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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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便带着伤躯强撑起来,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郭嘉便神色黯然,默默的将这一战的结果报知曹操。
自曹操先行北撤之后,诸军也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大营之中的四万兵马,为颜军所辗杀,只有不到两万的残兵,逃将回来。
幸运的是,除了吕虔为临阵所斩之外,其余许褚、乐进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来。
“本相用兵多年,却不想会两番为颜良那匹夫所败,当真是,唉——”曹操又是惭愧,又是自责,摇头叹息不已。
帐前诸文武,也皆默默不语,神色黯然。
这时,曹彰却毅然道:“父亲何必垂头丧气,今不过是那颜良侥幸一胜而已,彰愿领一军出关,必大破那颜贼。”
“我黄须儿勇武无双,有你在,为父何惧那颜贼,今咱们父子齐心,与那颜贼再决一战死!”
曹操受儿子的鼓舞,精神振作了几分,欲待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时,却因嘴上伤口被牵扯,痛得是呲牙裂嘴。
郭嘉等几位谋士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中皆是忧色,他们自是认为,以曹操眼下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如今低落的士气,显然不适合再强行与士气昂扬的颜军一战。
彼此交流过眼神后,郭嘉便道:“今番一败之仇,自然一定是要报的。不过丞相身系社稷,不容有失,嘉以为,还是等丞相养好了伤势,将士们恢复了士气后,再与颜贼决一死战不迟。”
郭嘉一开口,其余谋士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曹操身上有伤。
作为枭雄,曹操当然清楚,谋士们这还算是给他面子,以他的身体为由劝说收兵,言下之意,当然是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根本无法再与颜良一战。
冷静下来的曹操,细细一想也觉有理,无奈之下,只好含恨的听从了谋士们的建议。
于是,曹操便下令,命徐晃和曹真,各率所部一万兵马退回,收缩往汉中转为防御。
同时,又派人急往陇西,召夏侯渊率所部三万兵马回汉中。
紧接着,曹操便自率三万兵马,及郭嘉、乐进等文武还往长安养伤。
临行之前,曹操委任夏侯渊为征南护军,统帅留四万兵马,留守汉中,杨阜、徐晃、曹真、李典、曹休等文武诸将,尽皆归夏侯渊统领。
曹操敢回长安的原因也很简单,汉中有阳平关之险,虽只留兵四万,但只要夏侯渊能守住阳平关,则颜良纵使有十万大军,也休想威胁到汉中。
安排安诸事,烂嘴断牙的曹操,便匆匆的还往了长安。
……当曹操带着伤痛,还有战败的耻辱,黯然的回往长安时,大胜的颜良,却在白水关摆下大宴,庆贺这场振奋人心的大胜仗。
今虽大胜曹操一场,但因夏侯渊诸军皆收缩回援汉中,有阳平险关在前,不作充分的准备,自无法攻破关城,夺取汉中。
故是大胜后的颜良,暂时未急于进兵,反将兵马南撤三十里,退往了白水关休整。
一场大胜,三军将士气大振,整个关城都沉浸在欢腾之中。
颜良自也不吝啬,尽取蜀中资财,大赏有功的将士,杀鸡宰羊犒赏士卒。
诸如黄忠、甘宁等有功之将,颜良尽皆为他们增封了食邑。
而初临战阵的义子邓艾,因有偷渡阴平之功,再加上今番射伤曹操,颜良也“举贤不避亲”,当即将邓艾拔为偏将军。
以往众人称呼邓艾为一句少将军,那是对他的尊称,如今邓艾以十几岁的年龄,就当上了偏将军,这回才是名符其实的少“将军”。
而邓艾展露才华,立下大功,颜良这番封赏,诸将自然也是心服口服,无人有异议。
酒宴之上,众人喝得尽兴,这时,却有斥候前来,将来自于汉中的最新情报,呈报上来。
“曹操挨了一箭,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回了长安养伤,好啊,曹操一走,孤必取汉中无疑。”
得知了这个消息,颜良是精神愈加振奋。
庞统捋须笑道:“少将军这一箭射得好,若是曹操身在汉中,以其之奸滑,咱们想夺取汉中还要困难许多,今曹操回长安养伤,留下个有勇无谋的夏侯渊守汉中,这简直是摆明了把汉中拱手相让。”
法正也拱手笑道:“曹操自恃有阳平关之险,才敢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往长安,此乃天赐主公之机,正请主公发兵北上,一鼓作气拿下汉中。”
两员谋士所见略同,洒醉三分的诸将,无不是热血沸腾,慷慨请战。
兴致昂然的颜良,胸中的烈火也为点燃,遂是拍案喝道:“尔等所言极是,传孤之命,全军于白水关休整三日,三天之后,大军北上,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兴奋的诸将,放声咆哮,大帐之中,猎猎的战意如火狂燃。
……另一处帐中,祝融与花鬘母女,正枯坐在那里,彼此间都默不作声。
帐外的欢腾之声,她母女听来,心中却在微微颤抖。
她们已经得知,纵横中原的曹丞相,已为颜良大司马所败,颜良的威势,再一次让她母女感到了畏惧。
说起来,这其实还是自孟获被处决后,她母女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花鬘倒是很自然,而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心结。
尽管她已经成为颜良的女人,甘心情愿的伺候颜良,甚至还当着女儿的面,极尽媚色的为颜良奉酒陪笑。
但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几分羞耻之意,正是这份残存的羞耻心,让她觉得和女儿单独相处,甚为的尴尬。
故是,当着颜良的面,她唯有忍着羞辱,逢场作戏,但私下里时,她却极力的回避着女儿,不愿单独相见,以免尴尬。
今日,她却避无可避,因为颜良专门派人把她母女接来,令她们共处一帐。
祝融的心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忐忑与狐疑中,帐帘起,酒气与杀气中,颜良步入了香帐之中。
那母女二人赶忙起身,用汉礼盈盈拜见,俏丽的脸蛋上,转眼就堆起了媚笑。
满脸酒气的颜良,一身的酒汗,入帐之后,二话不说,几下便将衣衫卸尽。
那盘虬的肌肉,那坚实的胸膛,转眼尽现无疑。
祝融母女二人,顿时面生红晕,浓浓的羞色涌上眉梢。
这一下,她们终于明白了,颜良之所以把她们召来,就是要用她的身体,来宣泄那胜利的兴奋烈火。
花鬘只羞怯了一瞬,识趣的她,很快便扬起臂儿,轻解罗衫。
祝融却羞在了那里,扭扭捏捏的,半天没有动作。
很久以来,祝融一直所担心的事,今时看起来,终于是无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尽管祝融事先已预想过好多次,并且一再的告诫自己,事已至此,只要能保住性命,只要能保住衣食无忧,其余的尊严耻羞什么的,又何必在意。
但是现在,当那令她忐忑已久之事,终于要发生之时,祝融的心头,那道难关还是无法逾越。
扭捏的祝融,抬起头时,却正撞见颜良那不悦的眼神,那如刃的目光,令她娇躯微微一颤,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寒意,瞬息之间,击碎了祝融那谓的心理难关。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屏弃尴尬的念头,忍着羞意,轻解罗衫,徐步上前……尊严、羞耻、尴尬……这一切的矫情,在生存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经历了血雨腥风,目睹了颜良残暴的手段之后,祝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南中第一女英雄,此时的她,只是一件懂得识时务的战利品而已。
血脉贲张的颜良,如雄猛的狮子一般,抖擞余威,尽情的享受专属于他的猎物。
大帐之中,春雷阵阵,云雨升腾,一时之间,秋意尽去,那醉人的春色,悄然而生。
第六百零六章杀奔汉中去!
一晌贪欢,不知翻越了几座山峰,汪洋大雨,将那丛草密林,淹成了一片泽国。
次日,当颜良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祝融躺在她的左边,花鬘躺在她的右边,熟睡的二人,娇艳的脸上,皆是春情未尽。
颜良嘴角掠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精神抖擞的他腾的起身,跳下了床去。
几下穿戴整齐,春风得意的颜良,遂是扬长出帐。
温柔乡享受之后,外面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他去蹂躏。
耳听着脚步声远去,颜良人已走了,祝融这才睁开了眼睛,略有些红胀的朱唇微微一动,轻轻的吐了口气。
其实,她早已醒来,方才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昨夜的一晌承欢,激荡过后,祝融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共侍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女儿。
自己的诸般丑态,自己的诸般迎逢,昨夜之时,已皆为花鬘所睹。
祝融知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留在女儿脑海中的最后一点美好,都已经被撕碎。
心感惭愧的祝融,心情久久难平,又如何能够入睡。
正当祝融叹息之时,枕头另一侧的花鬘,也睁开了眼睛。
母女二人,四目相对。
蓦然间,祝融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
女儿那流澈的眼眸,在祝融看来,却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着祝融的心。
那无尽的羞耻之事,转眼就如潮而生。
羞耻之下,祝融急是将眼眸移开,不敢动跟女儿对视。
与此同时,她更是赶紧将被子往上一拉,掩住自己裸在空气中的肩臂,生恐被女儿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而这时,花鬘却淡淡一笑,伸出藕似的臂儿,纤纤素手轻轻的放在了母亲肩上。
“娘亲,这一切都是命,咱们命里便该一同服侍大司马,娘亲根本不用觉得羞愧,女儿一点都没看轻娘亲。”
花鬘这一番宽慰的话,如一缕春风,吹尽了祝融心中的阴霾。
羞耻之意渐去,她的心,渐渐也安了下来。
轻叹一声,祝融转过身来,伸出臂儿来,将花鬘抱入了怀中。
这共用一枕的母女俩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祝融妖艳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释然之色。
颜良当然不知,那南夷母女,心中的顾忌已然放下,他也不屑于知道。
一晌贪欢后,颜良所有的精力,都已经集中到北取汉中上面来。
大军休整三天,颜良便亲率大军,由白水关北上,浩浩荡荡的向着汉中杀奔而来。
汉中之门户,在于阳平关,故颜良此番北取汉中的重点,也放在攻破阳平关上。
数天后,颜良统帅的七万大军,进抵了阳平关以西。
驻军已毕,中军大帐中,颜良召集众文武,商议破关之事。
根据斥候情报所侦,此时的夏侯渊,已然作好了应战之准备,对汉中的四万曹军做了重新的布署。
阳平关方面,夏侯渊亲自坐镇,统兵两万固守关城。
在阳平关北二十余里的武兴城,夏侯渊命徐晃率一万兵马驻扎在那里,与阳平关形成了犄角之势,以拱卫北面的陈仓。
而阳平关以西的武都郡方面,曹操则以曹真率军一万,驻守于武都治所下辨,以保持陇右与汉中间的畅通。
总体而言,夏侯渊算是构建了一道以阳平关为中心,互相成犄角的防御体系。
遍阅斥候的情报,颜良目光落在众谋士身上,问道:“汉中的防御形势就是如此,诸位有何看法。”
“正以为,我军在攻阳平关之前,当先北取武兴,西攻下辨,截断关陇通往汉中的粮道,然后再举兵攻阳平关。”
熟知地形的法正,毫不犹豫的道出了他的战略。
颜良微微点头,深以法正战略为然。
前番曹操在汉中云集十余万大军,耗粮颇多,实际上已经将张鲁屯集多年的粮草,消耗大半。
汉中这个地方,人口加起来不过二十余万,按照民与兵十比一的比例,其实最多也就养两三万军队而已。
今在汉中的曹军,数量却有四万之众,以汉中一郡之粮,根本不足以养。
故此,汉中所需军粮,大部分都要从关陇运抵。
因是斜谷、褒谷和子午谷三条谷道地势艰难,不利于运输,故从关中而来的粮草,多由陈仓经由大散关南下运抵阳平关,再运往汉中。
而陇右诸郡的粮草,则多由祁山经武都郡,从西面运抵阳平关。
这两条道路虽距长安较运,但因地势较为宽阔平坦,故是汉中的主要粮道。
法正的计策,既是北攻武兴,西攻下辨,先切断汉中的粮道,粮道不通,汉中的曹军军心自乱,到那个时候,颜良再强攻阳平,便是事半功倍。
颜良虽于汉中地形,不如法正那么了解,但熟知历史的他,却记得曾经历史中,刘备攻取汉中之时,也用得是同一招。
今法正既提出这战略,颜良焉有不从之理。
当下计议已定,颜良命蜀将张任、吴兰、雷铜三将,率两万兵马攻打下辨,命李严、朱桓率军一万,去攻打武兴。
颜良自己,则率四万大军,屯兵于阳平关以西,对夏侯渊形成压迫之势,使其不敢分兵相救诸地。
军令已下,诸军克日起程,各依计行事。
此时时已近秋,天气凉爽,正是作战厮杀的大好天气。
前番大破曹操之后,颜军将士士气高涨,人人奋勇,争相立功。
张任所部进抵下辨未久,旋即击破了曹真城外的别营,逼得曹真固守下辨城,陷入了被动防御的境地。
而武兴城的徐晃,面对着李严和朱桓的猛攻,也只能坚守营盘,不敢出战。
两路兵马进攻半月,虽未能击破曹军,但在声势上却压倒了曹军。
而同时,因是曹军无法逼退猛攻的颜军,关陇的粮草便无法顺利的南运至汉中,进入十月之后,夏侯渊的汉中军团,已出现了粮草不济的情况。
在这种不利局面下,夏侯渊只得派人往长安,向曹操请求援助。
此时的曹操尚卧床不起,自无法亲自前来救援夏侯渊,只得一面派郭淮、杜袭二将,率军一万增援汉中,一面命将运往汉中的粮草,改走斜谷南运。
如此布署,虽暂时缓解了夏侯渊的不利局面,但因斜谷地势难走,所运粮草有十分之六七都消耗在了路上,汉中粮草不足的局面,仍未能得到本质的改观。
长安方面。
下辨、武兴、阳平关的诸般不利情报,雪片般的飞往长安。
每一封不利的战报,都如同在曹操的伤口上撒盐,令曹操倍感头疼。
此时的曹操似乎开始意识到,当初自己就不该在攻取汉中之后,贸然的发动对颜良的战争,而应该把主要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