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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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斥候刚走不久,忽有震天的喊杀声从东门方向传来,隐隐惊雷咋响,似有万千军马在厮杀。
“怎么回事,难道颜良率军突袭了东门不成?”
刘表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过,只惊异了一刹那,刘表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
东门一线尚有蒯褀的三千多兵马,就算颜良当真是率军突袭,以三千的兵力,也足以抵御到援兵派出。
看着城前列阵的甘宁军,刘表忽然明白了什么,苍老的脸上起出几分冷笑。
“颜良匹夫,原来是想玩声东击西的花招,你以为老夫会上你的当吗,哼,幼稚。”
自以为识破了敌人计策的刘表,当即下令全军准备迎击甘宁军的进攻。
在刘表看来,颜良突袭东门,无非是想诱使自己抽调兵马,好让甘宁军趁机攻打北门。
只是,城外的甘宁军依然没有动静,仿佛一群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一动都不动。
刘表的心头,狐疑再生,而耳边,由东门传来的喊杀声却愈甚,隐约竟在向此间迫近似的。
便在这时,派出去的斥候飞奔而回。
“禀主公,颜良的骑兵攻破了城门,东门一带全线失守,颜良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骇然变色。
五雷轰顶。
一瞬间,刘表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
而城头的众荆州军士,也立时炸开了锅,转眼就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惊怖中。
“怎么可能,那匹夫怎可能攻破我的坚城,怎么可能——”
万念俱灰的刘表,跟中了邪似的,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甘宁军,仿佛活过来的兵马俑一般,突然军阵皆开,向着北门开始发起进攻。
此时的刘表惊猛然惊悟,原来甘宁军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东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刘表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东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刘表进退两难时,蔡瑁领着数骑赶到。
“主公,东门叛徒里应外合,帮颜良攻破了城门,襄阳城已经守不住了,速从南门避往江陵吧。”
蔡瑁惊慌失措的叫嚷着。
刘表这时才知东门失陷的原由,当他得知是叛徒出卖时,更是怒气填胸,悲愤叫道:“老颜良匹夫,我刘表要跟襄阳共存亡,我要跟你这匹夫决一死战——”
许是出于颜面问题,许是为惊怒乱了理智,蔡瑁劝了半晌,刘表就是不肯走。
蔡瑁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喝道:“州牧身系荆州百万人的安危,岂容有失,请恕末将无礼了,来人啊,还不快扶着州牧上马。”
喝令下去,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强行将刘表扶上战马。
“老夫不走,老夫不走——”
刘表气愤的大叫着,却碍不得众人的强迫,在蔡瑁等几十骑的拥护下,望南门直奔而去。
刘表一走,沿城一线的守军自是土崩瓦解,城外甘宁军兵不血刃的攻入城门。
而此时,西门的文丑也破城而入,三路颜军横扫襄阳。
######一路狂冲,前方的荆州军越战越少,已没有人能再阻挡颜良前进的脚步。
颜良纵马如飞,直奔刘表的州而去。
因是颜良破城的速度实在太快,消息还不及遍回州府时,他率领着铁骑就已杀到。
仓促中的州府守卫们,急是要关闭府门,以做最后的顽抗。
颜良跃马登上高阶,长刀递出,从那将要关闭的大门缝隙中斩过。
但听得两声惨叫,关门的守卫躲闪不及,一双手臂生生被斩断。
颜良长刀一抡,那半掩的大门便轰然而开。
那巍魏如铁塔般的身躯,傲然的闯入了刘表富丽堂皇的州府大院中。
一身浴血,如杀神般往前一现,那些守卫和仆丁们顿时被吓得魂飞破散,一府上下顷刻乱成一团,男男女女皆是尖叫着抱头乱窜。
“把这州府上下给本将统统围起来,哪个敢逃,格杀勿论。”
周仓得令,迅速的带着几百号虎卫军,四面将州府围起。
颜良则纵马直入,但见那些想要顽抗的仆丁守卫,皆是一命不留。
才入府中几步,便瞧见一队守卫,拥簇着一名年轻的贵公子迎面而来。
身边跟随的细作马上告诉颜良,那贵公子乃是刘表的次子刘琮。
原来是这小子。
曾经的历史上,就是这小子把刘表的基业,拱手献给了曹操,这小子就是个名符其实的犬子。
颜良径直杀奔州府,为的就是生擒刘表,倘若能生擒刘表,就是迅速的逼降荆州,这也这一场胜利的收获,就不仅仅是攻取襄阳那么简单。
如今未抓到刘表,能俘获他的爱子也不错,将来便可作为要胁刘表的筹码。
念及于此,颜良想都不想,喝令左右将那犬子拿下。
一班虎狼之士汹汹而上,保护刘琮的那些仆丁们吓得是一哄而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生擒了这小子。
擒住刘琮,颜良在细作的带领下,径直奔往刘表内室。
咔嚓一声响,颜良一脚踹去,将那紧闭的房门踢了个四分五裂。
房中女人的尖叫声顿起,当颜良大步迈入房中时,看到的是三四个婢女模样的人,正战战兢兢的围在一名贵少妇的身边。
“那女人就是刘表的后妻蔡氏。”细作指着那贵少妇道。
蔡氏,那个颜良曾经行过贿的女人,今日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举目望去,却见那张惶恐的脸庞,看起来倒也颇有几分姿色,而那丰满的体段,更是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骚味。
“倒也是一把好嫩草,看来姓刘的都艳福不浅,刘表也是,刘备也是……”
心中暗笑时,颜良冷冷道:“都赖在这里不走,难道全想被充作营妓不成。”
这般一吓唬,一群婢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急急的逃离房间。
那蔡玉混在众女从间,也想溜走。
当她从身边经过时,颜良却将猿臂一伸,将蔡玉的手腕一把抓住。
“蔡夫人莫急着走,本将还要跟你谈谈心,说说话,急什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蔡夫人
蔡玉娇躯一颤,花容一变,脸畔顿生羞怒之色。
堂堂荆州牧之妻,在荆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受惯了别人的尊敬,而今,却被一介武夫拉拉扯扯,还用这般轻薄的话语来挑逗。
即使这个武夫是敌人,也令习惯了居高临下的蔡玉感到极是愠怒。
“你好粗鲁匹夫,焉敢对本夫人无礼,还不快放手。”
蔡玉尖声怒骂,扭动着小胳膊挣扎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来看,显然她并不知道颜良的身份。
颜良却不理会她,粗鲁的将她连拖带拉,一直拉回了内室,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蔡玉“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受此粗鲁的对待,气的是小脸涨红,丰满的胸脯因是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如涛。
“既知我乃蔡夫人,焉敢如此相待,我要见你们家颜将军,我倒要问问一他,他的属下怎能这般无礼。”
从地上爬起来的蔡玉,气呼呼的嗔怒道。
听得此言,左右周仓等人都哈哈大笑,以一种嘲笑的目光盯着蔡玉。
蔡玉又是茫然又是恼怒,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颜良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将蔡玉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昂着头,冷笑道:“本将就是颜良。”
蔡玉的花容骤变,惊怖之色油然而生。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庞,那坚实的胸膛,那壮粗的手臂,无一不显示着北地男儿的豪壮。
而那一双鹰目之中,更流转着与生俱来般的自信与傲然,还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绝。
这就是那个颜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个送我金银,用甜言蜜语来迷惑我的武夫?
“蔡夫人,前几天咱们还书信来往,眉来眼去,怎么,今日见了本将却无话可说了吗。”
颜良上前一步,巍巍的身躯几乎贴住她的身躯。
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还有男儿刚阳的体味,扑鼻而来,只令蔡玉瞬息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极力保持住冷静,强颜淡定,大声道:“颜将军,我乃刘州牧的妻子,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颜良大咧咧的坐于上首,冷笑一声,“本将就是尊重你,才称你一声蔡夫人,如若不然,早就把你赏给本将这班部下玩弄,蔡夫人,本将奉劝你还是知足一点。”
蔡玉的花容又是一变,耳听着颜良“污言秽语”,不禁羞得是满脸通红。
而堂前周仓等人,则用一双双邪眼死死盯着蔡玉,那般饥饿之状,仿佛只消颜良一下令,立刻就会扑上来将蔡玉生吞活剥了一般。
蔡玉是又羞又怕,尴尬的立在那里,却不敢再吱声。
颜良想起了自己妾室曹节,当年也是一副豪门千金小姐的脾气,屡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直到那天被自己剥得赤条条时,才被吓得乖乖不敢再嚣张。
眼前这蔡夫人却显然要聪明得多,只被自己言语吓唬了几句就识趣的闭嘴。
颜良稍稍满意,却问道:“本将问你,刘表何在?”
蔡玉低着头道:“夫君他自今早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妾身也不知他的去向。”
原来如此,姓刘的果然都跟他们的祖宗刘邦有共性,一旦形势有危,就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扔下。
“原来刘州牧是把夫人你抛弃了。”颜良语气中有几分鄙意。
听得“抛弃”二字,蔡玉的心禁被钩起一阵委屈,暗想丈夫当真是狠心,竟把自己抛在这里,任由颜良来侮辱。
委屈之下,蔡玉的眼角悄然泛起一丝辛酸的泪光。
颜良还有正事要做,也无心看她这梨花带雨的哭样,遂是起身而去。
从蔡玉的身边经过时,颜良顺手在她脸上轻抚一把,冷笑道:“本将跟刘使君乃好盟友,他的妻室,本将自会好好对待,夫人且安心在此,本将之后再来好好宽慰夫人。”
那一句“宽慰”语调异样,另有含义,而蔡玉被摸了脸蛋,更是羞得云霞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惊羞时,颜良已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丢下一句“给本将好好看着她,休得慢怠。”
周仓等人原还想着一品眼前这骚媚的少妇,听得颜良命令,便不敢不从,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啪!
大门被狠狠关上,诺大的屋中,便只余下蔡玉一人。
愣怔许久,蔡玉方才从惊羞中缓过神来,想想方才发生之事,简直哪在梦中一般。
她抬起手儿,下意识的摸在了自己的脸畔,脑海中不经意间又浮现出了被颜良那一下“轻薄”的画面,立时又羞得是呼吸急促。
恍惚之间,那“污秽”的画面,竟让她有几分心悸。
“蔡玉啊蔡玉,你乃刘景升的妻子,名门之秀,岂能这般胡思乱想,你的廉耻心何在。”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不断的警告着,蔡玉这才强行将那些杂念压下。
挣扎了半晌,蔡玉总算恢复了平静,口中却又幽幽叹道:“没想到夫君竟忍心将我抛下,如今我身陷贼手,却当如何是好啊……”
蔡玉幽怨之际,颜良却已重新上马,再次投入了杀戮中。
襄阳城的守军已全面瓦解,降得降,逃得逃,颜良和他的大军攻入城中,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完全控制了局势。
得知刘表逃出襄阳,奔往江陵后,颜良并没有下继续追击。
攻克襄阳已完成了既定的战略目标,以他现有的兵力,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连同江陵一并吞下,显然是操之过急。
颜良眼下最迫切要做的,就是抚定襄阳,消化他的胜利成果。
在下达止杀令之前,颜良还做了一件事,就是纵容周仓和胡车儿,趁着战乱之际,对襄阳的蔡蒯两家大肆屠杀。
此二族乃刘表忠实的支持者,在襄阳又极有势力,颜良岂能把这祸患留于眼皮子底下。
只是若是抚定襄阳之后,再对蒯蔡二族进行绞杀,难免会有碍于颜良收取人心。
眼下蒯蔡二族既是以私兵公然对抗,那颜良就可借着战争为名,堂而皇之的顺势扑灭这不知好歹的两个大族,就算不杀尽他们,也要杀到他们大损元气,无法再在襄阳一带呼风唤雨。
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直至深夜时分,喊杀之声才渐渐平静,除了几处燃烧的火光外,整个襄阳城终于复归安静。
蒯蔡两族的私人武装已被歼灭怠尽,除了溃散之后,投降的荆州军达五千之众。
襄阳四门,乃至襄阳附近的诸处石砦、营寨等军事要点,皆已被颜良所控制。
夜过天明,不觉已是天亮。
颜良重新回到了州牧府,此时府门上的牌匾已换上了“右将军府”,颜良已在当晚宣布,把他的治所从新野迁往襄阳。
富丽堂皇的大堂中,巨大的火把将堂中照得耀如白昼。
颜良高坐上首,俯视着这气派的州府,心中,一股豪然油然而生。
襄阳城,这一座天下坚城,荆州的心脏,如今终于落在了我颜良的手里。
此时此刻,颜良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大山里挣扎的穷孩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了那山沟沟。
从此往后,眼前将一片开朗。
环观着这一片富丽堂皇,颜良叹道:“刘表啊刘表,坐拥如此宝地,却不思进取,既然你占着茅坑不屙屎,就别怪我颜良不客气了。”
感慨之际,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几名血浴战袍,英气逼人的青年将官步入了大堂。
来者,正是魏延。
未等魏延迈入大堂,颜良便大笑而起,欣然下阶相迎。
魏延忙是拱手道:“末将魏延,拜见主公。”
“文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颜良几步上前,未等魏延拜下时,便将他扶了起来。
颜良拍着魏延的肩膀,感叹道:“本将不喜得襄阳,喜的是得了文长你这员虎将啊。”
魏延在刘表手下受尽轻视,何时曾受过如此礼遇,而颜良的这番话,更是他此生所受到的最高评价。
这一刻的魏延,简直是受宠若惊。
“末将早就对主公敬仰已久,恨不得早归主公麾下,从今往后,末将必当赴汤滔火,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心情激动的魏延,慨然表明了忠心之意。
颜良鹰目如电,洞察人心,他能够看得出来,魏延此番忠心之言,确是出自于真心,这让颜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