全落于下风。
面对着颜良骑兵几乎羞辱似的肆意而为,袁谭恨得是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愤慨的袁谭,也曾一度派出数千兵马,试图阻击颜良对许都以南新汲县的一次攻略,结果却为文丑所统的一千骑兵杀得大败。
这一场失利之后,让袁谭彻底放弃了主动出击的希望,只下令全军坚守城池营寨,任由颜良攻掠。
转眼半月已过。
来自于冀州的最新情报,又一次送到了颜良的案前。
正如颜良所预料所样,刘备在袁谭撤兵后不数日,也迅速的南渡黄河,撤还了青州。
撤军后的刘备,留张飞、孙礼统军万余,镇守黄河南岸的济南国,自己则尽率大军南归,星夜兼程赶往淮南。
刘备这么一撤兵,袁尚东线的威胁尽管,原先归顺袁谭的诸郡,纷纷的又转归袁尚。
声威复振的袁尚,纠集了数万精兵,一举夺还了黄河北岸重镇黎阳,终于是将袁谭的势力,全部逐出了河北。
而屯兵于黎阳的袁尚,正在不断从邺城调集粮草,大有南渡黄河,对袁谭发进反击的迹象。
形势尽在掌握之中,按照田丰的推测,袁谭将不得不分兵白马、延津一线,以阻止他的好弟弟南渡黄河。
但几天后袁谭军的动向,却颇让颜良感到意外。
中军帐中,颜良将那份斥候的情报示于众人,刀削似的脸上流露着几分冷笑。
“袁谭这小子不仅没有分兵,而且还尽起许都大军,向着我昆阳推进而来,这倒是很有意思,诸位都怎么看。”
文丑冷哼了一声,“咱们原还怕袁谭龟缩不出,尔今他主动前来送死,岂不正中我们下怀,兄长,还犹豫什么,尽起三军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文丑当年被袁谭诬陷,受尽了郭图等人的攻诘和排挤,最终才逼不得已降了颜良。
这一份旧仇,文丑无时无刻不牢记于心,如今机会近在眼前,自然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
颜良却不急于决战,毕竟袁谭尚没有分兵,他那四万兵马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而且,颜良隐约觉得,袁谭的此次进军,有些不太对劲。
“袁谭倘若有信心击败我们,早先形势有利时,就该主动出击,而今袁尚有南攻的迹象,在面临腹背受敌之时,袁谭却反而主动出击,庶以为,袁谭此举颇为可疑。”
徐庶同样对袁谭出兵动机,表示了怀疑。
有了徐庶的相见看法,颜良心中的狐疑之心便愈重。
按照目前的形势,集中全部兵力的颜良,战斗力明显要高于袁尚,这是毋须怀疑的。
正常情况下,袁谭的做法应该在留部分兵力死守许都一线,然后集中兵北上,先击退袁尚一路较弱之敌,然后再设法对付颜良。
而袁谭眼下却反其道而行之前,打算先败强大的颜良军团,然后再对付袁尚。
“想学我不按常理出牌,那便一定必有阴谋……”
颜良盯着地图,目光灼灼,上下扫视着那片广阔的山河。
忽然间,颜良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忙问道:“元直,袁谭手里边还有多少骑兵可用?”
徐庶掐指算了算,“大概还有千余骑。”
“千余骑,如果运用得当,倒也够了。”
颜良微微点头,沉吟片刻,颜良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袁谭麾下,果然也不全是泛泛之辈,元直,这回怕是得劳你辛苦一趟了。”
######襄城,袁军大营。
袁谭的四万大军,已于两日前移驻于此,此城南依汝水,距昆阳不过三十余里。
四万大军背依襄城,沿汝水一线立下了五座大营,声势颇为浩大。
中军大帐中,袁谭在来回踱步,神色凝重的脸上闪烁着不安。
忐忑之际,辛毗步入了帐中,拱手道:“大王,岑将军和一千骑兵皆已集齐,请大王下令发兵吧。”
袁谭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会,问道:“佐治,此计你当真有信心吗?”
“颜良大军尽集于昆阳,咱们这般大张旗鼓的前来决战,那狗贼又怎会猜到大王竟会另有奇策。”
咽了口唾沫,辛毗见袁谭仍有犹疑,便又道:“况且,此计若成,便可一举逼退颜良,就算有风险也当一试,形势紧迫,还请大王不要再有犹豫。”
北有袁尚虎视眈眈,随时将发兵南下,南有颜良拥兵不退,刘备那厮又退兵而去,为孙权纠缠,分不出兵马来相援。
袁谭很清楚,此时的他面临着何等困境。
他没有选择。
犹豫之色渐消,袁谭的脸上,渐生傲然。
“颜良,你能三番五次故伎重施,我今日便以牙还牙,让你自食恶果。”
决下已下,袁谭猛然抬头,厉声道:“传本王之命,令岑壁即刻起程,务须要给本王袭破新野。”
第二百九十七章同计不同命
天高云淡,山鹰带着劲急的哨音,飞过秋草枯黄的群山之间,飞入沟壑纵横的绿色苍茫之中。
狭窄的山道上,一支疲惫的骑兵,正在风尘仆仆的前行。
岑壁跃马上了一道土坡,举目远望。
比水自东向西延伸而去,越往西面,道路便越平坦,两侧的山势也跟着渐降。
岑壁知道,再过二十余里就是比阳城,过了那座小城,前往新野的道路将畅通无阻。
这就是辛毗的计策。
根据细作的报告,颜良除主力大军之外,留守的一万多军队,大多驻防在长江沿岸,荆北一带,除了宛城的四千兵马外,其余诸县兵马更是少得可怜,而新野的驻军也不过三百余人而已。
当年颜良就是走比阳小道,从新野两度偷袭许都,今日,袁谭要如法炮制,也要从许都偷袭一次新野。
一旦袭破新野,袁谭就能切断荆北与荆南的联系,整个荆州必将大乱,颜良那四万大军不但必须要撤退,甚至还可以就此军心崩溃,挽救魏王于危难的功臣,便将是他岑壁……岑壁满是汗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
身为袁谭麾下诸将,岑壁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一个,若非蒋奇、眭元进等宿将相继隔命,袁谭也绝不会把如此重任托负在他的肩上。
“我岑壁扬名天下,就在眼前了,颜良,我就拿你来做我扬名的垫脚石吧。”
冷笑一声,岑壁跃马下得山坡,催促着他的骑兵继续疾行。
不觉已是斜阳西沉,前边便是谷口,出了那道谷,岑壁和他的骑兵就可以放开马蹄,以风一般的速度杀向新野。
岑壁心中的兴奋愈烈,拼命的抽打着马鞭,恨不得插上翅膀一瞬间飞抵新野。
奔行之际,岑壁忽然注意到两侧山顶上闪耀着一些不自然的光亮,出于一名军人的直觉,他本能的嗅出了一丝不详的味道。
“全军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岑壁放声大喊着,战马发出“咴律律”的一声长嘶,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他麾下这一千多名袁家骑兵,正置身在狭窄的山谷之中,两侧灰白色的山壁向中央倾斜挤压,迫使他们排成一列长长的纵队,最宽处也不过容纳三骑并行。
而岑壁陡然间下达停止前进的命令,使得众骑兵一时收止不停马势,一千多人更是拥挤不堪的堵在了一起。
举目迎望,就在不远的山顶上,岑壁猛然看到,百余名颜军士卒,如鬼魅一般现身。
“遭了,竟然中了埋伏!”
岑壁大吃一惊,当即就想下令撤兵。
但岑壁很快又发现,所些所谓的伏兵,数里不过百余人而已,似乎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倘若他现在下令继续前进,那些伏兵既使配有强弓硬弩,但数量有限,却未必挡得住自己的一千骑兵。
岑壁的情绪很快就冷静下来,而就在他作出决断时,山顶上却发出了一声充满讽意的狂笑。
手扶长剑,藐视着山下袁军之人,正是徐庶。
就在几天之前,颜良和他的谋士们,从袁谭的主动进兵中,看出了不对劲,而颜良几经思索之下,便是窥破了袁绍偷袭新野的阴谋。
识破计策的颜良,并没有派重兵回新野布防,而是只派了徐庶一人,不动声色的回新野。
回往新野的徐庶,带着新野城中的一百多军兵,已是在此等候多时,今日,果如颜良所料的那样,等到了袁军的骑兵。
“山下袁军听着,我家主公已看破了袁谭奸计,尔等鼠辈还不快下马受降。”
徐庶声若洪钟,放声高喝。
山谷道中的岑壁,听着徐庶劝降之词,不禁勃然大怒,心道你颜良看破我家大王计策又如何,难道凭着一百多人,就想阻挡老子去路去路。
愤怒之下的岑壁,挺枪高叫道:“弟兄们,冲上山去,杀光这班狂妄的敌军,再去攻取新野。”
一千袁军嚣声大作,喊杀着就要往山上冲来。
这时,徐庶却冷笑了一声,抬了抬手。
一百多士卒,迅速的将早已备好的弩机,齐刷刷的举了起来。
元戎连弩!
岑壁瞬间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对方如何敢以一百人就伏击他的一千铁骑,原来,人家竟然是装备了元戎连弩。
“不好,中计了,全军撤退,快撤退……”
岑壁勒马转身,惊声大叫。
话音未落,在下一个瞬间,千支弩箭自谷顶破空发出,挟着尖锐的啸声倾落而至。
一千毫无心理准备的袁军,被这股铺天盖地,突如其来的死亡巨浪吓傻了。
大多数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取下绑在背后的木盾,瞬间就被狂袭而至的铁箭射成了刺猬。
成片成片的袁军,如被镰刀割断的麦杆一般,带着凄厉的惨叫声栽倒于马下,而那惨叫之声,更是震撼邻近同伴恐怖的心神。
不少骑兵甚至被连人带马钉在了山壁上,一时未及断气的他们,手脚还尚自抽搐抖动着。
山谷中,沉钝的“噗噗”声此起彼伏,那是箭头锲入血肉躯体的可怕之音。
残存的袁军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第二阵密集的齐射接踵而至,然后是第三阵、第四阵,第五阵……疯狂的弩箭,攻势如雪崩一般摧残着袁军,令他们的阵列和战斗的意志,随着他们的肉体完全崩溃,更将山谷中溅起一片片狰狞的血花。
袁军骑兵们在箭雨的倾袭下无不茫然失措,他们一面漫无目的策马狂奔,在面发狂似的大嚎,一直嚎到被刺穿在地。
头顶处,颜军的箭雨甚至遮住了谷顶的阳光,而随着攻击的密集增大,谷底处的血花竟是升腾起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血雾。
此时的岑壁,哪里还有一丁点扬名之心,他知局势已无法控制,只能随着败溃的骑兵们向着谷口处逃去。
出了谷口地势就会平坦,只有在那里重整兵力,他和残存之众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而奔逃中的岑壁,身上竟已中了两箭,只顾狂逃的他,浑然不觉鲜血正流淌不止。
第七阵结束时,袁军已经彻底的崩溃。
原本汹汹汹的骑兵队变成了一团恐慌与惊惧的集合,幸存的敌军只想着尽快逃出这个修罗地狱般的地方。
岑壁的身边,部下越来越少。
一箭呼啸而来,身边最后一名亲兵也被弩箭射穿了头颅,在哀嚎声坠落于马。那从伤口喷射出的鲜血,更是溅了他一脸,将他的视线模糊。
徐庶屹立于山顶,观着袁军乱象,依旧没有下令停止放箭。
他手下的弩手虽只有一百人,但元戎连弩射出的箭却已有数千支,而且依旧如无尽的浪潮一般绵绵不绝。
岑壁还算幸运,尽管他身中了数箭,但厚重的盔甲却没让铁箭刺穿,凭着铁甲的保护,他不顾一切的狂奔,竟是生生的冲出了谷口。
就在岑壁还来不及庆幸之时,胯下战马陡然一声哀鸣,呼的便向前栽去。
那可怜的畜生,前蹄同时扎上了遍洒在谷口的绊马钉上,马铠虽然保护了它不受弩箭攻击,但却无法保护他避过这种不易察觉的小东西。
被甩落于地的岑壁,重重的翻滚几周,方才停住,遍地的绊马钉,竟是将他的脸上和手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扎出了无数的血窟窿。
剧痛中的岑壁,死撑着一口气,勉勉强强的爬了起来。
就在他打算徒步而逃时,迎面处,刘辟拍马舞刀,带着狰狞的杀机,呼啸而至。
瞬间,那铁塔般的身影便从身旁掠过,刘辟毫不犹豫,一刀如风扫过。
然后,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飞上了半空。
山顶处,目睹了刘辟斩将的徐庶,俯视着漫山遍野的浮尸,只淡淡的冷笑了一声。
“速去报知主公,就说偷袭新野的敌贼,已尽数伏诛。”
######三天后,襄城。
中军大帐中,一片的死寂。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默不作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而辛毗更是一脸慌意,额边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滚。
军案后的袁谭,脸色铁青,深凝的眼眸中,涌动着愤怒与惊恐的火焰。
一千骑兵,他手中仅余下的骑兵,就这样死伤殆尽,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如此屈辱。
此时的袁谭,甚至能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