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抗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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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令将唐氏生平事迹“宣付国史”。国史馆撰写的《唐绍仪传》,称唐晚年被rì本人拉拢,要其充当傀儡,“终不肯出”。不过,蒋介石的这些动作瞒得了国人,却瞒不过一些国民党元老。这些元老十分不满老蒋在没有掌握唐绍仪失节的确切证握的情况下就将其杀害,没少找他的麻烦。而除此之外,丢了面子的rì本人也很是恼火,在上海大肆搜捕。所以,迫于压力,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亲信手下,戴笠调走了上海站长周伟龙,还有直接负责动手的赵理君。
按戴笠的意思,就是想让赵理君这个老部下先在chóngqìng躲一段时间,因为这家伙很爱犯浑……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戴笠对赵理君没有信心,他怕这家伙在上海呆久了,万一被rì本人抓住,会叛变,甚至有可能是直接就叛变。而此时的河南更可说是战争前线,赵理君虽然能力不弱,可这家伙的德行实在不怎么样,很会惹事儿,万一在河南前线惹出事儿来,引起各方,尤其是rì本人的注意,同样也很麻烦。别的不说,只要rì本人肯下本钱,诱惑赵理君叛变绝对不会有太大问题,到那时候,赵理君把奉命刺杀唐绍仪的事儿一说,他戴笠和老蒋都得坐蜡。何况,赵理君曾经也是上海站的核心,知道那么多机密,万一叛变,连带损失太大。
当然,或许有人会问,既然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家伙,戴笠怎么会让其坐到军统的高位,还将许多重要任务交付其执行,让其掌握那么多的机密呢?这就要说到当时的具体情况了。抗战时期的特务系统,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限定。就像军统的各大站长,很多都是双面间谍,甚至是三面间谍。他们同时跟各方保持着联系,表面上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却也不时地将国民zhèngfǔ这一边的情况向rì本,还有汉jiān们兜售。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军统的盲目扩大,二是训练不够正规。许多军统特务甚至都是临时招募的江湖中人、混混,乃至流氓头子之类。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立场,有nǎi便是娘。再加上**屡战屡败,他们自然就更加立场不坚定了。戴笠对这样的情况其实很了解,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在自己系统内部搞一场“整风运动”,那样的话,军统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形成战斗力,相反还有可能产生内乱,损失只会更大。而相比较而言,赵理君不仅是黄埔军统的毕业生,又跟他是老关系户,已经算是比较“忠贞”的了,能力又强,自然能做到高位。
可是,浑人就是浑人,到哪儿都改变不了爱惹事儿的事实。郑介民怎么也没想到,戴笠只不过才不在了一小段时间,赵理君就给自己惹来这么大个麻烦……
“真是你派人去的观音庵?”
看着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样的当事人,郑介民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了一些……整个军统,就只有眼前这个混帐东西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没有礼貌。可他偏偏就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戴笠的亲信,还跟老蒋搭得上线?帮着老蒋干了不少诸如刺杀唐绍仪这种是地里的勾当,有恃无恐啊。
“没错。”面对郑介民的黑脸,赵理君根本不是毫不在乎,反而一脸的笑意:“主任你也不用谢我。那小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居然敢对您没有礼貌,身为属下,我教训教训他是应该的。”
“你教训他?你凭什么教训他?”郑介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派去的那三个手下已经被人家给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赵理君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M的,一群废物。连个小角sè都收拾不好,给老子丢人现眼,老子饶不了他们。”
“你是谁老子?”郑介民猛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惹了大麻烦了?”
“不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么?能有什么麻烦?”赵理君白了郑介民一眼,问道。
“你……”这种态度让郑介民差点儿心肌梗塞,“你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谁?总不会是委员长他老人家吧?”赵理君不在意地笑道。
“如果是委员长,那我还不用急成这样。”郑介民深吸一口气,“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蒋志澄。”
“切,我还以为是哪个,他蒋志澄算老几?”赵理君嗤笑道。
“蒋志澄不算老几,那zhōngyāng大学、西南联合大学、chóngqìng大学、四川教育学院、南开中学、北平师范大学、国际广播电台、zhōngyāng研究院博务院和历史语言研究院……数十位知名教授和各界名人联名通报,让蒋志澄jǐng告我们,不许再招惹秦卫,不仅如此,参政员傅斯年已经打电报向委员长告状了,还jǐng告说要把这件事捅到国民参政大会上去……你说,这么些人,能不能算老几?我们又该怎么办?”郑介民慢慢地说着,越说越无力,越说越觉得自己苦逼。教育界和文化界或许没什么太大的实际力量,可是一旦联合发飚,那威力也是扑天盖地。别说他们小小的军统,就是蒋介石也得退避三舍。可是话说回来,他招谁惹谁了?那些人凭什么就找上他了?
“这么多人啊?那个……主任,既然你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再聊,啊……”
赵理君很浑,可他不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一个卖好的行为居然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那么些学校和有关部门联合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军统行动处长哪里担得起?一不小心,就算不会粉身碎骨,倒大霉是肯定的了。他才不会蠢得继续留在这儿呢。反正派人的时候就说好了,只是帮郑介民出口气,现在后果出来了,自然跟他无关,他还是赶紧找毛人凤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你、你混蛋!”
惹出事儿来就跑了,却把自己留下。看着赵理君“潇洒”的背影,郑介民气急攻心,却又无可奈何。他不能告诉别人不是他指使的赵理君。因为不会有人相信;甚至就是戴笠也不会相信。可他确实没那么干过。而就是因为没有干过,所以他更不能轻易处理赵理君……处理那混帐,不就是找替罪羊吗?会让许多人以为他没个担待的。
“扫把星,真真的一个扫把星啊,沾上就得倒霉。……”想到那么多名人教授学者联合起来找自己算帐,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景象,郑介民心里拔凉拔凉的:“难道……我就是下一个徐远举?”
第34章给军统的棒子和甜枣
“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无关。放心,我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
两天后,郑介民终于找到机会亲自来到了观音庵……他倒不是不想早点儿过来。早在事情闹起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要想快点儿解决麻烦,就得找到整件事情的中心,也就是秦卫。只要他能说服秦卫,让秦卫出面帮他调停,那些教育界和文化界的老兄们才有可能放过他。毕竟,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汉语拼音才凑到一起的。而汉语拼音本来就是秦卫拿出来的,用人家的东西,自然也要对人家客气一点儿。那些专家教授大都是教书育人这一行当的,自然更讲究礼貌。
可他没想到所谓“为秦卫鸣不平”居然只是个幌子。那些平时看着跟君子一样的先生们玩儿了他一把,以这件事为由头,直接朝行政院长孔祥熙开火了。因为孔祥熙所执掌的行政院贪污**,许多官员,甚至孔氏家族本身也在趁机大发国难财。本来,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大家还只能在报纸上对这种行为表示批判和痛斥,并且进行不点明的批评。可就在“秦卫事件”发生不久之前,攻击zhèngfǔ**最有力者之一的马寅初居然在家里收到了jǐng告信,信里jǐng告马寅初少管闲事,不然后果自负,诸如此类,等等!
本来,如果只是马寅初自己接到了信,他可能只是放在一边,不当回事儿,却也无可奈何。可最近因为汉语拼音炒得火热,重大校长叶元龙又正打算借着这个热乎劲儿在chóngqìng成立一个文化区,将因为战争而被迫西迁的大学和一些知名学校集合起来,整合教育资源,更好的实现教书育人的目的。所以,这人就聚得有点儿多。
所有人都知道,读书人少的时候,很难成事儿,甚至还可能会表现的胆小怕事。可这些人一旦聚集起来,那胆量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马寅初也是中国教育界和经济界的名人,更是重大商学院的院长,居然因为几句正义执言而收到恐吓信……几个当时正好在一边的专家教授一下子就被点爆了,再把消息往外一传,很快,差不多所有与会者都炸了毛。不过愤怒归愤怒,大家都是知名度很高的名人,也都不是毛头小子,仅仅只凭一封没头没尾的恐吓信,能找谁去?直接找孔祥熙算账?到时候被倒打一耙,马寅初只会更倒霉。可如果就这么忍了,只是在报纸上发表几篇痛斥的文章,似乎又不能表现出大家伙的怒气,怎么办?这个时候,齐琪带着秦卫的消息回来了。
秦卫是谁?
大家聚到一起开会就是为了这位小兄弟弄出来的汉语拼音,谁不晓得?本来,只是想成就一番文化盛事,可会还没开,主角就被特务盯上了,而且那些特务好像还来者不善……这简直比马寅初收到恐吓信还让大家义愤。
以参政员傅斯年为首,立即就以此事为切入点,先联名向chóngqìng市zhèngfǔ提出了严重jǐng告,要求市长蒋志澄出面做出保证,保证包括秦卫在内的许多人的安全。之后,又给老蒋发了电报,再之后,直接把事情搅到了国民参政大会上,矛头直指军统,以及行政院长孔祥熙。
傅斯年是谁?
前文说过,“五四运动”之初,běijīng学生大游行,这位是总指挥。而1919年距离1938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当年的大学生们也都早已步入了社会。在这个年代,大学生不仅社会地位很高,在各界也往往都是翘楚。běijīng在被rì军占领之前,又一直是中国的文化中心之一。由此,便可知道傅斯年在中国的影响力是何等巨大。何况其背后还有西南联大、zhōngyāng大学、重大等一大批著名院校的教授学者,这些人加起来,说桃李满天下那都是贬义词。有这么多人做后盾,傅斯年一时间可谓是“独孤求败”附体,无人可挡。(傅斯年曾先后将孔祥熙、宋子文从行政院长的位子上赶下台)
郑介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殃及了。
戴笠不在,听到消息后更直接躲在武汉不敢回来,他这位军统主任秘书长就不得不到国民参政大会上就“秦卫事件”做出解释。也幸好傅斯年等人还没有拿到那三个特务就是军统特工的确凿证据,加之郑介民这个角sè太小;不够这么多人收拾的;顶多只算是附属目标,人家真正的目标是孔祥熙,所以,郑介民逃过了一劫。在被迫承认军统工作不利,不能有效防范敌军特工人员的渗透,所作所为有些渎职,并保证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之后,得以狼狈而出。
至于孔祥熙,郑介民表示跟他不熟。
……
“我就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我也没想过怪你,只是……”
郑介民好不容易从事件中脱身出来,自然不敢再随便掺合进去。他来找秦卫,主要是想要回那三个倒霉的特务……本来,为了表明这三个家伙不是军统的人,他早就已经把这三个家伙从军统特工的花名册里给删掉了。可有些事光删名字不见得就完全了,这些人已经被秦卫给关了两天了,谁晓得都问出了些什么?秦卫现在顶着个“教授”的帽子,可这改变不了他有可能也是一名特工人员的嫌疑……特工落进特工手里,很不安全的。这回军统只是陪绑的,可万一让秦卫拿到确切证据,以傅斯年等人现在的状态,戴笠估计问题不大,他可就铁定要下台了。毕竟,那仨货可是赵理君派去给他出气的……说不是他的指使,谁会相信?
“只是什么?”秦卫是在门房里接待的郑介民,还摆了宴席,只是席面有些简单……两碗白开水,一把花生米。
“只是既然是特务人员,是不是应该交给我们军统?”
“交给你们?”秦卫笑了,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把那三个家伙的供状拿给郑秘书长。”
“供状?”
郑介民心里一沉。
“给!”
郑振华被挡在门口,隔着几米远看着自己的本家,有些不高兴。不过他的脾气本就不大,见过不来,就直接把供状交给了郑介民的随从。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军统的特工。”
看到那几个随从直接把供状交给了郑介民,秦卫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看着郑介民。郑介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却又不好发火,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发闷,借由观看供状的理由转过了脸。可是,很快,供状里的内容就让郑介民羞红了脸:那三个特务不仅承认自己是军统特工,还将自己的编号,录属部门,直属上司是谁,为什么会来观音庵找秦卫都一一做了交待。这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三个手下没骨气罢了,而且看秦卫的样子也应该还没有把这些告诉傅斯年等人,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最大的问题是,这三个混蛋还交待了许多军统内部的传闻,诸如哪个上司又找了相好,谁跟谁传闻有矛盾,哪个科长居然偷了前线某军长的小妾,而除此之外,这三个混蛋居然还把他郑介民的事儿也交待了。交待了什么?交待了他郑介民本人清廉如水,却总喜欢让夫人到军统内部报销大笔花费,还经常顺走许多贵重物品,以及插手内部人事安排的事儿,就连他夫人千叮咛、万嘱咐那些军统官员,不许让他知道的这些事儿的事情也都说了……对此,他还能说什么?
“秦老弟,愚兄……待你不薄吧?”
盯着供状看了老半天,郑介民扶了扶眼镜架,终于朝着秦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让夫人代替自己贪污**,如果在平时,也顶多就是治家不严,可现在以傅斯年为代表的教育和文化界正在朝zhèngfǔ大规模开火,小事儿也是大事儿。就像孔祥熙,虽然还没被抓到什么重要的把柄,可各种小问题已经不断显现,不仅如此,孔祥熙提拔的不