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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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曹操又以抗旨不遵为名,发兵突袭槐里,实力大损的马家根本无从抵挡,损兵折将,只带了千余骑仓皇逃往了陇西。
马腾和韩遂两大诸侯相继败逃,其余盘踞在关中的西凉诸侯,更是不堪一击,在曹操的威恩并施之下,不是败亡就是归降朝廷。
于是,就在颜良跟刘表鏖战的这半年时间里,曹操迅速的平定了关中,将西凉军的势力驱逐到了陇山以西。
这也就是说,曹操已控制了冯翊、京兆、扶风、北地、新平等关中五郡之地,这一片地域,正是富庶的渭水流域所在,当年的秦国,正是以此为根基,方才能吞并六国。
只是曹操虽控制了关中五郡,但因关中长常为关中诸侯所害,人口锐减,曹操想籍此反攻关东,尚且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在此情况下,曹操却不得不对关东用兵。
原因无他,袁绍自称魏王,这是对曹操所控制的汉廷公然的藐视,曹操为了维护汉廷的尊严,不得不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在河东地区对袁绍控制的并州发动了一场佯攻。
曹操也没忘了颜良这个女婿,糜芳前脚刚走,曹操就派了谒者前来襄阳,以汉帝的名义,诏命颜良率军进攻许都,作为对袁绍称王的讨伐。
颜良接到这道圣旨时,当真是哭笑不得,心说你去打袁绍的边边角角,却让老子去打中原的腹心所在许都,曹操你真的当你女婿傻呀。
就在颜良打算抗旨不遵时,徐庶却建议颜良应下。
理由也很简单,四个字:声东击西。
颜良立时就明白了徐庶的用意。
目下他已准备对江夏用兵,等的就是黄祖和蔡蒯二人内斗,最好能兵戎相见。
但若有颜良的大军在襄阳虎视眈眈,黄祖等畏于外敌的威胁,只怕纵有交恶,也不敢大动干戈。
曹操的这一道旨意,却正好给了颜良一个打掩护的机会。
他可以借着讨袁为由,堂而皇之的把兵马调往新野宛城一线,如此一来,襄阳方面的兵马一减,黄祖等人才可放心大胆的内斗。
一番权衡后,颜良采纳了徐庶的计策,将计就将,把大部分的兵马调往了新野,甚至颜良本人也一同前往,而留守襄阳的兵力,只余下不到七千左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而来。
糜芳离去后不久,徐州方面,刘备果然借着袁绍的名义,开始向淮南重镇寿春方面用兵。
徐州兵马一动,孙权那里立刻就有了反应,原本打算再次西征荆州的孙权,不得不率军由庐江郡北上,向淮南另一重镇合肥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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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近冬,荆州已是半年未有战事。
颜良的北上宛城,孙权的东征合肥,使得荆州两面的威胁一时尽解。
刘表似乎也从襄阳惨败的阴影中缓过劲过,重整士卒,恢复实力的同时,也大摆下酒宴,以庆贺他的大寿。
这一日的江陵城,沉浸在一片喜气轻松的气氛中,全城的士民都在庆贺着他们伟大州牧的寿辰,也借着这个喜庆的日子,来放松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
州府之中,更是一片喜气。
大堂之中,酒气冲天,其乐融融。
来自于荆州诸郡的文武官吏,能够抽身前来祝寿的,则纷纷的向刘表敬上一杯寿酒,无法前来的,也派属下带了厚重的寿礼前来庆贺。
高坐上位的刘表,今日也是一脸的神采,苍老的脸上,竟隐约有几分红光满面。
自己的身体正在康复,而在长子的建议下,他也压住了那些对黄祖的猜忌之声,维持住了荆州内部的稳定团结。
今秋各郡粮食皆喜获丰收,三军士气正恢迅的恢复,士卒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长。
种种迹象表明,他统治下的荆州,已安然度过了襄阳失陷后最危机的关头,正在朝着复苏的方面飞快前行。
各种好事,再加上今日的寿辰,刘表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焉能不高兴之理。
正自兴头时,堂外忽有人入内,大声道:“右将军颜良为主公贺寿,特献上亲笔所绘字画一幅以为贺礼。”
大堂之中,顿时陷入了沸腾。
“连这死敌颜良都来父亲大人贺寿了,看来那匹夫已意识到咱们荆州的实力正在恢复,他颜良终究只是一时得意,难以长久,如今也不得不低声下气来向父亲献礼。”
次子刘琮得意的说道。
众人的心中,大多这样想着,纷纷附合刘琮之词。
而上位的刘表,惊讶之余,脸上也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
毫无疑问,颜良的献礼,让这位荆州之主更添了几分面子。
“颜良匹夫倒也知趣,竟然想到给刘夫贺寿,那就把他的字画打开了看看吧,也让诸位见识见识,这个匹夫怎么学人赋庸风雅的。”
堂下众人一片轰然,皆是附合着刘表,嘲笑颜良的粗鄙不知文。
两名下人便在大堂之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幅画卷缓缓的展将开来。
上位的刘表,一脸讽意向前看着,好似在等着看一个小孩的胡乱涂鸦,心里正想着如何嘲讽一番。
当他看清那展开的帛纸上,画的是什么之时,那一脸的春风得意,陡然间烟销云散。
第一百七十八章开战倒计时
大堂之上,转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他们惊愕的发现,图中所画的,竟是一名不着一衣,横卧榻上,搔首弄姿的美妇人。
在场的众人,多为名士出身,从小受着“非礼勿视”的圣人之言教育,明知眼前污秽之物不当观之,但眼睛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移不开。
那一双双的眼睛,仿佛被勾去了魂一般,深陷在画中不可自拔。
只是,众人看着看着,那渐渐发现,画中那美妇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怎么就越看越熟悉呢。
腾!
刘表突然起身,向着阶下走来,旁边的刘琮欲待相扶,刘表却一把将他推开。
刘表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跌跌撞撞的奔下阶来,几步冲到了画像跟前。
他抬起头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画中人,苍老的脸色如墙灰般暗淡,眼眸中充斥着愤怒与羞耻的火焰,残躯如风中落叶一般,越抖越剧烈。
“这……这不是夫人嘛……”
大堂之中,不知是谁下意识的迸出了这么一句。
被这一提醒,其他人心中的疑团也立时被解开,可不是嘛,那画中的裸身的妇人,分明就是自家蔡夫人。
片刻之后,众人猛然惊悟,一双双脸上不禁掠起羞红,赶紧将目光从画上移开。
身为臣子,却如此围观主母的裸像,尊卑何在,体统何在。
一时间,大堂之中,陷入了窘慌之中,所有人不是扭头就是遮掩,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君子之仪。
也有人仍是不自觉的瞟上几眼,心里连嘀咕着,原本主母的身上,竟然还有那样一颗美人痣。
眼前的画像,众人异样的目光,却如千万利箭一般,将刘表脆弱的心射成了刺猬。
堂堂一州之牧,八骏名士,却在寿辰之日,被死敌颜良送上了一幅妻子的裸像,而且,还被麾下的群臣一同观摩。
天下之间,哪里还有比这更大的耻辱!
“颜良狗贼,老夫杀了你——”
羞怒已极,刘表咬牙欲碎,喉间爆发出一声最烈的怒吼。
大堂中群臣为之一震,这时的他们,方才从窘态中惊醒,明白了颜良这幅画的用意所在。
怒吼后刘表,突然间只觉胸中气血如怒涛一般翻滚而上,整个胸膛仿佛都被气炸一般。
“啊——”
气血攻心之下,刘表仰天一场惨叫,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浓浓的鲜血,将眼前的画尽染,四溅开来,却把四座的群下也溅了一身。
鲜血及身,所有人都吓傻了。
而喷血不止的刘表,则双目暴睁,晃了一晃之后,轰然倒地。
“主公——”
“爹爹——”
左右众人愣怔了一刻,方才是惊醒,一窝蜂的便冲了上去。
诺大的座殿堂,一场原本喜气盈盈的寿宴,转眼已陷入了混乱之中。
######
新野北郊。
夜幕降临,中军大帐中,八支巨大的火把,将整个大帐照得耀如白昼。
颜良身披玄甲,端坐于上位,静静的听着许攸关于江陵的情报。
细作在情报中声称,江陵城中,本是到处流传将黄祖将反的谣传,蔡瑁和蒯越等党羽,也轮番的向刘表进言,对黄祖加强提防。
而刘表在众人的进言之下,似乎也开始对黄祖有所怀疑。
便在这个时候,大公子刘琦却忽然站了出来,力陈黄祖的忠肝义胆,更以性命为黄祖做担保,保证他对刘家绝无二心。
一向更重看次子的刘表,这一次竟是听了长子的劝告,以一己的威严,强令属下不得再言黄祖有反心。
除此之外,刘表还派刘琦去了一趟江夏,亲自对黄祖予以厚赏,以表彰他前番击退江东军的功绩。
经此一番举动后,江陵上下中关于黄祖的怀疑,很快就被压服下去,纵使蒯蔡二人也不敢再提。
听罢许攸的报告,颜良冷哼了一声,“想不到我们设计离间黄祖,却给刘琦这小子抓到了机会,竟是借此拉拢到了黄祖这座靠山。”
“我在荆州多年,对刘琦还是很了解的,此人虽有几分仁厚,但却才智平庸,仅凭他人见识,竟能想到趁机拉拢黄祖这条计策,确实是有些意外啊。”
伊籍表示了怀疑。
这一番话,提醒了颜良,他遂将目光转向了徐庶。
徐庶会意,摇头苦笑一声,“或许是孔明背后出谋划策也有可能,不过孔明一向自诩甚高,非遇明主绝不肯出山,这刘琦乃平庸之主,若说孔明肯出山相助的话,似乎又有点不太可能。”
颜良冷冷道:“人是会变的,或许你的这们朋友,专为和本将作对,临时改变了自己原则也未尝不可。”
“这……”
徐庶不知怎么回应,看他那表情,似乎大半是持不信态度,不相信孔明的心胸会忽然变狭窄起来。
旁边许攸、伊籍等人,却被他二人的对话听得糊里糊涂,不明就里。
“咳咳~~”
大帐的角落间,忽有一个人干咳了起来,似乎在暗示自己有话将说。
颜良转目望了过去,目光正落在贾诩身上。
前番曹操剿灭关中西凉诸侯,颜良从中看到了好处,便派了贾诩去协助文聘守宛城,真正的用意,却是让贾诩去招揽关中的西凉军民。
这一招也颇有成效,贾诩凉州出身,在西凉人中颇有些威望,一些不愿归顺曹操的西凉小诸侯,便携着部曲与辖下百姓,由武关南迁到了南阳。
几月以来,贾诩总共为颜良招揽了约两万多的军民。
两万人放在大汉帝国的鼎盛时期,最多只算得上一个望县的人口,但在这个人口锐减的乱世,却是一笔不小的人力财富。
颜良遂将两万人中的部分精锐军士,编入了自己的军队,其余丁口,则统统的编入满宠负责的屯田民中。
眼下南攻在即,贾诩的任务接近尾声,颜良自然就把这位智谋不凡的毒士招了回来。
贾诩这么一咳,颜良就知道他肚子里有货,便问道:“文和先生,刘琦此举你怎么看?”
“依老朽之见嘛,这件事对咱们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贾诩捋着胡子道。
颜良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荆州的形势,是刘琦有黄家支持,刘琮有蒯蔡两家做靠山,到时候二子争位,再加上黄祖与蔡蒯之间的芥蒂,只要刘表一死,必然会拼个你死我活,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
贾诩的一席话,释却了所有人的疑忌。
颜良嘴角也掠起一丝冷笑,“看来这刘琦想让本将替他做嫁衣,却不想把自己陷进了更深的隐患之中,很好,本将就喜欢看他们这班鼠辈自相残杀的热闹。”
“不过……”贾诩话锋一转,“前提条件,乃是刘表要死,刘表不死,我们所有的设想的手段,都将是一场空。”
果然是智者所见略同,贾诩同样也看出了这场大局的关键所在。
旧事重提,许攸想起了上次之事,不禁也忧道:“主公上次说过,自有让刘表速死的法子,可是刘表这大寿也过了,现如今却越活越精神,老朽真是有点担心呢。”
许攸怎么也想不通,颜良一不发兵,二不派刺客,如何能千里之外取刘表性命。
若真这般的话,颜良岂不真就成了神。
徐庶也道:“子远和文和的忧虑甚是,如今孙权正与刘备瓜分淮南,袁绍又无心南顾,这正是天赐之良机,若刘表不死的话,这良机只怕转眼就要错过。”
徐庶说罢,许攸接着又道:“主公,依老朽愚见,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发兵攻打江夏,总之刘表手下已不是铁板一块,总有我们可趁之机。”
诸位谋士不知颜良手段,皆是各表忧虑。
上位的颜良,却是一脸云淡风轻,静听众谋士献计之后,方才哈哈一笑。
众谋士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想不明白到了此时,颜良缘何还笑得如此的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似的。
笑容收敛,颜良扬眉道:“诸位放心,本将取刘表性命的利器已然寄出,相信很快就要有结果。”
听得此言,众谋士神色皆是一震。
取刘表的利器?那是什么?
颜良这几日间,明明一直身在新野,并未下达任何特殊的命令,军队也未有任何调动,又怎能取刘表的性命。
尽管众人对颜良的勇武与智谋都十分的敬佩,但这一次,他们却对颜良的自信,产生了一丝怀疑。
正当这个时候,帐外亲军匆匆而入,将一枚蜡丸送给了许攸。
那是司闻曹细作的情报,根据丸上所刻记号,许攸一眼就认出是来自于江陵的情报。
许攸心中隐约有某种预感,不及多想,当着颜良的面,赶紧把那蜡丸拆了,将内中的帛书取出。
当他看到帛书上的情报时,那一张苍老的脸,瞬间涌上无限的惊骇,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颜良微微而笑,已是心有所料。
旁边徐庶见许攸一脸惊色,忙催问道:“子远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攸这才从惊骇是醒来,清了清神智,颤声道:“江陵最新情报,那刘表在寿宴上突然气血攻心,当场昏死过去,如今已是病体垂危,死期只在旦昔之间。”
这短短一语,瞬间让整个大帐陷入了沉寂。
每一个人的脸上,跟着就涌起了扭曲到变形的惊愕,一双双眼睛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