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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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军精锐尽丧,连水军也没了,襄阳实难再守,依属下之见,不若即刻将治所南迁江陵,待重聚士卒,然后再想办法图谋收复襄阳。”
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韩嵩。
其余如王粲等非荆州藉的名士,纷纷表示附合。
刘表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襄阳。
却不料,韩嵩话音方落,庞季急道:“襄阳乃荆州根本所在,襄阳若失,整个荆州必将人心震恐,而颜良那恶贼一旦据有襄阳,钱粮丁口暴增不说,光是地利上的优势,就将让我们陷入完全的被动,属下以为,襄阳万不能弃。”
庞季话一出口,那些襄阳土著的名士们则均表示赞同。
庞季等人乃荆襄大族,其势力范围多在襄阳附近,如果他们追随着刘表南撤,就等着将抛弃了祖业根基,他们当然不情愿。
韩嵩冷笑了一声,“几万大军都没了,就算要守襄阳,拿什么来守?”
庞季一怔,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从惭愧中回过劲来的蔡瑁,却道:“颜良虽然胜了数仗,但他的兵马毕竟也不过万余,我襄阳城中尚有兵一万,再凭借着坚城,料想可以抵挡住颜良的进攻,到时候再从江陵抽调兵马北上,里应外合,当可反败为胜。”
“江陵虽有兵数万,但战力远逊于襄阳之军,即便抽调前来,又怎敌得过颜良的虎狼之师。”韩嵩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
蔡瑁愣怔无言时,庞季马上又道:“除了调兵之外,主公还可是修书给袁绍,请其从背后攻打颜良,到时颜良后方有失,我方援兵又至,多半就会不战自退。”
庞季言罢,其余荆襄名士们也大发言论,纷纷称当死守襄阳。
韩嵩的谏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刘表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而今见庞季等人占了上风,考虑到自己在荆州立足的根本,思虑再三,只好选择坚守襄阳。
就在刘表和他的群臣们尚在争论时,颜良率领的一万五千步骑精锐,已是拔营而起,直奔襄阳而来。
黄昏之前,颜良终于看到了襄阳城。
这座荆州的治所,巍巍立于汉水之畔,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荆州核心的地位。
“这就是传说中的襄阳城,果然是不同凡响,刘表,多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帮我颜良打造了这么一座风水宝城……”
颜良望城兴叹,脑海中,那些关于襄阳的记忆一桩桩的翻起。
原本的三国历史中,襄阳城就像是魏国插在吴国眼皮子底下的一根钉子,使得吴国即使杀败了关羽,夺取了江陵等要地,却依然日夜难安。
当年的南宋,正是因为被蒙古军攻破了襄阳,丧失了长江中游的门户,最终才致亡国。
襄阳城有多重要,颜良是再清楚不过,而现在,这座传奇般的城市,离颜良就只有咫尺之遥。
当天,颜良会合甘宁的五千兵马,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对襄阳完成了包围。
而在徐庶的建议下,颜良特地留下了南门不围。
襄阳城军民人心惶惶,多半都在想着南逃,而颜良一旦把四面围死,反而会促使敌人决死守城。
颜良自知兵少,如果敌人死守的话,想要强攻下襄阳这座天下坚城实在不是件易事,即使攻下,己军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颜良不想看到的。
留下一门不围,也就等于给襄阳人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多了一个弃城而逃的选择。
围城已毕,颜良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打起了心理战。
北郊的那一场大战,颜良还留有几千颗荆州降卒的人头,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颜良下令,将这些人头用抛石机统统投进襄阳城中,他要用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来震慑城中那些顽抗之徒的心。
果然,当那漫天而下的人头落下里,襄阳城本就惶惶的人心,立时因敌人这恐怖之举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此外,颜良还向城中射入上千封劝降书,劝城中的士民开城投降,否则一旦破城,男女老幼将一命不留,以作为他们“助纣为虐”,协助刘表的惩罚。
多重心理战之下,据城中细作发来的情报,此时的襄阳城可谓是风雨飘摇,满城人心思乱,眼看着一副不攻自破的态势。
颜良便暂不攻城,只等坐看刘表落荒而逃,然后自己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
然而,令颜良感到意外的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预想中的内乱并没有出现,襄阳城依旧固若磐石。
几天之后,细作们送出的最新密报,方才令颜良恍然大悟。
关键时刻,荆襄的大族们开始发力了。
以蒯家和蔡家为首的荆州大族,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家僮客部曲拉出来,协助刘表守城。
单只蒯家和蔡家两族,就动员了将近四千余部曲,再加上其余几族豪强土著,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刘表的手底下就多出了近万的兵马。
尽管这些私兵的战斗力不及正规军,但加上原有的万余残兵,两万兵马的数量,也让刘表一下子多了不少底气。
刘表依靠着这些大族豪强支持,将四门要害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又请各族有名望人物出名,到处去安抚襄阳的民心,劝说他们不要为颜良蛊惑,要坚定的支持刘州牧。
这些豪强大族们在民间的影响力,甚至比刘表这个州牧还要大,有他们一出面,襄阳城恐慌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
新的传言很快就取代旧有,襄阳城四处在流传,说是江陵的军队已经在北上的路上,江夏黄将军的水军赶来,颜良嚣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被剿灭……啪!
颜良将那一道情报拍在了案上,眉宇中掠过一丝恨意。
“襄阳这些世族好生可恨,他们就不怕本将破城之日,将他们统统灭族不成!”
颜良怒意一生,左右诸将无不肃然。
徐庶却是淡淡一笑,“襄阳的那些土豪们都是墙头草,他们无非是跟着蒯、蔡二族走而已,只要将军能攻破襄阳,这些人转头就会倒向将军。”
旁边文丑却道:“元直先生说得倒好,那也得先破了襄阳才行。”
言罢,文丑拱手道:“兄长,既是襄阳人不知好歹,自寻死路,那咱也别跟他们仁慈,兄长就下令攻城吧,我文丑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把襄阳城给兄长拿下来。”
文丑一请战,其余诸将也皆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要出击攻城。
“强攻自然是攻得下,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老子才不会干。”
颜良手一摆,镇住了众将的激动。
攻陷襄阳自是颜良的既定目标,但他的目光却不只眼前这点小利,如果只为了一座襄阳城,就让他好容易才聚起的精兵猛将大损,这亏本的买卖,颜良断不会做。
除非,逼不得已。
徐庶暗暗点了点头,心道:“颜将军能有这份冷静,当真是不易,我果然没有看错。”
心中赞服时,徐庶便道:“刘表只重视蒯蔡等世家大族,襄阳城中,不得刘表重视,心怀不满之士不可胜数,主公放心,依庶之见,其中定有胆略过人之辈,会从中响应主公。”
话音方落,周仓忽然入帐,对颜良附耳低语了几句,并将一封书信递上。
颜良精神渐振,急将那帛书展开,观看几眼,忽然间放声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第一百五十五章溜得好快啊
夜已深。
灯火依旧通明,摇曳的灯光下,刘琦踱步于堂中,年轻的脸上时隐时现着焦虑。
脚步声响起,门外似有人来。
刘琦神色一动,几步迎向门外,正与那羽忘纶巾年轻人撞上。
“孔明,你可算来了。”刘琦喜出望外,携着诸葛亮的手回往堂中。
大门关上,刘琦神情严肃的坐下,凝着眉头道:“孔明,当真是让你说对了,蔡瑁一出战,水军便叫颜良全歼,现下襄阳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说话时,刘琦连连叹息不休,一副愁眉苦脸之状。
“颜良匹夫竟然能想出浮桥之计,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诸葛亮轻摇羽扇,一脸云淡风轻。
刘琦道:“敢在浮水上架浮桥,必得对汉水流势和两岸的地形极为熟悉,也不知是谁向那厮献的计。”
“莫非是他……”
诸葛亮眼眸忽然一动,口中喃喃自语道。
“是谁?”刘琦好奇道。
“不提也罢,是谁已经不重要。”诸葛亮将话题移开,却是问道:“眼下败局已定,不知刘公有何打算。”
刘琦叹了一声,面上流露着无奈,便将刘表打算据城死守,以待援军的战略道来。
“刘公麾下的这些大族们,只为着守眼前的利益,全然不顾现实。江陵的兵马战斗力低下,就算调来了,还不是等于往火坑里送,焉能解襄阳之围。”
诸葛亮的一番话,把刘琦听得心惊胆战,原本就没什么信心的他,更加的紧张不安。
惊恐之下,刘琦忙问道:“那依孔明兄之见,又当如何?”
诸葛亮淡淡道:“为今之计,自然是尽早弃城而去,将治所迁往江陵,养精蓄锐,以待来日收复失地。”
刘琦思索半天,深以为然。
“可是父亲为庞蔡等人所逼,只能选择坚守襄阳,现在就算是去劝他,也无济于事。”
刘琦叹息道,显得很是无力。
诸葛亮沉吟半晌,摇扇说道:“为今之计,公子当以去江陵搬救兵为名,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公子在外,纵使襄阳有变,公子也可……”
诸葛亮嘴角掠起一丝笑意,却并未明言。
刘琦也不是愚人,自然听得懂诸葛亮的意思。
刘氏一族若皆死守襄阳,一旦城破,整个荆州就要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而若他刘琦在外,纵使父亲刘表有所不测,他以大公子的身份,也可名正言顺的继承父业,继续统领荆州文武。
“可是,父亲身在危地,我这做儿子的却置身于外,是否有违孝道。”刘琦犹豫道。
诸葛亮淡淡一笑,“大公子所为,乃是为了刘家的基业,此乃大孝之举,大公子又何必顾虑。”
经得诸葛亮这么一开解,刘琦恍然大悟,原本焦虑不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之笑。
兴奋之下,刘琦又道:“孔明兄既已看出襄阳不可守,何不与我一道南下江陵。”
诸葛亮拱手笑道:“其实不瞒大公子,亮此来正是顺道向大公子辞行,明天一早,亮就要起程避往江陵。”
刘琦担忧道:“襄阳被围,孔明兄独自南下未免危险,不若稍等几天,与我率军一同杀出城去。”
诸葛亮却是丝毫没有担忧,只摇扇自信而笑。
“颜良留下南门不围,就是等着让我们弃城而去,亮由南门而出,自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公子到时也可大摇大摆的出城南下,料想那颜良必然不会派兵阻挡。”
听得诸葛亮一席话,刘琦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间省悟。
当他正待赞叹时,诸葛亮已起身拱手:“大公子,那亮就先行一步,咱们江陵再会。”
说罢,诸葛亮摇着羽扇,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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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北,颜军大营。
中军帐,诸将齐集,颜良刚刚向他们下达了最新的作战命令。
明日午后,以甘宁率五千步军从北门发起进攻,以文丑率五千步军佯攻西门,留东南二门不攻。
颜良自将五千骑兵,佯作压阵支援。
将令布下,主张强攻的诸将们,自然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而,众将却尚有一丝疑惑。
“兄长,以愚弟近日的观察,襄阳东门似乎要薄弱一些,为何不以东门作主攻方向?”文丑进言道。
颜良嘴角流过一丝诡笑,也不答,却将那一道帛书递给了他。
满脸疑的文丑接过帛书来,低头扫了一遍,神色不禁一变,刀疤脸上,瞬息涌上几分兴奋。
“兄长,这个魏延说要里应外合,助我们夺取城门,这小子当真信得过吗?”
文丑兴奋中又有几分怀疑。
颜良未答,却将目光转向了徐庶,笑问道:“元直先生,你久居于襄阳,自称对襄阳一兵一卒都了如指掌,你觉得这个魏文长是真降还是假降。”
徐庶捋着短须,略略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搜索着关于魏延的记忆。
半晌后,徐庶道:“据庶所知,魏延此人虽出身寒微,但武艺却颇为了得,只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一直不受刘表重用。前番因为蔡和之死,还被牵连贬职,诸般种种,庶以为此人对刘表必心怀怨意,他的反叛,当有七成可信。”
颜良微微点头,脸上泛现几分赞识。
徐庶不愧是徐庶,对刘表阵营是无所不知,连魏延这样的小人物也能了解这么透,这个人,简直就是老天为自己事先在刘表底下安插的卧底。
感叹之下,颜良淡淡道:“本将对这个魏文长也赏识已久,如今他既然来归,此乃天助本将破襄阳,尔等无需再有怀疑,只管依计行事便是。”
颜良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文丑等将便再无疑惑,只慨然遵令。
诸将遵令而退时,周仓再入,拱手道:“禀将军,末将派兵去隆中时,那诸葛亮人已不见,据乡中人说,这个诸葛亮早在我军南渡汉水前,就把家人全部迁去了江陵。”
听得周仓此言,颜良原本从容的脸上,不禁添了几分厌恶。
诸葛亮有奇才,如此一名旷世奇才,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容他去给别人效力。
颜良南渡汉水前就有打算,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把诸葛亮抓起来再说,如果你不归顺老子,老子就把你一直软禁到老死为止,反正就是不能放你这祸胎出去惹事。
所以他大军一过浮桥时,便派一队亲军去隆中抓捕诸葛亮。
但眼下周仓带来的消息,却似这诸葛亮早有防范,竟是先一步就连带家人一块避走,而且连襄阳城都没去,还直接避往了江陵。
“元直,你的这位朋友开溜得还真是快,本将又不会吃了他。”
颜良目光转向徐庶,语气中有几分讽意。
徐庶干咳了几声,苦笑道:“孔明此人深不可测,纵使是庶也难以猜透他心中所想。”
徐庶的言语中,隐约有几分对诸葛亮自叹不如的味道。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诸葛亮既然这么厉害,他这么一溜,倒是送了本将一件礼物。”
礼物?
徐庶一时茫然,不知颜良言外之意。
“诸葛亮既然选择了开溜,而且还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