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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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羁绊,凌统不得不顾忌。
然则若是不降,今日就要丧命于颜良刀下,这人一死,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家产田业,统统都跟自己没了关系,纵然富可敌国,又有何用。
况且,眼前这武艺绝顶,智谋双全的枭雄,无论胆识与谋略,乃至气度,都似要胜于吴侯。
追随于这样的雄主,扬名天下,成就不世之功,或许未必没有可能。
想到这些,凌统的心不禁又在动摇,他便在这降与不降之间,犹豫徘徊,久久不决。
横刀而立的颜良,却已不耐烦,冷冷道:“大丈夫行事当雷厉风行,降与不降痛快一些,何必这般磨磨矶矶,跟那女人似的。”
听得颜良出言相讽,凌统眉头一凝,顿生怒色。
这时,颜良却又道:“这样吧,本将再给你一个机会,凌公绩,你可敢与本将打一个赌吗?”
“赌什么?”凌统狐疑道。
“三刀之内,本将若不能败你,便敞开一条大道,放你走人。三招若胜,你就必须要即刻归降。”
颜良神然傲然,言语自信,那种强烈的自信,仿佛根本不将凌统放在眼里。
这狂妄与自信,在凌统听来,却是一种对他武艺的公然蔑视。
凌统怒了。
他虽知颜良武艺超绝,自己非是敌手,但他却不信颜良的武艺能强到自己连三招都接不下。
“怎么,凌公绩,莫非你连撑过三招的底气都没有,难不成要让本将再让你一招不成。”
颜良讽笑着,给凌统的怒焰上又浇了一把油。
凌统彻底被击怒了,厉声道:“颜良,你休得狂妄,凌某就跟你一赌便是,我就不信你三招就能赢我。”
惜名者,必有其软肋,凌统果然中了激将之计。
“很好,难得凌公绩你有这般勇气,还等什么,出招吧。”
颜良便是冷笑一声,长刀反而往怀中一抱,竟是不做起招的准备,俨然根本不将凌统放在眼中的样子。
颜良的这份自信与从容,愈发的让凌统感觉到了羞辱,尊严被刺痛,心中的怒火熊熊而生。
那滚滚而生的杀气,直令左右十余骑部卒而到畏惧,他们知道,接下来二人间的交手,将是一场超出想象的高手对决,其凶险程度远非他们所以想象。
这些残兵们暗生惧意,本能的都约马退后开来,生恐被二人的刀锋波及。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两骑相隔数步而立,猎猎的杀气在疯狂的四散而开。
凌统紧握战刀,脸色阴沉,万般警觉。
颜良却怀抱着长刀,昂首而立,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就那么闲然从容的看着对手。
一张一弛,二人的气势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良那分轻松自信的笑容,如同刀刃一样,无情的在刺痛着凌统的自尊心。
忍无可忍!
“看招吧——”
暴喝一声,凌统双腿猛一夹马腹,如电光一般射出。
他纵马呼啸着杀向颜良,手中那一柄战刀,寒光掠影,卷着流月般的光芒,瞬间横扫而至。
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凌统已杀至近前,手中战刀当胸斩向颜良。
观战的吴兵尽皆屏住了住呼,他们惊奇的发现,颜良竟没有一丁点出手的征兆,仿佛为自家将军的气势震住了一般。
众吴兵的心头,顿时涌上一阵狂喜,自为他们的将军将要取胜。
就在那刀锋袭至前的瞬间,猛间颜良身形一动,肉眼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原本怀抱的长刀,竟已拦腰斩向凌统。
后发而先至,那刀势竟快到先一步斩中凌统。
凌统心中大骇,万没想到颜良身法如此之快,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刀势一转,斜向架挡而去。
凛烈之极的刀锋,挟着凌统生平所未见的狂力,如流虹般袭至。
哐~~一声裂空般的巨响,飞溅出的火星,竟将凌统的手背灼痛。
错马而过之时,凌统更觉绵绵如长河般的力道,一瞬之间尽数灌入他的体内,如无数沾水的鞭子,一起抽打着他的五脏六腑。
翻滚的气血更是难以克制,禁不住,凌统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一招交手,不但后发而先至,而且那凶悍之极的力道,竟将自己震到吐血。
此时的凌统,剧痛之余,心中更是瞬间为前所未有的震骇所填满,他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那个颜良,真正的实力竟已强大到如此地步。
而勒马转身的颜良,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先前的那一交手,根本未受震荡一般。
“此人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凌统心中骇然,所有的怒意与信心,这一刀之间已被砍去了一半。
“让你一个先手,现在该本将出第二招了,小心吧。”
话音未落,颜良一人一骑已如电光射出,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眨眼间就袭至跟前。
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刀,呼啸而出,挟着汹涌如怒涛一般的力道,当头劈至。
刀锋未至,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之力,已是铺天盖地的撞至,只压迫得凌统心神迟滞,几乎喘不过气来。
凌统深知这一刀凶险之极,他只能强镇住翻股的气血,大吼一声,倾尽全力的举刀相挡。
吭~~轰鸣声中,刀锋撞击,瞬息之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决堤的狂潮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而下。
凌统五内欲裂,口中鲜血浸涌,双臂更是支撑不住,生生的屈将下来。
那寒光凛凛的刀锋,已是压至了头盔,只消再下移寸许,凌统的脑壳便将被斩开。
生死一线,凌统也顾不得内腑之痛,只能拼尽所有的力气举刀相抗。
就在他咬紧牙关,几如疯狂的不惜力气相挡之时,颜良的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
那泰山压顶的力道,陡然间一撤,猿臂纷动,第三招已如电光般发出。
凌统尚未及反应之时,那明晃晃的刀锋,已如一轮弯月一般,呼啸着斩向他的脖颈。
撤招与出招快如闪电,被卸了力道的凌统,根本就不及再变招相挡。
眼看着刀锋袭至,凌统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却只能引颈受戮。
那呼啸而至的刀锋,却停在了他颈前咫尺间,呼啸而过的劲风,如刀子一切扫刮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绝望的凌统顿时大为惊奇,惊奇于颜良竟然没要他的命。
转眼间,颜良即已撤了刀锋,当凌统从那生死的惊险中回过神时,颜良已然恢复了怀抱长刀,闲然而立的姿势。
“三刀已过,凌公绩,你服还是不服。”
颜良就那么一身从容,刀刃的眼眸冷笑着注视着他,言语之中尽是自信与傲然。
死里逃生的凌统,此时对胸中的痛苦已没什么感觉,他的精神全为惊骇与唏嘘所占据。
此刻,他所有的自信已然被颜良那威不可挡的三刀击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是连对方三刀都抗不住。
眼前这人的武艺之高,竟已达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颜良却是心知肚明的紧。
他当然自信自己的武艺,绝对超于凌统之上,但凭心而论,若是正常交战,非十余招是败不了凌统的。
只是先前的那一次交手,颜良知凌统已是受了内伤,气力不济,故是他才有自信,倾尽全力的三招之间,必可击败凌统。
事实证明,颜良的判断力是正确的。
“颜将军武艺超群,凌某甘拜下风。”黯然许久,凌统终于不情愿的承认了失败。
说罢,他翻身下马,步履艰难的走到颜良跟前,单膝伏地,拱手道:“凌某原赌服输,今愿归降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凌统倒也是守信之辈,输了就是输了,所有的顾虑都只能抛在脑海,甘心情愿的向颜良投降。
凌统这么一降,其余吴卒也只能纷纷伏地,向着颜良请降。
能逼得凌统归降,颜良心中的那种成就感,自比赢得一场胜利还要强烈。
想着自己麾下又添一员水战良将,颜良兴奋得不禁是哈哈大笑。
“得公绩这员大将,本将他日扫灭东吴,更添几分胜算,公绩快快请起。”
颜良当下便跳下马来,亲手将凌统扶起,对他是大加的抚慰赏识。
此时方一归降,颜良便一改先前的傲慢,对他是礼待有加,这让凌统落寞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一些。
当下颜良便与凌统并骑而行,说笑着一起走下了土山。
而山下处,张辽等诸将眼见着自家主公,竟与凌统动起了手来,还以为那凌统不归肯降,自家主公打算取其性命。
然而转眼之间,却又见到凌统伏地而跪,一副屈服的样子,紧接着又是有说有笑的跟着自家主公下得山来,竟然转眼之间形势大变,已然是归降。
张辽等人无不是面露惊奇之色,心中都在揣测着颜良究竟用何等手段,竟然是真的降伏凌统。
在众人惊奇敬佩的目光注视下,颜良昂然下得山来,安排人速将凌统送往襄阳去养伤。
凌统被送走,颜良目光转向了东面,淡淡道:“回武平去吧,吃饱喝足休息好,咱们就坐等着周瑜上门吧。”
第三百四十七章吐血
苦县,吴军大营。
中军帐中,谈笑风生,酒香四溢。
容貌俊美的周瑜正高踞上座,兴致勃勃的与诸将把盏言欢。
众将尽皆豪饮,彼此间笑骂不断,大帐内其乐融融,气氛极是轻松。
饮下一杯酒,周瑜举目一扫,却见诸将尽皆兴致昂然,却唯有角落里的陆逊滴酒不沾,一脸的心事重重。
“伯言,何故不饮酒,看你一脸的忧心,你在担心什么?”微醉的周瑜,笑问道。
陆逊怔了一怔,拱手道:“启禀都督,逊是在担心武平的战事。”
话音方落,老将程普不以为然道:“都督神机妙算,此时颜良那狗贼想必已然中计,太史子义的捷报正在路上,年轻人,你应该和周都督多学着点,而不是整日里疑神疑鬼。”
程普乃孙氏三朝元老,军中资历最久,对谁都有资格称一声“年轻人”,何况是陆逊这等刚出道不久的后生晚辈。
被程普这么一教训,陆逊便不好再说什么,只闭口不言,低头把玩起了酒杯。
“都督,咱们好久没听过你的琴音了,今日高兴,不如让大伙开开眼界。”
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嗓子,其余诸将也皆附合。
江东人人皆知周瑜不但文武双全,而且还精通音律,正所谓“曲有误,周郎顾”,能听得周瑜抚琴一曲,那可是人生之一大乐事。
周瑜兴致正浓,便欣然道:“既是如此,那本将就抚琴一曲,以为助兴。”
说罢,周瑜便叫将他心爱的一张焦尾琴拿来,十指往琴弦上一放,众人马上都自觉的安静了下来,皆是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
周瑜深吸过一口气,明眸微闭,十指轻弹,悠扬婉转的琴音便是离弦而出。
丝丝缕缕,如怨如诉,百转千回,撩人心弦。
婉约如诗的琴音如游丝般飘入耳中,纵然是那些不懂音律的武夫,也为之心旷神怡。
君子六艺,诸将之中亦不乏能文能武之人,那些懂得音律的人,手指更是跟着琴声的节奏微微弹动,不时的连连点头,暗自为周都督的琴技所叹服。
这在中军大帐内,众人一时皆沉浸在了那曼妙的旋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脚步声却打乱了这曼妙的节奏,帐帘猛然间掀起,一人大步而入。
“末将为颜良所败,失了武平,请都督治罪。”
绷~~周瑜的身形一震,指间的琴弦竟是绷断了一根,那曼妙的琴音也嘎然而止。
帐中的诸将也猛然清醒,一双双惊诧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帐门口那人。
那单膝伏地,一身血迹,满面惭色之人,正是太史慈。
太史慈的出现,就像是一股倒春寒的冷风,瞬息间把这一帐的其乐融融吹散,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被惊诧二字所占据。
周瑜双掌按定焦尾琴,目光射向太史慈,惊问道:“子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脸黯然的太史慈,遂是将颜良如何神奇的及时出现,击破了自己的伏兵,又如何一路狂追,逼得他不得不放弃武平的诸般不堪之事,如实的道了出来。
众将听着无不谔然,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颜良竟然又一次的识破了他们周大都督的计策。
周瑜那俊美的脸上,何尝不是惊讶与愤怒在涌动,薄薄的朱唇蠕动,他在暗暗的咬牙切齿。
大帐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片刻之后,一声不屑的笑声,打破了这失落惊谔的气氛。
那大笑之人,正是前一秒钟还在阴怒的周瑜。
笑声渐止,周瑜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就是折损了几千兵马而已,来日让那姓颜的加倍偿还便是,子义,你起来吧。”
太史慈这才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后,猛又想到了什么,忙道:“末将仓促间失了武平,不过事先已派人去通知凌公绩,也不知他眼下顺利撤归了没有。”
“颜良无船,焉能挡得住公绩退兵,我相信公绩的随机应变能力,无需为他太过担心。”
周瑜俊美的脸上,重现自信,他腾的站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
环视诸将一眼,周瑜毅然道:“颜良狗贼敢挑衅咱们江东,本将已决心举兵西进,再攻武平,此番必当痛击颜良,以雪柴桑之败的耻辱,尔等可敢随本将一战!”
一番慷慨之言,如星星之火般,瞬间点起燎原的怒火。
原本沉寂的大帐中,诸将转眼已是热血沸腾,怒气冲天。
“破颜良,雪前耻——”
“破颜良,雪前耻——”
众将挥舞着拳头,一个个跟发了疯似的狂吼着。
愤怒的狂潮中,却唯有角落中的陆逊情绪冷情,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时却又咽了回去,只能暗暗的摇了摇头。
当天,周瑜便尽起三万大军,由苦县而发,沿涡水逆流而上,向着武平进发。
太史慈伏击的失败,深深的刺痛了周瑜的荣誉,此时他已将孙权的战略抛之脑后,誓要杀一杀颜良的威风不可。
吴人诸将,深以柴桑之败为耻,哪个不想报仇复雪恨,纵使是程普这等沉稳的老将,因是念着为韩当复仇,竟也欣然同意了周瑜出战。
苦县与平武相距不过百里,吴军水陆并行,只一日之前便逼近了武平以东二十里。
……黄昏时分,周瑜弃舟登岸,率步军沿涡水南岸而行,以探察地形,确定合适的下寨之所。
远望着滚滚涡水,周瑜的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
此时距离武平之败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