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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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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的细作就算是再密,也不到张松的脑子里,自然万万也不会想到,这位益州别驾竟存有“卖主”之心。

说话之间,那一艘主船已然驶入水寨,靠上了栈桥。

桥板放下,片刻后,一名身形矮小,相貌颇有些的于丑陋的男人,昂首阔步走下了船来。

来者,正是张松。

当张松看到栈桥上一大堆的人在等候于他时,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如此重视。

这时,颜良却已大步上前,笑道:“本将久仰永年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幸会呀。”

“下官益州别驾张松,见过颜将军。”张松忙也见礼。

“永年先生一路辛路了,本将已在帐中备下薄酒,请先生移步营中。”

颜良遂叫牵马过来,他便和张松一起,并肩齐驱的步向中军帐去。

能被威震天下的颜良亲自相迎,还能跟颜良并马齐驱,如此高的礼遇,实在是令张松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人言这颜良甚是狂妄自大,如今一见,怕是传闻有虚啊……”

第四百四十章早晚是我的

步入帐中时,张松又吃了一惊。

颜良说是略备薄酒,但实际上却是早准备下了一场盛大的酒宴,伶人舞伎,尽皆齐备。

颜良便将张松请到左首上坐,其余文武则陪坐在下首。

这酒宴一开,颜良也不谈正事,只是表达着对张松才名的欣赏,半点不谈关于张松出使之事。

张松虽位居别驾之职,但因其人自恃才华,性情有些自傲,其实在益州并不太受人待见。

而今这一趟出使,却不想威震天下的颜良,竟能自己如此赏识,这般的礼遇,张松惊讶之余,心中自是颇为感动。

至于许攸等文武,却皆是有些不明白,自家的主公为何忽然之间,对这个又矮又丑的益州使者,竟是这般的重视。

尽管心有不明,但众人见颜良既厚待张松,便也不敢造次,也只能跟着对张松是大加赞赏。

一连数天,颜良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热情隆重的招待张松。

除了吃喝之外,颜良还带着许攸参观了自己的精锐之师。

车船舰队、虎卫军团、骑兵军团、步卒军团,颜良将他的军队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许攸。

颜良的用意自也简单,他对张松的恩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向他展示自己强大的武力,恩威并下,方才能促使张松敢于把赌注押在自己身上……

这日,颜良带着张松参观了他的步军训练。

驻马将台,张松远望着那些士气高昂,军纪整肃的虎狼之士,脸上写满了羡慕敬佩的表情。

“颜将军的麾下将士果然都是精锐之师,怪不得能百战百胜,威震天下。”张松忍不住赞叹道。

“永年先生过奖了,只怕本将的军队,比之刘益州的川中劲兵,还要逊色几分呀。”

颜良看似在自谦,实则是做试图。

张松却摇了摇头,叹道:“蜀兵虽不乏勇力,只可惜未得其主啊。”

未得其主……听得这四个字,颜良心头微微一动,他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恩威并施,开始有成效了。

身后跟随的许攸,也禁不住暗中一奇,他自也听得出来,张松这叹息的言语中,分明暗含着对刘璋的不满。

“蜀中山川富饶,百姓安乐,若非刘益州治御有方,焉能独享一方太平,先生方才之言,本将却是有些听不明白了。”颜良故作不解。

张松捋须叹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主刘季玉虽号称仁义,但实际上却性情软弱,内不能制东州士人和益州士人之争,外不能御张鲁之侵凌,蜀中有识之士,早对其多有怨言,只怕蜀中沃野千里之地,百万子民,早晚要为他人所得。”

此言一出,已是远远超出了一个使者应该说的话,张松对刘璋的怨意已是十分明显。

而他对颜良说出这些心里话,其用意自是再明显不过。

身后许攸不由大吃一惊,万不想张松这个益州别驾,竟会对刘璋怀有如此不满。

颜良也是佯作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张松却表情平静,忽然间向颜良一拱手道:“将军神武雄略,乃当世英雄,更有扫清六合之志,益州天府之国,百万子民,又与荆州毗邻,此乃天赐与将军之资业,难道将军就没有鲸吞之志吗?”

张松捅破了窗户纸,这已然是在公然“出卖”刘璋。

颜良佯作震惊了片刻,却又一笑:“永年先生,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益州别驾,刘季玉的使者呀。”

张松却冷哼了一声,“刘璋弱若无能,非是明主,松也不瞒将军,其实此番松前来出使,明是为刘璋结好将军,暗中却是受益州有识之士所托,前来寻求明主,而将军,正是松所认定的明主。”

张松终于是和盘托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颜良笑了。

一切,正是他所料想的那样,张松此行,果然是为了献益州而来。

许攸也惊悟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颜良为何要以隆重的排场,来迎接和招待张松这个益州使者。

“原来,主公竟早就料到,这张松对刘璋心存不满,想要出卖益州,主公这洞察力,也太过神了吧……”

许攸心中惊叹不已,再看向颜良时,已是满脸的叹服。

“永年既然这般坦诚,那本将也不妨说句真心话,其实本将早有攻取益州之心,只是这荆州往益州一路山川险恶,关山千里,想要攻取,只恐是万难啊。”

张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他便招了招手,将一名随从叫上前来,从其包袱中取出了一幅卷轴。

“此乃益州山川地形图,内中标有整个益州各处关隘、驻军等详细情况,松特将此图献于将军。”

张松说着将那图卷展开,双手奉于了颜良。

颜良将那地图接过一看,果然是益州的地形图,其中的各条道路,关隘的城防数据,守军的数量,以及守将的资料,诸般详细情况尽述于上。

如此详细的地图,一看就是花了多年才能精心绘出,看来张松已酝酿已久。

“将军有了此图,再有松和一众有识之士为内应,到时内外夹击,何愁拿不下益州。”

张松献完了图,又明确的表示了愿为内应。

见得张松已毫无保留的表明了立场,颜良还有什么可装的,兴奋欣喜之下,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能得永年这般智谋之士相助,本将何愁不破益州。永年,本将倘若真能全取益州,则你必为首功也。”

张松不远千里前来献益州,所求者自与一个利字脱不了干系,颜良也明确表示将他视作取蜀的首功,而首功者,所获的利益自也是最大。

张松闻言大喜,慨然道:“承蒙将军器重,只要将军出兵入蜀,松怎敢不效死力。”

此时的张松,早已为颜良的恩威所倾服,自感得遇明主,对颜良也是大表慷慨之意。

颜良甚是欣慰,便将张松大加宽慰了一番。

他二人几番笑谈,已是定下了取蜀之计。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攸,却道:“主公能得永年相助,取蜀自是事半功倍,不过眼下灭吴之战,已是箭在弦上,恐怕这灭蜀之事,还要推后实施才行。”

颜良也是兴奋过头,一时忘了眼下的形势,经得许攸这般一提醒,方才想起来。

未及开口时,那张松便已笑道:“荆州与扬州同为一体,主公若不攻取江东,又如何能抽身他顾,这一点松自是深知。主公放心,松此番回益州,会暗中联络有识之士,悄悄积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主公可以抽身入蜀时,松等再起来响应也不迟。”

张松虽是蜀人,见识却不如蜀地那处偏狭,对颜良的战略也深有体悟。

此时的颜良,自然是更觉欣慰,便是豪然笑道:“很好,有永年这句话,本将就放心了,他时本将兴兵取蜀,就全靠永年充当内应了。”

“主公放心,松敢不尽全力。”

将台之上,颜良遂与张松商定了取蜀大计。

图谋已定,张松恐逗留太久,会令刘璋生疑,便求告辞。

颜良也不相留,便修书一封,并让张松带了大批回礼给刘璋,以表自己跟刘璋的修好之心,以此来迷惑刘璋。

是日黄昏,颜良亲往栈桥去张松送别。

目送着张松的船远去,陪同的许攸不禁叹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张永年其貌不扬,却敢谋划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刘璋有些诡诈之才而不得用,当真是可惜啊。”

“蜀中卧虎藏龙,智谋这士又何止张松一人,还有一个人,只怕才华十倍于张松。”颜良淡淡感慨,脑海中掠过一个名字。

许攸不禁一奇,心想这张松已算智谋不凡,听主公这么说,难道蜀中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不成?

只是,许攸扳着指头数来数去,除了张松之外,他还真数不出蜀中还有什么出名的谋士。

“走吧,灭蜀还后话,咱们先去琢磨琢磨,如何收拾了那位美周郎再说吧。”

颜良也不点出他所指那人,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送走了张松,颜良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难缠的周瑜。

以往的周瑜,仗着东吴水军之利,还有对自己的统帅能力的自信,每每都是主动发起进攻,逼得颜良采取防守反击战术。

但这一次,重出江湖的周瑜,却是一改往昔的傲慢,率领着三万吴军,死死的龟缩在皖口城中。

未几,春耕结束,荆州的劳动力有了富余,士卒们也休整了月余,颜良便是重新恢复了对吴军的攻势。

颜良遂是统帅着包括车船舰队在内的三万水军,顺流而下,在皖口敌营以西十五里的南岸设下水旱二营。

逼近皖口的颜良,数度以轻军出击,试图挑动周瑜出击,但这位美周郎却始终龟缩不出。

水战诱敌不成,颜良便另辟悉径,派黄忠率数千步军,试图从鄱阳郡向东攻入会稽郡,直插东吴大后方。

但周瑜对此显然亦有所防备,以吴将贺齐据住会稽西部的定阳县,成功的抵挡住了黄忠的进攻。

时年春,颜良和孙权的战争,再一次陷入了僵持阶段。

第四百四十一章雪中送炭

春雨绵绵,江南的大地上,遍地抽出了新绿。

就在一天之前,甘宁、吕蒙和凌统分率的水军,分三路向皖口的吴军发起了进攻。

而在陆上,张辽所率的一支步军,也由寻阳而发,从陆上对皖口实施了夹击。

事实证明,周瑜的防守能力,丝毫不逊于他的进攻能力。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颜良付出了千余士卒和数十艘战舰的损失,仍没有攻破吴军的铁壁。

颜良再一次的强攻尝试,由此宣告失败。

强攻不成的颜良,只得下令诸路兵马暂退,处于江南大营的颜良,便召集众谋士,继续商议破敌之策。

而周瑜的坚守成功,也使孙权对他的信心大增,于是孙权便放心的留周瑜坐镇皖口,自己则回往了秣陵。

孙权的回归,使得江东惶惶的人心渐安,而朱桓等将领也击败了数股山越人小规模的叛乱,稳定了人心。

与此同时,江东大族们在孙权的号召下,纷纷的献出部分家中屯粮,以供军需之用,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孙权的粮草的不足。

从整体形势上来开,吴军都在从最初连战连败的困境中走出,渐渐的趋于平稳。

北国方面,正如颜良事先预计的那样,平定了雍凉后的曹操,开始向关东发起了进攻。

实力大增的曹操,亲率四万步骑东出潼关,连破弘农郡所属数县,兵锋直逼韩猛镇守的洛阳一线。

曹操的出兵,使得抱着坐山观虎斗之心的高干,再也无法置身于战争之外,不得不率军由太原南下,进入到河东郡一带,声称将由河东南下,攻击曹操后路。

曹操自不会退让,遂以曹仁镇守弘农,阻击高干的渡河之举,自将大军继续对洛阳发动进攻。

曹操与高干激战将起,而河北的战事也正进入到了关键阶段。

初春之时,刘备所率的青徐军,避开了袁尚防守严密的黎阳一线,而由高唐突然北渡黄河,攻入了平原郡境内。

刘备的奇击自然达到了奇效,平原郡的袁尚军兵微将寡,岂能以张飞为先锋的刘备军,仅几天的时间内,刘备大军长驱直入,连取平原郡和清河郡,从东南方向威胁巨鹿郡。

此时袁尚,正率大军在巨鹿与袁谭僵持,而刘备军的高歌猛进,使得袁尚的侧翼受到了威胁,他的主力甚至有被刘备切断后路的危险。

苦逼的袁尚,面对着两面的夹击,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派人急往江南,来向颜良求援,希望颜良能出兵北上,牵制一下刘备。

其实不用袁尚来求救,如果实力允许,颜良当然不会让刘备坐大。

但眼下的事实却是,颜良的主力已尽集于长江,北方留守之军不过数万而已,守有余,攻却不足。

颜良不可能在这灭吴之战进行到一半时,忽然间再移兵北上,毕竟此时孙权还保有江东腹地,倘若给他喘过气来,那时候再想灭吴就势必难上加难。

再则,就算袁尚覆灭,袁谭和刘备二人也是互为水火,两人不可避免的要再度开战,短期之间,谁也无法独据北方,更何况,现在还有曹操掺和了进来。

权衡再下,颜良决心以灭吴为重,对于袁尚只给予了精神上的鼓励,却不发一兵一卒为其解围。

……时近傍晚,细雨绵绵。

颜良帐门处,远望着淋落的细雨,心情颇有些惆怅。

此时的他,开始有些体会到当年孙权的郁闷了。

面对着强攻不下的皖口敌营,征战多时,颜良头一次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不仅仅是颜良,他麾下的那些智谋之士,绞尽脑汁,同样都想不出什么破敌之策。

周瑜就像是把根扎在了皖口一般,任凭颜良使出何等手段,就是不肯露头。

“周瑜你个贱人,别以为可以当一辈缩头乌龟,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露出你那乌龟脑袋。”

骂归骂,但事实上他却依然无可奈何。

看了半天雨水,颜良百无聊赖,坐回了帐中,喝起了小酒。

一杯酒方未下肚,外面周仓来报,言是大营之外,一名文士想要求见颜良。

“文士?可知那文士姓名?”颜良问道。

周仓摇头道:“那文士甚是傲慢,自称只有见到主公,方才会透露姓名。”

奇人异士,多有几分自恃,有些傲慢性子也是自然。

正当无聊的颜良,忽然对这位所谓的文士,产生了兴趣,便叫将那文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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